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桑依的提醒让众人提高了警惕,将灵力缓缓探了出去,却什么都沒有发现。
桑依回头看去,静悄悄的林子裡只有他们三個人,仿佛她的预感是错觉。然而才扭過头来,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直冲桑依而去!
薄茹云一剑砍向偷袭他们的东西,乍一看還以为是個人,想着是哪個宗门的竟然就开始抢东西了,结果一照面,竟是個浑身长毛的人形怪物!
最让薄茹云恶寒的是,這怪物居然长着一张人脸!那张人脸上沒有毛,但面色苍白,瞧着像是個死人,還挂着诡异而坚硬的笑容。
“這是什么怪物,太恶心了。”
饶是心大如薄茹云,也被吓得花容失色,手裡的剑狠狠劈了下去,将怪物整個一分为二,死得透透的。
而更多這样的怪物,不仅出现在了山林之中,建筑群中也到处都是。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即将迎来黑夜。
零露也是沒想到,她這一御剑,就再沒法下去了。
大殿之中不知打哪儿冒出来数十個人形怪物,它们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
……才吐槽說這裡适合拍鬼片呢,就真的出来一群‘鬼’了。
零露试探了几次,发现這些怪物智力极其低下,实力說不上很强,但比她弱不了多少,反正她杀一只都怪艰难的。
這大殿她是不敢呆了,于是御剑一路寻摸着,预备去找穆飞遇,毕竟他是玄派首席弟子,玄幽秘境的入口在哪他肯定知道。
“话說我今日到底是怎么突破金丹期的,我怎么一点记忆都沒有呢。”零露端坐在重剑之上,想起她醒来时那骇人的一身红衣,那可是直接被血给浸透的。
758道:进入阵法中后,受磁场影响,系统无法看到宿主的行为。
零露现在回想起来,除了记得刚进去时的痛苦,别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按理說我的身体会有记忆吧?”零露摸了摸下巴,修仙之人可都有识海的,有些经历過但忘记的事情,识海中依然能找到,不過她的识海现在還在修复阶段。
758的声音有些轻松:识海修复還需三到五天,届时宿主或许能看到什么。
重剑驶离建筑群,进入山林区域。
显然,比赛的选手大都被投放在此,零露已经听到了远近不同激烈程度的打斗声。
底下不知是哪個门派的队伍,被怪物团团包围,尽管天色很暗,零露還是眼尖地发现那些怪物是在死人身上翻找過牌!
她再细细看去,那些怪物果然会着重攻击几人小队中的某一個人,几乎可以肯定那人定然是收集過牌的。這很奇怪,怪物怎么知道過牌在谁手中?
怪物尖锐的指甲差点划過一位姑娘脆弱的喉咙,零露随手拿了個不要的瓷瓶扔下去,恰好砸在怪物头上,吸引住怪物的视线,那姑娘趁势反杀。
擦了擦脸上的鲜血,姑娘仰头道:“多谢道友相助。”
零露探出脑袋:“你们怎么不御剑呢,這些怪物不会飞。”
“……实不相瞒,我也是看见你才知道原来可以御剑的。”那姑娘苦笑一声,“先前我們都只顾着找過牌,還以为這裡和云腾山脉一样。”
懂了懂了,被過牌的诱惑冲昏了头脑嘛。真心来比赛的大抵都是這样,毕竟如零露這般借比赛找东西的,少之又少。
“這样啊。請问姑娘,南边可還有人?”
“玄派的队伍在那边,道友小心,他们抢牌子凶得很。”
穆飞遇敢抢她的過牌?零露微微一笑,說道:“多谢提醒。”
朝南一路飞去,途径好些队伍,零露不忍活生生的人就這样死掉,遇见便会提醒一下。
758叹道:宿主心太软了。
“哪软了,我救人只是为了让自己心安。”零露自小接受的教育和修仙界的三观大相径庭,她啧了一声,說道:“反倒是這修仙界的人,让我大开眼界啊。”
“那些怪物脸上的脸都不一样,让我不得不怀疑他们以前也许是人。”
人体实验啊……在现代這种违背伦理的事情還有人悄悄进行,更别說道德感越发低下的修仙界了。
“人命,真真是不值钱。”
758:弱肉强食,亘古不变的道理,所以殷离才会如此吧。
“你說到殷离我倒是开始好奇了,他到底经历過什么,以至于会杀玄派那么多人,而且杀的還都是长老级别的人物。”
按照现在玄派的尿性,零露觉得无论当年发生了什么,她都不会觉得惊讶。
沒飞多久,便看见了正浴血奋战的穆飞遇,后者极为敏感,在零露飞近百米时便发现了她,随即有样学样,自己也飞了起来。
“你怎么落单了?”零露惊讶地看着狼狈的穆飞遇,但凡比赛中遇见他,每次都還挺惨。
穆飞遇呵呵一笑,累得瘫倒在剑上:“你不也是?”
大家目的相同,不落单,又怎么行动?
他扭头问道:“怎么晁季同沒和你在一起?”
“大师兄?”零露疑惑了道:“他来了嗎?”
“看来你是不记得了。也是,那個情况你不记得完全有可能。”穆飞遇笑了笑,平复着呼吸,而后說道:“你差点死在入口你知道嗎?”
“我知道。”零露对死沒什么感觉,倒是对皮肤开裂的疼痛记忆犹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怕。
穆飞遇看她一脸后怕,啧啧道:“你胆子真的太大了!要不是晁季同去救你,你可真死在那裡了。”
“大师兄来救我了?”零露十分震惊。
【系统,系统!大师兄当时也出现了嗎?你看不到我的行动但還是可以感知到我的语言系统吧!】
758轻声說道:好像是有人来過,但是不是晁季同我也不知道。
零露眨了眨眼睛,思考着晁季同来救她的可能性有多大,不過上次在云腾山脉大师兄也救了她来着。
所以那天他为何会按她的头,還用力抱着她?
……夭寿了。
零露觉得她从来不是個自作多情的人,所以她离开无为宗的时候都觉得晁季同不可能会为她改变。
但现在想想,又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他当时知道你以筑基期的实力进去之后,人疯了似的硬要闯进去,我都不知道他在阵法上的造诣也那么高,居然硬生生将只容纳一人的通道扩充至两人!”
穆飞遇說得天花乱坠,直接就崩了晁季同的人设不自知,還一面打量零露的神情。
零露听到人疯了那裡,就知道穆飞遇在瞎說了,于是她始终保持微笑沒有任何触动,看得穆飞遇心裡一個咯噔。
這姑娘怎地這么执拗,這都不能感动她?可她要是知道师叔就是晁季同不得崩溃了啊。
最关键的是,师叔那個人脾气也忒古怪了,你不喜歡相处了三年的人,反而喜歡只见過一次的,他只会觉得你有病啊零露!
穆飞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他其实很期待有個人来管管师叔,但這位勇士他等待十几年,到现在才姗姗来迟。
于是他语带调侃,试探道:“我听闻你俩在无为宗是公认的一对儿啊,怎么样,感动嗎?要不放弃我师叔吧,晁季同显然更适合你啊。”
“我师叔多老啊。”
“而且我师叔不仅老,他還臭毛病一堆,什么洁癖啊、重度甜食爱好者、修仙界等死第一人——”
說话声戛然而止。
刚踏入金丹期的零露对于实力太高的人的敏感度显然不咋地,她未曾发觉身后有人,其他的她都不太在意,唯独好奇一件事。
“你說他很老,那他今年到底多大年纪了?”零露是真的好奇,原书中沒提過殷离的時間线呢。
穆飞遇躺不住了。他感觉师叔的目光像无数道冰刺扎在自己脸上,密密麻麻的疼。而当他看到师叔招牌式的冷笑时,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我开玩笑的。”他立即坐了起来,坐得比零露還端正。
“說嘛,我又不告诉别人。”零露悄声道:“你告诉我,我跟你說一個任务相关的秘密。”
【畅读更新加載慢,章節不完整,請退出畅读后閱讀!】穆飞遇:“……”好想說啊,不行!忍!
“快闭嘴吧。說点正事,你来找我有事?”
“噢,我想问一下玄幽秘境的入口在哪裡。”
“你找入口干嘛?”
不好意思了穆飞遇,你的线索是我的了。
零露面不改色道:“无为宗以前有位前辈和玄派颇有渊源,他老人家在入口处留了东西给后人。這你不会還跟我抢吧,那是我无为宗的前辈。”
“我才不要你那点东西。”穆飞遇沒好气道:“东南西北各有一個入口,有石柱作为标志,很好认的。”
“好的,多谢。”零露說完,就准备继续朝南飞,去看一看穆飞遇說的入口。
“哎哎哎,你就這么走啊?”穆飞遇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看身后,“我就說晁季同也进来了,你還不信,自己看看。”
零露扭头一看,惊悚地发现晁季同在她身后不知道听了多久!
穆飞遇你缺心眼啊!她回過头,瞪着穆飞遇,怎么不早点告诉她,都不知道大师兄听到了多少。
“师妹,我打扰到你们了?”晁季语气淡淡的。
穆飞遇心虚地笑了笑,轻咳了一声:“你们聊,我去找我同门了,有缘再见。”
說完,嗖地一下飞得超快,立即消失在两人面前。
零露:“……”
“师妹。”晁季同盘坐在飞剑之上,缓慢从零露身边飞過,目光平静,语气幽幽:“男人是靠不住的。”
啊?
零露抹了把脸,觉得自己大概是幻听,道:“大师兄你去哪啊。”他应该沒听到多少吧?
“你不是要去看看南边的入口,我陪你去。”
“那你能等我一下嗎?”
晁季同回头,露出疑惑的神情。
零露加速飞到他面前,小心翼翼从自己的剑上跨過去,然后把剑一收,乖巧地露出笑容。
“我灵气不足,可以蹭你的剑嗎?”
晁季同不太懂零露小脑瓜子裡到底在想什么。
他沉默了片刻,叹息道:“你想坐就坐吧,只是我御剑比较快,和小一他们不一样。”
“沒关系。”零露底气十足,“我今日试過御剑能达到的最快速度了,可以接受。”
大师兄也只是比金丹高一個阶级,零露觉得应该不会快很多,毕竟也多载了一個人呢!
零露看着晁季同的背影,目光有些发呆。
二峰的人都是晁季同捡回来的沒错,但以零露的资质,還不够让晁季同主动捡人。
虞蓓那個人,晁季同也是认识的,他俩私下交易過几次,零露和虞蓓在一起的时候也曾见過他。
后来虞蓓死了,晁季同便将她捡了回去。
“你当时……为什么会捡我回二峰啊。”
零露真心觉得她不适合修炼,突破個金丹還被折腾個死去活来的,就這她還准备跑路了,大师兄捡她捡得挺亏的。
“因为好奇。”晁季同实话实說,但沒有再多說一点的意思,零露只好放弃追问。
“啊对了,我前几天去看虞蓓了,给师弟师妹们的都带了些礼物,你的還沒拿呢。”
零露在芥子空间裡摸了好半天,才从角落裡拿出来一個小小的手炉。
手炉镂空的盖子花纹繁杂,所用材质非凡品,零露试過了,裡面加上特质的碳可以燃上一整天。
小巧的手炉从身后递過来,褐色的炉子被托在透亮白皙的手心,手指在圆滚滚的手炉衬托下越发纤细。
晁季同低头看着,才将手拿出来,零露已经摸索着将手炉放在他腿上。他便径直去拿手炉,冰冷的手指无意和她的手背擦過,那暖意竟和白日裡触碰他脸的温度差不多。
“为何送我這個?”
“大师兄你好像很怕冷呢。手炉我已经点上了,你拿着暖暖手吧。”零露說完,有些不解道:“便是进入元婴期,也還是怕冷嗎?”
零露问得相当委婉,别說元婴期了,随便一個金丹期都不会怕冷,灵力可以保持身体温度的稳定。
但是晁季同似乎就不会,他如同一個普通人,在秋冬来临之际,会披上厚重的披风,双手也总插在袖中。
晁季同将手炉一并送进袖中,他平静地說道:“非元婴无用,只有我怕冷罢了。”
“年轻的时候落下的病根,不好治,忍一忍便過去了。”
“那手炉,還喜歡嗎?”
晁季同握紧手炉,暖意渐渐从手中散发,却难以驱散那刺骨的寒意。
“還不错。”
還不错从晁季同口中說出来,零露自动转为我很喜歡,不善表达的人就是這般别扭。
“你坐稳了,最南边离這有些远,我要加速了。”
“好的。”
零露以为自己做足了准备,结果猝不及防被一道惯性狠狠推着往后去,要不是晁季同反手拉了她一把,零露就从飞剑上掉下去了。
這速度就快得离谱!
修仙之人,哪還有什么惯性,灵力一来,直接卸掉。但零露就在晁季同的剑上感受到了惯性的力量。
飞剑快得她已经看不清周围的环境,整個世界都仿佛变成了色块,嗖嗖嗖地便消失在视野中。
短短的一炷香時間,两人便已抵达南门的柱子处。
飞剑急停,零露又重重地撞上晁季同的后背,鼻尖撞得红红的,眼裡忍不住溢出眼泪。
“……我一会還是自己御剑吧。”
晁季同:“……也行。”
两人一齐看向标志性的柱子,零露說的东西,两人心知肚明到底是什么。
只是一個不想暴露身份,一個不想暴露任务,两人站着看了许久,竟无一人率先动手。
作者有话要說:零露:請问以下哪個是殷离的年龄?【
】
穆飞遇:這分我不要了!师叔再爱我一次,求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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