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衆神的目的
……以上這個觀點，凌樹早就在自己心中有了個譜。
畢竟，過往發生的很多事情，都或多或少佐證了這方面的想法。
首先，那號稱‘天界最強之矢’，由阿爾忒彌斯發動的‘神之浩劫’，竟然僅僅只有‘爆星’的威力。
這要是真能做到‘全知全能’的話，不說滅個多元宇宙，至少也得能做到‘毀滅星系’吧？
但阿爾忒彌斯做不到。
那……既然都直接言明‘做不到’了，自然都不用搬出‘上帝悖論’來反駁，就足以證明其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全能’。
至於‘全知’這方面……
【悲觀者】卡珊德拉·伊利翁的‘謳歌悲劇世界的王女’技能，‘神之恩惠’就無法解析。
這就更別說，凌樹這邊一大堆技能，都附帶有‘未能解明’和亂碼的現象。
總之……
“就目前來看，但凡是牽扯到‘時間’的力量，這裏的衆神就都很抓瞎。”
凌樹是這麼認爲的。
依舊是拿卡珊德拉舉例。
她那預知夢技能，地球那邊的原作者給出的英文註釋是：‘five_dimension_troia’。
直譯過來就是：第五維度特洛伊。
可以說，這應該纔是這個技能的真名。
而由此可見，這技能可以起到‘預知未來’的效果，一點兒也不奇怪。
因爲它本質上就是一種‘高維觀測’的能力。
這些……衆神便觸及不到。
至於現在，凌樹這邊更是覺醒出了更加恐怖的‘時間旅行’能力。
只能說，還好當下只有希兒（弗麗嘉）知道這個消息。
要不然……
“天界的那幫傢伙，應該會瘋吧。”
希兒忍不住如此感嘆了一句。
鬥獸場看臺位置，她偏頭望向凌樹，“凌樹哥哥，你知道我們（衆神）爲什麼會這麼喜愛……甚至是偏愛這裏（下界）嗎？”
“……”
凌樹並不清楚。
因爲這方面的消息，穿越前，他壓根沒聽原作者提到過。
但現在……
“事實上，我們（衆神）其實並不知道，我們（衆神）究竟是怎麼誕生的。”
希兒（弗麗嘉）將雙手撐在看臺邊沿，語氣感嘆地說着，“每個神都是這樣，突然之間，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存在了。”
“我們（衆神）同樣都沒有目睹過其他神誕生的瞬間，只是在知曉自己‘已經存在’的同時，就明白了各自司掌着什麼。”
“而且，我們（衆神）沒能力回到過去，在我們看來，那已經是‘超越神的領域’了。”
凌樹現在知道，自己這個‘靈子轉移’能力，爲什麼會被希兒稱作‘禁忌’了。
後者的言語，還在繼續：
“過往有那麼一段時間，我們（衆神）一直在追尋着‘過往’的真相。”
“偏偏，在這時候，我們發現了這個世界（下界）。”
“這裏的人類，雖然還是血肉之軀，但卻和我們（衆神）的外形，一模一樣。”
凌樹聽說過一些有關下界各大智慧種族起源的歷史記載。
正是通過那些古老的留存信息，他了解到：獸人、矮人、精靈、帕魯姆（小人族）、亞馬遜……乃至仙精，都是‘神造’的種族。
唯獨人類，從未有任何典籍指出：人類也是神造種族。
突然……
“！”
凌樹回憶起了一件快要被他忘卻的瑣事。記得，當初他動用‘三位一體’技能化身最強女武神時，於己方擊敗‘天蠍座（斯科比恩）’的瞬間，那個古代怪物就曾以一種晦澀的言語說過：
“%￥＃@……這就是‘神’的決斷……@＃￥%”
“%￥＃@……這本是我們的世界……@＃￥%”
“%￥＃@……你們纔是掠奪者……@＃￥%”
那時候，生命已然走到盡頭的斯科比恩，懷着無盡的恨意，發動了尚未成型的‘神之浩劫’。
那恨意，是實打實的。
當初，凌樹壓根搞不懂與之相關的事項詳情。
他本質上也不在意這些。
只是，因爲自己現在就生活在這個下界內部，所以纔出手消滅了妄圖毀滅它的古代怪物。
僅此而已。
但現在看來……
“地下城，本質上就是一個‘收藏夾’，一個‘資料庫’。”
“那裏面記錄着我們（衆神）曾經創造過的一切‘作品（模版）’。”
希兒（弗麗嘉）道出了一些明顯不能隨便外傳的辛祕。
“事實上，類似這個下界的‘世界（星球）’，我們（衆神）還找到了、創造了很多個。”
“就連這裏，最初也只是專門用來給‘怪物’生活的世界，一個娛樂場所。”
凌樹能理解。
大概，就和養電子寵物一樣？
“但是，就連我們（衆神）都沒想到，不知在哪一年，‘人類’出現了。”
“明明是那麼弱小的種族，卻和我們（衆神）無比相像。”
“最可惜的是……這裏曾經被我們（衆神）閒置過很長一段時間，我們依舊沒能看到‘人類’這個種族誕生的瞬間。”
“只是不知不覺地，他們（人類）就已經存在了。”
“那之後，我們（衆神）做了個決定……”
希兒看向凌樹，“我們（衆神）要觀察，看看‘人類’是否有‘變成我們（成神）’的可能。”
“如果這個例子出現了，那至少就可以代表：我們（衆神）以前說不定也是‘人類’。”
“所以，從數千年前開始，重新開始關注這個世界的我們（衆神），一邊小心翼翼地維持着這裏的環境，不過於干涉人類的發展，同時又想方設法地去保護他們不滅絕。”
“創造精靈、矮人、獸人、帕魯姆、亞馬遜……等等等等。”
“這是最初的手段。”
“再之後，就迎來了仙精（神之半身）的誕生，以及‘英雄時代’的到來。”
“但那些做法，都成效不高。”
“最終，一千年前，我們（衆神）決定反過來模仿你們（人類），和你們（人類）永遠地生活下去。”
“畢竟，直接融入這裏，在最近的距離觀察一切變化，纔是最有效的方法。”
凌樹明白了。
這個世界（下界）的存在意義，根本上就是：衆神在尋找自己的起源。
那麼，他有兩個疑惑點。
首先，傳說中，衆神都是‘某種事象、概念的人格化’。
那這個線索，和祂們的起源，有着什麼的聯繫？
再者……
“人類死後，靈魂不是會迴歸天界，重新轉世嗎？”
凌樹心中不解，“既然人類不是神造種族，爲什麼依舊會融入天界的運行法則之中？”
今晚，突兀觸及到大量古老辛祕的他，已經被希兒勾起了心中的求知慾。
只想儘可能地探知到一切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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