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阿霖,你可以去洗了。”
姚杏杏穿好衣服出來,散落在肩上的頭髮還滴着水,她低着頭用帕子擦拭Sh發,並沒有注意到房間裏的氣氛不對。
“小杏兒。”
隔着結界塗山晉聽見她的聲音,忍不住喊她的名字,可對方根本無法聽不到。
看着姚杏杏逐漸走近,魏霖川指尖輕動,將結界範圍縮小,把塗山晉一個人禁錮在其中,然後朝她走去,將人帶入懷中坐下。
這一幕讓塗山晉一瞬紅了眼,不管不顧的踏上前,可剛邁出第二步就被結界直接彈開,靈T不穩的晃了晃。
一個分神最多本T七分實力,如何能擺脫魏霖川的結界?
所以,此刻塗山晉只得被迫困在靈力結界之內,眼睜睜看着二人親密。
曾經再如何想象這種畫面,終究不如親眼所見時那麼刺眼。
他原來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大度,甚至裝作無所謂都不行。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尤其那人還是她曾經Ai的魏霖川。
這麼多年,他終究無法替代這個人在她心中的位置。
可是爲什麼?明明是自己先遇到她的啊!
“她只能是我的。”
他眼眶發紅,豎着的獸瞳一動不動盯着幾乎親到一起的兩人,周身氣息暴戾躁動。
姚杏杏還對塗山晉的情況一無所知,她坐在魏霖川大腿上,自顧自擦着頭髮說話,一句話說到一半,突然感覺心口有些不舒服。
憋悶疼痛,且越來越清晰嚴重。
她難受的緊皺眉頭,顧不得繼續擦頭髮,一把捂住x口困難的呼x1。
魏霖川很快發現了她情況不對,忙扶穩她詢問道:“怎麼了?”
姚杏杏全身的重量放在他手臂上,緊按着心口,用很弱的聲音艱難說出幾個字,“有點……喘不過氣。”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這時,魏霖川后知後覺想起她和塗山晉有着伴侶契約,雙方情緒太過強烈會產生感應。
他偏頭看了眼沉鬱着臉幾yu暴發的塗山晉,心中一時殺意升騰。
“很快就沒事了。”魏霖川回過來輕聲安慰難受的人,怒氣未消的暗中朝塗山晉的位置甩出一道氣勁。
攻擊兇猛突然,充滿凜冽的殺氣,塗山晉y接不下,分神重重受了一擊,魂T飛出撞上後面的結界,本就接近透明的魂T更弱了幾分。
一道帶着怒氣的密音在他耳邊響起,“你要發瘋可以,別連累了她。”
魂T受傷br0U身受傷更痛苦更難恢復,受了一擊的塗山晉臉sE明顯蒼白了幾分,身形晃了晃險些站不穩。
不過身T的疼痛也喚回了他的理智,聞言下意識看向姚杏杏,看到她緊捂心口,面sE慘白,才意識她因爲自己受了苦楚。
些許愧sE自責浮現塗山晉心頭,和那些負面情緒交織覆蓋成了一團,讓他由此沉默下來。
是自己給了她可以三心二意的機會。
是他知道抓不住她,於是病急亂投醫的什麼都肯妥協。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現在所見的場景,他其實早有面對的心理準備,可最後到底是沒壓住野蠻滋生的嫉妒。
魏霖川替姚杏杏順了會背,然後接過她手裏攥着的帕子,繼續擦拭頭髮,從髮根到髮尾,動作輕柔緩慢。
而他已經恢復平穩的聲音再次傳入塗山晉耳中。
“覺得難受,接受不了,你可以離開,沒有人會強求你留下來,沒有誰非你不可。”
離開豈不代表退出?
沉默許久的塗山晉聽到這句話,斬釘截鐵的答道:“不可能。”
他連命都快付出去了,還沒能從她那裏收穫等同的回饋,怎麼可以放棄。
退出,就等於宣告魏霖川贏了這場角逐,而自己竹籃打水一場空,還免費給他做了嫁衣。
塗山晉擡眼與魏霖川對視,一字一頓的言,“除非我Si。”
他真是一如既往的難纏。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魏霖川不意外他的回答,畢竟如果塗山晉是這麼容易就能甩脫的,以前他和姚杏杏怎會因他幾度分開。
他也是該Si的,若非是不希望修真界與妖族開戰,導致環境動盪不堪,他定不會叫他繼續活着。
“那你趁早Si了吧。”魏霖川無b冷漠的說。
他不會親自動手殺了塗山晉,卻樂意看到他因各種意外而亡。
他和阿姐之間不需要隔着這麼個外人。
緩過來的姚杏杏奇怪剛剛爲何會突然x悶,是身上有着某種隱疾,還是反噬已經開始了。
她毫無頭緒,魏霖川竟也半天沒有聲音,姚杏杏不由問道:“你怎麼不說話。”
換作以前,他早緊張的要幫她檢查身T,這次居然安慰完就不過問了?
總不會是剛訂完婚就進入冷淡期吧。
日拋的都沒這麼快!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魏霖川剛結束和塗山晉的對話,聽見她突然問話,面不改sE的回答,“我在想你突然不舒服的原因。”
姚杏杏沒有懷疑,只道:“想出什麼原因了嗎?”
“不確定,需再看看。”
姚杏杏點了點頭,m0了m0恢復尋常的心口不再多言。
兩人耳鬢廝磨的說話,結界中的塗山晉卻遙遙注視着姚杏杏,她說話時會彎着杏眼,梨渦淺笑,看起來很開心。
開心到好像不需要自己。
塗山晉眼底流露些許沮喪,偶爾他會懷疑自己哪裏做錯了,他的堅持真的能得到迴應嗎?
跟魏霖川說完話,擡眼時姚杏杏偶然間望見不遠處的令牌。
它放在梳妝檯的最邊上,半身懸在空中搖搖yu墜,可能一轉頭就會墜下去。
這枚令牌平時她都貼身放着,一怕丟了,二來也擔心魏霖川看見了會喫醋,所以儘量不會大搖大擺的擺在外面。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還是今日先快點洗澡,便隨手混在卸下的首飾堆裏,本是不顯眼的,奈何魏霖川太勤快,一會兒功夫就把亂堆的東西整理好了。
姚杏杏擔心它掉在地上摔壞了,也儘量不讓它出現在魏霖川眼中,眼下看頭髮差不多g了,便催魏霖川趕緊去洗漱,然後從他懷中起身走去梳妝檯,將令牌順進手中。
令牌非金非玉,看不出具T材質,躺在手心冰冰涼涼的,手感極佳。
魏霖川看見了她的小動作,但沒有開口點穿,望了她坐在梳妝檯前的背影一眼,起身去了浴室。
至於結界中的塗山晉,完全被他忽略的徹底。
一個連結界都突破不了的分魂,能有什麼威脅。
他走後這裏便只剩一人一魂。
塗山晉頂着脆弱的魂T,遲遲不肯離去,不知情的那個則端坐在鏡前理髮。
回頭見魏霖川已經進了浴室,姚杏杏纔將令牌拿到跟前檢查,先仔細擦了擦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確定沒有磕到碰到方鬆了一口氣。
魏霖川知不知道令牌來源?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令牌上刻有明確歸屬,這應該是瞞不住他的,可他並沒有因此多說什麼,應當是默許了令牌的存在。
姚杏杏指尖摩挲着令牌上刻的古怪晉字,思維從魏霖川這裏,不知不覺轉去了塗山晉身上。
也不知自己幾日沒有回信,他有沒有很生氣。
她要不要提前想好一些話哄哄他?
想了一會兒,姚杏杏忍不住笑了一聲,不知何時起兩人的位置好像換了,倒是要她哄小孩似的哄着他。
“千萬別太生氣,要是太難哄了怎麼辦。”她緊緊捏着令牌,喃喃自語。
要是不好哄,下次她就不專程去妖族見他了。
塗山晉眼底閃着微光,望着她脣邊露出淺笑,低聲自言自語的回答。
“只要你肯哄,怎樣都不會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