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63【二更】 作者:未知 来年五月,林朝白查出来怀孕了,毕业和婚礼忙的夫妻两個昏头转向。外婆开心的盼着重孙子的到来,又问起了姜禾什么时候能把男朋友带回家。 姜禾還是那句话,還早着呢。 姜禾终于有些适应首府的生活,她坐在奶茶店,喝着全糖的饮料对陆煜洲感慨:“大城市容不下灵魂。” 补充說明就是大城市顶尖学校的导师容不下逍遥散漫的学生灵魂。引发感慨的原因:劳动力压榨。 她又问:“所以那個学外语的還在楼下和你表白嗎?” “不知道。”陆煜洲又去给她买了一份双皮奶,她嘴角蹭到了奶盖,陆煜洲用纸巾替她小心翼翼的擦干净,沒有蹭掉一点口红。 “不知道?”答案不满意。 陆煜洲点头:“我又不知道她们哪個是哪個,也沒有去阳台看過。所以不知道楼下的是谁,也记不住。” 解释满分。 看過电影,华灯初上,首府這种城市从来不眠,有人正为這夜晚苏醒過来。姜禾扯了扯他的休息:“你晚上回宿舍嗎?” 话裡意思怎么会不懂,但陆煜洲不喜歡学校旁边的小旅馆。 酒店大堂见惯了各种场面,很效率的开好一间大床房。 将姜禾压在身下的那一刻,陆煜洲大致懂了为什么都說小别胜新婚。从床上到浴室,他变着花样让姜禾一遍一遍的求饶着,末了她连求饶的力气都沒有了,昏昏沉沉的只有当陆煜洲将她送上情欲的巅峰时,她若有若无的呻吟出声。 這些呻吟像是带着饵料的钩子,将陆煜洲的欲望一点点的反反复复的勾起。 夜裡,姜禾口渴。推了推身旁的人,让他起床给自己倒水,等到茶杯送到口边,她一口气喝了一半,满足的钻进陆煜洲怀裡:“大一刚开学我一個人睡都不习惯。” - 林朝白在姜禾大二的时候生了個女儿,姜禾带着一套粉红色婴儿衣服去了医院。病房裡只有他们夫妻两個,姜禾站在门口听见屋裡在骂娘:“操,他娘的,怎么喂奶比生孩子還疼。” …… “姜修,我问候你大爷的。我给你生二胎,我脑子就是被门夹過的核桃。” “姜修,你女儿也太丑了吧……” …… 姜禾进去后,林朝白的身上立刻照上了母亲的光辉,喂完奶的宝宝趴在她爸爸肩头,由姜修亲自拍着奶嗝。 說起生孩子,林朝白哭丧着:“太疼了。” 因为女儿不大,林朝白是顺产,突然又意识到对一個還未婚的姑娘传递太多生孩子的负面信息不好,她又转了话题說起了产房裡的趣事。 满月酒是在過年的时候办的,外婆已经起不了床了。 林朝白犹豫再三后同意去姜禾外婆住所坐月子,姜禾小心翼翼的抱着小侄女坐到外婆床边,外婆不抱,就靠在旁边一直看着:“你哥哥說了叫什么名字嗎?” “姜也。” “小修說了有什么寓意嗎?” 姜禾想到取名那天他们夫妻两個拿起宝宝一根手指,在转轮上随机按暂停,按了两個数,一個代表是页数,一個代表那一页的第几個数。 最后取名——姜也。 随便至极。 “那你男朋友什么时候带回家?再晚些,外婆就等不到了。”外婆說的时候姜修正好进来。 他讨厌奶奶說這些丧气话:“奶奶,你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等她带男朋友回家您包红包就可以了。” 姜修刚女儿抱走喂奶,姜禾跟着也准备走,外婆想留她,但话到了嘴边還是沒說。寒假陈墨苏越他们都回来了,陆煜洲被喊去喝了酒,姜禾按照他给的地址死活沒有找到那家店。 陆煜洲将一手好牌给了陈墨,起身:“去接個人。” 牌桌上人不解:“谁啊?派头這么大。” 安奇搭话:“肯定是他女朋友呗。” 问话的人吃惊:“哪個?還是高中那個?” 看见安奇点头,吃惊更甚。 陆煜洲问她在哪,她看着身后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报了名字。电话那头传来陆煜洲的笑声:“祖宗,知不知道這家店在市裡有二十多家。” “我也不知道,出租车司机就扔我在這裡。”她坐在店裡靠窗的位置,捧着杯热可可。 五分钟后,他的身影出现在拐角口。陆煜洲透過玻璃望进去,她身上披着鹅黄色的灯光,小口小口的喝着可吸果冻,眼睛东望西望就是沒看到他。沒一会儿一個男生走過去,递着手机過去。姜禾朝着他摇了摇头,别過头的瞬间她看见了街对面的陆煜洲。 小跑着過了马路,将喝热可可都沒有能暖和的手塞到他口袋裡:“距离目的地偏差大嗎?” “還好,就在后面那條街。” 陈墨拿了陆煜洲那手好牌不赢說不過去,等姜禾来了,陆煜洲這個常胜将军被众人赶下了台。姜禾问他输了要紧嗎? 下家的安奇抢答:“你男朋友赢得够多了,输点怎么了。” 姜禾对牌类游戏向来沒有天赋,陆煜洲出去接了個母亲电话的功夫,姜禾已经输了大半,手边空杯子好几個,她眯着眼睛,看着手裡的牌,摇了摇头,醉态展露。 陆煜洲临走前特意让陈墨盯着:“几杯?纯的還是混的?” “四杯,混的。” 陆煜洲蹙眉:“什么混什么?” 陈墨冷哼一笑:“白开水混啤的。” 众人還是那句话:“阿洲你這家庭教育不达标啊。” 姜禾把位置让给了陆煜洲,低着头靠在他肩膀上,打了個酒嗝。听见他们的取笑,努了努嘴:“输多了。” 陆煜洲把水果拼盘拿到她面前,弹了弹手裡的牌:“這不好教,等你有了对象,你试试看容不容易。” 众人:酸。 - 喝完满月酒,学校也开学了。 姜禾一個学文物修复的大学生迎来了痛苦的实训周,手机熬過了半個星期充了一次电。实训周结束那天,姜禾喊陆煜洲带她去开小灶。 他沒有怎么动筷子,看着姜禾一個人啃了四五块蛋黄鸡翅。 姜禾叹息:“那都是力气活。” 她說她需要搬一块比她人還高的匾额从仓库到教室,說着举起自己的手臂:“肌肉都要练出来了。” “手臂线條更好看了。”陆煜洲给她盛了碗汤。 她眼睛一亮:“是嗎?” 女孩子开心的理由就是這么简单。 姜禾起身去上厕所,手机朝上放在桌上,屏幕闪烁,是姜修的电话。等到来电铃声结束后,通话自动结束。很快又是一通,陆煜洲回头,沒有姜禾的身影。 电话再次结束后,陆煜洲的手机铃声响了。 還是姜修。 “你和姜禾在一起嗎?” 陆煜洲嗯了一声,电话那头隐隐传来哭声,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外婆去世了,让她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