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新湯總有新湯的獨特滋味
這個時候的氣溫,哪怕是剛出油鍋的東西,放十分鐘也要變涼,更何況嘴上說着十幾分鍾,其實爲了照顧金秀新人破瓜,陸子堅這一發就花了近半個鐘頭?
但周嫂子卻是滿臉自責,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話,“您瞧我,面還和少了,要不,我現在先把給太太和金小姐的那一份兒,也炸出來,您先喫?”
“也成!”
陸子堅隨口應答了一句,但又回過神來,其實金枝也愛喫剛出鍋的油條,但她會心疼人體恤人,只要陸子堅不過來住,她就不讓周嫂子半夜起來和麪,第二天就專爲了她,炸那幾根油條,所以都是陸子堅過來喫飯,她纔跟着能喫上剛出鍋的熱油條,“也不用,嫂子,你把這幾根回個鍋就成,老點兒就老點兒,不怪你,是我洗澡時間太長了!”
“噯,噯,也行,也不會太老的!”
周嫂子答應一句,還誇,“陸總您真是心疼太太,太太的確也愛喫這口油條!”
倆人說着話,金秀已經過來了,正好把這幾句對話都聽在了耳朵裏。
像是被戳着哪塊傷口了,她忽然就又臉上一紅。
這王八蛋趴自己身上一折騰就是個半個鐘頭,雖然自己咬着枕頭皮兒呢,確保聲音肯定不大,但猜得出來,油條都放涼了,說明周嫂子炸好油條已經有好大一陣子了,大家就在同一個院子裏,東廂對着西廂,她哪可能聽不見動靜?
再說了,這王八蛋辦事情不知道給人留臉,明知道周嫂子就在院子裏呢,居然給自己裹個牀單就抱着出屋去洗澡——姐夫小姨子,前後腳差五分鐘洗完澡出來,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是咋回事。
就這情況,哪裏還架得住周嫂子這句“心疼太太”的話?
呸!稍微給門留一點縫兒,他就惦記着把小姨子的褲子給扒了,這到底是哪裏“心疼太太”了?
這話擺明了就是說給自己聽的!
但這個時候,金秀卻沒有說什麼,臉通紅地過去,挨着陸子堅坐下。
平常哪管再怎麼牙尖嘴利,這時候就還是氣弱的。
只是等周嫂子去廚房把油條回鍋去了,她忍不住就擡腿,往陸子堅腳上輕輕地踢了一下,等他看過來,就瞪他。
“都怪你!讓人看我笑話!”
陸子堅笑笑,自顧自喫豆腐腦,不搭理她。
“你還笑!周嫂子那話,肯定就是說給我聽呢!丟死人了!”
金秀兀自不滿,繼續小聲地發泄,“就饞成那個樣兒,昨天晚上折騰我姐小一個鐘頭還不行,第二天早上起來就扒自己小姨子的褲子,呸!大流氓!又不是不給你,非得在這時候!讓我丟人!”
“閉嘴!喫飯!”
於是金秀不說話了,但她也就安靜了半分鐘,就又怯怯地說:“你說,我姐會不會已經醒了?就是不出來,裝沒聽見?”
這回陸子堅倒是擡起手腕看了看錶,“早呢!你姐得七點半左右才醒。”
金秀詫異,“不是吧?我姐很少七點後才醒的!”
陸子堅笑,“只要我過來住,她一般都七點半以後才能起來。”
金秀愣了一下,明白了,騰地一下子又是臉通紅,“呸!”
管她“呸”不“呸”的,反正陸子堅是爽到了。
什麼小姨子不小姨子的,睡了也就是睡了,連她親爸爸都沒意見了,何苦就在嘴邊的東西愣是硬撐着不喫?
吃了幾口豆腐腦,金秀挪挪屁股,小聲說:“還是有點疼!”
“嗯,歇一天就好了,第一回嘛!”
“都怪你!”
“閉嘴!哪那麼些話!”
於是她又閉嘴,但是剛喫幾口,她又說:“那牀單我藏牀底下了,但是沒找到替換的,你說我姐會不會……”
“知道就知道唄!”
金秀剛想再說,周嫂子的聲音已經傳過來了,“還真不算老,陸總,您嚐嚐看看,是不是還行?”
…………
連辦事兒加洗澡,折騰的時間的確不算短。
很罕見的,陸子堅這頭纔剛喫完飯,金枝就已經起牀了。
早上初起的她,雖未梳妝,但是卻美得驚人——講真,這也算是一個很奇怪的情況,姐姐好像總是比妹妹要好看。
金秀也好,劉桂英也好,都是絕對的小美女,但她們跟自己的姐姐比,卻又總感覺還差了一截——金秀靈秀活潑,卻比不上金枝的雍容華貴,劉桂英乖巧妖嬈,在劉桂萍的英氣逼人面前,也差去了老遠。
只不過新湯總有新湯的獨特滋味,誘人品嚐罷了。
金枝起牀後過來跟陸子堅說幾句話的工夫,金秀特別機靈地直接溜了。
陸子堅知道,她這是偷偷去堂屋找新的牀單被罩去了——要換還得換一套,單換一個牀單的話,肯定對不上,就算換一套,估計金枝也得納悶,因爲很大概率上,她會記得昨天晚上她給自己妹妹用上的是哪一套。
反正就算周建春那麼一個對日常生活不甚用心的女孩兒,都能清楚地記得她自己有幾套牀單被罩,各自有什麼花色、什麼時候、在哪裏買來的這些事情。
何況金枝。
但金秀很怕丟臉,不想讓她姐知道,所以哪怕其實遮也不容易遮住,她還是要去做——只是,她估計動作得快一點纔行了。
金枝簡單洗漱一下過來喫飯的工夫,倒是還納悶地問了一句金秀呢,但隨後讓陸子堅拿話一岔,就給岔過去了,而短短十分鐘左右的工夫,金秀就笑着回來了。一副奸計得逞的小得意。
“你喫飯吧,我得走了!”
又過去抱了抱金枝,陸子堅起身要走,出門的工夫,手機還忽然又叮咚響了一聲,他順手點開看了一眼,倒是訝異,居然是個陌生號。
點開一看,“陸子堅你好,我是許卿,我問小剛要了你手機號。”
啞然失笑。
也不回了,直接就出門。
金秀就站在餐廳門口,看着陸子堅出了二門,心裏還正埋怨,這人真是的,剛把人褲子扒下來,過了癮了,這就不送了?
結果陸子堅又調頭回來了,站在二門門口,“金秀,送你去學校不?”
金秀頓時笑起來,“也行!”
然後她就壓着步子,也說不好是跑還是走,反正姿態有點奇異的彆扭感,就這麼快步過來了。還回身喊:“姐,我坐我姐夫的車走了!”
求……好吧,其實我已經想不到求票的新詞兒了……
反正就仨字:求月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