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決心與茅山印
被推倒的江修齊倒沒有生氣,只是霍然擡頭,平常那一雙平靜而又憊懶的眼眸,現在則是變得極爲明亮。
對上那一雙眼睛,易陽又沉默了,他發現好像自己在江修齊面前除了沉默就好像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躺在牀上的那人把手擡了起來放到了易陽的面前。
江修齊從他抓着易陽的手上,可以感覺到他的緊張。不過他沒有多嘴說什麼,只是讓自己的指尖穿過了易陽指尖的縫隙中。
就像兩個人之前很多次因爲各種原因牽住了手,不管是站着亦或者是坐着躺着,沒有任何的對話,但也不需要對話。
在江修齊以爲今晚看來是幹不成了的時候,跨坐在他身上的易陽卻突然深吸了一口氣。
他不禁收回瞭望着兩人交錯手掌的目光,也甩開了交握的手,徒留江修齊定在空中。
“嗯,你來。”
易陽像是看不見江修齊眼中的探究,主動的岔開自己的雙腿,讓江修齊那根硬挺的性器能頂在自己的臀縫之間,然後他將自己下巴搭在了江修齊的肩膀上。
因爲兩個人抱在一起,江修齊也不用擔心被易陽看到,也不再浪費心力將臉上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維持下去。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江修齊用手指一遍一遍地撫着易陽有些發抖的後背,嘴裏哼着的是一首不知名的曲子,聽上去很耳熟。
他很討厭在一個世界待太久,因爲這樣會磨掉他的心性。待太久了,那他自然會去看,會去觀察男主長成什麼樣子了。
也正是因爲看太久了,所以他能夠在一開始就用易陽最可能在乎的理由接近他,再纏上他。
易陽是一個一根筋的好孩子,心夠穩也夠沉,不然怎麼之後修道得道。
但他江修齊不是,他的任務就是讓這顆心不穩,甚至可以說他的使命就是打斷易陽的得道。
江修齊調出系統的熒屏,看了看上面還是沒有起伏的進度條,輕撫着易陽後背的手指慢慢地沿着脊柱的位置往下滑,使着巧勁在穴口的邊緣按摩,感覺邊緣緊着的軟肉微微軟化了,纔敢將手指送進去。
之前治體寒時的情事對於易陽來說都是伴隨着疼痛的,第一次體驗着這種細緻的開拓,反倒將易陽急得後背都出了一身細汗,後穴更是不由自主地收縮着,緊緊地夾住江修齊的手指。
江修齊又不傻,他當然能看出來易陽對這種溫溫吞吞地前戲感到不適應,他沒有說出口。
只是繼續用指尖輕揉着這個明顯因爲緊張而有些過於緊緻的後穴,手指一點點地往甬道更裏面的地方慢慢探進去,就着之前試出來的敏感點撩撥着,幫易陽放鬆。
江修齊對易陽的身體很是熟悉,都是之前在他身上試出來,後穴內手指的每一次戳弄,都直指能送易陽到極樂的那一個點。
頻頻對甬道的刺激,也讓乾澀甬道逐漸變得溼滑,手指在後穴裏的抽拔甚至能聽到隱隱約約的水聲。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安靜了許久的易陽終於說話了,只是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進來吧。”
江修齊看着面前的易陽笑了笑,接着就將自己的手指抽了出來,換成下身那一根硬挺地性器送進去。
少年微微顫抖的窄腰,因爲身後被開拓的痛楚而痛得有些弓起的身子,在今夜的這一場情事之中就是最好的催化劑。
兩人之間的肉慾就在這一張小牀上肆意地發泄,只爲追求一時的貪歡,理智早已經離他們而去,只留下放肆追求性慾快感的本能。
恍惚間,易陽微眯着的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江修齊,突然覺得那雙眼睛有點陌生,特別是和那雙眼睛對上的時候,似乎有一絲寒意。
莫名的不安感還沒有來得及送上易陽被性慾充斥的腦子裏,易陽的眼神落在了江修齊因爲緊抿着而有些發白的嘴脣上,想都沒想,易陽忽然就往那發白的嘴脣上湊。
只是吻空了。
江修齊把護在易陽腰上的一隻手分了出來,按住了易陽亂動的腦袋,讓這個頭繼續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的腦子可是很清醒的,這一吻下去,指不定會痛死自己,相較於能讓易陽開心,那還是自己不痛重要一點。
隨着情事的推進,後穴一開始的疼痛已然消散,內壁上那一點頻頻承受着一次比一次兇猛地撞擊,給易陽留下的只有如同被電麻痹了般的酥麻。
前一段時間都有在做早課的易陽,因爲生物鐘的緣故,第二天就起了個大早。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不過他睜開眼睛看見被自己抱在懷裏還在熟睡的江修齊的時候,臉咻一下地就紅了。
特別是在看清江修齊白皙的後背上多出幾道指痕,及下身上傳來的麻痹,讓他回想起兩人昨晚沒有任何理由的荒唐。
“道長啊,你有喜歡的人嗎?”“大概是有的吧……”
現在好像不是大概了。易陽邊想着邊以手爲梳,打理着懷裏人有些雜亂的頭髮,眼神裏滿是堅定。
等回了道觀就去找師父接下茅山印吧。
龍虎山其實沒有很遠,兩人自從確定了路線之後就走得很快,一個星期未過,兩人就已經到了龍虎山山腳。
本來易陽打算帶着江修齊上山的,但是江修齊拒絕了,他選擇在山下租下了一個小院子等易陽,而易陽也沒有強求江修齊一定要跟着他。
簡單得幫江修齊收拾小院了之後,兩人也就分別了。
易陽也沒讓江修齊送他,在江修齊剛走到小院門口的時候,易陽就讓他停下來了,不准他跟着自己,然後就自顧自地一路向山而去。
一首曲子忽地在易陽的身後響起。
那首曲子沒有什麼音調起伏,只是悠悠,平緩清雅,似山間清風,又似林中樹木。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易陽只是覺得這首曲子很是耳熟,好像自己早就聽過一般。
不知道怎麼回事,臨走之前,他忽然想到了剛纔那僧人說過的話。
自己附近的氣息。
懷着有些忐忑的心情,易陽調動了體內的玄氣,匯聚在了自己的眼睛上,他回過頭,看了一眼還在吹着葉笛的江修齊。
一層一層的陰氣圍繞着江修齊陽火的位置,和他所探查之前的一樣。
江修齊也看見易陽回頭了,停下吹葉笛的動作,向易陽揮着手。
是我多心了吧。
易陽沒有像江修齊一樣傻乎乎地揮手,只是點頭之後,繼續遠去。
只是在他回頭過後,喃喃道:
“爲什麼還是他圍繞着這麼多的陰氣呢?”
對於江修齊來說,易陽回山上修行的日子就等於又到了遊山玩水的假日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在小院裏睡了一日的江修齊,從小院的內屋裏緩緩地走了出來,邊在院子裏踱步邊伸着懶腰,他的眼睛微眯,望向了龍虎山的山頂。
又要等易陽了。
下午的太陽照下來的光線還是有些糊眼的,江修齊回過頭去,重新打量了一下遠處的風景。
“那就去查查借這個機會,去查一下爲什麼進度條會變吧。”
江修齊剛打算轉身走回小院,一個揹着草籃的獵人敲響了小院的門。
“喂?有人嗎?請問這裏居住的是江修齊,江公子嗎?”
看到有人來給自己開門了之後,年輕的獵人趕緊和開門的人打招呼。
開門的江修齊愣了愣,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年輕的獵人幾眼,才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見面前的公子點了點頭,那年輕獵人也憨笑了起來,也沒有多解釋,直接將自己揹着的草籃放在了地上。
獵人拍了拍草籃,示意江修齊把東西接住:“那我就把東西給你了。”
江修齊低頭看了一眼籃子裏的東西,是一隻在睡覺的灰毛兔子,他還想開口詢問是誰要給了他這隻兔子的。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結果那獵人跑得倒是飛快,一下就沒影了。
不過也不用問,江修齊提起那隻還在睡的灰毛兔子後頸,放在了眼前,手腕微轉,打量起這隻小兔子。
還是隻灰毛的,這是要把自己送給我?
除了易陽,江修齊還真想不出會有誰會無端端送一隻兔子給自己。
不過,江修齊這次倒是想岔了,因爲易陽是叫那個獵人抓一隻白毛的兔子,只不過獵人沒有抓到不說,還找了一隻灰毛的來湊數罷了。
易陽從小修行的道觀在龍虎山的半山腰上,是一個不算太出名的小道觀,近幾年沒有幹過什麼斬鬼除魔的大事,都是一些替百姓做做法事的小事罷了。
道觀的外牆破損不堪,又有被青藤遍佈,能隱隱約約的感受到道觀裏破落凋敝的氣息。
道觀的內裏修得很簡潔,大堂裏除去一張有些風化的竹椅之外,並無其他東西。
師父呢?易陽掃視了一下四周,腳下步伐加快了不少,沒兩下就看見了站在主室裏的師父。
燈火冉冉,一牆壁上的油燈烘得主室內的溫度,有些熾熱,易陽才進來一會,額上就出了一層細汗,他沒有伸手擦掉頭上的細汗,而是站在了師父的身後一側,等師傅開口。
易道長點了點頭,看着離他最近的一盞油燈,忽然開口說道:“你大師兄已經死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易陽臉上的血色霎時褪去了不少,顯然也是被這個消息震驚到了。
他走上了前去,眼睛也看向那一盞熄滅掉的長命燈,燈座上的燈油是滿的,可燈芯斷裂成兩截,而且上下兩截都燒焦了。
民間有言,油枯燈滅,但大師兄長命燈裏明明有燈油,燈火卻滅了,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
枉死之勢。
“大師兄是去哪?”
易道長怎麼可能聽不出易陽的言外之意,他出聲開口就是打斷易陽的念頭:“你殺不死她。”所以別去送死了。
易陽藉着燈火照明,看了師父一眼,發現師父的眼角上多生了幾道皺紋。
“如果我接下茅山印呢,是否就有勝算了?”易陽話音剛落,渾厚的怒吼就在他的耳邊迴響了起來。
“胡鬧,你還年輕,尚未娶妻生子,怎能接下茅山印?你能承受得起這份因果嗎?你要知道,你一旦接下了一枚印,你就此生絕後了。”
易陽平靜說道:“可是師父你不就是接下了嗎?”
易道長沒有轉頭看隔壁的易陽,一面牆的長命燈散發的燭光,照亮了整間主室,也照亮了他的臉,只是被燭光照亮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所以師父活到現在,就只剩下你和你師兄了。”
主室內變得安靜起來了。
易陽沒有接這個話題,依舊倔強地的問道:“那除了我,還有別的人能承茅山印嗎?”
“就算沒有別人,也不是現在。”
亦師徒亦父子的兩人目光對上了,易道長從易陽的眼睛裏看到的是堅定,易陽也從易道長的眼睛裏看到了懼意。
看着自己最後的徒弟執拗成這個樣子,易道長還是心軟了,主動避開了繼承茅山印這一個話題。
“你這次回來是做甚?”
師父給了自己臺階下,易陽的口微微張開,想了一下,也跟着避開了繼承茅山印這個話題。
易陽調整了一下呼吸,眼睛看向師父,說道:“我的雷罡符畫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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