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8章 矛盾
廖夢凡這時候走到了衛生間的地漏那裏，她把地漏的蓋子給掀了起來，然後她從兜兒裏頭掏出了一個手帕，她把手帕塞進地漏裏頭來回的攪了幾下！
攪了一會兒，廖夢凡就把手帕給拽了出來，她拖出來的一瞬間，我就發現手帕上面沾了一些有點微紅的顏色，看起來像血，又有點不像！
把手帕放進了物證帶裏頭，廖夢凡又看了眼衛生間的頂棚，頂棚上面粘了一些灰塵，不過隱約間，好像有很多零星的淡褐色點子！
周圍牆壁的瓷磚上面，也有類似的淡褐色點子，看起來像是噴濺型血跡！
廖夢凡巴拉我一下，她說曹萬年估計是在這裏把那個死者給分屍了，他把死者的碎肉放進一個超大號的塑料袋裏面，然後用真空封口機把裏面的空氣給抽走，屍體接觸不到空氣，就會大大延長它的變質時間！
我點點頭，從這個現場環境來看的話，廖夢凡的推斷是正確的，因爲我想不到第二的原因了，我給葉小樓打了個電話，我讓她趕緊放下手頭上的工作，來這裏幫我再確定一下！
半個小時以後，葉小樓就在這個衛生間裏頭提取到了很多擦拭過的血跡以及一些人體毛髮，由於曹萬年是醫學院的畢業生，所以他處理這些血跡的方法要比其他兇案當中的兇手仔細很多，如果不是葉小樓在這裏的話，我和小凡肯定找不到這麼多線索！
從曹萬年家裏頭出來以後，我就讓葉小樓先回去了，眼下還有曾平和那個陳紅的家裏我倆沒有去，不過我倆並不着急，我覺得我現在很有必要去見一見那個江明月！
依舊是廖夢凡在開車，在路上的時候，我就突然想起一個事兒，那就是十九年前，周倩倩的死亡方式，我就問她，有沒有什麼兵器可以製造出那種傷口呢？
廖夢凡告訴我說，兵器譜裏面有很多種那樣的暗器，比如袖裏箭、判官筆這樣的暗器都可能造成那樣的傷口！
我跟她說，曾平會武術，如果把這個案子和當年的案子關聯起來的話不難看出，當年殺死周倩倩的那個人應該就是他，不過目前咱們找不到殺人動機，是情殺呢，還是仇殺？
廖夢凡思索了一會兒，她告訴我說，我分析的結果應該是即興殺人，不知道你記不記得，周倩倩的學習成績非常好？
我點點頭，就說記得，我轉念一想，就問她，你懷疑他們當年想拉周倩倩下水，和他們一起製造毒品？
車子此時停在了江明月心理診所的門口，下了車，我發現這個心理診所距離醫學院以及那個廢棄的修理廠都很近！
廖夢凡饞着我往裏走，我跟她說不用，我沒事兒，不過這女人倔強的很，而且我倆那層紙也算是撕破了，她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合適的！
剛一進門，就有一個穿着OL職業裝的女人朝我們迎面走了過來，她衝我倆微笑，就問，“二位想要做心理諮詢？”
廖夢凡點點頭，就問她你們江醫生在不在，女人還是送給了我們一個微笑，就說想要見江明月的話，必須提前一個星期預約纔行！
我心裏暗道，我擦，這女人看來挺厲害啊，怪不得把心裏診所開的這麼偏僻，這根本就不怕沒生意做啊！
廖夢凡朝那女人出示了警官證，女人明顯一愣，完了不好意思的衝我們笑了笑，就領着我們走上了二樓！
江明月的辦公室在二樓的最裏側，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好像聽到裏面有什麼人正在發火，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女人在裏頭好像是在說，“我都說幾次了，我不想喫這種東西！”
領我們來的那個女人也是在門口愣了一下，她歉意的衝我倆笑了下，就敲門先走了進去，過了一會兒，她就出門告訴我倆請進吧！還幫我們拉開了門！
廖夢凡這時候把嘴貼到我耳邊，就叮囑我說，一會兒千萬不要看她的眼睛，同時她說話的時候你也要儘量分心，一切交給我就行！
我倆進屋的時候，正好趕上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往外走，小姑娘長的挺漂亮的，從穿着來看，應該是個送餐的！
小姑娘和我擦肩而過的時候，她努努個嘴兒，我偷瞄了一眼她的嘴，她好像是在嘟囔什麼髒話，從嘴型來看，應該是，“這個賤人，以前不都是......”
由於太快了，她的下一部分口型我沒有看到，走進了屋裏，我發現江明月的辦公室裝修的還真是簡單，整個屋子的格調全都是白色！
江明月正坐在辦公桌前擺弄着電腦，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西褲，看起來很知性，她帶着一個無框的金絲邊眼睛，看我倆一進屋，就衝我倆笑了一下，就說，“您好！”
我有點不敢和這個女人對視，她此時從辦公桌前站起來，然後招呼我倆上到休息沙發上去坐。
坐到了沙發上，我發現這個女人還真是有點怪，她帶着一副白色的手套，臉上塗抹的也有些濃，怎麼說呢，她給我的感覺就不像是一個心理醫生應該有的那種表現！
江明月這時候就問我倆，“二人警官有什麼事麼？”
江明月一說話，我就忽然聞到她的嘴裏好像有一股淡淡的花香，不算濃，跟百合花的味道差不多，廖夢凡這時候就說，“打攪了，恕我們冒昧，您跟曹萬年？......”
江明月翹着腿，她點了一根菸，就像是在我們面前回憶往事一樣，少時她就說，“我倆已經離婚很久了，他怎麼了？”
廖夢凡做出了一副很哀傷的樣子，就說，他被殺了，而且死的很慘！
說話間，廖夢凡竟然從她的包裏把那些現場照片給拿了出來，她把照片扔到了茶几上面讓江明月看。
我心想，這廖夢凡還真是狠啊，一般人如果看了這些照片的話，不得嚇壞了啊！
江明月並沒有像我想的那樣，她只是隨意的翻動了一下照片，就把照片給推了回去，她這麼跟我倆說，“一副皮囊而已......況且他是我的過去，不知道二位警官爲什麼要找我呢？”
廖夢凡把照片收了回來，她突然問，“你認識趙九天麼？”
“認識！”江明月立刻就說，“他是我的一個患者，哎呀，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他有一陣沒來了呢！”
“你的患者多麼？”廖夢凡接着問。
江明月搖搖頭，“並沒有多少，其實所有心理診所的生意都不好，現代人的生活規律緊湊，況且全民消費水平不高，心理有病的人，一般人也不會來向我們諮詢！”
廖夢凡又問，“楊帆你認識麼？”
江明月故作姿態的想了一會兒，完了就說認識，她說，“我們這個地方生意也不算太好，那姑娘幫我們拉病人，我給她回扣！”
廖夢凡點點頭，緊接着她突然問了一個特別奇怪的問題，她看着江明月的手，就問她，“您爲什麼帶着手套呢？請恕我冒昧，我們必須要納入一下你的指紋，能配和一下嗎？”
江明月的臉色明顯一檁，她好像沒想到廖夢凡會向她提出這樣的要求，她此時低着頭，不過轉瞬之間就說沒問題！
她把手套從手脖子上給擼了下來，此時的我突然發現，她的手有點粗糙，並不是特別粗糙，就像是那種被春風吹過的那種，而且，她的右手手腕上面，還有一道挺深的疤痕，像是以前自殺過！
江明月很配合的把自己的指紋給按在了納印紙上面，完了她就問我們還有什麼問題了沒有，廖夢凡說沒有了！
從沙發起身，江明月就要送我們出去，就在這個時候，廖夢凡就問她能不能借用一下洗手間！
江明月指了指洗手間的位置，然後就把我先給送出了屋子！
我一個人走到了樓下，過了有三四分鐘，廖夢凡就下來了，我問她在洗手間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廖夢凡衝我點點頭，就跟我說，洗手間的馬桶附近，有一股韭菜的味道！
韭菜？！
我讓她幫我點了一根菸，靠在車頭前，我就跟她說，“當時襲擊我的那個女鬼就喫過韭菜盒子，但馬桶裏面有韭菜的味道......難道說？！”
廖夢凡點點頭，她說這個女人絕對不會是江明月！因爲她的所有舉止，全都是裝的！
我不覺得廖夢凡說的是錯的，因爲我也感覺這個江明月有點古怪，她給我的感覺就是街邊很常見的那種路人甲，完全一點心理醫生的樣子都沒有，很做作！
說到了這裏，我就突然想到了那個拾荒的大媽，我記得我們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她沒有戴口罩，而且也沒有帶手套！
爲什麼我第二次遇見她的時候，她就變樣了呢？我問她戴手套的原因，她說她手長瘡了，戴口罩的原因呢，則是被人打了？
通過肖鈺的描述我得知，大媽昨天確實被一夥兒我不知道的人毆打過，但這也有點太巧了吧？
怎麼我打完了這個女鬼，這一切就變了個樣兒了呢？
叮鈴鈴！
我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看了眼來電顯示，竟然是琚曉龍給我打過來的！
PS：哎，緊趕慢趕，在12點以前還是沒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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