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ABO(22)
星艦的休閒區內正播放着悠揚舒緩的輕音樂,容戎一個人坐在角落裏,面前的兩杯咖啡冒着嫋嫋的熱氣,味道香醇無比。窗外的太空浩瀚無垠,幽深璀璨,容戎撐着臉頰靜靜出神,腦海裏迴盪的全是系統向他彙報的情況。
沐家是天河星系邊陲一個小星球上頗有名望的書香世家,家主膝下育有一子一女。長女是個beta,一直中規中矩,從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次子沐雲卻是個罕見omega,這個罕見並不是指他的第二性別,而是指他的性格。
omega的性情大多含蓄內斂,內向溫順,可沐雲卻從小便潑辣熱切,敢愛敢恨。沐雲十七歲那年,彼時還是上將的奧哈拉,因一舉搗毀在大三角內盤踞已久的星際海盜大本營而一舉成名,“戰神”之名響徹帝國上下,同時也勾走了沐雲的心。
沐雲對奧哈拉癡戀成狂,不顧一切地追到首都星,得到的卻是奧哈拉已經成婚並帶着新婚妻子避世調養的消息。這兩個消息對於沐雲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現實擺在面前,可他並不甘心!
機緣巧合之下,沐雲結識了一名基因專家,並意外得知其就職醫院的凍精名單裏有奧哈拉的名字。接下來的一切順理成章,沐雲用錢買通了醫院內部的人,成功懷上了奧哈拉的孩子,回到沐家後,生下的孩子就是沐思禮。
然而,這段被刻意隱藏起來的身世還不是沐思禮最大祕密,沐思禮隱瞞最深的其實是——
落地窗反射出另一個人的身影,容戎回過頭,來人是他們這一次的隨行小軍醫——名字他記不清了,但看樣子,就知道是個十分好相處的omega。
小軍醫友好的一笑,聲音也是和他的長相如出一轍的溫和悅耳,他問道:“我可以坐嗎?”
容戎愣了愣,隨後立刻說道:“當然可以。”
小軍醫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兩杯咖啡,笑容莫名又大了幾分:“你約了人?”
“不,他還不一定什麼時候過來。”容戎搖了搖頭,“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這杯咖啡都當是我請你的吧。”
“謝謝。”小軍醫沒有拒絕。
容戎看他端起咖啡抿了口,眸色幽深,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卻在小軍醫放下杯子的一剎那恢復了正常,一臉無害。
“你好像是這次的名單裏除了我以外,唯一的一個omega?”小軍醫眨了眨眼,“勇氣可嘉。”
“還好吧。”容戎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小聲道,“其實我也就是幫助維修機甲什麼的,在二線的話不會有什麼危險。”
“那也很厲害了。”小軍醫表情真誠。他似乎是察覺到容戎比較容易害羞,不太習慣別人直白的誇讚,於是就很貼心地將話題轉移,聊起了其他話題。
過了一會兒,兩人不知不覺說起了學校最近有什麼新聞,小軍醫就自然而然的說起來:“聽說昨天晚上有個三年級的學生,一連挑戰了二十幾號人,還都贏了,現在論壇上都在哭天搶地呢。”
容戎頭頂的雷達敏感地豎起來,昨天?
小軍醫看他似乎有興趣,繼續說道:“好像是叫海茵,據說是挺有名的一號人物,而且也在我們艦上。聽人說他長得凶神惡煞,極不好相處,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呃……
容戎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微妙,他實在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告訴他們的小軍醫,他口中凶神惡煞不好相處的大佛就在剛剛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不過小軍醫也算敏感,還沒等容戎提醒,他就已經先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回過頭,視線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海茵胸前的狗牌上,然後空氣凝結了。
氣氛陷入一種迷之沉默,小軍醫和大惡魔海茵“深情”對視,喫瓜羣衆容戎端着自己的馬克杯小口小口喝着,直到小軍醫突然回過神來,強裝鎮定地起身,禮貌告辭。
“既然你朋友來了,那我就先走了,我們下次再聊。”
“嗯。”容戎捧着杯子乖巧點頭,然後就看着小軍醫蒼白着臉落荒而逃。
唉,背後八卦別人就是這樣子嘛,被蒸煮抓到就是這麼尷尬。所以果然還是要謹言慎行,多喫瓜少說話。
海茵在容戎對面坐了下來,長腿交疊,霸氣側漏。
“那人不是隨行軍醫嗎,他來找你做什麼?”
容戎無辜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忽然就坐過來找我說話。”
海茵聞言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小軍醫離開的方向,卻沒說什麼。而後,他下意識就要端起面前的咖啡,卻在看清上面有人喝過的痕跡後面露不悅,然後自然而然地從容戎手中接過他的杯子。
“喂,那是我的……”容戎掙扎着伸出爾康手,卻只能眼睜睜看着海茵終究還是無情地佔有了他的咖啡。
這人怎麼這樣?!
容戎睜大眼睛瞪着海茵,可海茵卻一臉若無其事,坦然自若得好像搶了別人咖啡的根本不是他一樣。半晌過後,終以容戎眼睛發酸落敗爲終。
好氣哦!可惜他是個淑男,不能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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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星裏貝卡2號星距離首都星並不遙遠,以千隼號小型星艦的速度,當天下午他們一行便已抵達軍方基地。
容戎和海茵是最先一批走下星艦的,他們到達地面的時候,帝國軍校領隊正在與一個看起來是軍方的負責人在談論着什麼。
軍校的學員還在有序地從星艦上下來,溫斯頓和沐思禮也在其間,大概是察覺到了容戎的視線,溫斯頓突然擡頭朝這邊望了一眼,在看清是容戎之後,眼睛一下睜大,大概是完全沒料到容戎竟然也在。
不過,根本沒等溫斯頓震驚多久,他身後的隊伍就傳來一陣騷動,有人從星艦裏跌跌撞撞衝了出來,眼眶泛紅,似乎是在拼着極大的毅力,大聲吼道:“裏面有omega發情了!”
“什麼?!”
人羣騷動起來,緊接着像是爲了驗證剛剛那人的話一般,一股濃郁的、清甜的果香氣順着星艦大敞的閘門傳了出來,隨之,又有數種霸道信息素傳來,那是屬於被髮情的omega勾起獸性的alpha的味道。
一個在公共場合發情的omega,不難想象,將會引起怎樣一場巨大的混亂。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軍方負責人便立刻按響了警報。
“所有還清醒的alpha趕快離開這裏,回軍基地!我再說一遍,立刻,馬上,一個都不準留!”
“剩下的beta整好隊,跟着我進去,見到發情的alpha就直接打暈聽到沒有!”
“收到!”
地面上所有聽到命令的學員立刻敬了一個軍禮,隨即訓練有素地散開。
容戎也被海茵拉着手腕拖走,離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形僵硬的沐思禮,心滿意足地夾在一羣心驚膽戰,恍若劫後餘生的alpha裏,進了駐紮基地。
當天晚上,所有來自帝國軍校的學員都接受了嚴格的身份檢查。據小道消息,那個發情的omega軍醫,真實身份竟然是聯邦間諜,軍方從他的身上搜到了一份名單,好像是他此次的暗殺目標,只不過名單裏究竟有誰就不知道了。
除了身份檢查以外,作爲omega,容戎還單獨接受了體檢,以檢驗他是否因白天的事件受到影響。
從檢驗臺上下來,容戎一邊穿往身上套制服外套,一邊聽給他檢查的老醫生苦口婆心地給他講道理。
“小同學我跟你講,身爲omega,絕對不能瞎喫那些亂七八糟的抑制劑。黑市上的一些藥,打着修改信息素的名號,其實也不過是暫時的,一旦反彈,那後果可就嚴重多了。就像今天的那個omega,吃了三年的黑藥,把自己僞裝成一個beta,被其他人的信息素一刺激,還不立刻就發情了。我給他打了抑制劑也沒有用,最後還是找來了他的小男友標記,才解決的問題。”
老醫生可能是唱詩班畢業,說起話來又長又囉嗦,還帶着一股奇奇怪怪催眠似的音調,容戎被他念得不行,打了個哈欠,有些昏昏欲睡。
體檢中心在二樓,特護病房在四樓。拿着合格證明出來以後,容戎直接去了四樓。容他按照老醫生的話找到了408,透過門上的窗戶,看到了房間裏的景象。
沐思禮正在輸液,眼睛緊閉,溫斯頓坐在牀前,雙手插進頭髮裏,不知在想什麼。
忽然,似有所感,溫斯頓突然擡頭,站在門外的的容戎便避無可避地和他的投來的目光直直對上。容戎毫不猶豫轉身就走,還沒走到樓梯,就聽到身後的門被人重重打開。
“艾凡赫!”
容戎的腳步驟然停下,背對着溫斯頓一動不動。過了好久,就在溫斯頓以爲他會轉身的時候,容戎卻是頭也不回地下了樓。
半分鐘後,容戎走出基地醫院,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可他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倚在牆邊等他的海茵。
見他出來,海茵直起腰身與他默默相望,片刻後認命似的嘆了口氣,朝他走來,按着他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上,低聲說道:“想哭就哭吧。”
容戎擦了擦眼角:“我沒哭,只是困了,打了個哈欠。”真的!
海茵悶聲笑了起來,與容戎稍稍分開了一點距離,像是在確認他話的真假,最後將容戎的手握緊手心裏,說道:“好吧,既然困了,那就回去睡覺。”
月光如水,將兩個人的影子長長拖曳,映在地上,隨着他們的腳步微微浮動。
這一切看似無比和諧,歲月靜好,其實真相卻是容戎正在快樂地鞭撻玩|弄某系統——
“你給的配方簡直太惡毒了,不僅迷倒了小間諜,連沐思禮也躺槍了。說,你以前是不是專職賣春|藥的,你個小毒婦!”
系統:“胡說,明明是你——”
容戎:“嗯?我什麼?”
在有錢勢力鎮壓下,弱小可憐無助又貧窮的系統咬緊小手帕,嗚嗚咽咽:“是我是我都是我,是我告訴你軍醫是間諜,是我告訴你沐思禮是omega,是我給的你配方,我就是個小毒婦!”
嚶嚶嚶,這日子沒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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