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ABO(12)
頸後脆弱的腺體被人鉗制在手裏,讓容戎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他顫顫巍巍地擡頭,似乎並不明白眼前的男人爲什麼渾身充斥着一種隨時都會爆發的危險氣息。
他的眼神懵懂,看起來就像一隻人畜無害的小動物,帶着些許畏懼些許無辜,小聲地問道:“你會怎麼對我?”
海茵輕輕地笑了出來,微涼的手指意有所指地摩挲着omega敏感的命脈:“你說如果我在這裏標記了你,溫斯頓會是什麼表情?”
未被標記的omega,腺體十分敏感,被輕輕觸碰,渾身便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容戎難爲情地咬着脣不敢看他,雙腿也有些發軟,只能自以爲小心地揪住海茵的一塊衣角,強撐着站住。
將容戎所有小動作盡收眼底的海茵眼神不由一暗。他凝視着容戎清雋的眉眼,蝶翼般的長睫,以及因垂首而微微露出的瑩白耳骨和脖頸,alpha的本能在叫囂着提醒他眼前的這個omega有多麼脆弱多麼甜美。
可是……
“你不會的。”容戎的聲音很輕,聽上去像是怕打擾了黑夜。像是終於做好了心理建設一樣,他鼓足勇氣擡起頭,直直地看進海茵的眼睛,小心翼翼卻沒有絲毫不安,“嘴巴會騙人,可眼神卻騙不了人,你不是這樣的人。”
海茵被他那清澈的目光彷彿看穿了靈魂,張了張嘴,沒有反駁,只發出了一聲不明意味的“哦?”。
“而且,就算你標記了我,大概也不會得到你想要的吧。”腦海中一閃而過溫斯頓和沐思禮在一起的場面,容戎眼中的光芒一黯,但他很快就將那個畫面摒開,勾起脣角笑了笑。
只要是個長眼的,就能看出他笑起來有多勉強。
海茵莫名有些煩躁,他眉峯輕蹙,隨即動作毫不在意的將剛剛被他掐滅還夾在指尖的煙放到了容戎的嘴裏,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竟然隨手就再次點燃。
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縈繞而起,容戎這才發現,這不是煙。
海茵看到了他眼裏的意外,卻並沒有想要給他解釋的意思。他從容戎的脣邊抽出那根菸一樣的東西,重新放回自己的嘴裏叼着,雙眼半眯,拉長了語調慵懶地問道:“所以呢,你到底是來找我做什麼?”
容戎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海茵的脣上,兩下微微泛紅,正想着這是不是就叫間接接吻,就聽到海茵又將問題重複了他一遍。
“恩,恩?”容戎後知後覺地回神,把海茵的問話在腦子裏過了好幾遍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然後就像只受了驚的小松鼠似的趕緊從口袋裏掏出一樣東西,遞了過去。
“我今天過來主要是想給你送這個的。”容戎攤開手,細膩的掌間端端正正地放着一個手環,正是海茵上次拜託他修復的那臺機甲。
他一臉歉意,滿懷內疚地說道:“對不起,昨天晚上剛剛修好。本來想今天早點給你的,卻沒想到沒有趕上,害你輸了比賽。”
海茵神色淡淡,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隨手接過:“無所謂,用哪一臺都一個樣。”
容戎敏銳地察覺到他的心情再次變差,想了想,小聲說道:“其實……在給你修復機甲的時候,我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海茵沒有作聲,也沒有看他,似乎對容戎所說的事情並不感興趣。
容戎並不介意他的冷淡,自顧自地說道:“我檢查了機甲損壞前的數據波段,發現你操控機甲的各項數據都很平穩,只有在最後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處極爲不平衡的峯段,而這也是導致機甲失控自爆的原因。”
海茵終於擡了擡眼皮,語氣不善道:“那又怎樣?”
“不、不怎麼樣。”容戎被他兇得脖子一縮,看起來好不委屈,“我聽說你的體質是從未有過的ss級,如果是因爲這樣才導致你控制不好的話,或許我可以幫你。”
“幫我,你?”海茵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出來,既像是在嘲笑容戎的天真,又像是在自嘲,他說,“無數個製造大師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你覺得就憑你這個剛剛入學的新生能做到什麼?”
“可我的確已經有了初步的設想,只要你肯配合我做幾個測試,我拿到想的數據以後,就能製造出平衡器,控制你過高的峯值了。”情急之下,容戎順手拉住了海茵的左手,唯恐他轉身離去,平日裏軟糯糯的聲音也變得急切起來,“我沒有騙你,我真的很厲害的,拉法爾老師一直都誇我是個天生的機甲製造師呢!”
海茵沒有說話,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似乎在辨別他話中的可信度,黑曜石般的瞳孔明明滅滅,在黑暗中就像一小簇一小簇忽閃的火焰。
過了良久,他收回落在容戎身上的視線,周身的棱角也不再那麼尖銳。他眼瞼微垂,似乎並不明白容戎這麼堅持的理由。
“你爲什麼要幫我?”
“幫你的原因?”容戎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他皺着眉頭想了想,“大概是因爲不想看到這麼厲害的天賦白白浪費吧,你們alpha不是都很喜歡機甲嗎,如果不能駕駛機甲的話,一定會很遺憾吧?”
“那你知不知道,除了機甲,我們alpha還很喜歡omega?”
“恩???”容戎一臉懵懂,無辜地眨了眨眼,“你又開我玩笑?”
“算是吧。”海茵輕輕吐出口氣來,轉身就向外走。
容戎跟了上去:“你要去哪裏?”
“當然是去你的實驗室,不是說要測量數據嗎,天生的機甲製造師大人?”海茵的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一眼比他慢了半步的容戎,明明還是那清清冷冷的聲音,可落在容戎的耳朵裏,卻總感覺多了幾分親近。
看容戎抿脣對着他笑,海茵有些不自在地把頭別開,邁開長腿率先開門:“走吧。”
出去的路,還是來時的路,明明兩個人並沒有說話,可偏偏好像哪裏變得似乎不太一樣了。
容戎步子要比海茵小很多,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海茵爲了照顧他,不着痕跡地放慢了速度,然後容戎就在他身後半步的距離,乖巧地跟着。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後臺的出入口,卻沒想到,那裏正站着一個老熟人。
海茵走在前面,首先看到了溫斯頓,容戎落後他小半步,見他停下,便好奇地探頭向前面看去,正好對上了溫斯頓聞聲轉過來的目光。
“溫、溫斯頓……”容戎一下愣住,怔怔地叫出他的名字。
“艾凡赫?”一眼看到藏在海茵身後的容戎,溫斯頓臉上同樣也是毫不掩飾的意外。他看了看容戎,又看了看他身前沒什麼表情的海茵,微微皺眉。
海茵將溫斯頓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眼神微微一暗,嘴角似乎有些上揚,看起來心情好了不少。他俯身低頭,故意貼在容戎的耳邊輕輕說了一聲“我去前面等你”,然後便與溫斯頓擦身而過,向外面走去。
容戎的耳後根十分敏感,被海茵說話時噴出的溫熱氣息撩撥得一陣面紅耳赤,他把手捂在耳朵上,好不容易等到降下溫來,再擡頭時,就看到溫斯頓正一臉嚴肅地看着他的方向。
容戎的心不由自主“咯噔”了一下,他下意識把手放下來,不知所措地囁嚅道:“溫斯頓,我……”
張了張嘴,容戎這才發現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他只感覺到溫斯頓似乎心情不好,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所以只能一臉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見他如此,溫斯頓也隨即意識過來時自己的反應太大了。可他也無法解釋自剛剛在看到海茵靠近容戎,故意向他挑釁時候,自己的火氣從何而來。
這個認知讓溫斯頓的心情一下變得複雜起來。這不應該是他一直期待的嗎,如果容戎喜歡上了別人,他便可以理所當然地和他退婚。可爲什麼,當這一幕真的可能發生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會這麼……憤怒?
海茵,海茵……那個男人向來盛氣凌人與高高在上的模樣自腦海中一閃而過,讓溫斯頓瞬間找到了理由。
海茵和他向來不和,剛剛又在比賽中輸給了他,他現在接近容戎一定是有預謀的。雖說他不喜歡容戎,可卻一直是真心將他當弟弟看待,所以並不想看到他被一個別有用心的男人欺騙利用。
心裏有了這個想法,連溫斯頓自己都沒注意到他竟然鬆了口氣。等他再將目光投向容戎的時候,也就再次恢復了往日那副溫和的樣子。
“艾凡赫,我不是在生你的氣。”看着眼淚已經開始在眼眶裏打轉的omega,溫斯頓有些頭痛又有些煩躁,不過他還是耐着性子解釋道,“我只是很奇怪,你爲什麼會和海茵在一起,你們很熟嗎?”
“不、不熟。”容戎抽了抽鼻子,哽着聲音小聲道,“我只是幫他修了一臺機甲,剛剛去還給他。”
原來是這樣。
不知爲什麼,溫斯頓心裏突然暢快了許多。不過,他還是有些奇怪,不由問道:“修機甲,你幫他修好的?”
“也不算全是,”容戎搖搖頭,“嚴格說起來,是我和老師一起修好的。你知道的,我剛剛入學,會的也不多……”
“恩恩。”溫斯頓漫不經心地點點頭,正要提醒容戎以後要注意海茵,不要和他走得太近,就突然聽到身後的競技場內傳來一陣驚呼。
溫斯頓的臉色驟然一變,他猛地回頭,正好看到空中的兩臺機甲一同從空中墜落的場景。
“沐思禮!”溫斯頓大驚失色,直接拋下容戎衝到防護罩前,目光死死地盯着其中的一臺藍色機甲,雙手握拳狠狠錘在防護罩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沐思禮!”
容戎站在溫斯頓的身後,默默地看着他的未婚夫在他的眼前爲了另一個男人擔憂到失態的模樣,一時間竟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出鬧劇。
不過,算了,他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局了不是嗎?
溫斯頓最初表現出來的嫉妒,他可沒有自戀到那是溫斯頓愛上他的表現。如果硬要解釋的話,大概就是一個男人根本無法接受一個前一天還愛他愛的死去活來的人,轉身就投入另一個人的懷抱。類似於,就算我不想要,也絕不可能讓其他人得到的獨佔心理吧。
……真是可恥的自私啊。
他低下頭,掩去了脣邊的那抹冷笑。
在溫斯頓爲沐思禮的安危吸引過去所有注意力的時候,一步一步,緩慢卻堅定地向訓練場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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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茵:間接接吻,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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