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8章 殺人心 作者:未知 聽着蔣母的話語,衆人都被氣得不清,但是眼下能簽字的人只有蔣母了,她不簽字根本沒轍。 “你是想要害死蔣嫂子嗎?”陶榕上前一步,憤怒的質問道。 “你別瞎說,那是我兒媳婦,裏面有我們蔣家的種,我怎麼會正想你呢,我是爲了孩子好,而且說順產的好也是電視上說的,是科學,你們都比我有文化難道不知道嗎?” “那種影響因素微乎其微,能差別到哪裏去,現在是連命都保不住了!”陶榕厲聲道。 結果蔣母乾脆不說了,直接扭頭過去,好像生悶氣似的不敢看,雙手抱着,就是不簽字。 “你!”陶榕盛怒。 這時候護士又跑了出來。“還沒有簽字嗎?孕婦可能快撐不住了。” 這麼一說,周圍人又開始勸了起來。 還有人全說蔣曉園,說實話,蔣曉園有點被嚇到了。 “你們……別問我,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我媽決定。”那樣子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突然聶昭走了過來,直接將手機擺在衆人面前道:“安靜。” 衆人瞬間就靜了下來。 蔣曉輝的聲音立馬傳了過來,“媽,簽字,我要媳婦平安,怎麼生產都無所謂,一切聽醫生的意見,你快簽字,別耽誤。”蔣曉輝已經着急的不行了,但是他根本趕不回來。 “不行,你這孩子不懂,哪有這麼嬌氣,女人生孩子是痛了一點,但是爲了孩子好啊,既然是你非要這個孩子的,你就要負責讓她以最好的方式出來。”蔣母臉色有些僵硬,但是卻還是板着臉,梗着脖子非要固執己見。 “你這個老婆子是想要誠心害死自己的媳婦嗎?好讓你家兒子再另娶,給你生孫子嗎?”有人忍不住火氣說道。 其他人也開始忍不住諷刺。 但是陶榕注意到了,蔣母只有在第一句的時候,神情有些古怪,好像被人拆穿的那種尷尬。 瞬間,陶榕想起了烏伊的話,頓時冷汗直流。 看來從蔣嫂子難產的那一刻起,蔣母就已經有了這個打算,她心裏一定是祈禱着,這可憐的母女兩個最好死在醫院,這樣她的想法就能實現了。 現在更是抓住了機會,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簽字的,她就是想要蔣嫂子的命。 電話裏面的勸說還在不停,蔣曉輝都是哭腔了,但是蔣母全當晚輩不懂事,她纔是最懂的,所以她就是不簽字。 現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都是關鍵。 有人已經全收讓醫院不要這麼守規則了。 但是護士也沒有辦法。 突然陶榕開口道:“醫生鑑定懷疑,蔣母具有精神疾病,神志不清,不具有簽字的資格。” 衆人突然一愣,不解的看着陶榕。 蔣母更是怒了,“你說什麼,你罵我是神經病?” 陶榕冷聲道:“因爲懷疑你有精神疾病,需要被控制,你不具有簽字資格,護士姐姐,如果唯一在場的家屬也沒有簽字的資格,該如何辦。” 護士也突然靈光一閃,道:“如果是有精神疾病,那肯定不能讓她簽字的,可以有親屬指定人來簽字,但是要負相應的責任,之後還是要補相關的授權書。” “這裏是軍區啊,能提軍人,軍嫂負責的,難道只有親人嗎?”陶榕立馬看向給了聶昭。 聶昭瞬間反應過來,對着手機說道:“蔣曉輝……” “老大,聶昭將軍,我授權於你,替我簽字,我媳婦的生產問題由你決定。” 陶榕立馬道:“所有在場的人爲人證,這下可以了嗎?” 雖然有點鑽空子,但是的確可以,護士也是着急,立馬點頭。 聶昭趕緊接過陶榕拿着的文件要簽字。 接過蔣母還上前阻攔道:“不行,萬一手術出事了,你負責嗎?而且誰說我精神病了,就憑你這個小丫頭一句話。” “你就是神經病,就是精神失常,我看着就像,必須要關起來查清楚!”其他嫂子立馬上前幫忙說道。 “對對對,你就是神經病,現在是懷疑你,所以你沒有資格簽字。” 衆人一陣圍堵,弄的蔣母和蔣曉園再也沒有辦法反抗。 陶榕拿着聶昭的簽字趕緊衝了進去。 她進去的時候,蔣嫂子都沒聲了。 隨即又調來了幾個外科手術的醫生。 生產連着急救,花了很長時間。 直到蔣曉輝趕了回來,人都還沒有出來。 蔣曉輝着急趕到,聽說自己的媳婦和孩子還沒有出來,眼睛都紅了,看着迎面跑來找他訴苦的蔣母,瞬間眼睛紅的嚇人,揚起手,就要打下去。 那掌風都要帶下來了,卻被聶昭給攔住了。 “冷靜一點。”聶昭冷聲道。 而此時蔣曉輝看着蔣母的眼神幾乎要殺人,“你怎麼能這麼狠心,我都這麼說,這麼求你了,你怎麼能這麼固執,你不是我母親,你根本不配做我的母親,你怎麼能這麼狠的!” 蔣曉輝極怒攻心,差點暈倒。 而蔣母也嚇得直接癱坐在地上,懵了好一會兒,隨即就開始撒潑打滾哭喊。 但是除了蔣曉園,衆人根本沒有人理會她,就當聽不見。 直到她嗓子都苦啞了,蔣曉園依舊勸不動蔣曉輝過來認錯。 蔣母都試圖裝暈了。 蔣曉輝只冷冷的說了一句,“媽,如果今天因爲你的拖延讓我媳婦和孩子出事了,以後我對你該盡的義務盡,但是我不會再認你這個媽,哪怕你告上去,說我品行不端不尊孝道,我也無所謂了,我對你已經徹底寒心了。” 衆人聽着蔣曉輝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總覺得有點過了,試圖勸說蔣曉輝,但是蔣曉輝只是低着頭閉口不言。 沒有人體會剛剛蔣曉輝在車上的心情,就差那麼一步,他的媳婦和孩子就沒命了,縱使這樣母親還不聽勸,固執己見,連他哭求都殘酷的不理會,這樣的母親,他真的是心寒了。 聶昭看着蔣曉輝,其實他能體會他的心情,不是不孝,只是不想繼續愚孝了,就是給的權力太大,才讓至親肆無忌憚的傷害了至愛,打着爲他好爲旗號,做盡了傷害他的事情,真是的沒有比親人的刀更能殺人心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