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小露一手
聽着齊樂逸和蘇澤兩人互提對方的黑歷史。
顧秋只在一旁捂嘴‘咯咯咯’笑個不停。
這兩個大男人鬥嘴的模樣,像極了還沒長大的小孩子。
特別是蘇澤,每說上幾句話,那噴嚏就打個不停。
涕淚交加,不知道的還以爲被齊樂逸說的扎心承受不住了。
趁着兩人暫時休戰之際,顧秋出聲問道:“那你現在的鼻炎好了嗎?可別再又喝了不該喝的東西。”
齊樂逸也看了過去,剛纔他就發現了,只是說到高興之處,根本停不下來。
而蘇澤一聽到這件事,就跟即將戰鬥的公雞似的,雙眼涌現極強的戰鬥力。
“別提了,之前感覺是好的差不多了,但前段時間又開始復發,我按照之前喝的方子又拿了些中藥,屁用不管。”
齊樂逸聞言正要說話,又被蘇澤打斷。
蘇澤接着道:“經過我縝密的推理,我可以肯定,就是他媽的現在中藥的藥效不行了。”
“全他媽的以次充好,要麼就是年份不夠,要麼就是催熟,全都是他媽的奸商,垃圾,一羣掉進錢眼裏的渣滓,得把他們吊路燈。”
“我看外面那些就不錯,八百十個不是問題。”
蘇澤伸手指向窗外已經打開的路燈,且滔滔不絕的說着。
看得出來,他對這些藥商一肚子的怨氣。
等他發泄一通,才哭喪着臉坐下,“長此以往,中醫何爲?”
“如果說望聞問切是中醫的武器,那麼中藥就是打向病魔的子彈。”
“如今子彈裏沒有火藥反而是沙子,呵……”
蘇澤截住話題,沒再繼續說下去。
他從紙盒裏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鼻涕。
“我幫你看看吧。”齊樂逸出聲說道。
自古醫不叩門。
放在現如今也是同樣的的道理,當然,危急情況除外。
你主動上門,別人只會認爲伱是來推銷保健品的,沒罵你就算不錯了。
“你??”蘇澤皺着眉頭看着齊樂逸。
這傢伙屬龍,和自己同歲。
“小逸同志,是你飄了還是我握不住刀了,成績第一,表示你理論紮實,但不代表你能醫術好啊。”
蘇澤和顧秋說道:“你可得管管你家這位,沒底下這兩顆蛋拽着,他得上天。”
顧秋俏臉一紅,這人說話咋那不害臊呢。
她強忍羞澀,說道:“你就讓師哥給你看看吧,他醫術還行的。”
蘇澤疑惑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轉悠。
確認他們沒有拿自己的尋開心,這才勉強回道:“行,哥就大發慈悲,讓你瞧瞧。”
齊樂逸附和道:“小逸在這先行謝過蘇大人。”
“來吧。”蘇澤用紙巾擦了擦嘴,吐出舌頭。
“這才畢業幾年,這就把順序給忘了??”
話雖如此,齊樂逸還是側身細看。
舌淡胖,苔薄白。
“可以把你的臭舌收回去了。”
蘇澤翻了個白眼,將手伸了過去。
齊樂逸按住寸、關、尺三部。
顧秋在旁邊屏息凝神的看着。
脈浮大無力。
齊樂逸微微點頭,而後說道:“現在輪到問診了,說說吧,有啥症狀。”
蘇澤笑道:“回齊大夫的話,小的三個月前鼻炎復發。”
“從那個時候起,就一直打噴嚏,鼻塞,聞不到任何味道。”
“對了,還有出汗惡風、頭痛。”
齊樂逸道:“除此之外,有沒有喫過別的藥?”
蘇澤道:“鼻炎康,可惜沒用,至於中藥嘛,記不得了。”
齊樂逸道;“平時身體如何?胃口如何?”
蘇澤道:“你還不知道,嘎嘎棒,一夜七次不是問題。”
齊樂逸嘴角一抽,“正經點,看病呢。”
蘇澤擡手告饒,一板一眼的訴說。
平時容易感冒,納差乏力,畏寒喜溫。
齊樂逸道:“你知道你這個叫什麼嗎?”
“小看我??”蘇澤一聽就來勁了,“鼻炎,視鼻涕之清濁,分爲鼻鼽和鼻淵。”
“一般來說,鼻鼽多寒,鼻淵多熱。”
“這種病,多爲正虛而賊風外襲,傷於肺竅所致。”
蘇澤侃侃而談,“《靈樞·脈度》有言,肺氣通於鼻,肺和則鼻能知香臭。”
啪啪啪——
齊樂逸鼓起掌來。
蘇澤微微仰頭,怎麼說自己也是中醫藥大學的學生。
雖說渾渾噩噩到了畢業,那只是相對而言。
要說自己一竅不通,那就是侮辱自己了。
齊樂逸接着道:“那依你來看,此病該怎麼治?”
“當然該……”蘇澤嘴巴一張,接着反應過來,“不對啊,到底是你治還是我治,在這考我呢,你丫的到底行不行,給句痛快話。”
說實話,讓自己背書,那沒問題。
可光會背書治不了病啊,我又沒按書上說的生病。
“快點,別墨跡,你該不會是不會吧,學霸。”蘇澤臉上綻放笑容。
自己要是難倒了齊樂逸,以後同學聚會,那還不得吹一波。
當初的大神,也不是那麼高高在上嘛。
齊樂逸聞言,眼神一變,雲淡風輕的道:“你這是肺氣不足,衛外不固,脾胃陽虛,風邪襲竅之證。”
“當治以助陽溫肺,疏風利竅。”
蘇澤聽着,嘴巴緩緩張大。
這傢伙的真會?
“那你說,該用什麼方子?”
齊樂逸笑道:“當用保元湯合過敏煎加味。”
話音落地。
顧秋非常給面子的遞上了處方筏。
齊樂逸取出今天下午順手塞進衣兜裏的碳素筆。
幾分鐘便把所需之藥盡數寫下。
咕咚——
蘇澤嚥了口口水。
這傢伙該不會是胡咧咧唬自己的吧。
齊樂逸道:“這樣吧,今天你請我喫飯,我和師妹也沒什麼好回敬的,就請你看病了,不收費。”
“所有藥費,由齊公子買單。”
蘇澤臉皮一抽。
聽說過請客喫飯的。
這請看病,還是他媽的頭一遭。
“你到底行不行啊?”蘇澤問道。
齊樂逸回道:“男人不能說不行,我就問你,這藥,你敢不敢喝?”
蘇澤看着他這認真的樣子,思緒紛飛。
不消片刻,他便擲地有聲的說道:“喝,有什麼不敢的,你只要敢開,我就敢喝。”
“你開多少我就喝多少,誰怕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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