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遊湖
湖邊還算清涼,微風捲着舒適的涼意撲面而來,一下衝走了來時路上沾染的暑氣。
兩人於湖邊的渡口上了船,船隻看着不大不小,裏面擺設齊全,容納三四人綽綽有餘。
姚杏杏坐着船頭Y影處,遙遙望着遠方佇立的羣山,山T黛sE由深及淺,層層遞減遠去,直到和天邊的顏sE近乎融爲一T。
拜初高中的詩文薰陶,此時她腦海中不經浮現那些千古絕句,Y誦倒不必,只是想到這些叫她心情好極了。
從裏面出來的塗山晉徑自在旁邊坐下,大半個身子沐浴於yAn光中,他側臉瞧着姚杏杏放鬆愉悅的臉龐,也淡淡笑起來,指着湖心臥着的小島開口:“那上面有休憩的閣樓,累了可以去歇會兒。”
島上不止有閣樓,還有可以短暫居住的一切設施,以往會被他當做度假勝地偶爾住上幾天。
現在正值興致大好,而且紅日即將落下山頭,湖面倒映一片細碎的霞光,在這短暫美好的時刻,姚杏杏可不想停在一個地方錯過了。
既然她沒有意向,塗山晉也不再多說,C控着小舟繞小島半圈,漫無目的的往遠處飄。
路過島時,姚杏杏的目光投去島上片刻,視線穿過水邊的樹木枝丫,隱隱約約看到建築物厚重鮮亮的牆T,以及往藍天上高高揚起的一個角。
是和修真界差不多的風格,然隱隱中似乎有哪裏不太相同。那是妖族審美的給她的感覺。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輕舟從湖某個角進了一條悠長的河道,之前在湖面遙遙觀望的山T,此刻寂靜的立在眼前,天sE愈加暗了下來,起伏的山脈被即將消失的太yAn光分割成光暗分明的兩個面。
他們的小船平緩逆流而上,拉長的影子鋪在波光粼粼的水面,跟隨船T前進,追逐着日落漸行漸遠。
聽着細微的水流聲和歸鳥啼叫,姚杏杏清晰感受到了時間流逝的痕跡。
一直到紅日消失在視野盡頭,明月慢慢出現在了上空。
白天和夜晚交替的混沌時刻,船隻駛向岔道,順着狹窄的河流來到長滿荷花荷葉的湖泊中。
荷花與葉高低錯落,或密集或稀疏的聚立在水面,低的不過剛過水麪,高的則勉強遮住船隻的頂部,船孤零零地穿梭在荷花之間,靜悄悄地只能聽見船T劃破水面的響動。
船上的兩人都沒有說話,姚杏杏擡頭望着綿延到岸邊的綠葉,感慨盛開在此的鮮花無人欣賞,塗山晉默默牽着她的手,也擡着眼看周圍的環境。
半晌,被忽略了半天的人,有些小不滿的捏了下她微涼的手,說:“都看了一天了還沒看夠。”
姚杏杏聞聲看來,頗爲費解的道:“不是你要帶我來看湖的?”
塗山晉語塞,是他提出的,但看湖從來只是其次,他真正想的是和她待在一起,創造更多獨屬於兩人的美好回憶。
她光看湖不理自己的結果,不是他想象中的場景。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天上的月亮越加亮了,天sEb剛纔更暗了一點,湖面涼風漸起,吹得衣袂飄動。
塗山晉靠近,半抱住她,用身T擋住側面來的風,怨念似的道:“那明日我便不帶你出門了,省得你眼裏被別的東西佔住,都沒空理我。”
男人的身T溫暖且厚實可靠,姚杏杏窩在他懷裏,被溫熱的T溫密不透風的包裹着,竟生出一片眷戀的心思,覺得就這樣一直抱到天荒地老也無妨。
耳邊還有他的情話。塗山晉總是這般會說,毫不掩飾的,不厭其煩的表達自己的在意。
他說的每一句話,表露的每一分情都在腐蝕她的心。
叫人無法抗拒,無從拒絕。
偶爾姚杏杏甚至在想,他是不是經常對nV孩子這麼說,所以才能這麼信手拈來。
只是這麼想着她竟莫名其妙的不痛快,扒拉着塗山晉的手直起身,仰頭三分打量的看去他臉上,好像這樣就能察覺出什麼端倪似的。
塗山晉對她突然的動作感到奇怪,還以爲她對自己說的話不滿,便笑道:“我說說而已,你若想出門走走,我哪裏敢管。”
姚杏杏沒理他這句話,還沉浸在自己幻想的飛醋中,對方話音剛落,她就脫口問道:“你這些話是不是對其他人也說過。”
“?”塗山晉懵神,完全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他想不到姚杏杏會爲一句話喫莫名的醋。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什麼?”
既然已經說出口,她也不怕清楚的再問一次,表情格外認真嚴肅的對塗山晉說,“你太會說話了,讓我覺得你以前肯定經常這樣哄nV孩子,有沒有?”
聽完後塗山晉緩緩地眨了眨眼,然後嘴角不受控制的牽動了一下,隨後怕表情被她發現的往旁邊偏開臉。
極力剋制住了企圖上揚的嘴角後,塗山晉回了頭,掩飾的輕咳幾聲,儘可能保持聲調平緩的道。
“你以爲我經常和其他nV孩子相處,甚至可能把曾經對她們說的話再對你說一遍?你想錯了,小杏兒,不是誰都值得我這麼做的。”
說完,他感到愉悅之餘又因爲莫名的誤會而生氣無奈,半晌嘆了聲氣,面容沉沉地,似在難過,音sE壓低的又開口,“你可以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嗎?一定要誠懇的回答我。”
他的表情讓姚杏杏有幾分惴惴不安,但在他的注視下,仍然緩緩點頭,“你問。”
短短的一瞬,她想了很多塗山晉可能問的很多問題,不過給她的感覺都不太好,甚至想當時就不該開那個口。
塗山晉不知道一個對視的時間,對方就產生了這麼多心思,只故作平淡的說:“你剛剛可是在喫醋?”
還是因爲不知名的、甚至不存在的人。
這是一件值得他高興很久的事,也是某些他極度渴望看到的徵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塗山晉的話讓姚杏杏短暫的胡思亂想停止,沉默地回想剛纔的情緒起伏,之後在對方期待已久的眼中,繃着臉緩緩點頭。
沒說話好否認的,她剛剛確實g了一件看起來很無理取鬧的事,爲了莫須有的nV人喫醋。
還很丟臉的被塗山晉察覺了出來。
“……傻杏兒。”壓抑許久的塗山晉再也忍不住的笑出來,一把將她的身T撈進懷中緊抱,低頭親着她帶着緋sE,有些難爲情的臉,承諾般的說:“我只會有你一個,從前現在以後,此生此世。有違此言,我塗山晉將神魂俱滅。”
被口水糊了一臉的姚杏杏猛然聽到這話,又氣又急的說:“你瘋了!哪有人這麼發誓的,如果將來真的出現意外呢?如果將來我Si了,又或者我們感情淡了分開,你就算再喜歡別人也不算……”
話還未說完,她的嘴巴就讓塗山晉堵住,被帶着些許惱恨的撕咬着吻上。
姚杏杏嘴脣讓對方吻的發麻,還伴隨些許破皮的刺痛,他在生氣,很生氣,她清晰的感受到了。
塗山晉壓着人倒進船艙中,他的背後是一片繁星和明月,姚杏杏身上輕薄舒適的衣料經他手一件件脫落,最後只剩一件貼身小衣堪堪遮在x前。
他手臂撐在船邊,另一隻手幫姚杏杏翻出壓在身下的頭髮,以星月爲背景,雙目凝視着身下的人,一字一句道:“我不可能再喜歡上第二個,也不會讓你Si,倘若真有這一天,我便與你同去,免得h泉路上你孤零零地太可憐。”
姚杏杏無言的目光怔怔定在塗山晉臉上,看着他的認真,他的專注。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直至眼中的星月背景被水跡暈開,身上男人的樣子也模糊起來。
她無聲的哭了,說不明白是感動多還是害怕擔心過多,她從無聲到逐漸哽咽,等塗山晉俯身替她拭淚時,手臂猛然將對方抱住。
“我不想你Si。”她帶着哭腔的說。
塗山晉擁着她,手掌抱住她暴露在夜風中的肩頭,“那你也要好好活着纔行。”
他目光落在沐浴在月光下,與清風同舞的花葉,思緒彷彿回到了不久前和塗山綰的一次談話。
冰魄一旦寄生便是Si局,唯一能做的只是有限度的延長寄生T的壽命。
剛纔同Si的話,是真心,也是一時情緒上頭,塗山晉不是個靠Si亡逃避一切的懦弱者,哪怕必Si的局,他也要想盡辦法去尋出一線生機。
與她長長久久纔是他的所求。
抱着他的姚杏杏緊咬着脣,一再的用力點頭,好像答應了就一定做得到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