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 艾德娜的選擇
但，卻暗流潛動。
如果說像是蘭森德爾和提爾這樣的神明還能做到嚴陣以待但不主動出手的話，莎爾這種存在，是絕對不可能那麼乖巧的等待事情發生。
如果說，一開始希爾還相信了她是真的奔着隱祕之神而去的話，那莎爾甚至還有功夫去挑不死族的事兒就讓他瞬間警覺起來了。
這是託瑞爾的暗夜之女，是讓那世界重啓兩次的罪魁禍首，讓ao也不得不搞出艾伯爾給不想死的原初者躲避的大殺神。
她可能會閒着無事看看熱鬧，但不會一直這麼的看熱鬧。
她對不死族的這次試探，明顯是想要繞過他們做一些事情……可安姆和卡林珊她肯定不會動手的。
希爾對莎爾還算有點了解，這位暗夜女神其實是個很護短的存在。
而且，如果對誰還算有好感，她也會盡量避免牽連對方……說實話，在這方面，莎爾的操守超過百分之九十的託瑞爾神明。
一般來說，那些神明都是我看重你，所以我就應該用你。
即使利用你的時候讓伱受了點罪，但你不是也獲得了非同凡響的好處嗎？
這是，你們的榮幸。
至於你在這其中受到了什麼樣的精神折磨，在之後需要多少時間來恢復自己的精神，都不會看在那些神明的眼裏。
像是莎爾這樣，覺得這人還不錯，所以做什麼事兒反而會繞過他的神明……希爾不知道託瑞爾人怎麼想，他倒是真的很喜歡。
或者說，不死族應該也有同樣的感覺。
如果說希爾一開始並不明白威廉爲什麼會真的愛上莎爾……迷戀某位女士的美色，和真的下定決心與她共度一生，可不是一回事兒。
他現在，就完全可以理解。
莎爾的確是目中無人的類型……即使是她的那些信徒，在她心裏也多半都是工具，但她要是真的眼睛看到了誰，她是真的會放在心上。
就像卡林珊的伊爾特瑪拉，如果說這位古夜神殿的女王在一萬年前剛剛成爲莎爾選民的時候，她是真的瘋狂得想要輔助莎爾毀滅世界的話，等到後來在身邊美男無數的奢靡生活中，她也逐漸放棄了那個夢想。
當然，伊爾特瑪拉並沒有任何想要背叛莎爾的念頭……能從暗夜祭司中奮鬥到選民的人，就算享受了十萬年的酒池肉林也不會那麼傻，她也不會違逆莎爾的命令，對主子的任務絕對全力以赴，她就是不會主動去尋找滅世的機會了。
不像安姆那位。
要不然安姆那位暗夜選民也不會老和她作對，就是覺得她已經放棄了暗夜信仰，不配再得到女神的信任。
可，連暗夜斗篷都能看明白的事實，莎爾怎麼可能看不到？
她就是當沒看到……只要伊爾特瑪拉還全心全意的信奉她，兢兢業業的爲她幹活兒就行。
當然，莎爾也不可能放棄對伊爾特瑪拉的監控。
可這對向來對手下嚴苛到極致的暗夜之女來說，已經算得上是非常寬容了。
威廉雖然和時空之神是同一個靈魂，品行也同樣的高尚……可他和時空之神還是有區別的。
他並不是那種大公無私到極致的人。
爲了國家爲了人民，爲了自己所愛的人，威廉能犧牲自己的命。
但他的心卻也只在這個範圍內。
所以，他能接受並且喜愛這樣的莎爾。
反而不會欣賞那些全心全意愛着所有生靈的女神。
所以，這樣的莎爾，在準備對託瑞爾的某些人某些事兒出手的話，必然會避開一些區域。
甚至就連艾德娜，她都會稍微避開一點……更進一步，連落雪島聯盟都會被她包括在內。
畢竟，她的那些謀劃總歸是在暗中進行的，裏面不知道藏着多少殘酷與血腥……而這些事情，都是不死族會管閒事兒的範圍內。
只是，因爲威廉的極力控制，所以不死族的蹤影也基本上不會出現在雪落島聯盟的領域之外。
也就是，從冰風谷沿着劍灣出發，然後再從卡林珊直達對面的哈魯阿這部分。
有意思的是，艾德娜把哈魯阿攝爲了自己的掌控範圍，銀月聯盟她卻一聲沒有吭。
所以，銀月城那位至高女士，處境真的算不上好……雖然誰都知道，她要是不把艾德娜和她媽媽驅逐出境，艾德娜也不會是現在的艾德娜。
但，沒人能否認，她的確傷害了艾德娜。
當然，如果她們姐妹護短的時候，不是光顧着艾拉斯卓的女兒的話，這件事兒還能稍稍挽回一點。
然而，如果終究是如果。
即使誰都明白，艾拉斯卓的孩子多到她完全不可能顧及那些見都沒見過兩面的孫子孫女。
可事情最後還是變成了現在這種局面。
艾拉斯卓在銀月聯盟那麼多年建立起來的形象，就此開始崩塌。
畢竟，這其中暴露出來的，她的私心雜念，讓她一直樹立的那種公正形象基本上蕩然無存了。
偶像的人設崩塌都會造成巨大的信念崩盤呢，更別提艾拉斯卓這種。
銀月聯盟，估計很快就要重新回到各不相干的老路了。
反正，現在的費倫北部，也不需要一個強大的至高女士來庇護他們的安全了。
不死族實在太近，尤其是潛藏小鎮，幾乎是沿着河流就能抵達每一個國家與城池……所以，沒誰願意把鄰居逼到背水一戰的地步。
而不在乎這些，甚至更歡迎不死族的普通民衆，也沒那個本事對鄰國有什麼影響。
其實，已經成爲新任密斯特拉的艾德娜，對艾拉斯卓她們的處境根本不怎麼關注，她更關注的，反而是哈魯阿。
作爲密斯特拉的聖地，她完全不能理解午夜那種對這個國家不理不睬的做法。
那可是聖地欸！
就算是過去的那位搞出來的，你也得掌握在自己手裏阿！
想要換地方，那也得在你的新地方建設好之後再說。
而且，就算真的換了地方，前面這裏你至少也得熬到全世界都忘了這裏過去是啥的時候再放手阿！
艾德娜絕對不會讓自己落到午夜那個下場……真的，在楚爾特看到那些哈魯阿法師說出了無數個理由，卻完全沒有‘爲了密斯特拉’這種話以後，艾德娜就決定要把這個過去的密斯特拉聖地按照自己的想法改造出來。
的確，潛藏小鎮纔是她的未來。
可她絕對不會讓密斯特拉的過去一直騷擾着她的現在，困擾着她的未來。
所以，艾德娜毫不猶豫地將哈魯阿設爲了自己的領地範圍……也沒人敢說不是。
即使那些當年的耐色大法師其實並不願意面對這種結果，可在他們的領頭者幾乎在楚爾特全滅的情況下，也沒誰敢站出來抵抗魔法女神。
奧術師們當年爲了擺脫耐色的影響而全體投入了密斯特拉懷抱，造成了現在這個結局……連脫網施法的底氣都沒有多少人有。
當然，完全沒有也不可能。
可這些強大的法師，本來就是魔網的追隨者，完全不贊同同僚那種干涉魔法女神命運之路的中立人士。
來自於魔法女神的正式的合情合理的命令，他們是不會違背的。
所以，現在的哈魯阿，其實也挺熱鬧。
不，應該說那片大陸都很熱鬧。
怎麼說呢……按照威廉的約束，不死族是不會進入沒有邀請他們，也沒有傷害他們的國家的。
所以，他們不能像哈魯阿法師那樣，直接從別人的領土穿梭而行。
可，不死族又不願意繞那麼遠……哈魯阿那山脈高得讓人鬧心，只有一段山峯可以讓人通行的容易一點。
這個地方，正好處於兩個沙漠王國的中間。
也就是，過去爲了堵上哈魯阿的交易通道，而佈滿了無數盜賊的那段領地。
也可以說是三不管地帶。
雖然兩個國家都宣稱對此地有主權，可誰也沒有真的派領主過去管過。
就爲了這個，不死族埋進了艾德娜的大圖書館，找出了過去的各種地圖與書籍，最後乾脆地給兩個國家確立了真正的領土線。
這兩個國家，其實在哈魯阿把這段南方荒蕪之地變得繁榮起來之前，就是兩個小國。
只是後來爲了各種利益，背叛甚至反過去傷害了哈魯阿罷了。
他們有個p的領土。
即使對不死族給自己留下的那條位於兩國之間的，又寬又長的道路異常不滿，兩個國家的國王也一個p都不敢放。
畢竟，他們自己爲了給哈魯阿找麻煩，將大部分國土都讓給了肆虐的盜賊。
他們當年搞出來的事情太噁心，所以，費倫大陸主體國家根本沒有承認過那些領土是屬於他們的。
不死族已經算給他們留了一部分臉面。
他們也怕再多說點什麼，不死族就乾脆讓他們回到最初的最初……哈魯阿剛剛建起來的那個領土。
要知道，燭堡的費倫大陸地圖，可從來沒將他們列爲正式的國家。
不死族是可以將大部分區域當成荒地來開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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