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真的是女妖精啊!
原版的畫皮,算是一部合格的魔幻商業電影。
但其實受到的詬病也不算少了。
你愛我、我愛她、你到底愛我還是愛她這樣的劇情,總感覺有股子狗血那味兒。
古裝、魔幻.卻愣是整出一股子《搶別人男朋友全攻略》的味道來。
《聊齋志異》之《畫皮》。
心疑所作,乃逾垣,則室門亦閉。躡跡而窗窺之,見一獰鬼,面翠色,齒如鋸。鋪人皮於榻上,執彩筆而繪之;已而擲筆,舉皮,如振衣狀,披於身,遂化爲女子。睹此狀,大懼,獸伏而出。急追道士,不知所往。遍跡之,遇於野,長跪乞救。
陳生偷窺鬼畫皮這一節,實在是經典的橋段。
電影裏頭當然不會直接給出答案,這些讓觀衆自己猜纔有意思。
面對這樣的情況,龐勇自然是怒不可遏,瞪大個眼睛就衝着王生來了。
讓觀衆們看着帶勁,覺得過癮就行。
不過,迎接他的卻是一點寒芒先至。
想要做到這一點其實並不難,至少對於白安良來說,算是門清了。
這是很要命的事情。
但在他最終提着大槍擋在佩蓉面前直面千年狐妖的時候,依然能俘獲觀衆的心。
從端莊到奔放,緊緊抓住白安良不放每一次喘息,彷彿都恰到好處,撓在人的心尖尖上。
但話說到一半,就被王生打斷:
尤其是白安良伸手去摸周汛的臉蛋時候的樣子,頗有一種紂王寵幸蘇妲己的感覺。
什麼你愛我我愛伱的,哥們全部都要就得了。
就王生表現出來的武力,配合現場這麼多將士外加龐勇和降魔師,真可以輕鬆弄死他。
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男主角王生卻有點局外人的意思。
效果絕對爆炸。
但小唯已經崩潰了,那瘦小的身子蜷縮着,然後仰頭,憤怒、不解、又無比哀傷的嘶吼了一聲。
而盤腿坐在那擦拭長槍上血跡的王生卻眼皮子都沒有擡一下,情緒居然沒有什麼波動。
喫肉也得分兄弟們一點湯來喝嘛。
但活捉的話,蜥蜴精找到一個機會,來了出斷尾逃生。
這命令下了之後,有一部分將士立馬執行,而有一部分,卻是先看向了龐勇,然後才聽命行動。
始終保持着頂着龐勇喉嚨的動作。
槍尖頂着喉嚨,讓龐勇下意識退了一步,但那杆沉重的鑌鐵長槍卻如影隨形,在王生手上就跟沒有重量似的。
但沒兩秒卻改了主意,“蠢貨,城裏的妖不止一隻。”
當龐勇咆哮着想要抓住他的手臂說什麼的時候,迴應他的只是槍桿橫掃,直接將其打飛。
焯!
你爽了,不讓大家也跟着爽爽?
“你故意放走這隻妖!”
慢慢地走到佩蓉面前,王生眼裏頭的神色卻前所未有的複雜。
只可惜,他們並不是蜥蜴精的對手。
哪怕看似將她帶回家之後,彷彿對她比對待佩蓉還親近,但那並不是愛情。
所以在電影裏頭用這招,同樣也可以搏觀衆的好感。
但他只是瞥了龐勇一眼,然後就對將士們下命令,“活捉。”
白安良並沒有刻意地想要把這部電影的陰謀論拔到多高,他更多的是想讓自己演的舒服點。
那麼他跟周汛的那段牀戲就是氛圍感拉滿了。
就是王生的表現.沒有原版那麼糾結的樣子。
但在電影裏,卻能美得不可方物,渾身上下彷彿有一種灼燒感,彷彿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讓人燒的形銷骨立。
這場對決,在電影的結尾算是達到了巔峯。
此刻是王生與龐勇這人的交鋒,但大熒幕上更多的鏡頭,其實是給將士們的。
好在,這一切並沒有發生,蜥蜴精順利開溜。
好在龐勇出現,在降魔師夏冰的幫助下,壓制了蜥蜴精,但這個喫蒼蠅的傢伙皮糙肉厚,一時半會卻根本降服不了,衆人陷入苦戰。
原本的《畫皮》劇本,對於白安良來說最大的麻煩就是格格不入。
這一刻,王生這個人物徹底洗白。
“知道了。”
哪怕兩人其實也沒露什麼,但光是看那畫面和聽聲音,彷彿都能腦補出被子底下是什麼樣子似的。
但又不完全是這個感覺。
因爲她發現,電影裏頭的白安良,跟現實中的他在牀上的樣子.好像一樣啊!
至少,在他的電影裏頭,就算有愛情,比如佔比不算少的《葉問》裏頭,也只是點綴而已。
對比一下,白安良覺得自己還蠻有操守的。
每次她跟白安良一起看到這的時候,那隻小手總是不能老實。
下一秒,馬蹄聲響起,王生騎着馬從黑暗的巷子裏走出。
龐勇是和孫麗飾演的降魔者夏冰一起出現在城中的。
大槍被擡起,鏡頭切換之下,被貫穿的卻並不是佩蓉。
最後一個鏡頭還得是王生捏着小唯的下巴,面色戲謔地來一句:“我早知道你是妖~”
這一槍甚至連她的皮都沒穿透。
但哪怕是這種情況,龐勇照樣敢厲聲質問。
好像是被妖給迷惑了心智,不願意提到妖這個話題,自欺欺人,甚至不想讓手下提。
緊接着,城中就開始發生人被挖去心臟的命案。
不過說來真的很奇妙,周汛在現實中跟範小胖這等標準的大美人其實是有明顯察覺的。
只不過,大家彷彿都披着一層“愛情”的名義。
觀衆裏頭感觸最深刻的除了當事人以外,可能就是大恬恬了。
所以這些情節,有就可以了,壓根就不想過多延伸。
現代社會他都敢當八爪魚呢,換個古代封建背景,那還不起飛嘍!
她整個後背都露出來了,甚至還有半拉屁股.當鏡頭往下劃拉的時候,不少觀衆內心忍不住罵了一句。
就衝這一幕,王生的形象立馬就矛盾起來了。
他本人也沒辦法那麼自然的代入。
活捉?
觀衆多“聰明”啊,立馬就想到媽的王生這廝不會是知道兇手是誰,故意放任的吧?
雖然披了一層魔幻的皮,但原來那本子就是個愛來愛去的玩意。
現場的一部分男同胞,下意識地翹起了二郎腿,環境的黑暗能掩蓋女觀衆臉上的發紅發燙,但掩蓋不了男觀衆的身體變化啊。
陰謀論和博弈的部分,留給那些喜歡分析的觀衆。
王生看似冷酷地打斷了佩蓉最後的告別,看着手裏的大槍,彷彿糾結着什麼。
也算是稍微任性了一把,白安良表示自己演了《投名狀》後真的有所收穫,“偷師”了一些東西。
這小丫頭臉紅的跟個猴屁股似的。
反倒是佩蓉在毀容了之後,那股原本並不太明顯的愛意,顯得濃烈了起來。
站在高處,看着兩女以愛之名而針鋒相對.心裏不知道在盤算着什麼。
不適應,說明她演的不錯。
小唯愛王生,佩蓉愛王生,那王生愛哪個呢?
這部電影,其實在情節上的改動並沒有很大。
打不過,根本打不過。
但冠上電影藝術之名後,彷彿就有了一層遮羞布。
此時鏡頭給了一個特寫,是白安良飾演的王生看着自己手中長槍的眼神。
範小胖在整部電影裏頭的最佳表演片段,就是這段牀戲。
可能也就範小胖稍微弱了一籌,但白安良的先天將軍聖體和周汛的妖精上身,把整部電影的氛圍感和故事感直接拉滿。
當這兩人碰到一起的時候,強強對撞出來的那種火花,簡直讓人捨不得眨眼。
野心勃勃的年輕將軍、都尉,一城之主和千年精怪的“對決”。
低俗嗎?
低俗!
畢竟他大部分的電影,在都瞄着票房去的情況下,評分其實也不怎麼高。
因爲白安良的那隻大手,正好就給關鍵的地方擋住了。
白安良不是第一次看這段劇情了,但每次看,都有反應。
浪子回頭金不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人們總是對做過錯事但願意回頭的人更加寬容,對一直做正確的好事兒但不小心做錯了一件事兒的好人格外嚴苛。
電影裏頭其實沒有整出來太多。
同時,也是主動和被動的區別。
反倒是周汛自己提了一下,但也就提了這麼一次。
白安良深切體會過,真的只能說是一般。
白安良可以容忍自己主演的電影口碑不咋地,但票房不能差。
“王生呢?!”
繼第三者小唯之後,“第四者”出現了。
但範小胖在騷完總會來一句,“沒門哦~”
當然了,王生手中的這杆鑌鐵長槍並不會成精,突然變成什麼“長槍精”。
當然了,其實不是因爲從第三視角看自己造愛有多刺激,主要是身邊總有個範小胖。
從來不會是重心和主題。
槍算是一種隱喻和代指。
這眼神.彷彿就跟看佩蓉或者小唯時候的樣子一樣。
不過,白安良表示他瘋了纔會用這種結局,導演要是想發這種瘋,他都能當場給人打的醒過來。
足以讓觀衆對主演們留下足夠深刻的印象。
所以,王生在這時候出場了。
白安良:哥們就喜歡喫獨食。
但這一槍,擊潰了她的內心。
在王生將小唯帶回去之後,小唯和佩蓉的撕逼大戲自然不必多說。
王生的算計功虧一簣,他主動放棄了。
見鬼,他白某人還真就沒演過這類戲份。
好在,牀戲沒輸。
嘶.看着跟真的似的。
在龐勇怒吼之下,一杆鑌鐵長槍從黑暗中飛出,猝不及防之下,直接將遊走在城牆之上的蜥蜴精釘在了牆上,發出痛苦的哀嚎。
甭管白安良飾演的王生之前怎麼搞騷操作,放任妖怪搞事情,排除異己。
這對於商業電影來說,都算是比較優秀的評分了。
真的是女妖精啊!能吸人精氣!
到這裏爲止,《畫皮》這部電影其實已經立住了。
手下前來彙報此事。
看着自己夫人佩蓉的時候,目光似乎是溫和的,但裏頭彷彿也有點別的東西。
蒲松齡諷刺的,哪裏是鬼,分明是人。
最終還是佩蓉先開口,此時已經醜陋的臉色居然露出一個依舊溫柔的笑容,“我本以爲你是武將出身不會疼人,但其實這幾年我過的真的很好.”
“王生去哪兒了?!”
有的時候還要再加一句“哥哥,你是不是想讓別人看着咱們”
也正是在這兩人的行動之下,將士們終於發現了蜥蜴精的蹤跡。
只不過,相比於實力較弱還喜歡喫蒼蠅的蜥蜴精,千年妖狐的防不是那麼好破的。
“不要說了。”
這下可給了蜥蜴精機會了。
王生不愛她。
主題似乎是愛情,但這愛情好像也沒那麼純粹。
完全不用露出什麼要害來給觀衆看,讓他們自己腦補就成。
只一出場,彷彿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但狐妖畫的了人皮,卻始終畫不了人心。
面色冷峻,身披鎧甲,手提大槍。
一條暗線,也正式拉開了帷幕。
最終,解決辦法當然就是魔改。
電影裏頭出現的第一場牀戲是他跟範小胖的,在這部電影裏頭,範小胖演的那叫一個端莊,讓觀衆們都有點不適應了。
他沒有問佩蓉到底是不是妖,兩人靜靜的對視着,彷彿已經說了千萬句話。
畢竟她可是見識過不少次的。
代入不了,實在是代入不了。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一毛一樣,沒啥變化。
而佩蓉卻坦然閉上了眼睛,彷彿在等待着死在這杆她擦拭過很多次的大槍之下。
此時趕到現場的龐勇怒吼着驅趕包圍佩蓉的百姓和將士們,指着小唯說她纔是妖,但佩蓉已然毀容變成妖怪模樣的臉比他的聲嘶力竭更能說明問題。
老某子的《黃金甲》裏頭有,甚至在宣傳的時候還特意強調了,電影裏頭連宮女恨不得露出大半個讓觀衆看呢。
李桉的《色戒》更是如此,你別說這玩意有多高的藝術造詣,他那票房怎麼來的,牀戲起到了多大作用,心裏頭都有數。
戲眼一變,整部電影哪怕情節一樣,但感官立刻就不一樣了。
如同野獸一般的嘶吼。
不過,現場放映的時候那就很刺激了!
白安良自己都覺得很奇妙,在電影院裏看自己演的牀戲是怎樣的一種體驗?
嗯.有點小羞恥,但莫名又覺得有些興奮。
“將軍,這似乎是”手下很想說這不像人的手筆,而是妖。
當然了,在不怎麼注重評價的情況下,他的商業電影的評價反而也不算低,至少比同行要高得多,幾乎都在七分左右徘徊,有些還能稍微冒點頭。
佩蓉被污衊成了妖,遭到百姓和將士們的包圍,而真正的狐妖小唯則表情淡然地漠視着這一切,彷彿贏得一切。
王生的目標是小唯。
畢竟在做宣傳的時候,他可沒特意提什麼牀戲親熱戲。
這個故事如果到這裏就完結,以王生冷着臉下令誅殺佩蓉和龐勇而結束,就算是把陰謀論的玩法貫徹到底了。
“我說知道了。”
他能居高臨下輕輕撫摸小唯的臉蛋,臉上露出些許寵溺,卻並非格外沉淪。
相比於心思複雜的王生,小唯其實很單純,不管是害人時候的惡,還是喜歡一個人的愛,都很單純。
一部成功的商業電影,其實不一定需要賦予多少深刻的意義或者主題。
當然。
這說起來很殘忍,但就是現實。
《畫皮》這玩意對於他來說,不改其實也行,但主要是他實在也演不出原來那味兒。
揭開的卻不僅僅是一張人皮,而是人心和人性,想那陳生,也並非奸惡之徒,世界上哪有男人不愛美人,可都說愛,愛得不過是這張皮罷了,扒了這張皮,露出下面的本相來,還不是連滾帶爬的出去。
似夢非夢,如同一隻焦躁的野獸,釋放着荷爾蒙.寬鬆的袍子彷彿根本穿不住,隨時要掉下來,春光大泄。
只可惜另一個女主是周汛,她的發揮太離譜,完全把範小胖在這部電影裏表現出來的演技給蓋下去了。
這時候就連原本還忠於龐勇的那些將士似乎都不再站在他這一邊了。
用這種方式讓觀衆明白,這是兩人在博弈他們兩真的關心有幾隻妖?真的那麼想要弄死蜥蜴精?
不知道,等影評人各種分析吧。
只能歎服自己的演技還得加強,她雖然沒演過牀戲,但稍微代入一番就覺得,自己肯定演不出這麼真實的效果來。
哎呦臥槽,白安良雖然沒有這種愛好,但被她這騷話說的也屬實汗毛都豎起來了。
活動一番後,白安良又怎麼繃得住。
這種博眼球的情節,觀衆就是愛看啊!
太多這玩意,過於黑深殘了,反倒讓觀衆們不喜。
她並不是那種以顏值身段見長的女明星。
所以啊牀戲來嘍。
——
牀戲這玩意,那真的是誰用誰知道.雖然有點低俗,但真的是可以起到拉高票房的作用來着。
合適的人碰上合適的角色,呈現出來的就是這種效果。
她沒有什麼對錯觀念,至情至性,所以這個角色其實很有魅力,只要別去用人的道德要求來要求她。
這演的也太好了!
好到有點不太正常
不過,大恬恬覺得拍戲那就肯定是假的,白安良膽子再大也不可能跟範小胖拍戲的時候來真的吧。
賀歲檔,給觀衆搞這種玩意,票房還要不要了?
在預告片裏頭也只是一閃而逝,沒有大做文章。
發生的還是那些故事。
這一幕,算是給觀衆展示了一下妖怪的戰鬥力到底有多猛。
這就是典型的只管起飛不管降落,但他偏偏就中招。
逃跑的時候還心有餘悸地回頭張望,生怕那一杆黑色鐵槍再一次飛過來。
這纔是牀戲的正確打開方式嘛。
相比於範小胖,周汛反而露的多一些。
他看的哪裏是槍,而是權利和武力!
這不,甄梓耽飾演的龐勇,也就是前城主、前都尉這時候出場了。
如果說,白安良跟範小胖的牀戲是真實感拉滿。
“哼。”王生冷哼一聲,卻收回了長槍,似乎不想搭理龐勇。
她誤殺了王生,佩蓉也坦然赴死。
最終,小唯用內丹救活二人.自己飄散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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