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爲您披荊斬棘(9)
【沒有可是!】
夏朗被系統一嚇,一塊魚刺卡在了喉嚨裏,他咳的眼淚都出來了纔想起動用法術把魚刺弄出來。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一驚一乍!紀無塵看着我呢!】‘
【啊?他不是走了嗎?】
【人走了,拿神識看着我呢】
夏朗給自己開了一瓶上清殿珍藏的佳釀,不知道是哪裏的神仙上供的,味道好極了。
【這個人有點問題的,心口不一。】虧他還以爲他是個正人君子呢!
紀無塵的神識掃過來的時候,夏朗就已經發現了。
畢竟系統說了他是這個世界最牛逼的存在,這點倒是沒有誆他。
既然他想看,那他就讓他看個夠。
喫過飯,夏朗換衣服的時候。故意把衣服脫得誘/惑至極,神識掃過去,他就能發現紀無塵呼吸已經亂了。
他面上毫不變色,一直完美的保持着一臉失魂落魄的表情做完一切該做的事情,直到確定紀無塵開始閉關之後收起神識之後,才從紀無塵牀邊起來,一個打滾滾在裏自己的被褥裏。
這冷冰冰硬/邦/邦的玉石枕哪有他柔/軟的被褥舒服!
不管怎,先睡一覺再說!
第二天早上,夏朗直到睡到肚子餓的咕咕叫,才睜開了眼睛。
碩/大的上清殿沒有一個人,沒有人敢來叫他起牀,夏朗走出寢殿的時候,看到紀無塵正坐在桌邊寫着什麼,看到夏朗出來,擡眼看了他一眼,微微扭過頭,別過了眼神。
“師尊,”夏朗身上只穿着睡覺的時候穿的中衣,並沒有想穿衣服的意思:“我肚子好餓,有喫的嗎?”
紀無塵眼裏閃過一絲煩躁:“我以爲,你已經辟穀了。”
夏朗在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突破了金丹修爲,成功辟穀,現在跑過來跟他說肚子餓,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是......”夏朗委屈的說:“我在清陵塔裏面千年裏都沒有喫到過東西......真的很想喫東西啊。”
看到夏朗委屈的樣子,紀無塵心裏劃過了一絲不忍,擡手隔空傳信給外面的弟子,讓他們準備一份早餐,但是嘴上還是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夏朗眼神一黯:“師尊說教的是。”
他被關進清陵塔.......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紀無塵冷冷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弟子。
夏朗的樣子,和千年之前幾乎沒有變化,只是皮膚由於久不見光,散發着一種慘白的顏色,眼皮微微耷/拉,瞳孔很難對上焦,看誰都是一副散漫的樣子,比起千年前那個蜜色皮膚笑起來陽光燦爛的孩子,少了一絲健朗,多了一絲嫵媚。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中衣,鬆鬆垮垮的露出了大/片的xiong膛,這本來是紀無塵的衣服,千年之前夏朗可以很合適的穿上,而千年過去了,竟然寬鬆了不少。
“把衣服穿上。”紀無塵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想起了自己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有些不自然的別過頭去。
夏朗眼睛微微一亮,師尊這是在關心他嗎,怕他着涼嗎!
但是紀無塵又繼續說道:“穿成這樣成何體統?這是上清殿,不是什麼雜七雜八的地方!”
夏朗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原來師尊不是關心他......只是純粹覺得不符合體統罷了。
上清殿身爲上清教的主殿,修真界至高無上之地,自然進/入之人需要衣冠整潔,可是師尊是不是忘了,這裏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冷冰冰的主殿,是家啊
他就是在這裏長大的啊
但是夏朗什麼都沒有說,轉身回到寢殿裏,換衣服去了。
看着夏朗離去的背影,紀無塵眼神微黯。
曾經他是那麼珍惜這個弟子,他親手把他從荒郊野嶺裏抱回來,他親手撫養他長大,給了他上清派首徒,這樣至高無上的位置,卻沒有要求他任何事。
夏朗小的時候認生,別人和他說話,喂他喫飯,他都不肯張嘴,只有紀無塵來了,他才願意開口。
因爲這樣,貴爲一教掌門的紀無塵,還親自給夏朗餵過飯,教他寫字,教他做人。
上清派收弟子的年齡都在七歲左右,基本可以自己打理自己的生活,都統一住在分配的弟子房間內,而紀無塵撿回夏朗的時候,夏朗還小,這時候讓夏朗和其他外門弟子住在一起顯然是不太靠譜的,紀無塵就讓人拿了一chuang小小的被褥,讓夏朗睡在了自己的牀上的角落。
紀無塵帶着夏朗會寫的第一個字是:“朗”。
這個字對於幼童來說已經算非常複雜了,夏朗學了整整一個上午,才能自己跌跌撞撞的寫出一個完整的字來。
“師尊,這個字是什麼意思啊?”
“這個是你的名字。”紀無塵說:“朗朗乾坤的朗字。”
“師尊希望你以後,能成爲一個男子漢,上對得起天地,下對得起師門。”
當時夏朗承諾的多麼乾脆,和現在的對比就多麼可笑,紀無塵從來就沒有要求夏朗去做什麼天縱奇才,即使夏朗天賦異稟,紀無塵也從來沒有在修煉上苛求他,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長大。
而夏朗呢?不但殺了和他比試的東陵王七皇子,而且還把上清派封印千年的魔神蠻尤放了出來!
想到修真界這些年的遭遇,紀無塵捏着書卷的手微微一緊。
不行,他不能再對夏朗起什麼惻隱之心了,當年冒着大不違的壓力,沒有處死夏朗,而是把他關進清陵塔裏,已經是非常的網開一面了。
夏朗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好了熱氣騰騰的早餐,紀無塵沒有坐在原來的座位上,而是把桌子旁邊的位置空了出來,自己坐在了客座上。
夏朗看了看桌面,一碗粥,幾盤精緻的小菜和點心,還有一碗熱氣騰騰的豆腐腦。
菜的樣式很精緻,顯然是紀無塵的掌門標準,但是夏朗卻遲遲沒有坐下。
紀無塵看着書頁,眼神餘光看見夏朗一直站在那裏,淡淡開口:“有哪裏不滿意,我讓弟子改。”
既然夏朗要求他這十五天聽他的,那他就遵守承諾。
“爲什麼......只有一人份?”夏朗問。
紀無塵放下書頁,看着夏朗,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很不能讓人理解——難道你一個人要喫兩人份嗎?
“師尊不陪我一起喫嗎?”夏朗擡頭和紀無塵的目光對視:“你不是答應過我,要陪我一起喫飯的嗎?”
紀無塵本來想說,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要跟你一起喫飯,但是看着夏朗殷切的目光,他突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記憶如潮水般向他涌來,紀無塵突然想起來,他答應過他,卻不是現在,而是在千年之前。
夏朗小的時候,一直是和他一起喫飯的,而等夏朗漸漸長大之後,他覺得應該讓夏朗去多和同齡人接觸,而不是成天待在上清殿內,於是讓夏朗從某天開始,和其他弟子一樣,去外門膳堂喫飯。
這樣的日子過去了幾個月之後,有一天,他剛回到自己的大殿,就在進門的時候就聽到了不尋常的響動。
他低頭一看,心跳都差點跳漏了半拍——夏朗躺在地上,滿臉通紅,渾身滾燙,人事不省。
紀無塵連忙把夏朗抱了起來,查看了一下他的情況,發現夏朗似乎是起了癬子,正在發熱。
他把夏朗放在了牀上,用了一兩個小小的術法讓夏朗渾身沒有那麼滾燙,看着夏朗身上的溫度終於慢慢降下來了,長長的吁了口氣。
正巧,這個時候侍童送早膳來了,紀無塵順手寫了一個方子讓侍童去煎藥,侍童應了一聲正要接,紀無塵卻看到侍童的時候想到了什麼。
“你們昨天吃了什麼?”紀無塵沒有表情的時候本來就很有威懾力的,加上現在心情不好,讓侍童嚇得差點直接跪下:“還會讓人起癬子?”
夏朗以前這麼多年跟他在大殿喫飯,從來沒見他起過癬子,怎麼這纔在膳堂吃了幾個月,就這樣了?
侍童忙道冤枉,說了昨天的菜餚,紀無塵乍一聽起來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只好先放下這件事,等夏朗好起來再慢慢查。
“行吧,你把飯盒放在這裏,去把季長老叫來。”侍童如釋重負,放下食盒,連聲告退。
看着精美的食盒,紀無塵突然想起來,最近的膳食似乎比以前優良不少,不知道夏朗會不會喜歡,等會夏朗醒來之後,可以喂他一點,夏朗高燒身體虛弱,喫點東西是好的。
紀無塵正想着,就聽見牀上的夏朗嚶寧一聲。
“醒了?”紀無塵過去試探了一下夏朗的情況,發現沒有這麼發熱了。
他不專精醫術,還是要找專業的季長老來看一眼纔行。
“要不要喫點東西?”紀無塵打開食盒,發現今天的菜餚是不知道什麼做的粥,明明看起來潔白晶瑩如白粥,但是卻散發着一股誘/人的香氣,正合適現在的夏朗:“這裏有膳堂做的粥。”
聽到紀無塵說起粥的時候,夏朗的眼睛亮了亮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睛亮了亮,但是聽到紀無塵說膳堂做的時候,眼睛黯了下來,但是專注想喂夏朗粥的紀無塵卻沒有看見。
“來,喝一口。”紀無塵小心翼翼舀起一勺粥,送到夏朗嘴邊,但是夏朗卻不肯張嘴,而是用沙啞的嗓音問道。
“師尊,這粥好喫嗎?”
“恩?”紀無塵以爲夏朗耍小孩子脾氣,懷疑粥不好喝,於是自己先嚐了一勺:“香濃軟糯,入口即化,是上品。”
他說的是實話,這粥即使是作爲喫遍修真界美食的紀無塵來說,也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地方。
但是夏朗還是不肯張嘴,繼續追問道:“師尊,您覺得最近的飯菜合您的胃口嗎?”
“還不錯,”紀無塵現在哪有心情討論什麼飯菜的問題,他滿心只有喂夏朗喝粥,漫不經心的答道:“這幾個月似乎膳堂換了弟子,比以前符合我的胃口。”
“那就好。”夏朗勉強笑了一下:“師尊不用餵我,我自己喝就行。”
紀無塵本來還想拒絕,但是看到夏朗的眼神,卻突然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夏朗的眼神裏面有太多複雜的情緒,紀無塵竟然一下子沒有看穿,卻覺得心裏咯噔一下,拒絕的話到了嘴邊,變成了:“......那我給你拿着,你自己喝,乖,聽話。”
“好。
見到獵物乖巧,紀無塵似乎完全不滿足於現在這樣,他的手開始不安分的上下移動。
一個不知道多長時間的吻之後,紀無塵放開了夏朗,但是雙手卻已經開始扒開夏朗本來就已經所剩無幾的衣服。
“師......師......尊.......你......你要幹什麼......”夏朗驚恐萬分:“師尊,你看清楚,我是阿朗啊!”
而紀無塵還是那副執迷不悟的樣子,看他的樣子,夏朗覺得,目前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讓喚醒他。
他只能閉上眼睛,任由紀無塵爲所欲爲。
紀無塵的手指漸漸往下,探到了更深的地方,夏朗驚恐的睜大的眼睛,卻根本沒有辦法反抗,只能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聲音發出來。
.......此處省略
“你們是誰?!在幹什麼!”第二天破曉的時候,夏朗從昏迷中略微清醒過來,發現紀無塵靠在他旁邊,衣衫不整,身上還有一些曖昧的痕跡。
他只覺得全身痠軟,只想這樣一覺不起,但是他還是努力擡起頭來看向聲音發出來的方向,發現居然是個熟人——東陵王七皇子!
七皇子看到夏朗也是大喫一驚:“你!你居然在這裏!”
夏朗身上曖昧的痕跡不計其數,旁邊還躺着一個看不清楚臉的人,是人都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
這個時候,紀無塵醒了,夏朗感覺到了他的動作,平靜全身的力氣壓住了紀無塵!
不行!不能讓他看見——
可是已經遲了,紀無塵站了起來,似乎也感覺到了那邊有人說話,理了理衣袍,竟然衝着七皇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迎着朝陽,七皇子把紀無塵的樣子看了一清二楚,真相讓他不敢置信。
這張臉!這張臉!
不正是上清派的掌門紀無塵嗎!他!他不是夏朗的師尊嗎!
“你——”
七皇子話音未落,已經失去了聲息。
紀無塵不知道什麼時候掏出來上清劍,對着七皇子,一箭穿心。
“師.....尊?”夏朗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紀無塵居然直接把七皇子殺了?
他踉踉蹌蹌的站起來,然後過去試探了一下七皇子的鼻息,發現他已經沒有了呼吸:“怎麼辦?”
七皇子可不是身份普通的人,即使夏朗沒有怎麼經歷過人情世故,也知道東陵王室和上清派關係匪淺,而七皇子正式東陵王眼珠子上的人物
而目前,紀無塵顯然是沒有意識的。
紀無塵還拿着染着血的劍站在那裏,似乎很疑惑夏朗爲什麼要去看一個死人,於是他上前一步,把夏朗拉了起來,夏朗沒有站穩,一下子撞進了紀無塵的懷裏。
紀無塵身上的味道並不好聞,血腥味,泥土味道,甚至還有**過後留下的氣味,但是夏朗居然着了魔一樣的在他身上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清冷香氣。
他們兩個人,一個半失去了自己的意識,一個身上全是傷,在一個無人知道的洞口裏擁抱。
“師尊......我該怎麼辦......”夏朗把頭埋在了紀無塵的胸前,汲取着那一絲紀無塵的味道,和最後的安全感。
紀無塵身上那一縷香氣若有若無,慢慢的撫平了夏朗心中的焦慮。
他們倆不知道擁抱了多久,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紀無塵一動不動,夏朗懷疑他已經失去了聽力,夏朗刷的一下拔出紀無塵的上清劍,警惕的大喊了一聲:“誰?”
“是我哦,”門口出現了一個黑衣男人:“小朋友,別來無恙.......啊不,別來有恙啊?”
夏朗掙脫了紀無塵的懷抱,伸手攔在了紀無塵的面前:“你是誰?我根本不認識你!”
“啊?我們纔剛分別不久,你就不認識我了?”黑衣男人嘖嘖兩聲,表示惋惜:“我還要謝謝你把我放了出來呢!”
他看向夏朗,夏朗才發現,那人的眼睛,竟然是紅色的!
“蠻尤????????”夏朗突然有了猜測。
“對,是我。”蠻尤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我可以救你師尊,就當是你放我出來,我給你的報酬。”
“你走開?我纔不會相信你!”
“可是,除了我,沒有人能救你師尊哦。”蠻尤一點也不介意夏朗毫不禮貌的態度,拖着下巴笑眯眯的說:“你確定讓我走嗎?”
夏朗臉色變了。
他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眼前的世界突然一下開始崩塌,從蠻尤微笑的臉開始,分崩離析成了無數塊。
【記憶副本結束,請宿主回到現實】
【目標好感度重新激活當前好感度:八十】
【系統,好感度爲什麼會一下子長這麼多?】
【紀無塵本來就對您一直有這個好感度,不過需要您經歷過記憶副本才能打開這個隱藏選項】
【原來如此】
夏朗再次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又在熟悉的上清殿了。
不過這個時候他只有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牀上,紀無塵不知道去了哪裏。
他翻身下牀剛打算換衣服,紀無塵突然出現在了門口。
夏朗的手指停留在自己解中衣的扣子上,將脫未脫:“師尊,可是有什麼事情嗎?”
“東陵王七皇子是你殺的嗎?”紀無塵似乎沒有看見夏朗正在換衣服,只是緊緊的盯着夏朗的臉,似乎想從他臉上問出一個正確答案。
“不是。”夏朗搖搖頭:“對天發誓。”
真正的殺人兇手靠在門邊上義正言辭的問他這個問題,讓他覺得可笑之極。
“那你可知道是誰殺的?”紀無塵說:“他跟你比試之後,就消失了蹤跡,過了很久之後才發現他死在了一個無人的山洞裏,而且旁邊還有你的寒霜劍。”
“我......”夏朗表情微變:“我不知道。”
紀無塵抓住了夏朗異樣的表情,知道夏朗絕對不像他表面上表現的那麼不知情。
他倒是比較相信夏朗不會騙自己,但是夏朗一定知道兇手是誰,而且還包庇了他!
這個推測讓紀無塵感到很不舒服,是誰讓夏朗不顧自己的安危也要包庇?難道是他那個天命之人?!
“那寒霜劍爲什麼會出現在那裏?”
紀無塵繼續追問,緊緊的盯着夏朗,不想錯過他的任何表情。
夏朗眼中掠過一絲恐慌之色:“我......不知道,也許是......清陵池崩塌之後不知道爲什麼飛到了那裏吧。”
這個理由簡直就可以說是牽強附會了,清陵池崩塌,其他的劍都基本散落在同一個地方,怎麼可能只有夏朗的寒霜劍飛去了不知道多少米遠之外的山洞裏?
不過紀無塵沒有心思跟他夏朗繼續說下去了,跟夏朗繼續糾纏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
“你跟我走吧,東陵王想要見你,這些問題你到時候跟他說吧。”紀無塵想了一下,又加上了一句:“你最好說實話。”
東陵王時隔千年之後再次上門,送上了一件據說能徹底殺死魔神的寶物--但是有附加條件,必須要抓住當年殺死七皇子的兇手,他才願意把寶物雙手奉上。
東陵王室雖然修爲甚微,但是寶物衆多,就看東陵王一介凡人能活上千歲就能知道了,而這千年來,東陵皇室再也沒有出過第二個有仙根的皇子,讓東陵王更是對殺死七皇子的人恨之入骨。
“我真的沒有殺人,”夏朗覺得自己委屈至極,雖然他不能說出兇手是誰,但是他可以對天發誓,七皇子不是他殺的:“師尊,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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