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嗯……修羅場?
“如果可以,我真想殺了那個女人。”就算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也無法容忍他人以那樣的方式“傷害”葉池舟。
葉池舟被藺煦晟冒出的這句話嚇了一跳,瞪大着雙眼不解又擔憂的看着他。
藺煦晟柔和的看着葉池舟,似乎與平常沒什麼太大差別。
葉池舟抿了抿脣,不打算再多問,藺煦晟想來在幻覺中受到一定的刺激,最好還是不要再提起,畢竟不是什麼美好的經歷。
兩人想尋一個人少的地方暫做修整,正好迎上來尋葉池舟的蕭天昊和張喬陽,兩人還帶着恢復了一半的月照晩,另一邊,剛剛比試完的齊慕朝也朝着他們跑來,於是一行六人隨意找了個茶樓進去,還叫了一桌靈茶和靈食。
圍坐在桌子旁,葉池舟的目光東瞅西瞟的,總覺得這氣氛有些微妙。
平時話癆熱情的齊慕朝今天奇異的安靜下來,坐在藺煦晟的一旁,目光不加掩飾的打量着與他對面而坐的月照晩,半晌都不挪開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看什麼,令人琢磨不透。
月照晩正安靜的品着茶,瞧臉色已經沒了之前的蒼白,在面對這麼多的陌生人時也不拘束緊張,優雅從容的端坐着,嘴角一直掛着一抹淺笑,一眼看去真是賞心悅目。
張喬陽倒是想要與月照晩搭話,可惜這位美人不太想搭理他的樣子。
而蕭天昊則是時不時的擡眼看葉池舟和藺煦晟,心提在半空,竟有些緊張。
這詭異的安靜在靈食被送上來時打破,葉池舟主動看向月照晩,問道:“月道友,身體好些沒?之前比試是我沒了分寸,希望月道友不要介意。”
“不會,我很高興。”月照晩放下茶杯,對着葉池舟展露一笑,這一笑放別人眼裏估計都能把人給笑傻了:“是我技不如人怎會去怨懟他人強大,這次與葉道友的比試我輸得心服口服,再說,能與比自己強的人比試,對自身也是一次歷練和提升,能讓我清楚的看出自己的不足,且葉道友能全力以赴,那也是對我的尊重不是?”
葉池舟微微一笑,這女子的確與那些嬌嬌女不同,心性真是十分灑脫闊達。
“說到這個,我還得謝謝葉道友呢。”月照晩有些俏皮的一眨眼:“要不是你的養火丸,我現在還沒法動彈呢,葉道友的寒氣着實厲害得很。”
葉池舟擺擺手:“哪裏,就算沒有那養火丸,以月道友的實力,那點寒氣也不足爲懼。”
齊慕朝的視線看看這個,瞅瞅那個,突然笑道:“你們兩人這是在暗地裏互誇嗎?行啦行啦,我知道池舟好得很,你們可以停下了,聽得我牙齒都酥了。”
葉池舟眨眨眼睛,細品兩人之間說過得話,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來,池舟,快給我們介紹介紹?”齊慕朝連忙對着葉池舟使眼色,那表情看起來有點還有點意味深長的味道。
“這位月道友是我之前比試的對手,是一位實力非常強大的劍修。”葉池舟介紹道。
月照晩對着齊慕朝點了點頭:“我名月照晩,乃鳴劍仙人坐下弟子。”
齊慕朝驚歎出聲:“我早就聽聞閉關五百年的鳴劍仙人突然出山收了一位天縱奇才做唯一的弟子,沒想到就是月道友啊!實在是失敬失敬,我乃星霄門內門弟子,齊慕朝。”
隨後,蕭天昊與張喬陽也介紹了一番自己,就差藺煦晟。
月照晩看過去,這位相貌不俗的修士給她的感覺十分冷漠陰暗,讓人難以接近。
藺煦晟目不斜視,給葉池舟倒了一杯茶後,又從儲物佩裏拿出一盤子點心放於葉池舟面前,這身邊幾人的喧鬧似與他毫無關係一般,並不打算參與進來。
葉池舟用手拍了拍他的胳膊:“這是我師弟藺煦晟,他性子有些冷,月道友別介意。”
藺煦晟聽言,主動擡眸看了眼月照晩。
月照晩笑容一僵,身子也不住的一顫,連忙移開視線看向他旁邊的葉池舟。
這個藺煦晟只是看了她一眼,卻讓她有些心驚膽顫。
那種近乎死寂的冰冷,實在讓人排斥得很。
抿了抿脣,月照晩眉頭微蹙,葉池舟與這叫藺煦晟的師弟顯然比另外兩人要親近很多,那一舉一動透露出來的親暱是假裝不了的,真是奇怪以葉池舟這般溫和的性子,怎麼會和這樣一個奇怪的人相處在一起。
“咳,葉道友,我有一個疑問,希望葉道友能爲我解惑。”月照晩將心頭上纏繞的那股陰冷壓下,連忙提了一個新話題。
葉池舟疑惑的擡起喫點心的頭,那腮幫子鼓鼓的樣子讓月照晩都被逗笑了。
藺煦晟眸光微暗,伸出手來替葉池舟抹去嘴角的粉渣。
葉池舟耳朵一紅,連忙一躲,將點心合着茶水嚥下,有些亡羊補牢般的坐直身子收斂起臉上過於蠢萌的表情,擺出他身爲靈玄宗大弟子的架勢來。
“月道友請說。”
月照晩眉眼彎彎,看起來心情愉悅:“是這樣的,我曾經有幸得一奇遇,從而獲得一簇靈火,我煉化了靈火後,至此我使用出的火焰就變成了奇異的白色,也比一般的火焰溫度要高很多,我在遇到葉道友之前,也曾與兩位親冰屬的修士比試過,但他們的冰都無法與葉道友相提並論,別說凍住我的火焰,甚至還未接觸到就已經融化了。”
蕭天昊在一旁聽着,當聽到靈火時心一動,主動問道:“白色火焰……月道友所得靈火怕是靈火榜上第二的天光火吧?”
月照晩點了點頭:“說來可能是有些自誇了,這靈火之威力強大,不是一般人都能對抗得了的,所以葉道友能把我的火焰凍上,實在讓我好奇不已。”
葉池舟想了想,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那冰珠子與那顆冰樹他確實不知是何物,加之他與月照晩還沒熟到可以知道對方祕密的程度,他便有意的想要隱瞞,月照晩不隱瞞倒不是信任他們幾人,實在是那靈火外在表現太過明顯,只要稍微瞭解一下的,當看到她的火焰是就能知道她曾得到過靈火。
而他,那顆冰樹已經消失,冰珠子在他的丹田中與元嬰共存。
他不確定自己這顆冰珠子會不會和元嬰一般,可以離體存在,甚至被他人所奪。
爲了自身安全,他還是選擇裝傻。
月照晩見狀,到沒有追問,自然而然的轉了話題,說起這次大比與祕境的事兒。
一說起這事兒吧,齊慕朝就有了話題,於是主動的熱情的與月照晩搭話。
月照晩也不是那種高冷型的美女,也能和齊慕朝聊上幾句,就是不知道爲什麼總是會說着說着就提一句葉池舟,然後葉池舟自然也要發表下意見,這不,一羣人聊着,一直到又有新的比試開始。
月照晩和葉池舟在一場比試後,倒是震懾到不少人。
所以繼續挑戰他們的並不多,只有那麼幾個想要搏一搏的,但最後都失敗了。
倒是挑戰藺煦晟的人比較多,與女魔修一戰,因爲沒什麼刀光劍影,也沒什麼激烈對撞,從頭到尾平靜又無趣,那些人沒有親身經歷過,只會認爲是這幻覺不夠厲害,連藺煦晟這個金丹後期的都解決不了,所以完全不瞭解藺煦晟本人實力的那些金丹大圓滿的修士,依舊沒把藺煦晟放在眼裏,一個個的可勁兒往上衝。
再說了,比起元嬰期的葉池舟等人,自然是打敗這個金丹後期的可能性比較大。
太陽逐漸西落,慶典大比也臨近尾聲。
當示意大比結束的青鳥鳴叫響徹天空時,藺煦晟將對手直接踢下了臺。
微微的喘着氣,藺煦晟下臺就站到葉池舟的身旁,乖巧的喫下葉池舟送來的補靈丹。
結果的宣佈要等到第二天,於是靈玄宗可以參賽的那二十人聚集在一起後,由葉池舟帶領着找到等在廣場邊的丹鶴長老以及其他無法參賽的宗門弟子們。
“如何?”丹鶴長老問道。
葉池舟微微一笑:“靈玄宗門下共二十人蔘賽,二十人皆進入前三百名,進入前十名者兩人,三十名到十名之間者四人,八十名到三十名之間者八人,八十名之後者六人。”
“不錯不錯。”丹鶴長老笑得一臉慈和,對這樣的結果非常滿意,便伸出手誇獎般的摸了摸葉池舟的腦袋。
“今天回去後好好休整,希望你們所有人在祕境之中能有所得。”
第二天一早,大廣場上,參與比試的修士們等待着城主來宣佈結果。
一個大卷軸於半空中展開,上面記錄着三百人的名字。
城主到來,身後跟着四人,四人手中各擡着一個盒子,盒子四色,正好與鑰匙顏色匹配。
先從第一層祕境的鑰匙開始分發,不用上前去,鑰匙自會按照卷軸上的比試名次,主動飛到可以擁有自己的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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