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節 陰謀 作者:未知 白暉打開一看,是一把鑲金的青銅短劍以及一塊象絲又不象絲,象紙又不象紙的東西。上面是空白的。 田文解釋道:“這把短劍原屬於秦武公。我在秦國留下的其中一步棋就是說服你兄弟二人刺殺魏冉,現在顯然用不着了。你拿着這把短劍回去,就會明白這代表什麼。” “還有,這一塊叫絮,是惡繭清洗的時候粘在蓬上,經齊國工匠改進後,此物可書寫。我還送了十名工匠給你,其中一名工匠已經嘗試使用破衣製作此物。這是作兄長的一分心意,相信你不會負我。” 田文重重的在白暉的手上拍了兩下。 白暉點了點頭:“若兄長有難,無論千里萬里,我帶兵殺過來保兄長平安。” “好。”田文重重的一握白暉的手。 田文又問道:“你買那海馬草真是給秦人喫的嗎?” “真的,秦的糧食不夠,差的很遠。” “此事,爲兄會派商隊大量販運,一路平安。” “謝過。” 白暉捧着銅盒離開,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 白暉到臨淄的時候,有馬車十五架,人員三百多人。此時離開臨淄,有馬車五百架,人員四千人以上。 其中光是美人就有近百人。 白暉放棄了趙國之行,徑直回北屈。 路上,白暉翻看着願意隨自己入秦的士子以及勇者名單,在三個名字上畫了圈。 第一個自然就是蒙驁。第二是姜尚之後,姜尚被武王封到了齊,建齊國。齊國第一任國君叫呂尚,就是姜子牙。到了田氏奪齊,就是現在的齊國。現齊王叫田地。 當年姜尚有一子被封到了崔邑,後代以崔爲姓。 所以這第二位正是崔氏子孫,自問才高八斗,可惜因爲是旁支庶子,所以在齊沒有一點施展的機會,便願意去秦國碰一碰運氣。 然後是第三位,名字有些怪,叫銅戈,竟然是秦人。 不知道多少年前合縱攻秦時戰俘的後人,聽聞秦左庶長在臨淄招人,憑着一身高強的武藝得到了公孫龍的認可,眼下帶全家老少一同歸秦。 從臨淄到北屈有三條路,白暉選擇了最近的一條,一路向西,然後經汾河南下。 一千六百多里路,每天最多走四十里。一個多月之後纔回到了北屈。 白起還沒有進城白起的隊伍就迎了上來:“王詔,白暉回到北屈之後,片刻也不得停留,立即到咸陽宮。” “臣,領詔。”白暉猜到了,肯定會是這樣。 因爲自己並沒有把與韓王商議的細節告訴任何人,所以秦王要求自己立即回咸陽並不意外。 白暉沒下馬車,叫過公孫龍等人。 “公孫龍,你立即安排帶回來所有人住所,別讓任何人閒到。還有,那位姜姓崔氏的子弟不是自認學富五車,讓他組織人手編書,第一套書名爲神農本草經,讓他把天下間各種醫書,各種藥草整理成冊。” “諾。” 白暉繼續吩咐:“告訴文蘿,不要怕花錢,不惜代價讓那位會造絮的工匠去用破布研究,造出便宜的可以書寫的東西來。” “諾。” 白暉連馬車都沒有下,車隊進了北屈城,隨白暉遠行的護衛也入城休息,白起的一隊親衛替換之後,白起已經早就安排好了軍務,只等着白暉回來一起再回咸陽。 路上的時候,白起對白暉說道:“你不在北屈的時候有這麼兩件小事。” “哥你說。” 白起說道:“第一件小事是,王上的意思是,給向壽將軍安排一次單獨帶兵的機會。按說我們兄弟二人僅僅就是左庶長這個級別,向壽將軍卻是左更,比我兄弟高兩階,更何況這等軍國大事,也不是我兄弟能夠插嘴的。” 白暉問道:“恩,這向壽將軍是何人?” “聽穰侯講,是太后的孃家那邊的人,對王上忠心耿耿,但對穰侯卻不怎麼信任。” 聽完白起的解釋後白暉說道:“田文告訴我,讓我小心穰侯,他雖然逃離秦國卻佈置幾枚棋子用來對付穰侯。” 白起猛的轉過頭看着白暉,很嚴肅的說道:“穰侯對我兄弟二人有提攜之情。” 白暉沒回答,從懷中拿出那把短劍扔給了白起。 白起接過一看大喫一驚:“這是秦王劍。” “我沒有給任何人看過,這是田文在我離開臨淄的時候交給我的。我感覺這其中有什麼陰謀,這事怕是會讓我們兄弟有些麻煩。哥你如何選?” 白起思考片刻:“自然是忠於秦,忠於王上,感恩穰侯。” “哥你作出了選擇,那麼我們就按這個方向去走。其餘的事情再議。”白暉說完後拿回短劍塞進懷中後問道:“哥,你說的第二件事是什麼事?” 白起說道:“半城,你不在的這段日子,半城很混亂。幾乎天天都有秦魏兩國軍士打架之事,兩邊百姓倒是讓我搞不清,有時感覺相處的極好,有時候會有小規模械鬥,此時已經安排人去調查。” “西乞和呢?”白暉就不明白,這事西乞和就沒過問嗎? “他!”提到西乞和白起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病了,累病的。你要求的屯田之事讓他整日忙碌,特別是新開荒十萬畝的計劃,眼下已經差不多完成,他卻累暈在了田間。” 白暉還能說什麼,人都累倒了,只能說秦國眼下合格的官吏太少。 不一日,兄弟二人來到了咸陽。 白起、白暉遞上請求面君的竹片後就回到館驛休息,僅一個時辰後,秦王就派了人要求他們進宮。 咸陽宮內,白起、白暉被帶到了一間偏殿,正面的几案上放着一隻錦盒。 領兩人進來的內侍官恭敬的說道:“王上有話,兩位將軍到了之後殿內的酒肉、點心、瓜果可隨意取用,那錦盒內有一物,請兩位將軍細觀。” “是!”白起一抱拳:“謝過王上。” 內侍退離後白暉立即走到案前打錦盒,錦盒內是一個絲帛,上面有字。 白暉很認真的在讀着。 白起問道:“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