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許家的抉擇
此行魏霖川沒有陪她過去,而是讓消失了幾年,已經治好身T的沈安跟着她。
據覃若儀的來信說,千古宗出現了幾起男弟子私下脅迫水靈根弟子當爐鼎,有個nV弟子差點被x1走修爲而Si的事。
姚杏杏早就設想過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所以剛開始制定規則的時候,堅持用極刑處置這類人,最好能殺J儆猴,震懾住其他有心之徒。
但規則制定再嚴格,仍有人抵不住修爲提升的誘惑,以身試法。
因爲犯事的人是千古宗原來的弟子,與許妍同輩,且與原來的弟子關係不差,修爲更是到了築基後期,是宗門少有的中堅力量。
複雜的身份導致在如何處置上發生了巨大分歧,千古宗原宗門弟子爲一派,新進去的水靈根弟子爲一派,一方要求許妍顧念舊情,只廢去那人的修爲,趕出宗門以示懲戒,一方則要求犯事者必須極刑處Si。
許妍夾在新舊幫派中左右爲難。
覃若儀是水靈根的發聲之人,即使越過許妍做了決定也難以服衆。
而且這麼做後無疑會激化雙方的矛盾,加上她自己實力不足,原千古宗弟子也不太信服她,有攪事者攔着,別說極刑,就連廢除犯事者的修爲都辦不到。
久僵持不下,覃若儀只好傳訊給姚杏杏。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姚杏杏匆忙趕到千古宗,分別單獨見了一次許妍和覃若儀瞭解清楚情況,然後將幾個主事叫上開了一個會。
會議開了一個多時辰,結束後姚杏杏跟着許妍姐妹去見許父,就是千古宗的前宗主。
交談許久,姚杏杏提出兩個要點,且態度極其強y,一步不退。
一,犯事者行爲惡劣,必須嚴懲,即使意見不合他們一拍兩散,她也要武力打上千古宗懲治此人。
其二,要麼改宗門名號,打散原來的千古宗弟子重新分配,整治內部環境,避免個人團T出現。
要麼她撤資,帶着原來的人離開,從此千古宗欠下鉅款,不得不抵押變賣所有東西,財產無法支持宗門運轉後,弟子全部跑完,千古宗滅宗,許妍姐妹拜入其他宗門,餘生都在還債。
是威脅也是她最後的態度。
其實不管怎麼選,以後都將沒有千古宗這個名字了,如今許家人面臨的選擇,是該撕破臉皮,還是斷腕求生。
許妍和許父聽完姚杏杏的要求,都是又氣又怒,甚至有種當初被她騙了的感覺,一旦踏上她的賊船,根本沒有後悔的餘地,不然結果只會b當初更加慘。
原本許父想借姚杏杏的手延續壯大宗門,許妍是希望不違背父親的願望,和姚杏杏合作即可以建設宗門,又可以給水靈根一點喘息之地,看起來完全是兩全其美的事。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但兩人都沒有想到,有一天因爲她連宗門都將不復存在。
宗門存在與否許妍並不是特別在意,更多的是不滿她此刻的態度,任誰被如此威脅都高興不起來。
見許家父nV搖擺不定,姚杏杏問出一句,“你們千古宗傳承的究竟是什麼,是自創的獨特功法,還是某種不屈的JiNg神意志,又或只是千古流傳四字中空洞的千古二字。”
犀利的言辭一下子戳破了許父自以爲是的堅持。
當初許老祖爲什麼要創造千古宗?
他是散修,知道散修生存的不易,所以想建造一個可以包容不起眼的散修的地方,當時也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希望宗門能發展起來,一直流傳下去,幻想未來有一天可以像三大宗門一樣千古流傳。
如今的千古搖搖yu墜,從建立到即將解散,不過區區五十來年。
名號重要,還是創建宗門的初心更珍貴,許家人集T沉默了。
天sE漸漸暗下來,姚杏杏不在多說什麼,給他們期限,明天巳時之前要得到答覆,之後就離開了。
回來後,覃若儀正在房間裏等她,一見她回來,忙問情況如何。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姚杏杏灌了一杯水,緩了幾口氣後開始講他們現在的處境。
“最好的結果,是他們同意我的要求,重新整頓整個宗門,統一思想,提高凝聚力,壞的結果……咱們要重新找根據地了。”
“那你有把握嗎?”覃若儀問她。
姚杏杏搖頭,眉頭微皺的道:“難說,當初許老寧Si也要許妍繼承千古宗,我讓他們改名,已經算是讓這個宗門滅亡了,所以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他們的勝算要大很多,但難保許家最終選擇魚Si網破,即使那是血本無歸的賠本買賣。
覃若儀撐着臉直直看着姚杏杏,片刻後充滿困惑的發問,“其實我心裏有些疑惑”
“疑惑什麼?”聞言,姚杏杏不解的看來。
“重振水靈根的路艱險異常,你已經是冰靈根,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
一個足夠公平的環境,這種東西很多人連想都沒有想過,更不要說如何去做,爲何你偏要一意孤行的堅持,不覺得自己是在盲目的掙扎嗎?”
“盲目?”這個詞讓姚杏杏不禁笑了起來,眼中不是篤定或者充滿自信,而是一種平緩的堅毅目光,不是多鼓舞人心,卻擁有難以衡量的力量。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心中如果有方向,又怎麼會迷失。”
無論是現代的平等觀念,還是曾經也輝煌過的水靈根,這些都說明平等的環境是存在的,可以通過積極奮鬥抗爭爭取來。
覃若儀有些被她這句話怔住,覺得話中有些她無法理解的深意,但細想起來又似乎什麼也沒說。
心中咀嚼這句話片刻,覃若儀忽然笑了,說“你知道,我現在爲什麼願意跟着你嗎?”
“你信守承諾。”姚杏杏想了想,有些不確定自己說的對不對,繼續補充,“也可能是我這裏待遇好,你也沒其他地方可以去。”
覃若儀揚起幾分淡笑,眼中帶着姚杏杏看不懂的情緒,“對,因爲我茫然無所歸途,所以想跟着你。”
對視片刻,忽的兩人相視一笑。
她們都T會過身爲水靈根的悲催和苦難,沒有人b她們更想改變這個畸形的環境。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屋裏的兩人都沒睡,熬夜商量不同的解決方案,以應對明天會發生的各種可能,而許老一家亦是私下商量許久,徹夜難眠。
辰時一刻,姚杏杏的房門被許妍敲開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見到人,她開門見山的說:“我們同意你的要求,犯事者交由你處置,宗門改名,重整人員。”
頓了頓,加上一句,“但是必須要對我原宗門弟子一視同仁,以後長老及掌門等職位,其中之一必有我許家之人。”
這個要求是許老怕往後姚杏杏對許家趕盡殺絕,爲了許家姐妹而提的,許妍明白他的意思,也覺得姚杏杏既然借他們宗門的殼發展,理應留他們一寸立足之地。
姚杏杏自然點頭,重新選地很麻煩,也無法在短期轉移所有人,再者千古宗的基本設施這幾年已經完善,丟了太可惜了。
雙方談妥之後,許妍將一物遞給姚杏杏,“這是掌門令,以後你就是千古宗的掌門。”
姚杏杏微怔,接過巴掌大小的掌門令看了片刻,擡眼看着她,“那你呢。”
“長老。”許妍臉上沒有任何不甘和勉強,甚至隱隱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她緩緩說:“把掌門讓給你是我自己的主意,我爹不知道,這幾年下來,我證明了自己確實不是當掌門的料,如果你能帶領大家過的更好,誰做掌門又有什麼區別。”
姚杏杏捏着掌門令沒有說話,在旁人眼中,她現在該是那種從許家手中奪了宗門,欺壓架空許家姐妹權利,鳩佔鵲巢的小人。
然在她現在的立場上,爲自己長遠的考慮之下,她必須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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