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林瑤瑤想告訴顧帆
蘇夏洗完澡出來坐在梳妝檯擦護膚品,手機隨意放在了檯面。
林瑤瑤拿着睡衣站在那躊躇了半天,瞟了幾眼桌面。
“夏夏,你手機借給我打個電話,我手機沒電了。”
蘇夏沒多想輸入了密碼,遞過去。
林瑤瑤快速接過,佯裝邊打電話,邊走進浴室。
趁着蘇夏沒注意,
林瑤瑤快速在手機屏幕上找到顧帆的手機號碼,然後記了下來。
再走出浴室把手機還給到蘇夏。
蘇夏擡頭看她,“這麼快就打完了。”
“就是吩咐下我經紀人一些事情,我去洗澡了。”林瑤瑤僵硬笑笑。
浴室裏。
林瑤瑤坐在馬桶蓋上,輸入了那號碼,盯着半天。
其實她也不確認是不是將蘇夏懷孕要打胎的事情告訴顧帆。
如果這顧帆只是玩玩蘇夏。
那他指不定怎麼嘲諷夏夏,還有可能不認賬,男人不都這樣。
但萬一他對夏夏是認真的呢。
林瑤瑤爲了這百分之一的概率,還是想爲蘇夏爭取下這機會。
不管怎麼樣,明天就是蘇夏打胎的時間。
她就打一次。
想通後,
林瑤瑤撥通電話過去。
嘟嘟嘟嘟
電話裏的冰冷的電流聲響起
林瑤瑤心裏七上八下。
過了一會,電話那頭沒接。
林瑤瑤咬了咬牙,再按回撥鍵。
這次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林瑤瑤怒了,“我他媽的!”
“算了!也許老天爺都同意夏夏把這孩子打了。”
虧她還抱着最後一絲希望!
夏夏就應該有自己的新的生活!!
酒吧裏。
五光十色,人聲鼎沸。舞臺上搖曳着動感光波,男男女女曖昧地摟在一起。
顧帆懶散坐在最角落裏的沙發,身體微微向後仰着,修長的手指拿着一杯烈酒搭在扶手上,面無表情看着眼前的勁歌熱舞。
他整個人陷在了幽暗裏,連棱角分明的臉都浸在暗色。
整個人身上散發着生人勿近的凜冽氣息。
沒人敢靠過去。
唯有好友賀西洲坐在他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聊天。
“怎麼了?聽說你取消了聯姻,這心情怎麼還不好。”
顧帆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脣角扯了扯,“要不你取消下,看看你心情怎麼樣?”
賀西洲挑眉。
“別,我開私家醫院家庭鬥爭已經鬧過一次,再一次指不定家裏兩老怎麼收拾我。再說,...。”
賀西洲飽含深意的眼神看了顧帆一眼,“我心裏又沒有人,和哪個女人結婚不是結,只要那個女的不管我就行。”
顧帆掀起眼皮,冷眼像刀子一樣掃了過去。
賀西洲不怕死,笑嘻嘻。
“話說,太子爺,我終於想起來了,蘇夏就是當年那個小女孩對不對。”
小時候,顧帆送進了賀氏醫院的心理科治療。
也是後來才知道,那一年是顧帆的爸爸飛機失事,沒多久媽媽也被綁架離開了。
他得了很嚴重的抑鬱症。
明明和他一樣年齡,顧帆整個人卻是高冷,陰鷙。
賀西洲的爸爸告訴他,那是顧家的太子爺,要好好招待他並且和他搞好關係。
他偏不。
隔三差五去挑釁他。
只可惜顧帆像沒了情緒一樣,不理他,只會冷冰冰的看着他。
那眼神說賀西洲是笨蛋一樣。
氣的他纔不跟他玩了。
過一段時間,他再去找這位太子爺。
發現他身邊出現了一個女孩子。
顧帆雖然也是冷冰冰,但他卻慢慢有了表情,會慢慢微笑。
嘖!
他賀西洲給的溫暖他看不到。
非得一個小女孩子給纔算是吧!
被賀西洲突然問起。
顧帆眸色漸深,大概喝了酒,濃烈的酒意上頭。
竟然回想起當年是怎麼認識蘇夏的。
小時候,在醫院。
他看到一個小女孩被穿着護士服的女人在兇狠怒斥,“你怎麼不去死!”
明明很委屈,這個小女孩卻隱忍着淚水不哭。
但顧帆對這種事沒有多餘同情心。
第二次見她。
是她闖進在了他的祕密基地-醫院樓頂。
他冷冷的讓她滾開,別打擾他。
她發紅的眼睛更紅了,淚水掉了下來。
“對不起,我媽媽罵我,我只是想躲在這裏哭一會。”
她又委屈像問自己,“爲什麼大家都不喜歡我呢。”
說完她擦着眼淚跑了。
顧帆還是沒什麼太大感覺。
只是覺得這女孩子總是眼睛紅紅的,讓人看了心煩。
過幾天,又再一次遇見了這個女孩子。
她蹲在角落裏摸着只流浪狗,也是後來的布丁。
看到他出現。
她站在那小心翼翼半天,
還是走到他面前,有些不好意思。
“小哥哥,你有沒有喫的?我想喂下小狗。”
顧帆晦暗不明的目光盯了她幾秒,視線又滑到那隻和她一樣瘦的沒幾兩肉髒兮兮的小狗。
他本想直接走開,那天卻鬼使神差從口袋裏掏出兩條火腿腸
小女孩眼睛一亮,“謝謝。”
她給小狗餵了一條。
這時,她自己的肚子也咕咕叫出聲。
小女孩抿了抿嘴,最終自己也偷偷喫剩下一條。
顧帆面無表情問:“你很窮麼?”
這話一出。
女孩的臉色漲紅了起來!
“我會還你腸的。”
說完不知道害羞還是被問對了話,她抱起小狗跑了。
第四次她找到他。
小女孩穿着依然那條洗的發白的牛仔褲。
她顫悠悠的伸出手,手掌上是那天他給的火腿腸。
“你給的那牌子的火腿腸太貴了,我去幫食堂阿姨做了幾天工才換到錢買的,還你。”
顧帆瞥了一眼她紅彤彤的手。
他從她手上拿起火腿腸直接扔在垃圾桶。
小女孩大概沒料到他的做法,眼睛瞬間睜的大大的,又氣又急。
立刻跑去垃圾桶撿起火腿腸。
怒氣質問:“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知道有多少人在這個世界上連飯都喫不飽。”
“我那天也不是故意喫你給的火腿腸,我媽媽快一週不理我了,我太餓了,沒忍住纔會喫的。”
這時,這蠢狗不知道從跳了出來。
用它那瘦不拉幾的爪子拼命抓他,似乎抗議他。
顧帆說不清心裏的躁意怎麼來,他已經很久沒有情緒波動了。
丟下一句“蠢死了。”
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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