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目的
帶着細繭的指腹摩挲她的皮膚,彷彿要將人灼傷的溫度順着接觸的位置毫無保留的傳遞過來。
高大的身軀擋在前方,宛如一堵牆擋住了外界S過來的大部分光線,黑影將她的身T密不透風的籠罩,環境的朦朧營造了一種危險的曖昧氣氛。
姚杏杏不由得的想往後撤一步,但身後是另一面高牆,她退無可退。
“別亂動。”賀蘭啓湊在她面前,用着氣音說了一句,吐出的灼熱氣息不可避免的掃過她的面龐。
姚杏杏匆匆別開臉,兩人之間僅剩一掌寬的距離,似乎再近一點就能親上,熟悉又陌生的氣息纏繞在周圍,莫名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這時一隻手攀上了她的腰際,極爲順手的往他懷裏帶了一下,那人還說:“來了,叫一下。”
“?!啊....”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姚杏杏不尷不尬的配合了一聲,但怎麼聽怎麼假。
賀蘭啓聽不下去,兩指一捻,在她腰上突如其來的掐了一把,姚杏杏驚嚇得大叫之際,被他一下捂住了嘴。
姚杏杏一邊嗚嗚的發聲,一邊瞪着賀蘭啓,從前怎麼沒發現他是這種人。
大概她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好笑,賀蘭啓沒忍住揚了揚嘴角,平時光線弱姚杏杏肯定發現不了,可現在兩人的臉只有一掌之距,她想看不見都難。
當下惱羞成怒的往他x口打去一拳,一半的力道肯定是有些痛感的,可賀蘭啓若無其事的抓住她打在自己身上的拳頭,低笑出聲,用哄情人的輕柔語氣說:“別鬧我,等會我還要去換崗。”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前一刻姚杏杏還覺得他反應奇怪,後面聽到話也反應過來了,是有治安司的人在巷外看戲。
說完,賀蘭啓從她面前起來,半攬着細腰看向巷子後方,主動跟明顯躲在一邊看了會兒熱鬧的兩個黑衣打招呼。
“你們是回去換崗?”賀蘭啓問那兩個黑衣。
那兩人點點頭,看他戀戀不捨的抱着懷裏的nV子,曖昧的調侃:“鄭副好T力,這麼晚了還在陪情人。”
賀蘭啓笑了下沒接這話,身T往一側讓開,說:“你們先走,我還有點事要忙。”
聞言,兩個黑衣又意味深長的打量了旁邊的姚杏杏,衝賀蘭啓擠眉弄眼說笑:“鄭副慢慢忙,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他們路過姚杏杏和賀蘭啓走出巷子,正好和大街上的四人碰上,幾人湊在一起說着什麼,期間頻頻往巷子暗處遞去眼神。
之後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分頭走開。
巷子裏,剛纔還一副繾婘難以分開的二人已然各站一邊,男方的神情一如往常,戲裏戲外他分得很清,就是nV方的臉sE不那麼好看。
經此一夜,姚杏杏對賀蘭啓有了新的認知,這人根本不如表面看着那麼正經。
氣氛陷入怪異的安靜中,賀蘭啓先開口打破沉默,“治安司內部有些奇怪的競爭,平時若是沒事,儘量少與他們打交道。”
姚杏杏也聽過治安司內盛行武鬥,丙丁侍nV只要他們想要就沒有不能碰的,這裏無所謂對方是否同意,只要不把人弄Si,他們不用擔任何責任。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若她剛纔直接出去,和對方面對面碰上,幾乎不受任何約束的治安司男人,對眼前可下手的nV人絕不會輕易放過。
而b起路邊唾手可得的一般nV子,爭搶同僚庇護的nV人對他們而言更具x1引力。
賀蘭啓營造的假象會讓他們誤以爲她有歸屬,從而換一種角度審視她,不管長遠如何,至少今晚平安無事了。
他們之間可是默守着絕不打擾同僚辦事兒的良好美德。
按理來說她是該感謝賀蘭啓的,但現在大家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她暴露身份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姚杏杏沉下一口氣,“我回去了。”
“等等。”賀蘭啓在她錯身而過時捉住她的手腕,“回答我一個問題。”
姚杏杏多少記恨這人掐了自己一把,板着臉問:“什麼問題?”
“耿矩是純yAn之T,涼亭裏的舉動你意在什麼。”賀蘭啓放開她的手腕,看着對方因自己的話而垂下去的眼瞼。
他竟知道耿矩是純yAn之T,並且還根據她的行爲猜出她有目的,姚杏杏驚了一瞬,很快恢復鎮定,擡頭從容的開口:“這我說過,不關你的事。”
兩人視線交鋒,互不相讓。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如上次一般,賀蘭啓依舊反駁不了這句話,但這次他cH0U出別在小腿上短刃,在姚杏杏懷疑猜忌的眼中,倏地在左手心劃出一道傷口。
猩紅的YeT從破皮處爭先恐後的冒出來,劃過手心紛紛墜落地面。
“你想用他的血驗證什麼,但是失敗了。”他不急不緩的陳述自己的推理,絲毫不在意手心的傷口正在瘋狂涌血,“何不嘗試一下我的血。”
和純yAn之T有關且困擾她的,最有可能就是寒氣。
賀蘭啓將手遞到姚杏杏前方,攤開,目光難以形容的堅持和篤定。
望着面前鮮血橫流的手掌,姚杏杏一時間沒有反應,她確實很想試一下賀蘭啓的血能不能壓制寒氣,可不應該是這種他遞出流血的手,主動讓她嘗試的樣子。
滴落的血越來越多,已經在地面聚集了一小灘,甚至她裙襬的下方也不慎沾了幾點,鮮紅的顏sE刺人眼目。
姚杏杏低頭翻出止血的藥粉,打開就要往他傷口上倒,然而賀蘭啓卻直接躲了開,帶着莫名的固執繼續將傷口遞到她面前。
他見流出來的血變少了,掌心一收一展,傷口撕裂,鮮血恢復了之前的流淌速度。
姚杏杏緊緊捏着手中的瓷瓶,怒瞪着賀蘭啓,滿腔的憤懣使她x口起伏不斷,可被她瞪着的人絲毫不爲所動。
半晌,她深深呼出一口氣,伸手抓過賀蘭啓還在流血的手掌,將脣湊上去,貼在傷口處x1冒出來的YeT。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滿口的鐵鏽味非常人能忍受,姚杏杏強忍着噁心感強迫自己往下吞嚥。
許久之後,但也許很快,在姚杏杏的感覺中這段時間過得慢極了,她拉下賀蘭啓的手,粗暴的把止血藥粉灑在傷口上,語氣很衝的丟下一句。
“自己包紮。”
可賀蘭啓並沒有理會自己的傷口,反盯着姚杏杏嘴脣上沾着的一片血跡。
他本能的又那麼自然的伸出手,大拇指按在她嘴脣上,將血往旁邊擦開。
第一下姚杏杏沒有預料到的愣住,第二下直接偏頭避了開。
她近乎惱怒的開口:“你在指染有夫之婦?對方可還是你師兄的未婚妻。”
後面那句甚至帶上了些許嘲諷鄙夷。
賀蘭啓彷彿沒有聽見她憤怒的指控,行若無事的詢問:“我的血可有用?”
一拳打在棉花上是什麼感覺,姚杏杏此刻算是T會到了,心中鬱結無b,卻還是順着他的話感受了一番,之後表情更難看了。
“無用?”她不回饋信息,賀蘭啓就根據她的表情猜測,既然說無用時對方毫無反應,那看來就是“有用。”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姚杏杏面露慍sE,實在想不通怎麼他的血就有用!
光線昏暗的小巷子裏,兩人對立而站,一個生着氣,一個竟面露微笑,儘管笑容不易察覺,但仍能明顯感覺男人現在心情不錯。
他看着眼前的人說:“下次發作時來找我。”
語罷,賀蘭啓轉身踱步離開,徒留姚杏杏在原地一臉複雜的望着走開的背影。
半晌她對着賀蘭啓的背影大聲道:“你有什麼目的。”
只是友人、隊友,這種行爲早已越界了。
賀蘭啓停下腳步,柔和的路燈將他的影子模糊投在腳下的地板上,他沒有回頭,也沒有立刻開口,安靜地時間裏也正在努力想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片刻後男人低沉的嗓音隨風飄來。
“沒有目的。放心,我不會破壞你們的生活。”頓了頓,終於找到了合適的詞彙形容,“你可以理解爲我在利用你渡情劫。”
姚杏杏用力的皺起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