第二百一十五章不着調的醫生們
第一個是扛着藥箱子的老中醫,一問之下才知道這老頭子以前是在天橋上專門治雞眼腳氣的。
符澤覺得這個錢不能白花,心魔治不了,錢也不能退,就讓老頭子臨走之前順便給自己修了修腳。
第二個是個小白臉,帶個禮帽拿個破懷錶亂晃,和上一個老頭一樣,心魔沒治了,錢不能退,吵了兩句後,小白臉說要給符澤變個魔術,就當是補償了。
符澤一臉冷笑的讓拎個大鐵錘的周栓走了進來,非要讓小白臉表演個大錘碎胸口。
爲了保住胸口,小白臉把錢退了,逃似的離開了別墅。
最後來的是個中年人,進了臥室後也不知道鬼扯了什麼,墨跡了半小時出來後說治不了,臨走之前留給符澤一張名片,一看上面是寫着某某企業文化培訓師。
加上之前的小姐姐,來了四撥人,又被周栓趕走四撥。
符澤感覺事情有點大條了,這兩個炎黃峯年青一代佼佼者,要是在南港戰死了也就不說什麼了,可是在自己這瘋了,那事情就大了,炎黃峯肯定將這筆賬算到自己頭上,不用想都知道,外門子弟上百個,內門子弟就六個,這一下在自己這瘋了倆,而且還是排名第一和第二的,炎黃峯不找自己算賬找誰。
他倒是想把這倆人送回炎黃峯的,可惜不知道炎黃峯在哪,甚至他有點懷疑之前那個黃豬,是不是就是心魔那道坎沒過去所以變成了那番模樣。
而且心煩意亂的符澤越看越覺得尼古拉挺不順眼,大白天的,非得給窗簾拉上,在屋子閒待着不說,還戴個大墨鏡給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知道的是怕陽光,不知道還以爲家裏進賊了。
到了下午的時候,白家大小姐白士涵來了。
樓上還有倆傻子,符澤不想讓白士涵進來,但是架不住白忠扛着兩箱子高檔菸酒。
伸手不打笑臉人,畢竟是帶着禮物上門的,符澤假模假樣的給這倆人迎了進來。
“你好,符先生。”
要不說是千金小姐,白士涵非常有禮貌,這是她進門後的第一句話,一臉甜甜的笑容。
“蛇哥哥在嗎?”
這是白士涵進門後的第二句話,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笑容不變,滿臉花癡。
符澤從白忠的手裏接過來高檔菸酒,翻了個白眼:“在,瘋了。”
“瘋了?”白士涵一頭霧水。
“嗯,心魔,瘋了。”符澤懶得編瞎話了,反正對方也聽不懂。
誰知在旁邊剛剛坐下的白忠豁然大驚:“心魔?!”
“忠叔,心魔是什麼呀?”白士涵一臉不解的望向白忠。
誰知白忠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轉頭看向符澤問道:“符先生,您確定,炎先生正在渡那心魔之劫?”
“嗨,我瞎說的。”符澤自知失言,沒想到這個光頭大漢居然還知道心魔。
擺了擺手,符澤說道:“什麼心魔不心魔的,就是有點事想不通,炎蛇就在樓上自己胡思亂想的,脾氣還變的挺暴躁的,改天你們再來看他吧。”
見到符澤開始攆人,白士涵撅着小嘴有點不樂意,誰知白忠連連對她使着眼色。
白士涵無奈之下,這才起身告辭,跟着白忠走出了別墅。
一路上,兩個人誰都沒說話,各懷心事,直到上了車後,白士涵這才按耐不住道:“忠叔,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還沒見到蛇哥哥呢。”
白忠透過車玻璃四下看了一眼,這才苦笑不已道:“小姐,這段時間,您還是別來找那個炎蛇了。”
“爲什麼?和符澤說的那個心魔有關係嗎。”
“誒喲我的小姐啊,這個心魔可太厲害了,我是沒親眼見過有人能渡那心魔之劫,可是我卻知道,這事非同小可,還別說,小姐您的眼光真是毒辣,我看那炎蛇也就二十多歲,沒想到居然以武入道這麼快就要經歷那心魔。”
白士涵一副雲裏霧裏的樣子,明顯是沒有聽懂。
白忠對此也瞭解不多,沉思了片刻後說道:“小姐,您知道陳家老祖宗吧。”
白士涵點了點頭。
白忠一臉欽佩之色道:“傳言晚清哪會,陳家老祖宗就是以武入道,渡了那心魔之後,這才靠着一雙鐵拳開創了陳家的根基,不過那時候陳家老祖宗少說也六七十歲了,可比炎蛇要大上不少。”
白士涵兩眼放光:“嘻嘻,我就知道我看上的男人不一般,那好,我最近就不來了,等蛇哥哥過了那個什麼破心魔我再來找他玩。”
“小姐您先別急,我還沒有說完。”白忠苦笑了一聲:“除了陳家老祖宗外,這幾十年來,不知有多少帝都外家拳高手沒有過了這心魔之劫,最後,不是瘋了就是死了,所以說,我們這些武人,不不不,你忠叔我可和他們比不了,是他們這些武人,對這心魔之劫可以說是又愛又恨,過了,成就不可限量,過不了,這人就廢了。”
白士涵的面色變了:“這麼危險?”
“是啊,這麼多年來,各大家族的供奉,尤其是那些深居簡出的老傢伙們,每過幾年就少那麼一兩個,我估計都是栽在心魔上了。”
白士涵終於急了:“那麼多老傢伙都栽在上面了,別說蛇哥哥還這麼年輕沒經驗,忠叔,那你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你可要幫幫蛇哥哥啊。”
說着說着,白士涵就跟要哭出來了,兩隻手抓着白忠的衣袖就開始晃啊晃的。
白忠被白士涵扯的和不倒翁似的,一臉無奈道:“誒呦我的姑奶奶啊,我就是學過兩手外家拳,入門都算不上,我能有什麼辦法啊,您也太強人所難了。”
撓了撓後腦勺,白忠心裏突然一驚,自言自語道:“這麼年輕就悟了道,難道學的不是外家拳而是內家?”
“原來忠叔你這麼差勁啊,我還當你多厲害呢,切,連入門都算不上。”白士涵一臉失望,透過窗戶玻璃望着符澤居住的別墅,內心滿是擔憂。
白忠也是滿心震驚,心魔對他來說,就跟那天上的星辰一般遙不可及,要是他能渡一遭,哪怕就是身死這輩子也值了,可是他知道,以他的根骨悟性,這輩子和心魔是無緣了。
可是今天不但見到了,而且這心魔,還生在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身上,到了此時他也不得不感慨人和人還真就不能比,差距太大了。
想到這,白忠下意識的說道:“這個叫符澤的年輕人也是,帝都大家族裏的那些供奉,一旦經歷了心魔,家族哪個不是勞心勞力小心伺候着,最差也得是找個深山老林裏深怕別人打攪到了,符澤倒好,直接給扔臥室裏了,這也太兒戲了吧。”
一聽白忠這麼說,白士涵直接推開了車門:“不行,符澤不懂,可是忠叔你懂啊,可不能讓符澤這麼兒戲耽誤了蛇哥哥的大事。”
說完後,白士涵踩着高跟鞋就跑向了別墅。
白忠嘆了口氣,暗怪自己多話,這是人家自己頂天的大事,非親非故的去插手可是大忌啊。
正準備和尼古拉吹會牛b的符澤聽到了門鈴聲,走了過去打開了門,見到是去而復返的白士涵,臉上有點不樂意了。
都說炎蛇有事有事的,怎麼還沒完沒了的呢,不會是真的喜歡上炎蛇了吧。
“白小姐,炎蛇真的挺忙的,改天你再過來吧。”
“不行!”白士涵一臉倔強,直接側身鑽進了屋子裏:“心魔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能這麼不走心,你太不負責任啦。”
符澤一臉懵逼,這都什麼和什麼啊,老子不負責任,不負責任我能花了幾千塊錢冤枉錢?
白士涵進來後,白忠也一臉尷尬的跟着進來了。
給白士涵拉住後,白忠有些尷尬的笑道:“那個,符先生,本來炎先生渡那心魔之劫是他自己的事,我和小姐並不應該多事,可是……可是我覺得吧,這裏的環境太過吵鬧,你應該尋一僻靜的地方,最好是荒郊野外,這纔有利於渡那心魔之劫。”
符澤聞言一愣,半信半疑的看着面前這個魁梧的大光頭:“你懂這玩意?”
“這……玩意?”白忠一臉懵逼,什麼叫這玩意啊,這可是心魔之劫好不好。
搓了搓手,白忠說道:“我倒也不是太懂,就是聽聞過幾個帝都的老者也曾渡這心魔之劫的。”
一聽對方這麼說,符澤連忙擺出一副笑臉,熱情的給白忠拉到沙發上,也顧不得再隱瞞了。
給白忠倒了杯茶,符澤又遞過去一支菸:“這位光頭大叔,您倒是早說啊,這給我愁的,你說渡這什麼破心魔就渡唄,也不喫飯也不喝水的,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喫餓得慌,給我急壞了。”
白忠神色古怪的望着符澤,內心裏已經百分百的確定了,眼前這個傢伙,根本就不知道心魔的嚴重性。
都尼瑪什麼時候了,還擔心不喫飯不喝水呢,這要是一個大意,這人可就不是瘋就是死啊。
白忠也是被白士涵趕鴨子上架,要說他有什麼好辦法,那肯定就是扯淡。
不過見到白士涵的樣子,他也不忍心讓小姐這麼擔憂下去,想了想後說道:“我是沒什麼好的辦法,這個心魔之劫想要渡過,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還得要看他自己。”
符澤哦了一聲,看對方說的頭頭是道的樣子,沒準還真的能幫上秦悲歌和炎蛇。
“你要是早點來就好了,我可是花了大幾千塊錢找了好幾個心理醫生,結果屁用都不頂,你早點來的話,我這錢就剩下了。”
白忠聞言一愣,隨即看向符澤,發現對方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後,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根本無法和眼前這個年輕人溝通了。
渡心魔,找心理醫生?這特麼是哪個傻缺想出來的主意?
白忠也有點好奇,他雖然聽說過心魔,但是卻未見過,想了想,試探性的問道:“符先生,你要是方便的話,能不能帶我去看看炎先生現在是什麼樣的狀態,要是不方便的就算了,我理解,我理解的。”
“那有啥不方便的。”符澤說完後指了指樓上道:“就在拐角第二個別墅,你自己瞅去吧。”
白忠點頭不已,一臉的激動,結果有人比他還快,白士涵蹬蹬蹬的跑上了樓。
“小姐……誒呦小姐你可輕點啊,千萬別打擾了人家的靜修。”
等白忠和白士涵躡手躡腳的推開了房門,並且看清楚臥室裏面的情景後,徹底傻眼了,就跟見了鬼似的表情。
尤其是白忠,嘴巴張的,就跟缺氧的癩蛤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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