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重振雄風
齊樂逸看到劉遠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
他開口說道:“先別說的這麼絕對,戒酒只是其中一項。”
“啊?只是其中一項?”劉遠嘴巴大張,差點沒昏過去,自己都已經戒酒了,還要我怎麼樣。
劉遠可憐兮兮的看着齊樂逸,希望齊樂逸能少說一點。
齊樂逸道:“平時喜歡不喜歡喫糖?”
劉遠聞言,臉色一喜,搖搖頭道:“不喜歡,我從不愛喫甜的東西。”
齊樂逸道:“那就好,蒜、蔥、韭、辣椒這些喫不喫?”
劉遠臉色一變,“喫……多少喫一點。”
這時,旁邊的楮學寧又說道:“他這人平時就愛喫火鍋,那一碗調料裏都放,少了還不行。”
齊樂逸道:“也都別吃了。”
劉遠嘴角扯了扯,感覺今後的日子沒什麼盼頭了。
口腹之慾,那哪能戒掉,自己又不是和尚。
一時之間,劉遠突然懷疑起齊樂逸的醫術來。
齊樂逸的話卻也只是說了半截,他道:“當然,我後面說的這些,都是喝藥期間禁止服用,等身體好了,你再喫也可以。”
劉遠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爲從今以後都不能吃了呢。”
齊樂逸道:“有沒有業餘愛好?”
劉遠皺眉,這難道和看病有關係?
他道:“我和那些釣魚佬、騎車佬、跑步黨都不同,一般下班之後,我比較喜歡在家打遊戲。”
“遊戲都買了好幾個,之前一直沒時間玩,現在換了份輕鬆點的工作,想着都把之前買的遊戲打通關。”
劉遠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工作要做,遊戲也要打,兩者誰也不耽誤誰。
他從沒有因爲遊戲而消極怠工。
齊樂逸道:“遊戲就別打了,我也不是說遊戲怎麼樣,我偶爾也會玩會兒放鬆放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只要不損人利己,都沒關係。”
“只是你現在的這個身體狀況很差,每天下班就在家裏打遊戲,也不運動,就會導致你身體裏的這個溼氣很重。”
“所以下班、茶餘飯後,不說跑步,那出去散散步也是可以的。”
面對齊樂逸的苦口婆心,劉遠一點也沒有覺得煩,反而很是受用。
之前他去醫院,受的冷遇可是不是一星半點,他自問自己態度不算差。
劉遠點頭如搗蒜,“曉得,齊醫生你放心,從明天開始,我就按照你說的辦,一點折扣都不打。”
齊樂逸道:“也別等明天了,我看從現在就可以做起。”
“啊?”劉遠不明所以。
齊樂逸則喊來服務員,將剛纔叫的酒退了,換成飲料,正好自己也不想喝酒,算是兩全其美了。
之後火鍋分成鴛鴦鍋,劉遠清湯,他和楮學寧紅湯。
齊樂逸道:“你家離這遠不遠?”
劉遠道:“不算太遠,三公里左右。”
齊樂逸道:“那你等會兒可以走着回去。”
劉遠乾笑幾聲,他本想着今天再喝一口,一切從明天開始,沒想到眼前的這位齊醫生,如此嚴厲。
把他心中最後的一點心思都給看透了,也罷,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現在。
——
飯後。
劉遠真就踩着‘十一路公交車’回家。
手中則提着剛從藥店抓的中藥,一共兩副。
回到家之後,他就迫不及待的煎藥,中藥味從藥罐中飄散而出,充盈在屋中。
以至於他媳婦回家時,愣在門口,用鼻子嗅了嗅。
“劉遠!劉遠?!”女人喊了起來。
劉遠忙從廚房裏跑了出來,問道:“怎麼了?”
女人道:“家中怎麼一大股中藥味,你幹什麼了?”
劉遠道:“沒幹什麼啊,就是去開了點中藥回去喫喫。”
女人恍然大悟,一邊脫鞋子,一邊不屑的道:“治你那玩意兒的吧。”
劉遠神色一滯,真是一點面子都沒有。
女人也不理會他,徑直回客廳坐下。
劉遠心中憋着一口氣,他現在的所有希望,都寄託在此番開回來的中藥上了。
要是不管用,先把齊樂逸罵的狗血淋頭,再繼續找醫生看。
——
“天亮了!”女人睜開眼,強烈的光線從窗簾周圍透射進來。
她見枕邊人沒反應,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胸口。
劉遠迷迷糊糊的,昨晚着實有些累,卻樂此不疲。
“怎麼了?”
女人道:“天亮了,快起牀。”
劉遠扯過被子道:“哎呀,再說一會兒,你昨晚跟餓狼似的。”
“去你的。”女人沒好氣的拍了他一巴掌,“你不是說要再去找齊大夫看看,那你還不趕緊聯繫,萬一人家今天有事,我瞧你怎麼辦?”
聽自家媳婦聽到這事,劉遠的大腦瞬間就清醒過來,忙道:“對對對,這是件大事,耽誤不得。”
“這樣,人我來聯繫,你現在去廣告店問問,我們昨天定的錦旗做好了沒有。”
劉遠一邊起牀,一邊掏出手機打電話。
他媳婦則在洗漱完畢後,出門去廣告店。
——
晚上六點半。
齊樂逸又一次見到了劉遠。
這次的劉遠,渾身上下,透露着一股自信之色。
顧盼之間,眼睛炯炯有神,哪還有上一次宛如落敗的公雞的喪氣樣子。
“哎呀,齊醫生,實在是太感謝你了。”劉遠一臉真誠的道,“現在我不但能起得來了,之前一直打瞌睡的狀態也沒有了。”
“我上班這幾天,都沒有再在工作中睡着,也沒有再捱罵。”
“這次來找你,就是想着你再給我看看,鞏固鞏固,免得復發。”
“可以吧齊醫生?”
劉遠雙手合在一起,看着齊樂逸說道。
齊樂逸道:“當然沒問題,我們做醫生的,不就是希望患者早日康復。”
劉遠笑了笑,這可不見得,有些黑醫,巴不得你再多病一段時日。
齊樂逸道:“舌頭伸出來我看看。”
苔已化,但舌質紅。
齊樂逸隨後又給劉遠把脈。
比起上一次的脈象。
這一次,左手弦滑,按之濡數,其勢漸緩。
但右手關尺仍濡,但數急之象大減。
齊樂逸見狀,心中已然有數,說道:“你這酒,跟你說的一樣,確實沒有喝了,不然你也不用來找我,我也不會給你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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