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古代人思维比较独特,讲究言而有信,他们自己言而有信,同样也相信对方会遵守承诺。可惜我是现代人,用不着遵守他们的规矩。
年纪一大把,却关不住萌动的春心,我才刚答应還涂地公十两银子,他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满脸猥琐的跟我說起了老板娘。
“嘻嘻嘻,咱老板娘怎么样?”
我装作博览群花的模样說:“一般般吧,也就刚看得過眼的样子。”
涂地公古怪的看着我:“你到底是不是正常人呀,咱老板娘的身份你不知道?”
我愕然:“老板娘有什么身份?”
涂地公从怀裡小心翼翼掏出一本小册子来:“你好好看看這個。”
我接過来一看,封面上画了一对男女,衣着暴露,活脱脱一场春宫戏。
“宫闱女子不得不說的故事?”
我有些迟疑的念出书的名字,一脸惊疑地看着涂地公。涂地公把书抢了過去,赶紧塞回了怀裡,又重新掏了一本出来,尴尬道:“拿错了,是這本。”
我接過来一看,上面写着:天下秘事·江湖四大美女。末了還有落款:文阅阁出品。
翻开一看,裡面详细的写了江湖四大美女的身世,排名原因,還有花边新闻。
排在第一位的是独孤冷月。上面說独孤冷月是独孤家族的独女,备受独孤家宠爱。独孤冷月不仅长得好看,武功更是远超同辈,一年前她才十六岁,就已经到了二品上境,是三百年来第一奇女子。
至于为什么沒再往三百年前吹嘘呢,我猜应该是那個时候大家都关注吕祖去了,沒有人在乎這些女的。
排在第二的是一位藩王的爱女,我连名字都沒看就跳過了。這种一看就是交了钱才上榜的,沒什么看头。
第三是一個叫玉玲珑的女子,临安城铜雀阁的头牌,听說皇帝都对她有意思。這條這裡還特地加粗注明了。看来单這一條就把她推上了四大美女的宝座,要不是因为出身,只怕排名還会更高。
第四不是南宋人,我随便扫了两眼,就把书還给了涂地公。
“上面也沒有老板娘呀,你可别告诉我老板娘的真名叫独孤冷月。”
老板娘叫夏柔,涂地公之前告诉過我。我实在猜不透這本书跟老板娘有什么联系。
涂地公埋怨道:“你知道什么,本来文阅阁的人已经来找老板娘了,說只要交一百两银子,就把老板娘排到四大美女裡,结果老板娘把他们爆捶了一顿,這件事情也就黄了。”
這种黑幕我早就见怪不怪了,不過看涂地公极其气恼,我也跟着說了句:“黑幕呀,真黑暗。”
涂地公捋捋胡子:“其实,其实也不怪人家,老板娘打了人,還抢了人家一百两银子,文阅阁也沒追究,只是沒把老板娘放到榜单裡。”
“……”
又打人又抢钱,要不是看你漂亮,早就抓起来坐牢了。這才是最黑暗的黑幕,我不由在心裡吐槽。
“对了老涂,老板娘的身手在哪個位置?我看书上說独孤冷月十六岁就是二品上境了,咱老板应该不比她差吧。”
涂地公汗颜:“咱老板娘也是二品上境,只是,只是年纪嘛,就……”
老板娘虽然年轻,但应该不知十六了……岂止十六,十八都不止了。
“二品上境很高嗎?之上不是還有一品三境三個段位嗎?再上面還有大宗师和陆地神仙呢。”
涂地公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虽說武功高低是這么划分的,但是天下九成的武人连三品都算不上,估计也就一万多人能在裡面。這一万人裡,九成在三品,剩下一成裡的一成在一品,你說二品上境厉不厉害?”
按照涂地公的說法,一万人裡九千人在三品,剩下一千人裡,九百人在二品,一百人在一品,這么說来,二品上境已经是一两百名的高手了。
“不過有些高手低调,基本沒人知道,這個数字還得多出五成来才准。”涂地公慢悠悠的說道。
可即便多算一半,二品上境的武力值也高得有些离谱了。
涂地公看我如此惊讶,又吹嘘道:“整個河口道沒人是我們老板娘的对手,别說河口道,就再往东西南北拓宽一百裡,也沒人是我們老板娘的对手。”
這显然有些夸张了,按照均匀分配的原则,怎么着也有四五個身手相仿的吧,当然,也仅仅是身手相仿而已,這個小地方恐怕還沒有一品高手。
至于西门抽风和东门吹箫,他们本就不是本地人,故意跑到穷乡僻壤来约架罢了,打完就会回去的。只是,只是他们架還沒有打成,西门抽风就被我砸死了。
仔细想想,我能脱身還真够幸运的,毕竟是一位一品高手呀,我不仅把他砸死了,還跑掉了。
又和涂地公瞎聊了一会儿,快到饭点了,涂地公說他要去做饭,都走到门口了,又折回来问我:“书你還要看嗎?看的话我可以借你,价钱好商量。”
“江湖四大美女?我不都看了嗎?”
“不是這本。”涂地公朝我挤眉弄眼。
一本小黄书而已,至于嗎。我一头倒在床上:“饭好了叫我。”
涂地公說我不懂情趣,带上门走了。不懂情趣?沒钱哪来的情趣,我找了個舒服的姿势,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被涂地公叫醒的时候,日头已经落下去了。我才刚到大厅就看到了老板娘,我脸现在還疼着呢,不過为了肚子,也只有强撑着過去吃饭了。
“小明,你干什么呢?”
我才刚战战兢兢在老板娘身边坐下,端着一锅汤从厨房出来的涂地公就大声嚷嚷了一句。
“吃饭啊。”
涂地公赶紧把汤放下,一把把我拽了起来:“老板娘正坐着呢,這個位置是你该坐的嗎?”
我心裡一虚,赶紧偷偷看了眼老板娘,老板娘对我笑了笑,我看得头皮发麻,正犹豫着是不是自己端着碗去一旁吃,就看见涂地公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坐在了我刚刚的位置上。
“老涂,你干什么呢?”
“吃饭呀,小明,别害羞,赶紧坐下快吃吧。”
我狠狠瞪了涂地公一眼,从一旁拉了一把椅子過来,准备在老板娘另外一边坐下。
還沒落座,我就感觉到一股冲天的杀意,以及一道快要把我五马分尸的目光。我譬头一看,老板娘正安安静静坐着吃饭呢,沒什么异常。
难道是我感觉错了?我一屁股坐下,立马就意识到我男人的直觉沒有错。
“啊!”
我忍不住惨叫出来,涂地公抬头看了我一眼:“小明,怎么了?”
“沒……沒怎么,還有,别叫我小明了!”
“我知道了,小明。”
我实在沒力气和涂地公争辩了,老板娘正踩着我的脚趾头呢,时不时旋转着加力,我感觉我的脚已经废了。俗话說十指连心,十個脚趾头也连心呀。
“老板娘。”這三個字几乎是从我的牙缝裡挤出来的。
老板娘扭头看着我,笑脸盈盈的說:“怎么了,小明。”
“小明”两個字咬得很重,她的眼睛裡满是戏谑。
罢了罢了,好男不跟女斗,我說:“老板娘,我感觉员工和领导一起吃饭有些尊卑不分,我去门口蹲着就可以了。”
“是嗎,不乐意就不要勉强。”
“愿意愿意。”
老板娘又狠狠踩了一下才松开脚,我落荒而逃,一個人端着饭碗去门口蹲着去了。
回头看见他们俩坐一桌吃饭,我就超级不爽,更可气的是,土地公還时不时对我做鬼脸。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为什么我偏偏遇到了一個小人加一個女子?涂地公长得很矮小,是小人中的小人。
“奇了怪了,不是說每天晚饭都有很多人来看老板娘吃饭嗎?今天怎么沒人来?”
我嘀咕一声,在门口扒饭。肚子怎么這么饿?对了,昨天被打晕了,又一天沒吃饭。想到這裡,我又在心裡问候了一下涂地公。
這顿饭吃得很不是滋味,我三两下扒光了,准备回去盛饭。结果一起身就撞到了东西,而且是我肿着的脸撞到的。
“唉哟。fuck!”
手裡的碗也摔碎了,我一脸不爽,抬头一看,就看见门上挂了一块牌子,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谁再敢来,老娘打断他的狗腿!”
我一個激灵,立马冷静了下来。這时,老板娘的声音也悠悠传了出来:“打碎的碗从你工钱裡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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