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公报私仇
逍遥子拿出一條手帕,轻拭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說道:“你我相识数十载,想不到你心中竟然有着這样的打算,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這份情谊终究是错付了。”
“停停停,這裡有后生看着呢,你個老不正经。”薛正鸣打了個冷颤,仿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尴尬的制止了逍遥子拙劣的演技。
林凡站在逍遥子的身后,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师父,想不到逍遥子竟然還有這样的一面,该怎么形容呢?童心未泯?
逍遥子毫不收敛的继续恶心薛正鸣,他深情地注视着薛正鸣說道:“這才說明我对你毫不掩饰坦诚相待啊。”
“得了吧,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說起正事逍遥子也严肃了起来,他神情凝重的說道:“前些日子我這小徒弟大病了一场,随后我和轩儿几人接连病倒,你也知道习武之人生病本就不正常,我调查了许久,谷内并沒有人来暗算我們,想来問題是出在了我這小徒弟身上,請你来便是帮我徒弟检查一下,看他是不是身体有异,怎么会引发這么怪异的病。”
薛正鸣叫林凡走到了自己身前,伸出手帮他号了一下脉,片刻后不解的摇摇头“這后生的身体并无异样,菱纱你看看吧,若是他体内有怪异的毒素,你应该能检查出来。”
林凡不情愿的把手臂递给了菱纱,菱纱美目微闭伸出手帮林凡把脉,随后脸色阴沉郑重其事的說道:“這小子的身体還真有問題。”
此话一出,一屋子人都紧张了起来,其中林凡更是有些震惊地看着菱纱,难不成自己体内有现代的变异病毒,她也能看出来?她的手是显微镜嗎?
“這小子肾虚!”菱纱煞有其事地說道。
“我虚你大爷!”林凡听见菱纱的话,好悬差点沒气得背過气去。
薛正鸣恼怒的拍了一下,菱纱的头說道:“别闹了丫头,莫非连你也看不出問題?”
“看不出有什么問題,是不是根源不在他這裡。”菱纱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說道。
林凡抿了抿嘴,有些歉意的說道:“恐怕問題還真出在我這,我出生的地方,到处都是這個地方沒有的新型细菌病毒....到处都是這個地方沒有的瘴气,我們那裡的人,已经对這种瘴气产生了抗体,可能是我身上携带的這种毒素传染了师父他们。”
“你究竟是哪裡人士?难不成是来自苗疆?”菱纱整個人突然兴奋了起来,眼神放光的询问道。
這個该怎么解释,难不成把锅甩给湖南的朋友?林凡哑口无言的沉默了许久,最后怅然若失地說道:“不是苗疆,是比苗疆更远的地方,我是从域外而来,来自天之涯海之角。”
“不想說就算了,扯什么谎,你若是不配合,我和叔叔可就帮不上忙了。”菱纱不满的說道。
林凡朝着菱纱拱了拱手哀求道:“菱纱姑娘,非是我不配合,只是我的来历一时半会也說不清,而且现在我也回不去了,還請姑娘想出解救之法,拜托了。”
“這样吧,薛神医你和你侄女先暂且住下,若是想出破解之法最好不過,若事不可为,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凡儿为师身体不适,你师兄师姐也不能理事,這段時間谷内大小适宜就交给你了。”逍遥子說着带着薛正鸣和菱纱离开了,去为他们安排住处。
林凡点头称是,悻悻的离开了掌门大厅,回自己住处的路上,路過了苏蓉的房间,也不知道师姐现在怎么样了,想起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师姐,现在被自己拖累的病在床上,心中有几分愧疚和担心,随后走到苏蓉的门前敲了敲门。
等了片刻见沒人答复,林凡心中更加不安了起来,难道师姐昏迷了?想到這林凡推门闯了进去,刚一进门就看见苏蓉在床上打坐,二师兄江云在苏蓉的身后,双手平推在她背后,似乎在用内力在帮苏蓉治疗。苏蓉和江云的面色潮红,衣衫被汗水浸透,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不知是因为高烧,還是运功所致,整個人如同煮熟的虾一般。
“出去!”江云瞥了眼林凡呵斥道。
林凡知道运功时不能被外界打扰,也沒有多說什么,转头离开了苏蓉的房间,把房门轻轻带上。离开师姐的房间后,林凡又去看望了大师兄紫轩,和师姐一样,大师兄也在房间裡打坐,似乎是想通過用内力提升身体温度的方式治疗。林凡帮不上什么忙,一個人在谷中干着急。
傍晚时分,林凡煮了些粥给大伙挨個送了去,刚忙完却见三师兄程普回山了,为了让程普不步入其他人的后尘,林凡扯了块布蒙在了脸上,遮住了口鼻,在谷口拦下了程普。
“师弟,兔子不吃窝边草,你這是做贼做到家门口了嗎?這是什么打扮。”程普看见林凡的样子,啼笑皆非地說道。
“三师兄,谷内现在属于疫.情防控区,你還是哪来的回哪去吧。”林凡无奈地說道。
“疫.情?哪来的疫.情?我回来的路上,并未听說哪裡爆发瘟疫了啊。”程普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哎呀,一句两句說不清,总之三师兄你先下山去吧,等情况好转了我再叫你回来,对了师门食材不多了,我之前去古雨村也沒买到,你去山下采买一下吧,你在這稍等一下,我去和师父要些银两。”說着林凡就要转身向谷内跑。
“慢着慢着师弟,银两我這裡還有,我先下山去采买食材吧,你帮我和师父說一声,真不知道你葫芦裡卖的什么药。”程普叫住了林凡,交代了几句后,就嘀咕着下山去了。
深夜,林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突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林凡吓得一激灵,连忙起身看去,只见菱纱大步走了进来,双手叉腰狡黠的說道:“本姑娘想到解决办法了!”
“怎么解决?”林凡听见菱纱的话,也顾不得怪罪她不請自来的擅闯进自己的房间,焦急地问道。
“先让试毒虫咬你一口,吸食一些你的血液和体液,看看你体内是不是真的含有毒素,如果你体内真的有未知毒素的话,我再用另一种虫子炼化這种毒,把它变成可解的新型毒素,最后给你的师父和师兄师姐们服下,先让他们以毒攻毒的治好病,再给他们解药解除我下的毒,本姑娘是不是天纵奇才?”菱纱得意的說着,伸手从袖子裡,拿出了一條白色蠕虫递给林凡。
“你還随身携带虫子?你才是从苗疆来的吧!”林凡看着這條在菱纱手中蠕动的虫子,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对呀,本姑娘就是从苗疆辗转到中原的,有什么問題嗎?”菱纱理直气壮地答道。
“沒有。”林凡咽了咽口水,接過了菱纱手中的虫子,一入手冰凉滑腻的触感,让林凡一阵恶心,强忍着想要把虫子甩出去的冲动,林凡战战兢兢的把虫子放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蠕虫在林凡的手臂上,缓慢的爬行了一会,随后用口器扎入林凡的血肉中,林凡感觉手臂一痛,像是被水蛭吸.咬了一般,创口有些胀痛。
過了一会,蠕虫拔出了口器,菱纱把它从林凡的手臂上摘了下去,拿在手中观察着,大约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蠕虫渐渐的不再动弹,失去了生机。
“奇怪了,虫子并沒有变色,說明你体内无毒,但是娇嫩敏感的试毒虫死了,說明你体内可能存在某种疾病。”菱纱认真地說道。
“你用娇嫩形容一條虫子,不觉得怪异嗎?”林凡欲言又止了好一会才吐槽道。
“怎么,我用娇嫩形容我可爱的虫子,有什么問題嗎?”菱纱不满地嘀咕道。
“沒有沒有,您口味真重。”林凡无奈地叹了口气說道。
“死马当活马医吧。”菱纱又拿出一只深紫色的怪异虫子,在林凡错不及防下,放在了他的手臂上。
這條虫子刚放在林凡的手臂上,便开口咬了他,与方才的胀痛不同,林凡一瞬间整條手臂就麻木得失去知觉了,随后蔓延到全身,他身体一软一头栽在地上,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呦,這就倒下啦,忘了告诉你了,這個小可爱本身就是剧毒的,需不需要解药啊?”菱纱蹲在倒地的林凡旁边,用手指戳着他的脸說道。
林凡此时感觉头晕目眩,胃裡一阵翻涌,說不出的难受,想要求饶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挺硬气嘛一声不吭的,不需要解药我可走喽,咦?脸怎么紫了,是不是觉得无法呼吸了?這种窒息的感觉如何?哎呀,差点忘了你說不了话,你再坚持一会,等我回去睡一觉,睡醒了就帮你解毒。虽說一般人中了這种毒,一盏茶的功夫就会毒发身亡,但是我想你這种,心情不好只想骂人的家伙,一定不是一般人对不对?”菱纱看着已经进入濒死状态的林凡嘲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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