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叫我的名字可以嗎?

作者:狼殷
藺煦晟心一提,不太明白葉池舟爲什麼道歉,這讓他有些許的驚慌。

  “師兄爲什麼道歉?”藺煦晟垂下眸子,剋制住自己波動的情緒,問道。

  葉池舟抿了抿脣,終究是感性戰勝了理性,他猛地擡起頭來,一雙眼灼灼的看着藺煦晟,一臉破罐子破摔我什麼都不管了的表情:“我之前不該對你那麼冷淡那麼冷漠還指責你畢竟你什麼也沒有做錯希望你不要因爲這些天我的態度而怪我生我氣疏遠我!”

  將心裏頭的話說出口,葉池舟頓感一陣輕鬆,那壓抑在心頭上的沉重終於消散了。

  藺煦晟一愣,隨後忍不住的笑了一聲。

  葉池舟被他笑得臉發紅,眼神不住的到處亂飄不敢看人,剛剛鼓起的勇氣瞬間全泄了。

  “師兄,我想喫冰線魚。”

  葉池舟眨眨眼睛,心裏一喜,連忙給他夾去一塊魚肉。

  然而還沒等魚肉到碗裏,半路上,藺煦晟突然伸手抓住葉池舟的手腕,湊過去就着葉池舟的筷子將那塊魚肉喫進嘴裏。

  葉池舟被藺煦晟的動作驚呆了,微張着嘴,手也僵在了半空。

  將魚肉喫完,藺煦晟看向葉池舟,語氣頗真誠:“師兄,我沒有怪你,也沒有生氣,更不會疏遠你,如果你願意,我會一直留在你的身邊。”

  葉池舟故作自然的將手收回,將頭埋進碗裏,扒拉着米飯,裝作什麼也沒聽見的樣子。

  藺煦晟輕輕的笑出聲,視線落在葉池舟已經變得通紅的耳朵上。

  葉池舟三下五除二的將米飯喫完,放下碗筷起身,就想開口把這個擾亂他心神的罪魁禍首給趕出去,可當對上對方溫柔的雙眸時,心跳又變得絮亂起來,腦子頓時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藺煦晟見好就收,開口主動打破這逐漸變得曖昧的氣氛。

  “我先回去修煉,師兄明天見。”

  “……嗯。”微不可聞的應了一聲,葉池舟轉身走回裏間,準備好好靜心修煉一晚上!

  第二天,兩人之間那奇奇怪怪的隔閡似乎消失不見了。

  葉池舟經過一晚上的思考,也想通了。

  既然躲不掉,那就坦然的接受,這樣搖擺不定對誰都是一種傷害。

  更別說事已至此,他似乎不論怎麼做都不會往好的方向改變,與其讓藺煦晟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一個人去承擔所有苦難,不如兩人一起去承擔。

  藺煦晟很開心葉池舟的改變,雖然師兄依舊沒有過於與他親近,但只要不排斥,不躲着他,他就很開心了,當然,如果沒有嶽芳菲這個女人經常出現纏着葉池舟就更好了。

  嶽芳菲別看着性子溫和,實際上也是個認定了就不會輕易放棄的人。

  幾乎每天,嶽芳菲都要來拜訪一下葉池舟。

  有時候是來討教修煉上的事,有時候是帶來自制的點心。

  或是邀請葉池舟去聽聽琴曲,或是邀請葉池舟去修煉場與她法術切磋一番。

  葉池舟不疑有他,畢竟嶽芳菲雖然來得頻繁,但行爲舉止都規規矩矩,點到爲止不過度糾纏,倒不會惹得人厭煩,葉池舟心裏其實一直期待着宗門裏的人能夠認同他,而不是排斥孤立他,所以當有那麼一個人願意與他以友好相交時,他是不會直接拒絕的。

  於是,藺煦晟雖然心裏很不舒服,但爲了讓葉池舟開心,他只是冷眼旁觀並未動手阻止兩人相交。

  這天,藺煦晟依舊冷着一張俊臉站在葉池舟的身後,那實質般的凌冽視線讓嶽芳菲有一種被冒犯的感覺,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她頗有些惱怒的開了口:“大師兄,我有些話想與你說說,所以能不能讓這位師弟先行離開?”

  葉池舟一愣,有些疑惑:“師妹有什麼事直說就可,師弟也不是什麼外人。”

  嶽芳菲一聽,暗暗咬牙:“師兄,我們所說的話是內門機密,師弟不過一個記名弟子,聽去了怕不太好,所以這位師弟,你看,能給我們一點時間嗎?”

  葉池舟現在感覺到了,嶽芳菲就是在故意支開藺煦晟的。

  藺煦晟收回視線,被人明着趕也依舊無動於衷,還是靜靜的站在葉池舟身旁。

  嶽芳菲氣不打一處來,她也算是第一次遇到這般不懂規矩不會看人眼色的臭石頭。

  葉池舟臉色也變得有些冷硬,心裏琢磨着。

  這位五師妹難不成真要對付藺煦晟?但因爲是他護着的人,所以要先從他這裏入手?

  想到這一層面,又關乎到藺煦晟的安危,葉池舟不由警惕起來,開始戒備起嶽芳菲來。

  “你先回屋。”葉池舟想了想,轉頭看向藺煦晟說道,但又怕他想多了,便安撫的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我和師妹說會兒話,不會太久的。”

  藺煦晟點點頭,很聽話的轉身回了屋。

  嶽芳菲見人走了,依舊不放心,於是口唸發覺,支起隔絕聲音的結界將兩人包起。

  “師兄,想來你也看出我是故意將藺師弟支走的。”

  葉池舟點點頭:“想必師妹要說的話,和師弟有關吧?”

  嶽芳菲幽幽的嘆出一口氣,語帶擔憂:“師兄,師妹我便直說了,這藺師弟不可相交過深,他心機深沉,人品不佳,留在師兄身邊肯定是另有所圖。”

  葉池舟聽着,心漸漸冷了,看着嶽芳菲的雙眼裏滿是失望。

  “師妹爲什麼這麼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師弟留在我身邊是有所企圖?”

  嶽芳菲沒有聽出葉池舟語氣中的冷意,依舊自顧自擔心的道。

  “師兄!兮師妹從小和藺師弟一起長大,幫了他良多,對他如此有情有義,可如今呢,他如何回報兮師妹的?!這般無情無義自私自利的人,卻對師兄這般親近關心,師兄就不覺得奇怪嗎?”

  “呵。”葉池舟微微搖了搖頭,心中不再抱有任何期待。

  “這些是師妹親眼所見嗎?”

  嶽芳菲一愣,搖頭:“不是,但……”

  “那師妹與藺師弟相處過嗎?”

  嶽芳菲搖搖頭,想繼續勸導,依舊被葉池舟給打斷。

  “人都說眼見爲實耳聽爲虛,師妹是個聰明人,爲什麼連這般淺顯的道理都不懂。”

  “不是,師兄你聽我說!”嶽芳菲看出葉池舟明顯不信她,有些急切伸手想抓住葉池舟的袖子。

  葉池舟卻不想再聽了,躲開嶽芳菲的動作後手一揮將嶽芳菲的結界直接破壞掉,甩袖轉身離開。

  “師妹,我想我二人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後天內門大比就要開始了,你回去好好準備別再過來。”

  “師兄!”嶽芳菲想要追上去,卻見葉池舟又一揮手,她便被一股力給推出了院子。

  嶽芳菲看着面前緊閉的院門,輕咬住下脣,心裏比起不甘,更多的還是擔心。

  看樣子,師兄已經徹底被惡人矇蔽雙眼,但她不能放棄,不能讓惡人的不良企圖成功!

  葉池舟坐在屋內,心中的沮喪和失落只持續了一會兒。

  反正這嶽芳菲與他相識也沒多久,連朋友都算不上。

  這次就當是讓他看清楚這人是個什麼心思,以後遠着些注意着點就可以了。

  藺煦晟走進屋子,坐到葉池舟的旁邊,拿出一本書放於葉池舟的面前。

  葉池舟收斂起自己的低落的情緒,將視線落在那書上。

  這本書表皮深藍,封面上沒有任何的字。

  疑惑的看向藺煦晟,葉池舟問道:“這是什麼?”

  “冰系功法。”藺煦晟回道:“之前祕境之中得到的,但因爲其上有禁制,一時拿不出來,我回來後就開始研究如何破除禁制,今天才終於將那禁制抹去,裏面的內容都是冰系法術,想來應該很適合師兄。”

  葉池舟抿了抿脣,心裏漸漸盈滿暖意。

  也不和藺煦晟矯情,葉池舟坦然的收下功法,當場就翻開閱讀。

  裏面的確都是些高級冰系法術,幾乎將冰系法術運用到了極致。

  這一本功法,甚至比靈玄宗中收藏的高階功法都要珍貴,放到外面的世界,那絕對是各方大能爭奪的對象。

  然而,藺煦晟卻毫不猶豫的將其送給了他。

  葉池舟粗略的翻看一邊,深吸一口氣按壓下心中的激動,轉頭雙眼灼灼的看向藺煦晟。

  他身爲親冰屬的修士,在修仙一道上也算是極少見的,能夠給他借鑑的前人經驗不多,像靈玄宗這天下第一宗門,能給他尋到的冰系法術也不過寥寥,爲此師尊曲江華還專門向外放出了消息,願拿一些奇珍異寶換取各種高級冰系功法。

  可就算是這樣,最後能被曲江華看上的冰系法術,至今也不過一個,偏偏這一個法術,葉池舟不到元嬰期還修習不了。

  葉池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藺煦晟,心中激動萬分,於是衝動之下,他撲過去抱住了藺煦晟。

  藺煦晟一愣,心狠狠的悸動了一下。

  “謝謝你師弟!你說!你想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葉池舟將人抱得緊緊的,在他耳邊感謝道。

  藺煦晟輕輕將手放在葉池舟的背上,艱難的剋制住自己想要把人狠狠擁進懷中不放開的衝動,深吸一口氣後纔回道:“那師兄以後……可不可以叫我的名字?”

  葉池舟直起身來,對上藺煦晟滿是期待的雙眸,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阿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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