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凌樹的‘第四魔法’
只要翻着看就好。
所以，像‘至高魔導書’這種無價之寶，表面是直接上了鎖的。
芙蕾雅已經將與之匹配的‘鑰匙’交給了凌樹。
此時，這位美神甚至都不繼續坐在王座上了。
滿懷期待的她，直接站在王座邊，看着身前重新坐回‘專屬小板凳’的黑髮青年……甚至比後者還要聚精會神。
她不想錯過接下來可能出現的‘機會’。
這，是當前下界內部，最大最神祕的‘未知’。
她很慶幸自己能‘獨享’這一切。
至於凌樹……
“咔嚓~”
當手中的金色小鑰匙開啓了‘至高魔導書’的封存枷鎖，他將後者放在自己大腿上，緩緩翻開。
第一頁……
《自傳·魔鏡啊魔鏡，世上最美的魔法少女就是我！~番外·目標是魔法至高篇~》
“……”
好吧，看過地錯原作的凌樹，其實已經猜到內裏會是這種很雷人的畫風了。
他早就做好了相關心理準備。
所以，摒除雜念，繼續往下看……
「魔法，大致可以分爲‘先天魔法’和‘後天魔法’兩種……」
嗯，這是凌樹知道的信息，不必多言。
再往後……
「後天魔法的本質，其實是以‘神之恩惠’爲媒介進行的‘自我實現’。」
「個人興趣，對後天魔法的覺醒，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認同、憧憬、憎恨、悲嘆、崇拜、立誓、渴望……觸發其覺醒的‘扳機’已在己身手中。」
……
不知不覺間，凌樹的心神已經徹底沉浸到了這些內容當中。
講真，要是穿越前備戰高考的時候，能有這樣的狀態，那臨時抱佛腳進北大清華都不是夢。
‘至高魔導書’已經在發揮它專有的效用。
凌樹第一次翻頁——
「對你（我）而言，什麼是魔法？」
隱約之間，他彷彿聽到了自己的話音。
而且，順其自然地，他本人也在心中下意識地回答了：
“魔法，是最初的幻想，是神話的遺續，是人類在艱苦環境中對強大的渴望，還有……對科技（文明）而言，是尚未解明，但今後一定要踏足的未來（未知領域）。”
完全沉浸心神的凌樹沒有察覺到，那些但凡被他看過一遍的文字，都在飛速消散。
彷彿，他的視線，就是絕對高效的刪字擦板一般。
這明顯是‘至高魔導書’正在生效的證明。
芙蕾雅聽不到凌樹的心聲。
但有那麼一瞬，她似乎在凌樹主動配合‘至高魔導書’的情況下，隱約看到了……那種只要凌樹有一絲絲抗拒心理，連‘神之恩惠’都無法解析分毫的……
下意識地，再度翻頁——
「對你（我）而言，魔法具體是什麼事物？」
凌樹完全順從着自己的心意，第二次給出答覆：
“既然是（我印象中）當前科技（文明）尚未解明的未來（未知領域），那必然是能夠做到‘不科學’之事的玄妙法門。”
魔法，是尚未解明的科學。
這個道理，相信對絕大部分接觸過各類幻想故事的地球人來說，都不會陌生。
因此……
“魔法是不定型的，介於‘虛幻’與‘現實’之間，以‘想象力’而決定的概念性存在。”
當這個念頭升起，凌樹並沒有發現，現實中就站在他身邊的芙蕾雅，已經露出了驚容。
下一刻……
再度翻頁——
「對你（我）而言，於魔法有何所求？」
這次，凌樹稍微停頓了一小會兒，纔給出答覆：
“必須是強大的力量，可控的力量，無副作用的力量。”
“永不落後，潛力無限。”
……
凌樹一邊在心中回答着己身所想，同時‘至高魔導書’也在構建獨屬於他的‘自我真實’。
一時間，在這處位於巴別塔頂層的室內，只能聽見細小而節奏平緩的翻書聲。
翻頁——
應答。
翻頁——
再應答。
直到……
「僅此而已嗎？」
手中的‘至高魔導書’已經來到末頁。
彷彿明心之鏡一般，它（書/凌樹）給出了最後的質問。
凌樹再度沉默。
良久……
“我很弱小。”
所以需要強大的力量。
“我很怕死。”
所以一直躲在幕後。
“我不喜歡負面的‘意外’。”
所以日常行事，都習慣先制定計劃，力求最穩。
“但我也有想要‘挑戰自我’的時候，想要放寬心，自在肆意地活着。”
“我希望，更多人不只是認識我（旅行者），還知道我（本人）的存在。”
凌樹很清楚，【旅行者·空】就是自己。
但他其實也期盼着，在這個世界，會有除了芙蕾雅、奧塔以外的人，叫出自己的真名。
可是，他又十分糾結。
因爲他不想在太多人面前，暴露‘自己’和自己之間的真實關係。興許是中二病作祟吧……
他很喜歡這種‘我有多重身份，且其中某些還是知名度極高的大佬，而平日裏則喜歡偶爾開小號出去轉轉’的感覺。
他期待着，某天當‘凌樹’和身邊小隊成員一同走出地下城，拖着疲憊的身軀去‘豐饒的女主人’大快朵頤時，會聽到旁邊有其他冒險者在吹噓【羣星雙子】又幹出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他還期待着，當【羣星雙子】被人吹噓，暗地裏卻被各種詆譭之時，自己（凌樹）就在附近，以截然不同的視角，看到人生百態。
這，毫無疑問……
是極度貪婪的強欲。
是很難被廣泛認可的混沌思想。
這是凌樹的本質。
「真是醜陋而滑稽。」
“我不否認。”
「但，這就是我。」
“對。”
書中的‘凌樹’，與凌樹（本人）異口同聲，“這，就是我。”
“！”
現實之中，‘至高魔導書’已經變成一堆無字廢紙，掉落在地上，彷彿一碰就會碎成飛灰。
而站在一旁的芙蕾雅……
她看到了。
哪怕僅僅只有一瞬。
她注視到了凌樹的靈魂光輝。
純白的無暇靈魂？黃金般閃耀的靈魂？
不不不。
那是‘所有’。
那是……
“世界？”
當凌樹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躺在地上，似乎剛剛從那‘專屬小板凳’上摔下來了。
而且……
“老姐，地毯挺好，但你這普通人體質，還是彆着涼了吧？”
凌樹發現，自己的後腦勺，就靠放在芙蕾雅的膝枕上。
後者，此時沒有坐在那華貴的王座之上，倒像是個鄰村的姑娘，跪坐在椅邊。
她隨手撩動了一下凌樹額前位置的些許劉海。
同時，輕聲笑道：“可惜，你並不是我要找的‘奧德（odr）’。”
“？？？”
等會兒，這位美神老姐，好像說出了某些不得了的話？
凌樹現在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該擔心，還是該放心了。
不過……
“我的‘奧德（odr）’，會和你一樣嗎？”
又是一句外人聽不太懂，但凌樹卻能秒懂的話語。
當下……
“老姐你這麼漂亮，一定可以找到很不錯的伴侶。”
這句話，凌樹是真心實說，不參半點虛假。
聞言，芙蕾雅輕笑了一聲，“但願吧。”
她順手拍了拍凌樹的肩膀，“好了，趕緊站起來，在地上坐這麼久，還一直被你壓着，我腿都麻了。”
“……”
咱能不說這種容易讓人誤解的話嘛？
凌樹趕緊麻溜地起身。
他還不忘順勢伸出右手，讓芙蕾雅搭着一同站起。
的確，看那很是僵硬的動作，後者是真的腿麻了。
就爲了自己在地上躺得舒服些？
凌樹想到了很多。
至於芙蕾雅……
“再幫你更新一次【能力值】吧。”
重新坐回王座之後，這位蒞臨歐拉麗頂點的美神，又指了指那張‘專屬小板凳’，意味深長地說道：“你讓我看到了‘那種光芒’，我很滿意。”
“現在，我是越來越期待，你能覺醒出什麼樣的‘第四魔法’了。”
毫無疑問，對於這件事，凌樹作爲當事人，無疑更感興趣。
不多時……
“滴答~”
伴隨凌樹撩起上衣，露出後背，美神的神血緩緩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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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初之人（another_adams）
？？？魔法，能變身成爲記憶中存在過的任何生物、事物，且分離出去的部分肉體，亦有相同的能力，完全受‘本尊’掌控。
·所變目標對象與本體的‘外形’和‘內在’差異越大，消耗魔力量越多。
·分離代行體的存在，需要實時消耗魔力維持其現界狀態，如若切斷魔力供應，則立刻迴歸‘無’，不能被任何外力強制保留。
·分離代行體與本體之間存在精神鏈接，共享感官，且魔力供應聯繫無法被任何外力強行切斷，只能由‘本尊’決定自主停止。
·分離代行體具有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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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m~”
當凌樹從一臉驚歎的芙蕾雅手中接過今天的第三張羊皮紙，並大致看完以上這些內容後，他其實是有些不解的。
原初之人……毫無疑問，這個詞同樣與《原神》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但，唯獨這一次，這並不是‘原神系統’給予的饋贈。
他剛剛問過了，系統給出的回答是：【這是你自己的魔法，與本系統無關】。
那麼……
“我擁有‘原初之人’的位格？”
凌樹心中暗襯，“當初，‘原神系統’爲何選我做宿主？”
“真的，只是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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