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清醒夢後的兔子
易陽看着再也舀不起紅墨的研盤和一地畫費的黃符,反應過來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了。
啊,怎麼會一直畫不好啊,筆順和樣式都是對的,畫出來符籙卻不見有任何陽氣。
平日裏頗爲沉穩的易陽少見地流露出來一絲的煩躁,長時間的聚精會神讓他有些身心疲憊,一時之間放鬆下來後,他身上肌肉所帶來的痠痛難以忽視。
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易陽的眼神飄忽到了桌面上的一角擺放着一個小小的木頭小人,可能是被人把玩了挺久的緣故,那小人身上的棱角處很是圓潤。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晚上的時候,易陽難得地做夢了,還是做了一個清醒夢。
他能分得清哪些是他的妄想,哪些是他的意識。
他好像回到了自己童年時江臺村了,久遠的記憶也因爲這一個夢逐漸變得清晰。
易陽站在村口的位置,慢慢地往裏走去,沿途看到着幼時的夥伴被老嬸嬸揪着耳朵罵,他往前走了上去,卻發現面前兩人好像根本看不到他一樣,徑直的就走了過去。
穿過幾處人羣之後,易陽終於意識到了大家看不見他,他抿着嘴,繼續朝着村子更裏面的地方走去。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只不過……之前村子裏有那麼多黑布嗎?
易陽的腳步不停,眼中看向的卻是更遠的地方,相較於色調呈枯黃的村莊,村子後山的綠色有些過於濃郁,透露出一絲詭異。
晴天下雨,冷冬存綠。
後山上的樹木,一片春意盎然得很,可仔細一看上面潛伏着難以數清數目的烏鴉,幾近佈滿目光可見的每一根樹枝上。
山裏有這麼多烏鴉嗎?
易陽的眉頭皺起,順着烏鴉的痕跡走到了後山上,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這一段路有些熟悉,好像他走過一樣。
相較於後山沿途上的樹木,位於深處的這顆樹,看上去有些過於高大了,甚至大到可以說是有些刻意,就像是在刻意引誘易陽往後山更深的地方前去。
心中的不安感愈發的強烈,易陽還來不及細想這所有的反常代表着什麼,鼻尖似乎縈繞着一陣燒柴火的氣味。
越往裏走,泥路邊上的樹枝變得更加地濃密,成爲了易陽前行路上的阻礙,扒開攔路樹枝,黑色的眼瞳微微顫抖着。
清新的草木香逐漸驅散鼻腔中難聞的焦味,按常理來說,夢中的事物是不可能有溫度的纔對,但他的手臂上傳來的溫度,冷得易陽有些不知所措。
即使是在夢中,江修齊的溫度也是低得可怕。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兩人相處過一陣時間,易陽從未見過江修齊睡着的模樣,綢緞般的長髮不太規整散在兩側,柔化了江修齊身上的男性特徵。
一下子就讓易陽回想起兩人初次見面時,江修齊那一身待嫁紅袍的模樣,還有一聲輕到聽不見的“道長。”
易陽頓了頓,眼中的幻想又一次的消散,傳入耳邊的叫喚聲變得清晰起來。
同樣是“道長”兩字,但這一次的聲音褪去了所有的矯揉造作,清冷帶着笑意的男聲,也足夠讓易陽晃了神。
還是男聲,聽上去舒服一點。
夢外那個被放在枕頭旁邊的木雕小人,此時的眼睛卻突然變得靈動,被雕刻出來的瞳孔開始遊移。
直到木雕人偶的眼神陰森的盯着,睡得並不安穩的易陽身上。
現實和虛妄的邊界在易陽的夢裏逐漸魔幻,就像有人在刻意模糊夢境與現實的邊界一樣。
他能感覺得到因爲自己握住了江修齊的手,所以懷裏的人體溫開始緩慢地上升。
易陽低着頭,用着自己的額頭輕抵着江修齊的額頭,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如今的眼神是那麼的柔和。
身下的人眼皮闔動,緩慢地張開,一雙很好看的眼睛撞進了易陽的心底。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易陽……?”男人冰涼的手在逐漸地升溫,開口吐出的詢問也帶上了些許疑惑的尾音。
真的好真實。
易陽可以清楚的看到江修齊嘴上因爲缺水而發皺的嘴脣,以及躲藏在更裏面一點的舌尖。
他似乎沒有任何的理由拒絕這一個美夢,也沒有任何理由拒絕這一個水到渠成的吻。
易陽用着自己不多的經驗盡力地討好懷裏的人,先是慢慢地湊上去,親啄一下有些沙沙的脣瓣,用細密的親吻把缺水的嘴脣打溼,最後纔敢把兩人的嘴脣完全地貼上。
兩人口腔中的空氣被這個吻一點一點的肆虐乾淨。
剛被人從睡夢中喚醒的江修齊,微眯着眼睛觀察着捧着自己頭的男主,對於兩人正在接吻的現狀也表示沒有什麼異議,甚至還能頗爲主動進行着的回吻。
雖然不太知道爲什麼自己會出現在這裏,但是瞅着一直吻得不得要領,甚至還差點急得把平躺的江修齊整個人提起來的易陽,嘴角倒是涌起一抹笑意。
江修齊雙手往易陽的肩上一搭,腰肢出微微發力,三兩下就把兩人的姿勢直接調換了一下,成功將易陽壓到自己的身下。
鼻尖縈繞着的是一陣陣草木的清香,身上的練功服鬆垮的摟住身體,但是過於薄透的衣衫,理所應當的沒能擋住後背凸起的石塊和樹根,蹭的易陽有些發癢。
易陽看着對面的江修齊輕佻的掃視着他身上的裝扮,自己的眼神也不由得跟着江修齊的眼神看向了自己,身下性器因爲剛纔的接吻更加挺立,直戳蹭着江修齊的大腿,想要得到另一人的撫慰。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江修齊的手指在易陽的臉頰上輕輕摩擦着,輕而易舉的就能將青年體內的慾火煸動的愈發熾烈。
現在江修齊醒了,易陽一開始那一股主動的勁,卻消失了個乾淨,身體直接僵住,雙手更是不知道該放在哪裏。
“不親了嗎?”
江修齊主動將僵硬的易陽拉得更近,卻看到對面的人脖頸處和耳朵紅得快燒起來。
雖說知道易陽爲人老實,經不起逗,但是這也太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了吧。
易陽有些猶豫,他知道江修齊在故意逗他,但還是鼓足了勇氣憋出來一句。
“要。”
兩人的嘴脣又一次相貼着,易陽拘謹地用雙臂摟着江修齊,而作爲主動方的江修齊則用力壓住他的頭顱,往自己的方向靠。
纖長的手指輕鬆就能撩開了易陽練功服的下襬,都不怎麼用力就能將固定住衣服絲繩扭鬆,溫熱的手掌就這樣沿着肌肉的走勢,停留在了大腿內側裏面。
易陽本就還沒有調整好呼吸,再加上這時來的摩挲,只能加劇他喘息的節奏。
他能感覺到江修齊的手在他的背部,腰部和下面在不斷地摸索着。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老實說,易陽並不排斥這一種撫摸。
他順着江修齊的動作,岔開了自己的雙腿,膝蓋跪在鋪滿着枯葉的草地上,小石子硌到膝蓋時的刺痛,反倒刺激的易陽大腿上的肌肉繃得更緊,腿部的線條也變得更加明顯。
江修齊支在易陽腰腹上的手,順着身材的曲線滑落,最終停留在堵滿布料皺褶的腿彎上,都不用發力,就能將面前的這雙繃緊的腿輕輕鬆鬆地往一側折去。
隨着江修齊主動地擠進易陽雙腿之間的,易陽的眼中只剩下一片白皙的胸膛,還有目光所能掃視到的一抹似鑲嵌在上面的粉紅。
“我好喜歡你哦小道長,你喜不喜歡我啊?”伴隨着這一句問話而來的,還有一個吻。
易陽不想回答。
要是不喜歡,我爲什麼會做夢都是和你一起。
易陽的鼻尖似乎又聞到那一個燒焦味道,他側過頭去,想找一下這個味道的來源,可江修齊的手這時又將易陽側過去的頭顱擺正。
“不要走神。”
江修齊的手指不再是單純的遊走於原來被衣服遮擋住的皮膚上,跳動的指尖鑽進了臀縫之中。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在夢中,一切都是那麼的剛好,江修齊甚至都不用怎麼刺激,躲在臀縫中的後穴邊緣就已經變得柔軟,兩根手指輕鬆的探進了裏面。
下面柔軟的穴肉緊緊地包裹着深入進去的外來者,上面更是脣舌交纏。
一邊深吻,一邊刺激裏面。
易陽不滿地哼了一聲:“不要同時……”
他強忍着不讓自己摔到,怕自己的體重會一下子壓倒在江修齊的身上。
看着上方的易陽身體不自覺的向後仰去,支撐着身體的雙臂顫抖着,眼睛裏的眼神光開始恍散的樣子,江修齊往裏套弄的動作更加的放肆。
下意識地,易陽飄忽的眼神遊離在江修齊那張有些模糊的臉上,定格在一個正在用舌尖舔溼發乾的嘴上。
江修齊的頭顱埋在易陽的脖頸處,熾熱的氣息澎湃着,他用鼻尖磨蹭着易陽喉結附近涌起的青筋,呢喃道:
“可以嗎?可以嗎?…”
手指在江修齊的操縱下翻攪着穴道,溼軟的穴道將其圍上一圈透明粘膩的水痕,堅硬的性器向上翹起,磨蹭着易陽大腿內側還算柔軟的皮膚。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易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意識恍惚地虛視着對面的江修齊,耳邊響起的除去兩人所產生的輕喘之外,就是風在樹林裏穿梭留下的沙聲。
在望向江修齊身後那一棵大樹的時候,易陽心底突然涌出一種預感。
樹的另一邊,會有東西,而且是他不看會後悔的東西。
不妙的預感愈發地強烈,試圖將易陽從此時情慾裏脫離出來,但這時一隻手卻蓋住了易陽那雙逐漸清明的眼睛。
江修齊用手蓋住了易陽的眼睛,阻止了易陽看向遠處的動作。
“專心一點。”低沉過頭的聲音,分外沙啞,炸得易陽剛活絡起來的腦子又開始犯迷糊,“易陽。”
蒼白的手掌握持着跪太久而充血泛紅的大腿,盡力地將雙腿間的距離分得更開,都不需要刻意對準位置,在重力的牽引下,硬挺在空中許久的性器,終於進入它應該進入的地方。
“嗯……”易陽哼了一聲,整個身體微微動了一下。
心中那種不安的預感更強了,易陽伸手想去撥開江修齊蓋住自己眼睛的手。
這一次江修齊沒有去阻攔易陽的動作,還因爲空出來一隻手,能用雙手把着易陽的腰,更加用力的朝穴道內的深處操幹。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在易陽眼睛恢復光明的一瞬,嗅覺和視覺像是一下像是被拉到了頂峯,縈繞在鼻尖的火油氣味,和視線裏一閃而過的人影。
可是還沒有等他看清楚,體內的性器加大了抽插的力度,瞄着敏感點的位置開始狠壓,咕唧的水聲響到似乎要將易陽的耳膜捅破。
咕唧一聲,隨着姿勢的變化,江修齊眼睜睜地看着倒在一片落葉之中的小道士微眯的眼睛瞪大了幾分,而含着自己性器的地方則是突然的收緊了一下。
在這樣的狀態下,他可以確定,在易陽的眼中,他就是那個唯一的人影。
“等下...我沒看...”清……易陽的話還沒說完直接被打斷,而正上方的罪魁禍首則直接用一個親吻將易陽所有的反駁吞下。
同時作亂的右手也趁機撩開了衣服,沿着身體上的肌肉線條向下滑去試探性地摸向易陽勃起的性器。
手掌包裹着性器,模擬着性交的動作,上下套弄着整根柱體,時不時也會壞心眼的用指尖擦過不斷分泌出腺液的馬眼。
什麼人影什麼味道,易陽所有的理智在後面的頂弄和前頭的刺激下直接蕩然無存,下身不斷傳來的酥麻感,爽得他頭皮發麻。
內裏的甬道不斷地順着抽出來的架勢,往外溢出透明滑粘的淫水。
迴盪在樹林中哼哧哼哧的粗喘聲,夾雜着偶爾纔會冒出來的低吟,給這一片樹林帶來的滿是情慾的氛圍。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沒有節奏的開拓與抽離,讓易陽的額頭上涌現出不少的汗水,甚至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腰也許要斷了,可他的下身卻自覺大開着雙腿,等着下一次接連不斷的衝撞。
每一次都能精準的擦過體內軟肉的姿勢,直接讓易陽的身體如發虐疾般的顫抖起來,結實圓翹的臀部和修長有力的大腿一個勁地打着哆嗦。
次次直擊腺體的衝撞,再加上承接撫弄的性器,沒過多久江修齊的手上就多了幾段白色的白濁而粘稠的精液。
江修齊的另一隻手,撐在易陽的腿根處,享受着身下的甬道貪婪地收縮,撫摸着腿根還在興奮突動的肌肉。
當江修齊正打算將手上的精液抹在易陽的腰窩上,可還沒等他的手摸上去,懷裏的易陽卻嘭地一下消失了。
突如其來的情況,直接給江修齊整得猝不及防,瞅着手上殘留的精液和懸在半空中的性器,臉上一直刻意維持着溫和微笑完全裂開。
靠,他還沒爽完,人就沒了。
江修齊努力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臉色,將身上散亂的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整個人轉過身去,朝着樹林的深處走去。
直到,他停在了剛好能看清那個人影的角度。
夢外睡得正香的易陽,被忽如其來的一巴掌打了個清醒,眨巴眼睛一看,眼前的人哪還是心心念唸的江修齊,直接變得了臉上長出皺紋的師父。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看着小徒弟在牀上彈射般跳起,結果一頭撞到了牀邊的柱子上的蠢樣,老道長笑得很大聲。
“去外面遊一圈,回來就不做早課了?”
額頭絕對被撞紅了,完全被痛醒的易陽,一手扶着自己額頭,嘴裏則抽着氣,但對着師父的臭臉,又不敢多說什麼。
“我,我現在就去!”
老道長坐在易陽房間裏唯一的板凳上,看自己徒弟手忙腳亂的樣子,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還是太毛躁了。
帶着審視意味的掃了眼桌上還是未成品的符籙,老道長隨手拿過一張,剛想去探符籙上的陽氣,可這時位於牀上的一飄陰氣卻引起了老道長的注意。
是被易陽放在牀邊的那一個木頭小人。
看着手上小木人,易道長沒有多說什麼,除去這小木人的木料是一塊有些年頭的槐樹雕得之外,他也看不出什麼問題了。
槐樹雖然自帶陰氣,但是按照易陽的體質,這種陰氣也完全能夠壓得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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