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 秦王想东出 作者:未知 白晖听到這话,心中虽然還有话想說,但說与不說却让人犹豫,所以白晖的脸上带有几分犹豫的神色。 魏冉问道:“還有什么话沒讲完。” 白晖确实有些犹豫,因为有些话对于這個时代来說過于超前,但不說又于心不忍。白晖至少听說過古代生孩子是一件很恐怖的事,而且小孩子夭折的非常的多。 秦王說道:“但說无妨。” 白晖說道:“我也不太懂,不知道讲的对不对,更不知当讲不当讲。還有一些话,我未娶妻也不懂這些。” 宣太后笑问:“讲来听听,或是有道理的话。” 白晖這才說道:“那老妇還說,新生儿接生的时侯,若是所有用具都有滚开的水煮過,再用温水给新生儿洗澡,在百天内不宜生病。” “也可以一试。”宣太后可以知道,生孩子有多可怕。 百日,对于此时的人来說,活過百日才算活,不止是大秦,天下的新生儿出生率不高,百天内夭折却很多。 白晖在前世也沒结過婚,所以這些都是新闻上看到的,不是很懂。 借着一位似乎是神仙老妇的话把自己的建议讲了,反正作了也沒坏处,可以一试。 白起、白晖两兄弟退离后,魏冉說道:“军报上說,這白晖与楚军一军侯恶斗受伤,醒来之后认不得人,看此时的机敏怕是有神仙指点。而且之前白晖识字不多,此时的白晖却可以看懂书简。” “难道有人冒充?” “有必要冒充嗎?更何况白起是他兄长,也不会认错人。” “也对。” 宣太后终止了這個话题:“眼下好好想一想,如何与齐结盟,那一句王上如远交而近攻,得寸则王之寸,得尺亦王之尺也。我听着欢喜!” 宣太后說這裡语气一变,盯着在座的四人說道:“大秦强大难道你们這些人還会吃亏不成,此事要好好议一议。” 大秦四贵,可以說四人都与宣太后有关系。 芈戎、魏冉是宣太后的弟弟。而赢悝、赢芾是宣太后的儿子。 “姐姐說的极是,事关大秦扩土之重任,特别是白晖這小子选的韩国新城,选的好,那裡可以夺,而且不难夺。只要不再发生合纵攻秦之事,打一座城就为我大秦增加一座城,或是韩敢战,我大秦不需要动用举国之力,仅蓝田大营就能击败韩国。” 魏冉表示支持了白晖的想法。 秦昭王听完這话很是兴奋,立即大声說道:“那么,就支持他的建议。” 魏冉声音低沉:“王上,作大事的人要静,要沉得住气。臣与田文都不是什么君子,眼下田文归齐为相,不好应付。与齐结盟难,攻韩而再引发齐、韩联军却是很容易出现的事情。所以要慎重。” 魏冉這翻话有长辈教训晚辈的语气,可秦王却沒有一点生气,立即說道:“舅公所言有理,那么把白起兄弟二人的封邑放在汉中富庶之地,后派其二人前往河西如何?” 宣太后插嘴问道:“王上为何有此提议?” 秦王說道:“大秦东出,河东是必争之地。既然白起兄弟二人想去争,那么就让他们到河西,眼下朝中诸将暂无一人有征河东的方略,不如派他们去试试,或有机会也难說。但眼下大秦需要休养生息,也让他们在河西慢慢谋化。” 魏冉微微点头:“王上英明,让他们别去折腾韩国,去谋化魏国的河东之地比较好。” 這话,宣太后不爱听了:“怎么說弟弟也是在魏国长大,魏国也算半個母国。” 魏冉受到宣太后责问却沒有半点紧张,笑着回答:“姐姐這话不全对,我在秦生根,秦国也是我的半個母国,若魏秦一家,這秦魏皆是母国。” 秦王笑了:“舅公說的好。” 宣太后怒而不言。 不過,既然身为秦国太后,自然首先要为秦国作打算,秦想灭魏,宣太后根本就沒想過,也不认为這是有可能的事。 芈戎为缓和话题,开口說道:“眼下還是說說齐国。” 提到齐国赢悝有话說:“白晖有道理,也沒道理。眼下齐国势大,未必会与秦结盟。为何不想着先联合六国之力打弱齐国,而后再慢慢的图谋结盟之事。那個时侯秦国当上座。” “那么,還让他们去攻魏?”赢芾表示不理解。 赢悝解释:“攻下了又如何,到时与魏国结盟,咱们可以還他一些城池以示诚意,难道要用我秦国自己的城池来作诚意?” 魏冉插嘴說道:“先逼走田文。” 不得不承认,孟尝君田文是一個可怕的人物,有他在齐国,那么秦国无论是结盟還是攻战,都很为难。 提到田文,魏冉哈哈一笑:“田文此人,和本侯倒是一样,只是他沽名钓誉与本侯不同。”魏冉這番话說的洋洋得意,换句话說,魏冉自认是真小人,而田文是一個伪君子。魏冉继续說道:“我們可以捧他,先捧他高高在上。” 赢悝一副很好奇的语气问道:“若高,那么摔下来会很疼。” 秦昭王也明白了:“那么,疼或许会让他反齐。” “王上英明。” “此计可行。” 白起与白晖在回家的路上,白晖不是什么先知者,更不是什么大能人,他不知道那句远交近攻放在此时,并不合适,若晚上十年才真正合适。 但,他毕竟年轻,有這样的言辞已经在秦国朝堂留下印象。 回家,家在郿县。 什么叫徒四壁,這就是。 白晖进屋转了一圈,走出来又到四周看看,然后指着土屋问白起:“哥,這就是咱家?” “是!” 白晖暴走了:“搞什么了,這是见鬼了。左庶长,两個左庶长。這家裡全部的家具我数了八遍,也只有两件,床上有沒有被子,有沒有?” 当真是家裡穷的让白晖怀疑人生,或是怀疑是不是白起也失忆了,這确定是自己的家。 白起的亲兵上前低声解释:“二将军,将军平时在军营住,偶尔回家探亲也只是住一晚,一直都带有行军的帐篷。二将军之前也是這样的,再說這屋平时也不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