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4章 身份推理
廖夢凡將劉力打落的被子撿起來,扔進了垃圾桶,問道:“劉隊,這麼快就回來啦?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兒?”
“媽的!”劉力大罵一聲,將車鑰匙扔給了廖夢凡,說:“圍繞案發現場一公里範圍內,凌晨兩點到現在的監控錄像都消失了。”
廖夢凡疑惑道:“消失了?人爲刪除的嗎?”
劉力罵道:“操,要是人爲刪除的就好了,起碼能找個電腦高手恢復數據。案發現場一公里範圍內的遼遠大街、先鋒路、長河路、以及公安局主幹道的寧遠大道的所有監控攝像頭都被人爲的破壞掉了。”
我插了句嘴,問道:“明眼都被破壞了,那麼暗眼呢?”
劉力嘆了口氣,說:“這幾條大道都屬於老城區改造範圍,平時的車流量不算多,所以根本就沒有配備暗眼。”
廖夢凡問道:“破壞之前的影像應該會留下來吧?沒有一點線索?”
劉力說:“操蛋就操蛋在這裏,監控攝像頭在凌晨三點之前什麼都沒有拍到,我懷疑兇手手裏可能有槍!”
我腦袋嗡的一聲,如果罪犯手裏面有槍支的話,此案的性質將會更惡劣。而且,能這麼縝密佈置拋屍過程,看來犯罪份子的智商很高。從攝像頭被毀來看,犯罪份子肯定不止一人,很可能是一個犯罪團伙也說不定。就在我思考之際,劉力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接完電話,劉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不過他的面色很古怪,看着我二人說:“交警部門已經聯合咱們的技術隊做了現場勘查,被損毀的攝像頭上面沒有發現子彈擦過的痕跡,但是在每個損毀的攝像頭上面都提取到了一點紅色的碎末,經過檢驗,這些碎末是普通的磚頭碎屑。也就是說,兇手是用磚頭將攝像頭砸壞的。”
“什麼?”我和廖夢凡異口同聲的喊了起來。道路監控攝像頭一般架設高度爲8米到10米左右。案發當日下着大暴雪,能見度極低。兇手能在這種惡劣的天氣環境下,用普通的磚頭將攝像頭打壞,可見他的力量、精準度還有心理素質都極高。而且兇手對周邊地區非常熟悉,極有可能是本地人作案。
與其在這裏胡思亂想,不如大膽的架設一下。我讓廖夢凡幫我找一張本地的地圖,然後攤在辦公桌上,說:“我們不妨推理一下兇手所走的路線。”
我指了指地圖上的遼遠公安局的標示說:“這裏是整條寧遠大道,自東往西,寧遠大道向西950米是遼遠大街,這裏的攝像頭被破壞。而遼遠大街向北半公里是先鋒街,先鋒街再向西一公里則是長河路,長河路的兩側是上河街和下河街,而這兩條街由於道路工程改造,此時是封閉的,所以說,兇手只能沿着長河路向西一直行走,穿過遼河大橋,奔李家鄉駛去。還有一種可能,兇手可能就在長河路西邊的居民區居住。”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廖夢凡插了一嘴,但是被我打斷,我問:“你說的是欲蓋彌彰吧?”
她點了點頭,說:“很可能,我想不通兇手爲什麼要這麼做,如果我是兇手,我肯定不會這麼做,他這麼有規律的砸監控,不是直接將藏身地點暴露了麼?”
我非常贊同廖夢凡的觀點,兇手可以肯定,絕對是兩人以上,他們如果是故意這麼做的話,那偵破的方向將會更加的艱難。就在我們議論之際,小李和小王則是一臉喪氣的走進了辦公室,看來是一無所獲。
可憐的二人還沒有休息一下就被劉力派去了李家鄉那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目前對死者一無所知,只能靠一條不算線索的線索往下查了。將小王和小李分配走之後,劉力則是去了技術隊,上面給他的壓力很大,有些事他只能親力親爲。
我站在廖夢凡的身後,那丫頭此時正拿着筆在紙上畫着分析圖,我走到飲水機旁,接了一杯開水,放到了她的身邊,然後拿起一個凳子也不管她願不願意,直接坐在了她的身邊,說:“咱們可以做一個死者身份的推理,將死者的身份範圍可能的縮小到最小。”
廖夢凡端起紙杯,抿了一小口,問道:“你怎麼看?”
我拿出一張A4紙,將死者寫在最頂端,然後說:“如果推理死者的身份範圍,那麼我們只能利用法醫李姐和老梁頭給予我們的信息。”
我接着說:“死者生前經常做保養,體態勻稱,年齡40到45歲之間,這個年齡段的女人大多數情況下是沒有時間做保養的,上有老下有小,生活壓力很大,所以說,死者生前的經濟條件應該很不錯。”
“嗯!”廖夢凡點了點頭,她說:“有錢人的範圍無非就那麼幾種,大老闆、富商太太、官太太、小蜜、小三,不過小三幾乎能夠排除,她保養的再好也算是人老珠黃了。還有一種是夜總會的媽媽桑,不過她們大多都是畫着濃妝夜間工作,白天都會休息,基本沒有太多時間去做健身保健,還有最後一種,那就是敗家娘們!”
“噗!”我差點從椅子上摔倒,不過廖夢凡說的很對,我接着說:“梁教授的信息說,死者生前乳房堅挺,沒有明顯硬性下垂跡象,說明她沒有哺乳過,是什麼樣的女人,40多歲還沒生過孩子呢?”
廖夢凡的臉有些紅,說:“不生孩子無非幾種,第一,不想生,第二,沒得生,第三,沒時間生。”
我插了一句:“也有可能是性取向有問題。”在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廖夢凡在底下踢了我一腳,說:“你忘記死者生前發生過性行爲了麼?”
我用手轉了一下筆,輕笑:“那也不一定,也有可能是用假陽具套着安全套來完成性行爲的呢?還有可能是自慰也說不定?”
“變態。”廖夢凡的臉很紅,不過她倒是沒有反駁我的觀點。其實我倆在一起討論這些,真的很尷尬。和一個處女來談論性行爲問題,說實在的,我的臉也有些發火。不過爲了案情什麼都可以克服。
我接着說:“死者的陰道擴張嚴重,私生活很糜爛,這樣的有錢女人肯定會經常光顧夜店尋歡,亦或者會包養情人。等技術隊電腦還原死者頭像之後,我們也可以從這方面着手調查,一般這種女人被殺,要麼是情殺,要麼就是仇殺,不過,我更偏向認爲是仇殺。”
“嗯,還有一點!”廖夢凡說:“李姐給出的屍檢報告裏說了這樣一段話,死者的肺部有明顯的軟化增大現象,其原因是常年呼吸高溫空氣造成的,是什麼樣的人既有錢,又在高溫的地方工作呢?”
我陷入了沉思,什麼地方是高溫作業的呢?火葬場?我搖搖頭,不沾邊。火電廠?可能麼?我站起身,在遼遠市的地圖上來回的尋找着。忽然,我在地圖的左上角,也就是西南方向發現了一個鍊鋼廠,我拍了拍廖夢凡,示意讓她看。
“城陽鋼鐵集團!”廖夢凡說了聲:“天哪,難道是....!”她跑到了電腦的前面,過了大約三分鐘,她調出了一個人的檔案。
我走近仔細觀看起來,檔案裏面的女人叫劉玉玲,42歲,單身。O型血,身高172CM,體重57公斤。職業是遼遠市城陽鋼鐵集團董事長兼黨委書記,同時也是遼遠市的人大代表。遼遠市著名企業家,慈善家,省十大傑出青年。
我說:“根據死者的身高、血型來看,這個劉玉玲倒是挺對的上號的。”
廖夢凡嘆了口氣,說:“劉玉玲在本市是出了名的,私生活非常淫亂,我們幾次掃黃的時候都趕上了她在叫鴨子,但是她手眼通天,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根據李姐和梁教授的資料來看,我覺得死者百分之九十會是她了。現在想想,梁教授還真是有些可怕。”
我呵呵一笑,看來這次的遼遠市肯定要地震一次了,一個國企老總的死亡肯定會牽連出各種各樣的醜聞,這回事情有意思了。
我看着電腦上劉玉玲的證件照,閉上雙眼,試圖將她的頭髮和表皮在我的腦海裏抹去。漸漸的,一張血淋淋的臉慢慢的出現在我的眼前,這張臉和我看到的那張臉驚人的相似,同樣的眼神,同樣的表情,同樣的可怖。
爲了更加確定我們的推斷,我讓廖夢凡現在就給城陽鋼鐵集團打一個電話來確認一下。經過確認,廖夢凡說,劉玉玲自從昨天下午兩點離開公司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不過她這個人倒是經常不去單位,所以同事也沒有特別注意。
我補充一句,說:“自從劉玉玲離開公司之後的這段時間內,拋去洗澡、喫飯等必須之事,她還抽了個功夫做了次愛做的事,也許並不是一次也說不定。所以我推測,兇手可能是她認識的人。”
“我同意你的觀點。”廖夢凡起身拍了下我的肩膀,說:“走,我們去找劉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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