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4你也配?
這處雖然是靈曄尊上鶴白的住處,但玉瀟峯上人數多,又加上掌門在這邊落戶,一處別苑就修的格外的大,燁華和雨澤兩人攜手並進,倒是看起來感情頗好,實在是親密無間。
司夜委委屈屈的揉耳朵,“月月,疼QAQ~”
月千古沒搭理他,但是手下還是溫溫柔柔的又給他揉了揉。
要不怎麼說呢,會撒嬌的大美人就是有糖喫。
“多有叨擾,不知我這愛耍性子的三弟又出什麼禍亂了?”
司夜氣鼓鼓,“跟我有什麼關係,都是二哥你!你族中的血咒你沒看好,害了我家小友,還在這給我甩鍋。”
燁華眉目一凌,“什麼?血咒?”
蛇王和鶴王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雨澤急道,“三哥,你可別看錯了,血咒是二哥族中至寶,常年都有族中長老看管,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騙你倆作甚!我們幾百年的交情我至於同你們說這個慌嗎!”
兄弟三人掰扯了幾句,司夜越發的沒好氣,鶴白這時也出了面和月千古一起打了圓場,“是不是,蛇王鶴王幫我這徒兒看看便知,沒必要傷了和氣,狐王也先彆氣了。”
司夜這臭狐狸就不是個喫虧的人,之前突然被血咒影響,忍得他真身都差點爆出來,這心裏不舒坦着呢,怕是不多嗆他二哥幾句過不去了。
蛇王這人看着兇,其實倒還蠻好說話的,寵妻又護弟,司夜這也是個牙尖嘴利的狐狸,說話嗆人有時候確實能氣着人,這數落了他二哥很多句,燁華也隨着他鬧去,一點不見生氣,五妖王兄妹之間的感情確實好。
這不看還好,一看着實嚇一跳,蛇王當時就紅了眼眶,連鶴王的喫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怎、怎會?——”
陸星然背後的血咒已經蔓延了快整個背了,疼痛感也是一天比一天加強,這兩天已經是坐着都很喫力了,側身躺在那裏休息。
蛇王和鶴王到的時候他剛睡下,鶴白哄着他吃了些東西,這血咒在身,又加上囚禁的陣法加持,滋味兒怕是十分不好受,陸星然有意不想讓衆人擔心,但這面色實在騙不了人,後來實在撐不住的時候就閉目休息一會兒。
聽司夜說,這洛月尊主和靈曄尊主的愛徒纔剛築基,血咒就是金丹期的修士都不一定能受得住,這剛築基的孩子就遭受這罪,人家兩位尊上沒直接打上他們妖界都算是好的了,怪不得司夜這小狐狸氣成這樣。
“這——確實是我族祕術血咒,只是,這、這怎麼會?”
月千古和鶴白沒心情聽他們辯解,“蛇王,這當中前因後果,我等現在不想糾察,還請您高擡貴手,救救我這可憐的乖徒。”
“尊上嚴重了,這本來就是我們的過錯,你放心,等大哥五妹一到,一定幫小友根除,我和小雨先替他緩和一下傷勢。”
“有勞蛇王。”
沈寒溪還問,“陣法要撤嗎?”
燁華擡了手,“不,這陣法保護力度很強,對小友有好處,仙君把隔離撤掉方便我和小雨施法就好。”
蛇自古以來就是亦正亦邪之物,如此一個實力高深的蛇王空降,屋子裏的草娃娃又急又怕,顫抖着身子想護在陸星然身前,又都害怕着燁華一個個抖着腿在哭。
看的蛇王這五大三粗的威猛男人特別無語。
司夜可算有機會笑他了,“原來二哥也這樣,不討小草人的歡心,哼。”
“這是何物?”
月千古和鶴白等人也答不上來,都是陸星然召喚來的,誰能說的清楚,“山草精怪吧,無害的,是我徒兒召喚來的小守護神。”
鶴王倒是喜歡的緊,“好可愛啊,令徒真是好本事,竟然會招來這麼可愛的小東西作陪。”
大概是他長相清雅溫柔,小草人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有一兩個顫巍巍的抱上了雨澤的指尖,更是驚喜的鶴王眼底脣角全是笑意,就是怕燁華怕的緊,全都躲着他。
雨澤輕聲笑了兩下,“夫君,他們怕你呢~”
蛇王沒的說,瞧着自己媳婦兒這麼喜歡這小東西還想扭頭問靈曄尊上要兩個。
那陣法裏的少年披頭散髮,側身蜷縮在裏面,看不清真容,但雨澤總覺得,該是個很好看的孩子吧,不然怎麼會招來這麼可愛的草娃娃。
還催促了兩聲,“夫君,你快施法吧,莫讓血咒進一步發展了,小友看着挺不舒服的。”
燁華不再等,起了手勢就先輸了大把的靈力進去,妖力和仙道又不是同一股力量,這突然施加在身上,哪怕是療傷,也依舊是痛苦異常的,陸星然當下就悶哼了一聲。
衆人臉上都是焦急,鶴白看向燁華的目光都帶了點責問,還是司夜打了圓場,“二哥功力深厚,小友不會有事的,這是靈力相斥帶來的不耐,忍一下就好了。”
道理大家都懂,但不妨礙鶴白和月千古看他們不爽。
狐王大人自己碰了一鼻子灰,也委屈的不知道朝誰訴苦,都怪二哥啊啊啊!誰讓他不看好血咒,怎麼還讓它害了小友。
妖界同仙道也其實都互相看着挺不順眼的,約莫就是比魔族好些面子上過得去,不會那麼明目張膽的撕破臉皮,幹架什麼的,但是若要論交情,怕也是沒多深。
蛇王和鶴王夫夫倆就不太親近仙道,花神又常年避世,要不是狐王在人間活躍點,怕是妖界還真的就跟仙道一點接觸都無。
這回也是趕得巧了,居然因爲陸星然的傷,把妖界五族之王都聚集了過來,也真的得誇小寶貝有本事。
雨澤私下拉了拉司夜的袖子,“三哥,你什麼時候同仙道的人走的這麼近了?這可是上三宗九天宗的地盤,他們可有對你不利?”
“多想了,放心好了,尊上他們不會對我們有惡意的。”
“那仙道之人個個道貌岸然,三哥還是少接觸爲妙。”
司夜挑了一邊的眉毛,“道貌岸然你還抱着小友的草娃娃不放?你明明也喜歡的緊還要在這裝清高。”
“我——三哥!”雨澤說着就把懷裏的草娃娃放地上了,“咱們同仙道的仇又不是沒有,你族中至寶被御靈宗盜取的事情你忘記了?上三宗同氣連枝,九天宗怕也不是什麼好人,你莫要被誆騙了。”
看這氣呼呼的樣兒,司夜笑了一下直接從儲物囊中取出了冥雪環,“你看這是何物?”
“冥雪環?”雨澤瞪大了眼睛,“這不丟了三十多年了?三哥你打上御靈宗了?”
“說來還要多虧小友,他兄長此前被人迫害,就是受的冥雪環的傷,我這纔有機會將它取下來重新收起來。”
“什麼?冥雪環不是被御靈宗盜走了嗎?”
“此事說來話長,我慢慢同你和二哥講,先救小友要緊。”
蛇王和鶴王兩人遠沒狐王來的熱情,玉瀟峯上的衆人自然也都能感受的出來,要不是顧忌着陸星然的性命,這雙方相看兩厭,雖說禮數週全,但這說不好下一秒就能打起來。
尷尬着處了半響,還好狼王等人帶着花神隨後就趕到了。
只是萬萬沒想到,因爲之前怕陸星然被別的妖族發現,沈寒溪和樓澤又把外圍的陣法加強了一波,以王的修爲自然是沒問題的,可大家誰都沒想到,花神的身體那麼弱,居然不能進入。
一行人沒辦法,迫使降落在了廣場之上。
這可有鬼王又有狼王,還有仙道的天之驕子顥穹仙君,再加上一個花神,一起在天海一閣亮相,這還不引起巨大的騷亂?
“五妹,五妹!五妹你還好吧?身體可還能撐住?”
惜蕊虛弱的點點頭,她已許久未出花界了,雖說蓬萊仙島這邊靈力也很充沛,但一開始還是有些不太舒服。
幾人本來也沒想被人發現的,實在是花神的底子太差,剛一被陣法反震就吐了血,迫不得已直降在了廣場之上。
當下就被仙道衆人給圍觀了,七大宗門都給驚動了不少,可阿日斯蘭在這邊,又沒有人敢上前造次,就有人喊樓宸的名號。
“顥穹真君,這是怎麼回事?”
樓宸淡淡的收了劍,“無事,不過本君帶好友來參觀參觀而已。”
“這——真君,對方可是妖啊。”
凌霄冷着臉,“妖又如何?本王與花神在此,難道比不上爾等凡人?”
最討厭和這羣仙道的正人君子對峙了,浪費口舌,一幫雜碎。
妖王那可是可以和魔尊實力並駕齊驅的存在,仙道沒有進入化神期的哪配和他們說話?這點功夫,就直接驚動了幾派的掌門長老。
樓照看見次子也是微微一愣,“宸兒。”
“爹。”
“鬼王大人,狼王、花神。”
“樓掌門,許久未見了。”
樓照沒多問,修仙界高低貴賤那一套他早都看膩了,他自己老婆就是妖,何來偏見一說,“花神看起來身體有恙,快些找地方療傷吧。”
惜蕊勉強一笑。“多些樓掌門體恤。”
她這身子不爭氣,真是給大家添麻煩了,樓宸衝樓照行了禮,“爹,孩兒還有事,先告退了。”
樓照擺了擺手,一點都不留戀,巴不得兩個兒子別回來煩他。
四人不欲多待,凌霄正要抱着花神離去,來路就立馬被榮景帶人擋住了。
“且慢,不知狼王欲帶花神姑娘去往何處?”
“關你屁事。”
“可這方向,好像是九天宗靈曄尊上的別苑吧,狼王不必介懷,在下只是覺得尊主的那座別苑地方有限,容你們這麼多人怕是不好招待,讓您屈尊降貴了。”
“本王說了關你屁事。”
榮景冷笑,“怎麼不關本尊的事?這好歹是仙道主場,你們妖的妖,鬼的鬼,在我仙道的地盤上撒野起橫,這是不把我仙道衆人放在眼裏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妖族真是好大的架子!”
話剛說完,還不等凌霄和阿日斯蘭反擊,雲頂之上就忽的傳來了一聲陰陽怪氣的嘲笑,“笑話~”
“這天海一閣是華漣尊主和極道魔尊一同飛昇之地,本來就沒有歸屬地所言,如今不過是仙道衆人要在這邊半個什麼勞什子的比賽佔來用用罷了,還好意思說你們仙道的地盤?”
來人聲音雖然低沉,但聽得出來很是年輕,語氣裏少年稚氣未脫,是故意壓低了嗓子這麼說的。
榮景擡眸凝視,“來者何人?!”
話音剛落,原本白雲飄飄的天空之中陡然間黑雲壓城,君風佑一手撥雲,一手就給了榮景一掌,“弒師篡位的孽障,也好意思問本尊名號?!”
“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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