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想見她
她收拾出房門,正好遇到也出門的孟呈,兩人對視時,她跟他打了聲招呼,對方很冷淡的點了下頭,錯過她往樓下走去。
姚杏杏早習慣孟呈這副冷漠模樣,沒多在意的跟着下樓,勉強喫下一點早餐,退房準備離開惠都。
走之前,還順便打聽了關於昨晚的事,都說杜家人一夜喪命,只因偶然得罪了某個煞神,才遭此禍事。
他們口中的煞神指的就是魏霖川,世人不知殺人背後的原因,粗暴又盲目的把一切歸咎爲小師叔自身有問題。
倒不必爲此費JiNg力去辯解什麼,只是明白要做某些事情會揹負許多。
惠都的杜家雖Si,但汪鎮還活着,姚杏杏提前一步出城,進行一番僞裝之後,在半道上將其截殺。
殺汪鎮不難,如何處理沄城的一攤子纔是重中之重,完成截殺任務後,兩人直接回來與範柯三人匯合。
如今沄城無主,急需出一個能統帥的人,木子軍的班子基本從內腐爛到外,無需考慮,選擇扶持他們,最終只不過會是延續汪鎮的統治模式。
閻家幫實力僅次於木子軍,讓他們接過統治權是最快捷方便的,但他們能發展的和木子軍抗衡,本身也不會多g淨,一個處理不好只會是第二個木子軍。
思來想去,最後決定先扶持閻家幫上位,然後進行內部清洗計劃,讓更合適的人掌管閻家幫管理沄城。
要做好這些非一日之功,需要幾人分工合作,裏應外合,將計劃一步步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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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
在堆滿書冊的桌案後方,塗山晉斜身半靠在座椅上,手裏拿着一本翻開的書冊,目光在紙張上快速瀏覽,沒一會兒翻完一本,丟去一邊,隨手又撿起另一本,面無表情的繼續審批。
門外一道輕快的腳步聲靠近,深藍sE紗裙的塗山綰一派悠閒的跨步進門,往旁邊的位置上一坐,看着他的樣子不禁揶揄了兩句。
“瞧瞧你這副樣子,是讓你當妖王又不是賣身,怎麼跟要Si了似的。
雖說有時是忙了點,可坐上這無上高位,擁有了無人能及的權利後,不是想g做什麼就做什麼,我想當爹還不同意給我呢。”
塗山晉頭也不擡,滿不在意的道:“如果你修爲夠高,未嘗沒有競爭的機會。”
聞言,塗山綰不滿的輕哼了一聲,一雙獸瞳中閃爍着些許野心。
“論天賦我們兄妹沒差多少,你不過是佔了b我大兩百多歲的便宜,等我成年不一定會b你弱,到時候這妖王你做不好,那可別怪妹妹跟你搶。”
妖族實力稱王,塗山綰將來要是b他強大,往後要搶妖王之位,甚至因此和他反目成仇也實屬尋常。
只是他們畢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妹,要是鬥起來最難受的是母親。
塗山晉擡眼看向塗山綰,語氣平緩的說:“等到那時不用你搶,我自會讓位給你,不過還是要提醒你一句,成爲妖王后絕大多數時間都會在這座g0ng中,遠不如現在自由。”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再過兩年他正式繼承妖王之位,便不能再隨意去修真界,即便去也必須有正當的理由纔行。
等到那時小杏兒該怎麼辦,她不肯來妖族,自己又不能一直丟開妖族去找她,往後何時才能見上一面。
想到這裏,塗山晉煩悶的捏了捏眉心,放下手裏的書冊,問塗山綰,“我讓你幫我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嗯…”塗山綰撐着下巴,沉Y着道:“查到了,也沒查到,這本就是逆天而爲的事,會有無法預料的反噬後果本就應該,若萬事萬物都有絕對的解法,這世間還不得亂套了。”
所以,沒有辦法嗎。
塗山晉低頭無焦距的盯着地板,指間不斷來回摩挲,沉着眉心久久未語。
見他愁眉不展,塗山綰也猜得到他在爲什麼而煩心,把玩着垂在x前的一縷頭髮,漫不經心的勸慰。
“不是還有幾百年麼,擔心那麼多做什麼,說不定她還沒Si你就先膩味了,哪用管她之後的Si活。”
“塗山綰!”聽到這種話的塗山晉驀然沉下臉,一眼橫了過去,不快的道:“不會說話就閉嘴。”
明明是爲他着想還被罵,塗山綰生氣的冷哼一聲,“好心沒好報,我倒要看你這副癡情模樣能堅持多久,對方領不了情。”
語罷,起身氣沖沖的走了。
塗山綰人已走,可那句領不領情卻莫名在塗山晉耳邊持續迴盪,他想起多日沒有回信的姚杏杏,心裏有些不踏實。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是遇到了什麼麻煩的事,還是最近太忙。
想了許久仍放心不下,塗山晉一下起身,準備離開妖族,往修真界走一遭。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了。
埋頭在公務中時尚不覺得,剛纔不過停下忙碌,和塗山綰順便聊起幾句,於是關於她的一切無法控制的冒出來。
他已經忍耐的夠久了。
這日的沄城下午,黑沉沉的Y雲籠罩整個上空,伴隨着一陣陣沉悶的雷聲響起,大雨淅淅瀝瀝的灑落下來。
雨幕中,小院的木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撐着油紙傘的範柯不緊不慢的進門。
他一手持傘,以往該拿着扇子的另一隻手,此刻卻握着一束不知從哪裏來的百合花,摺扇被別再腰間,半遮半掩的藏在花梗後方。
先回身手腳配合的把門關上,隨後才撐着傘穿過庭院,朝坐在屋檐下坐着的三人走過去。
進入屋檐,範柯將滴水的傘放去一邊,擡頭看了一圈眼前坐着的姚杏杏祝承和金自樂三人,笑咪咪的開口,“大家都好興致,一起坐在這裏聽雨。”
金自樂喝茶的間隙,實現聚焦在他手上與他氣質很不相符的花束,隨口問道:“你咋拿着這玩意兒,哪來的。”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範柯聞言低下頭,用指尖撥弄被雨水打的有點塌了的花瓣,解釋道:“回來的時遇見一個賣花的大娘,見她下雨了也不肯收攤回家,堅持把東西賣完,我看這花開的不錯便順手買了。”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會,淺笑着偏頭看姚杏杏在的位置,“姚掌門是姑娘家,想必偶爾需要鮮花裝飾房間,不如這把花就送予你,也好過它們被遺忘在角落裏逐漸枯萎,是不是。”
忽然被點名的姚杏杏愣了一下,看着被送到眼前,葉片上沾着幾顆晶瑩剔透的水滴的百合花,緩緩擡眼望向範柯。
對方目光坦坦蕩蕩,倒是顯得她有些想多了,於是平靜的接過,道了聲謝便隨意放去一邊。
見她收下自己送的花,即便是滿不在意的態度,也不知送花人潛藏的小心思,範柯也忍不住因此揚了揚嘴角。
果然花和美人永遠相配。
剛踏出房門的孟呈正好看見這一幕,腳步微頓,無意識的斂了下眉心,目光掃在範柯臉上,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
後者先看見了他,打招呼道:“孟兄。”
在其他人看過來前,孟呈神sE如常的走過去,在姚杏杏旁邊空着的座位上落座,直奔主題的開口問範柯。
“閻家幫的事如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