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內門大比第二天
可惜他什麼也沒看出來,面無表情,眼神平靜,剛剛那一句話似乎就如今天吃了什麼般稀鬆平常。
“內門十大弟子。”兩人對視幾息,曲江華開了口:“只要你能成爲內門十大弟子,我便收了你這徒弟。”
曲江華放出了話,周邊的易翰等人也不由得期待起這個年輕人的表現了。
不得不說,這個年輕人勇氣可嘉,都敢和曲江華叫板了,單論這份膽氣也足夠令人敬佩的,不過,現場的大能們也只是看個熱鬧,可沒誰看好這藺煦晟,藺煦晟就算有什麼底牌,但他的修爲還是低了些,別看他贏了張喬陽,實際上張喬陽那時若不是亂了心神,可還有一戰之力,而這藺煦晟那時候可已經靈力耗盡了。
“哈哈哈哈哈,你可得好好的把握住這難得的機會,若真能成功拜入師叔祖門下,那可是前途無量啊。”
藺煦晟看了出聲的長老一眼,這話聽起來像是鼓勵,其實不過是在嘲笑他不自量力。
葉池舟眉頭微蹙,想要開口阻止藺煦晟。
但最終他卻什麼也沒有說出口,藺煦晟話已經放出,若是現在退縮反悔,反而會讓這些人更看不起,若是奮力一拼,起碼還能讓人高看一眼。
藺煦晟收回視線,完全不在意別人的態度。
“可以。”點了點頭,藺煦晟看向葉池舟,眼中滿是堅定。
曲江華注意到兩人之間不一樣的氣氛,表面依舊嚴肅,心裏卻是有些期待了。
葉池舟明顯對藺煦晟不一樣,若藺煦晟真能成爲內門十大弟子,入他門下,和葉池舟成爲最爲親近的師兄弟,兩人互相扶持,在這修行路上倒也不錯。
話說得差不多了,易翰便擺擺手讓兩人回去,準備開始今天的比試。
因爲離着遠,兩人與宗主和曲江華說了些什麼,除了殿前的人其他人並不知道。
內門弟子看得清晰些,不由得好奇易翰和長老們的反應——這是和藺煦晟說了什麼,怎麼一個個都笑得如此開懷。
葉池舟和藺煦晟兩人從臺階上走下去,本應去到內門弟子所在的位置,但葉池舟擡眼看到凌夕峯那幾個弟子,就眉頭一皺,臉色沉沉,很顯然對那幾人厭惡得很。
蕭天昊無力的嘆出一口氣,看了眼一旁臭着臉生着悶氣的張喬陽。
本來這葉池舟雖對他們不親近,但也沒明面上表現出惡意。
過往的葉池舟暫且不說,如今的葉池舟已經金丹大圓滿,還是曲江華最寵愛的親傳弟子,和他作對結仇絕對沒什麼好處,若真是惹惱了葉池舟,他們幾人身爲凌夕峯的內門弟子,可想之後的日子會有多難過。
曾經蕭天昊的確想要打敗葉池舟,但總歸目的是出於保護自己保護住師弟師妹,而葉池舟的改變,讓他看到這位大師兄並不會對他們不利,這樣的決心自然就動搖了。
可如今張喬陽徹底得罪了葉池舟,反而主動的將他們放到葉池舟對立面這樣一個危險的境地之中。
張喬陽被蕭天昊看得心虛不已,有些懊惱的抓了抓頭髮:“別這麼看着我!是他故意激怒我的!再說我們作甚要忌憚他們啊!反正得罪葉池舟和藺煦晟的人那麼多,也沒見他們拿那些人怎樣啊。”
聽言,這兩天十分安分的兮暖心擡眼看了張喬陽一眼,臉上滿是嘲諷。
不怎麼樣?不怎麼樣如今她就不會淪落到如此悽慘的地步!
也不知道藺煦晟到底給她吃了什麼!她也曾想過各種辦法將那黑點除掉,可不管用什麼辦法,一旦觸碰到那黑點,就會疼得撕心裂肺,一次兩次,她就算再不甘!也只能放棄掙扎,反正藺煦晟對她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不去招惹葉池舟,不去招惹他,她就不會有性命之憂。
嶽芳菲眉頭微微一蹙,伸手拉了拉張喬陽:“師兄!別再鬧了!”
張喬陽抿了抿脣,低下頭,不再說話。
蕭天昊坐回椅子上,垂眸思索了一會兒後,對着嶽芳菲道:“師妹,你和大師兄關係好些,你下去和他聊聊吧,總歸是同門師兄弟,鬧成這般讓別的峯看着笑話。”
嶽芳菲的心早就飛去葉池舟的身邊,如今得了蕭天昊的話,便難掩欣喜的點點頭,轉身飛下臺,提着裙子直奔葉池舟而去。
張喬陽很是瞧不慣嶽芳菲的作態,不由得“哼”了一聲。
葉池舟和藺煦晟兩人站在臺子一角,周圍的人早就做鳥獸狀散開,倒也清靜。
“師兄!”嶽芳菲跑近,對着葉池舟行了一禮。
葉池舟禮貌性的對她一點頭後,又將視線挪開,態度看起來有些疏遠。
嶽芳菲抿了抿脣,站到葉池舟的身邊,琢磨着自己該怎麼和葉池舟搭上話。
藺煦晟站在葉池舟的另一邊,雙眼危險的眯了眯,很是不滿嶽芳菲的到來,但他也沒做什麼也沒說什麼。
終於,萬衆矚目的內門大比第二項開始了。
今天,是靈玄宗內門十大弟子名號的爭奪賽,只有內門弟子可以參與,且要求年齡必須在50歲以內,還未獨立出山峯的弟子,靈玄宗人才濟濟,倒也有比葉池舟這個大師兄修爲還要高,又滿足比試條件的弟子,但這些弟子大多都出了宗門去歷練,回不來參加。
就像凌夕峯上的弟子,除了葉池舟,可沒人在內門十大弟子之內。
內門十大弟子的爭奪比試,規則和第一天一樣,任何內門弟子都可選擇挑戰上一任的十大弟子之一,只要贏了,便可以奪得對方的名次,此次比試將會持續到今天日落之時。
最後,成爲內門十大弟子的內門弟子,將會得到宗門準備的豐厚獎賞。
比試一開始,不似第一天時半天沒個人上臺挑戰,今天很多的內門弟子都很積極的上臺,踊躍的去挑戰十大弟子,不過大多數都選擇內門十大弟子中的後幾位,前五位幾乎沒人去挑戰。
氣氛變得十分火熱,臺下的人看得激動難耐,臺上的人也看得興奮不已。
倒是葉池舟和藺煦晟,就顯得淡定多了。
幾番比試之後,內門十大弟子還真有被新人踢出去的。
葉池舟看得有些無聊,這些比試一開始看還挺津津有味的,畢竟什麼各式各樣的法術,對於葉池舟這個現代人來說,還真挺耳目一新的,可看得久了,也會疲勞的,特別花裏胡哨的法術一通亂砸,眼睛都看暈乎了。
打了個哈欠,葉池舟扭了扭自己的脖子。
藺煦晟見狀,將人朝着自己這邊攬了攬,讓葉池舟可以依靠着自己。
被葉池舟冷待了一早上的嶽芳菲看得直皺眉頭,下意識的就開口指責道:“這衆目睽睽下,師弟一舉一動要懂分寸禮教,實屬不該如此。”
“不該如何?”藺煦晟冷冷的掃她一眼:“你管得太多。”
葉池舟頭疼,他發現嶽芳菲就是一個愛說教的人,一早上聽得他耳朵都起老繭了。
如今又開始,葉池舟實在忍不住,轉頭看向嶽芳菲。
嶽芳菲見葉池舟終於肯理她,眼睛一亮,對着他柔柔一笑。
“師妹,若是沒有重要的事,你便回去那臺子上吧。”
嶽芳菲失落,有些幽怨的看着葉池舟,道:“我只是想和師兄好好說說話,師兄爲何待我如此冷淡,是師妹做錯了什麼嗎?”
葉池舟聽着這樣的話就心煩,臉色也跟着沉下來。
“師妹作爲凌夕峯上弟子,今天該是多關注下比試,最好是爲凌夕峯奪得名次。”
嶽芳菲聽言,若有所思的看向臺上。
她無意爭奪十大弟子的名頭,畢竟她也不是個喜歡打打殺殺追名逐利的性子。
但葉池舟這麼說了,想是很在意凌夕峯能不能得到名次。
那若是她可以得個好名次的話,師兄肯定會高興的吧。
這般想着,嶽芳菲轉頭看向葉池舟,眼中滿是堅定。
“師兄說得是,既然如此,師妹便去試一試,不負師兄期待。”
葉池舟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白色窈窕的身影一閃就衝上臺,很想抓住人解釋一番。
這嶽芳菲完全是理解錯他的意思好吧!他只是單純的想把人從身邊趕走啊!
藺煦晟臉已經冷得快結冰了,周身氣壓更是低沉的可怕。
嶽芳菲上臺,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十大弟子中少有女弟子,唯一的一名女弟子便是排名第九的,是另一位長老的親傳弟子,因着是女弟子,很多上臺挑戰的內門弟子都不會選擇她,倒是讓她這位置坐得安穩。
嶽芳菲上臺,以她的性子,自然不會選擇男弟子,所以那女弟子便遭了殃。
那女弟子資質不錯,如今也有金丹中期,可比起嶽芳菲這金丹後期的自然要差上不少。
結果不言而喻,嶽芳菲取得勝利,引來全場的歡呼。
一臉喜悅的從臺上下來,嶽芳菲朝着葉池舟快步走來。
“師兄!我贏了!”
葉池舟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淡淡的接了一句:“恭喜。”
嶽芳菲見葉池舟依舊這般冷淡,心難受得厲害,便只能強顏歡笑的站在一旁,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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