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京都的天變了
“鬼天真是的討厭,這幾天蠟燭都廢了不少支出。”盛墨蘭一邊噼裏啪啦的打着算盤,一邊心疼地說道。
“聽聽這哪是國公府大娘子說的話,幾根蠟燭都心疼成這樣。”呂錦歌一邊跟盛明蘭研究着京都最近剛出來的的流行胭脂色,一邊白眼着盛墨蘭說道。
“哪是幾根呀,這幾日灰濛濛的,蠟燭都燒了有五十三根,可不是夠心疼的。”盛墨蘭又拿起筆在小本子上記記寫寫起來。
“你這幾日的蠟燭,大姐姐替你報銷了。”盛華蘭的聲音從桃李閣的院子傳來。
“四姨母,五姨母,小郡主娘娘。”莊姐兒蹦蹦跳跳的牽着實哥兒走了進來,乖巧地朝盛墨蘭她們喊道。
“大姐姐,你怎麼來了?”盛明蘭竊喜的說道。
“給你們送個皮猴子過來學習。”盛華蘭指着莊姐兒說道。
“乖姐兒帶着弟弟去那邊軟榻喫點心吧。”盛墨蘭摸了摸莊姐兒的腦袋,又放下一來就纏着要自己抱抱的實哥兒。
“眼瞧着莊姐兒也有九歲了,跟着府上的嬤嬤學了女工,讀了一點書,索性還是送來學堂吧,年紀如何?”盛華蘭坐下喝了一口剛泡好的新茶,看起來是渴了些。
“九歲也可以了,能挨住板子就行。”呂錦歌說道。
“如何還要挨板子呢?”盛華蘭喫驚地問道,盛墨蘭和盛明蘭在旁沒忍住笑起來。
“這要是不聽先生的話,不好好讀書了,那定是少不了喫幾次板子的。”呂錦歌說道,“大姐姐不可生慈母之心。”
“天爺啊,就莊姐兒那出息,挨頓手板子,天都要哭塌下來了。”盛華蘭瞧了眼遠處正在拿糕點逗弟弟的莊姐兒感嘆了一句。
“沒事,那劉家的小丫頭,第一次挨板子哭的都差點請郎中了,如今那都是犯了錯主動對我伸着手,這叫打皮實了。”呂錦歌說道。
“哎,慈母多敗兒,那就忍下心了。就怕她仗着四個親姨姨在這爲虎作倀的。”盛華蘭憂慮地說道。
“我那閨女還在這呢,且也容不上她來放肆,只要大姐姐捨得就不用操心了。”呂錦歌說道,而後又拿起那木盒子繼續說道,“我還是覺着這桃花紅的胭脂好看。”
“真是巧了,我還給你們一人捎了一盒新出來的胭脂款式。”盛華蘭朝大丫鬟伸着胳膊說道。
“你如何買到這最新款的,不是都斷了貨嘛!”呂錦歌上前驚訝地說道。
“我同那胭脂水貨店的老闆是舊相識了,凡是新來的都給我先留上幾盒。”盛華蘭得意地說道。
“大姐姐,你帶着我去同那老闆說上幾句,下次新款都給我留上個幾盒,省的我還得琢磨着要不要將她那店給買下來算了。”呂錦歌說道。
“四妹妹,你的蠟燭找小郡主報銷吧,她不差銀子。”盛華蘭朝着還在算着上月支出收入的盛墨蘭說道。
“哈哈哈哈。。”幾人在桃李閣裏有說有笑的,盛如蘭在聲聲慢裏認真地指導着孩子們繡着花樣子。
馬車外頭淅淅瀝瀝地還在下着雨,盛墨蘭和海棠主僕倆聽着馬車頂地滴滴答答地雨聲也是昏昏睡睡的,海棠自小跟着盛墨蘭,如今倒是行爲處事同她這個姑娘越來越像,倆人睡着了那憨樣都如出一轍。
“大娘子。”外頭的小廝敲着馬車門喊道。
“哎,姑娘,姑娘到家了。”海棠一個激靈醒了,連忙擦拭了一下嘴角的口水又推了推還在睡夢裏的盛墨蘭。
“這雨下的,是有多大的冤枉事兒在這哭訴呢!”到了前廳門口,盛墨蘭一邊拍打着裙襬上的雨水,一邊罵罵咧咧道。
“姑娘,府上來客人了,主君正和他們在用着晚飯。”露種端着茶水走了過來說道。
“誰,呂浮生和王安禮嗎?”盛墨蘭問道。
“姑娘,你都沒進去怎麼知道的。”露種驚訝地問道。
“除了他們還能有誰會隔三差五的過來胡吃海喝呢!”盛墨蘭笑了笑,整了整儀容走進前廳後面的飯廳,去瞧瞧這仨兄弟又在聊些什麼熱鬧事兒。
“王大人又被罷相了?”盛墨蘭喫驚地看着齊衡說道。
“昨日早朝的事情。”王安禮說道。
“這都是第二次了,那如今新政如何,總不至於是咱們的聖上親自主持了吧。”盛墨蘭小聲嘟囔道。
“墨兒,你如何知曉此事的?”齊衡一臉驚恐突然問道,盛墨蘭這會兒才發現三個人都看着自己。
“怎麼了,變法的事情不是家喻戶曉了嘛,你們這般看着我倒叫我十分的害怕了。”盛墨蘭一臉忐忑地看着他們聲音微微發顫地說道。
“不是這,我說的是你剛纔說的聖上親持這事兒。”齊衡扶着盛墨蘭肩膀,安慰受了驚嚇的她說道。
“我瞎猜的啊!”盛墨蘭一臉無辜地看着他們說道。
“弟妹莫慌,現在就自己人,咱們只當是家常閒聊,你是爲何有這般猜想?”王安禮好奇地看着盛墨蘭,只聽說她同一般女子不一樣,能高嫁國公府,親爲女官,還能開的了學堂,如今這一語又是讓自己十分的驚訝。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我覺着變法這事持續了這麼久,皇上也是費了大心思,如今王大人罷相,不可能變法也就此結束了,放眼整個朝廷也沒人能任職了,新政派也只有你們這些個年輕人,況且還不包括和甫大哥,總不能荒唐的叫蘇大人或者司馬大人來吧!”盛墨蘭想了想以玩笑口吻說道,王安禮避嫌所以自始至終從未表明過自己是新派或者是保守派。
“那你覺着接下來的形勢走向會如何?”呂浮生看了看臉上頗有讚許之意的王安禮,又輕聲問道盛墨蘭。
“這整個天下都是皇上的,自然是朝聖上所希望的趨勢進行,我只是個小女子,只要在我那一畝三分地的學堂裏當個大先生即可,前朝自是你們操心的,可別叫我來煩惱了。”盛墨蘭說完嘚瑟的搖搖頭喝了口手裏的香茶。
“這世間聰慧的女子實屬弟妹了。”王安禮哈哈大笑,隨即對着齊衡說道。
盛墨蘭看着眼前的三個人,但願他們能實現抱負的同時不被這朝廷風雲纏身,切勿做了這時代的悲劇,王大人被罷相,那亦是又要替後世留下一堆佳作了。
送走了呂浮生和王安禮,盛墨蘭看着齊衡良久不語。
“墨兒,你有心事?”齊衡摟着盛墨蘭的肩膀,倆人一起回着院子,雨停了,地面還是溼滑的厲害。
“元若哥哥,你與呂大哥自始至終是支持新政的,倘若有一日。。”盛墨蘭欲言又止,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想說的意思。
“墨兒,你想說什麼直接說便是,同我還有什麼顧忌的。”齊衡繞到盛墨蘭前頭,扶着她的肩膀低着頭看着她說道。
“我不知道這新政往後會是怎麼樣的局面,但是肯定是會比之前更加堅決,呂大哥前段被保守派彈劾而暫時停職,如今不僅復職還升了,可見咱們的聖上是下了決心的,這對於保守派而言可不是什麼好的走勢,您的老師蘇先生一直是極力嘲諷新政,倘若這場無兵器的朝堂之戰波及到他,你打算如何呢?”盛墨蘭看着齊衡憂慮地問道,盛墨蘭知道因爲這些顧忌所以齊衡一直左右爲難。
“倘若先生有難,我必是全力營救的,就是若要是受了牽連,倒是苦了墨兒跟着我一起遭罪,你會埋怨我嗎?”齊衡思考良久說道。
“元若哥哥,很多年前我就跟你說過,此生你做何事,我定相陪到底。”盛墨蘭微笑着看着齊衡堅定地說道。
夫妻倆含情脈脈彼此對望,相視一笑,隨後倆人十指相扣回了院子。
寧遠侯府,呂錦歌同小秦氏坐於前廳,只見那呂錦歌一直拿着羅帕擦拭着自己臉上的淚痕。
“母親,你說說他這是不是欺負人,太過分了,母親你到底要不要管管,爲兒媳婦兒做做主啊!”呂錦歌一邊哭一邊說道。
“哎,這二郎如何就這般待你呢,這孩子也太不知好歹了些,都怨我這些年給他寵壞了。”小秦氏示意旁邊的向媽媽前去好生安慰道。
“你說說這個鞏姑娘也是從前就伺候着,我如今提一嘴給她擡個姨娘有什麼不妥,他朝着我一頓發火做什麼,倒叫我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對不起他顧大將軍的事情一般。”呂錦歌聲淚俱下哭訴道。
“哎,好兒媳婦兒,說白了她們都是一羣下人,你犯不着爲了這些人跟二郎生氣。”小秦氏揮着扇子說道。
“這些都是伺候他的人,我是想着多些人給他顧大將軍添個一兒半女的,延續延續顧家香火,他…他犯得着大晚上的同我吵吵嚷嚷嘛!還耍了性子放話給我,人不送走他不回家,這都兩天沒回來了。”呂錦歌邊說邊氣的一直髮抖。
“難怪昨天聽廷偉說這二哥哥一大早生了一窩子火出了門,連他打招呼都不理睬了,原來是你們倆吵架了。”小秦氏說道。
“他那眼睛一日日的就盯着我肚子了,我如今才這般小的年紀,現在還說叫我給這鞏姑娘送走,真是作難我。”呂錦歌說道。
“你給那鞏氏安排到院子的偏處住下,二郎看不見氣自然都消了。”
“母親,我都已經這般做了,他竟還說我就會學着母親心善,善就算了還不是對他,一個通房丫頭都送不走,那這園子也是容不下他了,您說我冤不冤。”呂錦歌哭訴道。
“二郎也是一心想讓你生個嫡子嫡女在前,考慮的也是周到妥當些。”小秦氏如今是被這滿纏隔三差五來訴苦的呂錦歌給整迷糊了,看似來訴苦小夫妻爲妾室存留吵架,實在是變了相的來她面前秀恩愛,自己還得好生一頓安慰。
“反正這鞏氏我也沒轍了,想了半天只能放母親這邊了,就讓她住夫君從前那院子,那不是她之前伺候的大娘子住過的嘛,也熟悉的很,不委屈她,倒是打擾母親了。”呂錦歌拿羅帕遮着臉偷笑,隨即又是委屈巴巴帶着嬌怒的無辜臉。
“這…這不…不妥當吧!”小秦氏問道。
“母親,你就當幫兒媳婦兒一個忙吧,這事就這般過去了,前些日子母妃叫人從西京拿了些首飾品過來,特意交待讓我孝敬母親來的。”呂錦歌一收傷心臉,對着下人揮了揮手。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許嬤嬤端着一個精緻的木盒子送至上前,小秦氏也只能作罷,又是一副慈母的樣子,一直誇讚呂錦歌孝順懂事。
這雨總算是不下了,墨語巷的課還沒到時辰,孩子們在外院玩的熱鬧,桃李閣裏幾個姑娘也是茶話會開着。
“寧遠侯府裏住的那位就是典型的佛口蛇心,表面看着那叫一個好婆母,說話輕聲細語的,你提一嗓門都怕嚇壞了她,實則就是個蠢出生天的婦人,一日日就在她那小屋子裏算計來算計去,想讓她那又蠢又色的兒子襲爵位。”呂錦歌坐在桃李閣的小亭子裏同盛家仨姐妹嘮叨道。
“這前頭先不說有個顧二叔,不是還有個顧家大哥哥在那嘛!”盛明蘭磕着瓜子說道。
“那老大病入膏肓估計也沒多少時日了,如今我那婆母一日日眼睛便盯着夫君身上,什麼嬤嬤丫頭的往我院子裏找了法子送,就那些個小丫頭個個水靈的很,就差衝我臉前說我想做姨娘了。”呂錦歌說完,仨姐妹無奈的搖頭笑起來。
“你將那鞏氏塞到隔壁院子了,就不怕倆人卯着壞的攛掇到一起了?”盛墨蘭問道。
“她那冤種大哥哥跟那吸血蟲子一般日日朝她討銀子花,如今在我那討着命過日子,我幫了她大忙她給我磕頭還差不多,況且這鞏氏有自己的心思。”呂錦歌說道。
“那你打算何時給顧二叔添個一兒半女呢,養着別人的孩子倒是起勁的很。”盛墨蘭看了她一眼說道。
“就是啊,給那顧二叔生個嫡子嫡女的,也叫他開心開心。”盛如蘭說道。
“哼,一日日見你們喚他顧二叔,怎麼就沒聽你們喊過一句二嬸嬸呢!”呂錦歌瞟了她們一眼說道。
“二嬸嬸喫瓜子。”盛墨蘭捧着一手心乾貨奉上。
“啊…墨姐姐,怎叫人聽起來這般爲難。。。”呂錦歌齜牙咧嘴地擺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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