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臘梅種子值幾錢”(二徒買花記1/二徒成年體/沙雕向
桓錦心裏只想跟簡鳳池草來草去,他做桓錦的狗也沒辦法被他草。
桓稚的新想法是,他去草桓錦,他來愛桓錦,他不想草簡鳳池,但是他也會愛簡鳳池,他嘗試去用人類眼中的正常,去愛那麼一兩個人,當然也用自己的方式去表達他的愛。
僅僅止於在正確的時候走進他心裏的那一兩個人。桓錦心胸狹窄,桓稚的心胸更是窄小無比,他是天生的惡魔,惡魔跑去做蛇做人就很不錯了,還指望他關心什麼呢?
桓稚若不禍害蒼生,就連真佛也要流着眼淚給他跪下念大慈大悲咒。
他拿着的是塊非常好看的雨花石,光滑的表面一條一條藍白相間的紋路,像藍天白雲。
他發現沒有人喜歡好看的雨花石,人們更喜歡金子銀子銅板,人心裏的許多欲望是因爲金子銀子銅板。他再想要用雨花石換臘梅花,也不得不遵守他們定下的規矩,去弄點金子銀子銅板來換臘梅花。
“哥哥,你手裏的石頭好好看啊……”
啊,是沒有什麼慾望的小孩,他對桓稚手裏的石頭有慾望。
桓稚不討厭跟小孩說話,看着乾乾淨淨蠻舒服的。他去市集用成年體更可信。
他的成年體冷淡的眉眼柔和地看着小孩,朝那個小孩伸出手。他想了想,怕小孩沾晦氣,把石頭丟在地上,走遠了幾步:“送你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其他人沾到他身上的邪祟他纔不管,誰碰到他就算誰倒黴唄。桓錦連帶他徒弟師尊都倒了大黴呢。
孩童眨了眨眼,他沒有覺得侮辱,他心裏只有那塊漂亮的石頭,他纔不管那塊石頭會不會讓他沒命呢。
他開心地笑了起來,趕忙撿起那塊雨花石,他笑得很甜,看得桓稚很爽,他攔住了小孩。
唉,非要沾上他,拿他的東西,就算是窮得只剩下單純的小屁孩,也得給點報酬吶。
“你知道,臘梅種子,值多少銅板,還有,在哪裏買嗎?”
小孩搖頭:“不知道。”
桓稚嗤笑一聲:“哈,那你也敢要我的石頭。”
“那是我的東西。”他冷冷道。
小孩迷惑了,“你說你送給我了。”
桓稚面不改色,和小孩說話有趣多了,僅次於裴煥枝,“那也是我的東西。”
小孩可沒有裴煥枝那樣的耐心,他想要石頭,於是他說:“我去問孃親吧,我幫你,這石頭就是我的東西了吧。”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這個交換不錯,桓稚也理解得了,小孩慾望少,他就窮,裴煥枝慾望多得冒泡,他就富得流油。
兩三句開導讓他一夜成年,喫掉了他分神他的力量就收放自如,這位師祖,真是個令人敬佩的大英雄。
他好好喫,還想再喫一次。能不能取代他成爲桓錦的師尊呢?
細細一思考,他好像也當不了裴煥枝,太辛苦了。桓稚不會像裴煥枝那樣要死要活地瞞着桓錦偷偷愛他。喫掉裴煥枝太沒意思了,還是找臘梅種子,花開時去找裴煥枝聊天比較有意思,能學到不少人類知識,且非常的容易理解。
如果他找裴煥枝,遇到裴煥枝草人,他可不會逃跑,他仍舊平常心跟他聊天,如果是別人草裴煥枝,他就把那人草翻。
嗯,真是刺激而有意義的生活!
壞壞的美人和不壞想做蛇的魔種做了朋友。魔種從此以後變成一條壞壞的毒蛇,盤在幺雞山種草種花。毒蛇做花匠,他愛護手底下的花,也絕對不允許別人破壞他做花匠的安寧生活,踩壞他辛苦搞出來的花海。不然就等着花匠變毒蛇,追着你砍殺。
桓稚發着呆等小孩回來,小孩拿走了雨花石,他在原地等了一天一夜。
唔,好像,被騙了。
桓稚沒有生氣,他當小孩忘記了和他的約定,他去找他。
“你拿了我的東西。”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小孩根本沒想到這人陰魂不散地纏着他,還找到他的家。
小孩壞就是純閒的。
“不要亂拿別人的東西,除非你有足夠值錢。”桓稚面無表情地說莫名其妙的話。
裴煥枝長得那麼美,他身上的東西都特別值錢,別人想拿他身上的東西,只能用自己最寶貴的東西跟他換了。
嗯,今天一直在想裴煥枝,沒辦法,太有意思了。怎麼活得又壞又不令人討厭,是桓稚一生要從裴煥枝身上學的東西。
小孩大哭招來了他的母親,桓稚直接閉了能看見慾望的眼,他不想當場殺人。
看見大人就煩,管來管去的。
他想起這個女人可能知道臘梅種子在哪裏買,耐着性子對着急的女人說:“他拿了我的東西,答應要帶我找你。”
“我幫他啊,我自己現在來問你了。”
“喂,你知道臘梅種子值多少錢,在哪裏有賣的麼?”
女人好像沒聽見似的只顧哄孩子,惱怒地兇桓稚道:“你跟俺的娃計較個莫斯,他拿你個東西又莫斯你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她打孩子屁股,罵罵咧咧地要他交出拿走的東西。
“死娃,我當初要是莫生你,現在過的莫可能這麼苦!”
桓稚看女人打孩子也看得很爽,他微微勾脣一笑,女人愣了一秒,桓稚看到她心裏的慾望伸到他的臉側,他還是沒忍住看人心。
裴煥枝認可他的外貌來着,那女人有一瞬間對他的外表產生了莫名其妙的情緒,就好像想草他似的。
唉,裴煥枝都說他好看,俊得心慌。總之裴煥枝心裏是這個意思,那對他有慾望想草他,也是人之常情。
桓稚微微偏頭一躲,幅度並不大,碧色眸中浮現笑意,這種慾望一點也不噁心。
他微笑着對女人說:“我不要那個東西,我要臘梅種子,不給……”
他含蓄地道:“後果自負。”
這是碰見了無賴,女人不聽拉着孩子要走,她也無賴起來。
太含蓄了麼?
“老子管你!娃,俺們走咧!”女人安慰着孩子,拉着孩子要離開自己的家,她口音奇怪,桓稚勉強能聽懂。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果然太含蓄了,魔種初次做蛇,他還不懂如何與人相處,他一個閃身到了女人面前,想也不想就捏住她的下巴擡起來,比裴煥枝醜千萬倍。
“喂,臘梅種子值幾錢,在哪裏買?”
魔種終於沒有耐心了,他碧眸如蛇般陰冷地盯視着女人,在做蛇這方面他天賦異稟。
女人嚇得嘴脣顫抖,兩腿不停打戰,孩子也哇哇大哭起來。
他身上的邪祟也慢慢過渡到他們身上,桓稚不控制,他們說不定哪一天就橫死街頭無人收屍。
他快速重複了一遍他的問題,女人回答他就考慮考慮,管一管她身上的邪祟。
“臘梅種子值幾錢,帶我買,不然我就草翻你然後……”
他瞪大眼睛,兇狠道:“殺了你哦。”
“娘子,娘子,臥槽……”男人拿着菜刀衝出來又嚇得連滾帶爬在地上沾泥土。
女人嚇昏過去,孩子大哭着,男人在地上爬,桓稚看着這一切,心裏特別爽,他是天生的壞人,他喜歡幹壞事。
“報,報官……”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啊,你也想被我草翻,先草後殺?”他念草字永遠是二聲不是四聲,不同的發音太麻煩了,反正這羣人類能聽懂他的意思。
他草人技術好像不太行,他就沒草過,改天找裴煥枝學一學,他懂了就學得很快。
他虛空一抓,眼神恐怖地盯着將要纏上三人的邪祟,一字一頓:“你們,都給我死。”
邪祟嚇得重新縮回他身上,魔種迷糊,分不清邪祟和人類的區別,對他來說這些同時存在於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分別。
總是有人要區別這些,他們要找到立足的理由,不允許能夠傷害他們的東西存在,於是將這些東西稱之爲邪祟,魔種,妖怪,山精……
不是人的東西,就是異類,要一一剷除,花圃裏一塊地只能長一樣的花,不允許有雜草。
裴煥枝的徒弟們百花齊放,有人有妖也偷偷收魔做徒弟,桓稚叫裴煥枝師祖,桓錦是他師尊,桓錦真正教他的東西沒多少,真正教了他有用的東西的,是裴煥枝。
師祖身體力行地告訴他,身爲異類該如何開開心心地在這個全是普通人類的世界生存下去。
首先,讓他不爽的東西,他就把他們全草翻。
比如他身上的邪祟,他早晚要去求佛把這些都除掉,他要去泡蓮池,看看他到底會不會死在那裏。
哈,假如死不掉,佛無能,誰也不能阻止他草桓錦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但是現在緊要的是找臘梅種子,桓稚一路走得都心累了,他明白心累是什麼玩意兒了,全身無力,搞得他堅定的想去佛門找死的理想都鬆動了。
好累,直接把他們都殺了吧。
桓稚身上的邪祟蠢蠢欲動,他又重複一遍,“臘梅種子值幾錢?”
累得多餘的話都懶得說了。
“大俠饒命,饒命!臥槽,賤,賤內不懂事……小的,小的知道,小的帶您去買。”男人磕頭,長得頗爲白淨好看,粗布麻衣,背上揹着柄劍。
桓稚默默扭過了頭,他果然沒法理解人類,總之女人身上的慾望落到了男人身上,讀着……啊,好髒啊。
女人看着桓稚的臉一瞬間想草他,她看見男人,絕望的眼裏便有了光,慾望瞬間大盛,“死鬼,你莫去,你被他殺了留下俺娘倆兒怎麼活!”
女人哭得煩,女人只是一瞬間想草他,女人無時無刻不想跟她的男人,她的丈夫草來草去,就那麼幸福地過一輩子。
人類真是太髒了,這也能稱爲幸福?好吧,這就是他們認爲的幸福。
“臥槽,大俠,饒命,饒過她們吧!小的帶你去買,小的帶你去找花鋪張!”男人開始掏出自己爲數不多的銀子銅板捏在手裏,幾顆掉落在地面上。
看起來相對鎮定,卻也很害怕,他不能慌,他慌了妻兒怎麼辦?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桓稚看得清清楚楚,他微笑着把男人扶起來,擺正。男人瞪着眼不敢呼吸,他拍了拍男人肩頭,“不錯,帶我去吧。”
看來這次下山,不虛此行,他又學到了很多知識,他輕輕對男人提前道了聲謝謝。
“買不到,俺就草死你。”他學不會女人的口音,又覺得有趣。
男人臉上剛出多雲,又多雲轉陰。
他拍拍男人的肩膀,一巴掌拍死一個邪祟,男人渾身一抖,勉強站住了。
“俺是斷袖,最愛呢,就是草長得好看的男人。”
他冷淡眉眼笑起來壞死了,他終於真正地開心起來,笑嘻嘻地摩挲男人的肩膀,“俺是蛇妖,喜歡臘梅,想找臘梅種子,你呢,長的不錯,俺找不到臘梅種子,有點煩,想殺人。”
他在男人耳邊吹了口氣,真如妖孽一般。
桓稚輕輕一口氣把這一家人沾染到的邪祟全部趕走,吃了裴煥枝的分神,他發現能夠做到這些事情,當然要多多練習。
“也想草人,蛇草人。”他想起他的師尊,一條蛇天天想草人,不喜歡母蛇喜歡好看男人,“蛇性……啊,忘了。”
“反正你找不到,我就草了你全家。”他不知道這話有多粗俗,在他眼裏,草和殺沒兩樣,他有時也恨得想殺了桓錦。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桓稚的慾望淺,在魔種中是股清流,他看見人就噁心得扭頭就走,硬不起他的幾把。
男人咬牙忍受屈辱,桓稚看得蠻爽,他踢了踢男人顫抖的腿,“走吧,對了,臘梅種子到底值幾錢?”
“二十銅板。”男人捏着錢走得艱難,桓稚點頭,才值二十銅板,那他豈不是能買好多?
桓錦被他控制着,他的錢袋,也在他手上,他以後就管幺雞山的錢袋好了。
桓稚一念之間就那麼愉快地決定了。他其實有錢,他不知道怎麼花,他得學。桓錦是他的師尊,桓錦的錢袋目前屬於他,他一分錢都捨不得拿出來用,他的東西一分一毫都捨不得送給別人。
魔種只會用他的寶貴東西交換來更珍貴的東西,他有的東西太少,他摳門得要死,動他一點東西都要了他的命。
只能委屈這家人,委屈這個被他無緣無故纏上的男人了。
路邊的流民,與女人有着相似的口音,他學到了更多,打算學會後冬天跑去合歡宗到裴煥枝面前說,他又美又富的,肯定沒見過這路邊的骯髒市儈。
逗人悶子什麼的,好像也很有趣。
一會後,桓稚拿着臘梅種子發呆,裴煥枝沒說,他說起臘梅花開,桓稚於是知道臘梅非常非常香,花開得也很好看,鵝黃色的衣裙,粉色的蕊根。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店主不止送了他臘梅種子。店主帽子掉在地上,衝着他不斷磕頭:“大俠饒命吶,小本生意,饒命饒命!”
桓稚煩躁地拍了拍他身上不安的邪祟,一巴掌全拍飛,落到地上灰飛煙滅。
他指着一排櫃子問店主:“俺只要臘梅,十顆就夠了。”
魔種貪了一下,他怕自己種不好,他本來就蠻貪。多種幾顆,整齊地從山頂到山腳下,比比誰先開,不管桓錦冬不冬眠,臘梅花開了他就去找裴煥枝聊天順便看他草人或者他去草翻別人。
“多給俺就……你後果自負。”這是個新的人類,他決定含蓄一點。
店主顯然明白他的意思,這個好看的男人俊臉上滿是厭煩的神情,店主照辦。
桓稚又發現,其實不用他問臘梅種子多少錢,店主會自己給他算錢:“大俠,你看,你看八……八……”
“八錢?”
“八銀……”金子銀子銅錢,背劍的男人帶他來的是家黑店!桓稚的臉瞬間陰了下去。
【本章閱讀完畢,更多請搜索無名中文;閱讀更多精彩小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