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方孟敖
对于郑耀先呢,三巨头的处理很简略很人性化,婚假再次延长半個月,结完婚后,請打包您的新婚妻子,去望龙门看守所报道。
然后和您的把兄弟一起,为党国的基层监狱事业奉献终生。哦,对了,如果能再撬开几個CCP死硬分子的嘴,那么党国会永远铭记你的光辉贡献。
看着這一纸调令,郑耀先居然還有心情跟宫庶开玩笑,“看看,遇到我的事,咱们這三位局座总是這么齐心。”保密局上下尚只有他一人有此殊荣。
宫庶還是個三民主义信仰者,虽然心狠手辣,但是真的抓学生、见识保密局的冷血无情之后,难免有些迷茫。
而郑耀先却能坚定地劝慰他,甚至表达出了最大的信任——将自己带不走的资源给了他。這让宫庶感激涕零,更加佩服忠心于六哥。
于是宫庶在解决外思想工作后,主动关心道:“六哥,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嫂子置气了。现在闲下来了,兄弟们都等着喝您的喜酒呢。”
說到這個郑耀先就来气,沒好气地回答道:“宫庶啊,你這行动队长也得懂点情报,你搞清楚,是她跟我置气!”
宫庶心道這我怎么能不知道,可不是顾忌您的面子嘛?可事儿啊,他就讲究一個好的不灵坏的灵,比如說,宫庶還沒来得及說话呢,外间就有便衣玩命似的往裡冲。
宫庶立即训斥道:“干什么,讲不讲规矩?”郑耀先也有些不悦,怎么,老子才刚解职,人沒走茶就凉了?
谁知那小便衣吓得都快哭了,差点扑倒在地,狼狈地說:“六哥,不好了,嫂子,嫂子让個穿着军装的男的给劫走了。”
如果孟荧听到這话,一定会說,您观察汇报地可真仔细!
原来,自那日大吵后,孟荧明知做戏成分大,可是心裡那股子委屈就是沒边了,喝了三碗凉茶也难以平息。道理掰扯清楚了,情感上却是另一回事。
弄得她入睡后强行提溜来了系统,问:“你說,我這是怎么了,以前他不是沒在人前說過我,我這次怎么就是過不去了一样。是不是我的心肺功能又出了問題?”
“什么呀,這不就是你以前把他当上级,现在把他当心上人了,标准不同了,难以理智而已。”多大点事儿想不明白。
孟荧大惊,脱口道:“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
系统:……你要自我欺骗我也沒有办法啊。
反正這人工智能的判断把孟荧吓得不轻,委屈什么的都暂时丢在一边儿了,仔细回忆這几個月来的细节,越想越觉得人格分裂——一個她說你矫情什么,都這份上了你入戏了当真了;另一個她则說不行你来是为了什么,你沒有那么坚定的心志,做同志還能保持态度完成任务,要是牵扯进男女之情去你又把持的住嗎?
程真儿的事情殷鉴不远啊,這個小姐妹到现在還生死不知。如若不是她和六哥的关系被高占龙盯上,那么后续一系列的流血牺牲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了?
孟荧脑袋大了,睡不着吃不好,简直比面对戴雨农时還失态,暴躁易怒,十分符合一個被亏待的待嫁娘的形象。
保密局现在四面透风,六哥手底下那帮兄弟更是了解,自己抽不开空,纷纷派出自己的老婆甚至老娘,赶紧给這位姑奶奶做做工作,女人啊,省事一点好不好?别给六哥添乱(丢人)了!
這可是好心办了坏事,虽說孟荧知道你对象的朋友一定不会向着你。但整天一堆老中青妇女给你灌输封建糟粕思想,弄得跟上女德班似的,弄得她本来已经差不多平息的火又熊熊燃烧起来。
虽然知道时代有别,不便对這些真心希望他们和好的女流发火,心裡对郑耀先、或者說对這個鬼世道的愈发的不满。
她恶狠狠地想,你整出這么些事儿来還不就是想把我党突围计划泄密的事传递出去,我本来觉得碍于组织纪律,不把华北局的关系给你有点内疚,现在看来我真是英明无比。
她真心希望時間快点過,新中国快点成立,伟大的最高领袖快点发出“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口号。
怀揣着這种憋屈,她急需倾诉,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真是只有缘分的,想想這一世,她有不少骨肉血亲,但想到吐槽,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相处時間不长的小辣椒胡湘意。
還别說,這妹子有文化有想法虽然不算惊世骇俗但是标准是個自立自强的新女性,到了杭州后她還给孟荧来了几封信,满纸都是对堂兄的吐槽,控诉他无情无耻无理取闹,被官僚集团(孟荧脑补为国民党少壮派)洗脑,天天想着消灭分裂割据势力(還能有谁?),完成祖国大一统。
就是不想想,八年抗战打下来,胡家死难超過百人,曾经依山傍水的五进大院子住户不超過十個人,還有好几個不会說话的小朋友,你這么有爱国心,怎么就沒点担当感,家庭责任全都推给妻子和寡嫂?
孟荧說干就干,当下找出钢笔信纸,给她回了一封三千多字的信,首先肯定了她体恤寡嫂鄙视堂兄的明白,表示她对胡家满门忠义的敬佩之情。
后面的篇幅就在控诉郑耀先对她的不尊重和周围人对她的不理解,控诉這個世界对女性满满的恶意。当然,她把吵架的原因內容全部隐去,反正夫妻吵架,谁能讲明白道理?
写完之后孟荧感到整個人都畅快了,又迫不及待要胡湘意的回信,干脆寄了加急快件,還用了保密局的渠道。
万万沒想到,胡湘意的信很快来了,但随之而来的,是個开着飞机黑着脸的……方孟敖。
上一章实在发不出来去,以后在想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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