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小皇孫能從天上掉下來嗎
當然,都是以尹曼歌的名義派過來的。
而宋婉玉是從尹曼歌那裏知道的,陛下想讓韓太醫過來看看是不是宋婉玉的身子有問題,要不然怎麼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對於孩子,宋婉玉的態度一直都是有則生,沒有也不強求。
宋婉玉根本不知道這其中有燕鶴行的原因在,還莫名有些擔心是不是真的是自己身體的原因,因此每次韓太醫來看的時候,她都是認真對待的。
兩個月來,偏偏一點動靜都沒有。
燕鶴行和韓太醫都知道內情,但是兩人誰都沒有說出去過,燕鶴行絲毫不擔心是不是宋婉玉的身體出了什麼原因,所以不管皇帝在他面前說什麼,他都暴露出來了堅決的態度。
太子妃很好,暫時不會娶別人,也不會選側妃。
燕景鴻見他態度堅決,便只能暫時休了這個念頭。
韓太醫給宋婉玉開完調理身子的藥就走了,宋婉玉看着韓太醫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
燕鶴行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這個表情,朝着環翠擺了擺手。
環翠會意,立刻帶着其他人下去了。
“怎麼如此不開心?”
宋婉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疑惑:“燕鶴行,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問題啊,怎麼真的就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可是韓太醫並未診斷出有其他的問題,要不要去找緣休大師算算呢。”
宋婉玉還記得當年修爲大傷的緣休仍然爲丞相府側夫人算出了命中有子嗣,結果那側夫人現在已經成了相府的當家主母。
既然醫術找不出來問題,那不如相信一下玄學。
“你擔心什麼,反正你我現在也不急着生兒育女,這樣不是更好。”
宋婉玉聽了這話擔憂的表情並沒有消失,眉頭反而皺的更緊了:“我不是怕自己現在生不了,我是怕陛下着急了給你納妃。”
“不會。”
“你爲何如此篤定?”
燕鶴行蹲下來,蹲在她面前,攥着她的雙手微微擡頭看着她,眼神認真:“因爲我已經拒絕父皇了。”
果然,皇上真的動了這個心思。
“而且,你爲什麼會覺得是你的問題呢?也許問題出在我這裏也說不定。”
“你在說什麼胡話?!”
宋婉玉驚訝無比,連忙向外張望。
燕鶴行一頓,以爲她會說都是自己的原因,然而轉念一想,她不是這樣謙卑的人,也不會因爲禮義教條的束縛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她這麼說一定是有原因的。
下一刻,宋婉玉就一臉認真的看着他:“不能育有子嗣的只能是我,絕對不能是你,你懂我的意思嗎?”
燕鶴行看着她,接觸到她眼中的認真,一瞬間就懂了她的良苦用心。
燕鶴行貴爲太子,是未來要繼承大統的人,若是關於他不能綿延子嗣的消息被人傳開,哪怕他再有才華,也一定會從繼位的人選裏淘汰。
如果他生不了,便只能從旁系的氏族裏抱養一個孩子,可那個孩子不會有皇家的血脈。
燕家的皇帝,身體裏只能流燕家的血,別的孩子再親對他們來說也是外人。
這個問題對於繼位者來說,根本就是一把致命的刀。
所以宋婉玉才露出了那樣如臨大敵的表情。
燕鶴行又問她:“可是這樣一來,別人就會說你,宮裏的閒言碎語會將你淹沒,即使這樣你也不介意嗎?”
他現在的心理很奇怪也有些扭曲。
明明已經知道了她是在乎自己的,卻還是病態的想要試探她的心意,想要知道她能爲自己做到什麼份上,想要看到她對自己的愛能有多少。
宋婉玉不知道燕鶴行的想法,她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就好像要遭受非議的不是自己一樣,淡然開口道:“我被人議論的還少嗎?反正他們又不敢當着我的面來說這些。再說了,便是說了又能如何,又不能對我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倒是你?皇上若是要給東宮塞人怎麼辦?難不成真的要我與別的女子一同侍奉你嗎?”
燕鶴行的重點跑偏,挑眉,眼裏帶着笑意:“你都怎麼侍奉我了?說來聽聽。”
宋婉玉擡手直接在他的手背上擰了一下:“就是這樣侍奉的,殿下可滿意啊?”
燕鶴行忽然起身,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抱起來抱在懷裏,而後掂了掂:“重了。”
現在重點是這個嗎?
燕鶴行道:“有你一個就夠了,別的女人可別想進東宮的門。”
宋婉玉當然知道燕鶴行的決心,可她不放心陛下,畢竟剛成親第二天陛下就跟燕鶴行說了想要小皇孫,這都兩個月了她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們不急,皇上未必不會着急。
就算燕鶴行態度堅決,可皇上畢竟是國君,若是真的想要做什麼,估計他也沒辦法違抗。
這麼想着,宋婉玉就覺得惆悵。
若是皇上真的把人送到了東宮裏,那她要如何自處,又要如何與那些女子相處,總不能真把自己變成爭風喫醋爭寵愛的女子吧。
宋婉玉自認做不來這樣的事,也對燕鶴行的心足夠自信。
燕鶴行倒是沒想這些,他在她出神的功夫,已經朝着牀榻的方向走過去了。
宋婉玉回過神來已經被他放在了牀上。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燕鶴行轉身去關門,意思不言而喻。
宋婉玉坐在了牀沿邊上,一臉認真:“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
“父皇想要小皇孫,你我這不是在努力滿足他的要求嗎?不這樣做,小皇孫能從天上掉下來嗎?”
有那麼一瞬間,宋婉玉覺得燕鶴行說的有道理。
遲疑的下場就是,又一夜折騰的沒睡好。
也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是爲什麼精力如此充沛。
第二日燕鶴行休沐,破天荒的沒有早起。
宋婉玉枕在他的臂彎裏,一覺睡醒後知後覺的想起了某人的行爲,和後來露出的得逞的笑容。
她氣的一腳踹醒了燕鶴行。
“說好的三日一次,這纔過去一天,你就是故意的。”
燕鶴行轉頭埋進她頸窩裏,語氣裏帶着笑:“你冤枉我了,我是爲了小皇孫。”
宋婉玉不信,還要說什麼,身子忽然一僵。
“你……別亂動!”
“既然你睡不着,那繼續。”
牀幔微晃,被翻紅浪,不負清晨好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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