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衆人都被顧元卓身家百億但是依舊勤儉樸素的生活作風感動了,並且對他基佬的審美表示了充分的理解。
“紫紅『色』又怎麼樣?”
“就是!誰心裏沒有住着一個小公舉呢?”
“聽說他們公司的會議室都全部以花來命名的呢,好粉紅好浪漫。”
“所以說,顧總自己纔是小園丁的原型吧?就顧總那身材……金剛芭比小園丁?”
“喂!不要有歧視。”
“那他的騎士是誰呀?”
“不知道什麼樣的能人異士才能給他做老公呢。”
“雷神?金剛狼?巨石強森?”
衆人笑得直打跌。
敏真買了個蜜瓜,一邊喫一邊聽着,整張臉都埋進瓜皮裏,纔沒爆笑出來。
在愛情面前,也許每個人都會永遠是少年。
顧元卓被江雨生將了一軍後,迅速啓動應對機制,當天下午就讓助理買來了一輛山地車。
傍晚江雨生推着車走出公司,就見顧元卓早已全副武裝地在路對面等着他了。
緊身運動衫貼服着顧總健美傲人的身軀,一身漂亮的腱子肉處於爆發狀態,顯然之前在辦公室裏少說做了一百來個俯臥撐和深蹲纔出門。
江雨生不禁『露』出一種很飄渺的表情,眼珠子抽搐着朝上翻,目光掠過浮雲,簡直要望進浩瀚太空裏。
左右一羣員工倒是紛紛掏出了手機拼命偷拍,笑得又興奮又猥瑣。
“江教授。”顧元卓熱情地揮手,“一起騎行回去呀!”
敏真卒不忍睹,簡直不想承認對面那丟臉的玩意兒是自己還很敬慕的長輩。
她又忍不住感嘆。
三十來歲的大男人,知名社會人士,卻是爲了追愛,毫不介意地放下架子,綵衣娛親。
你不能不說人家沒有誠意。
江雨生問:“你的小紫呢?”
“充電呢。”顧元卓說,“你要喜歡,我也可以騎它搭你回去?”
江雨生說:“我寧可光着手腳爬,都不會坐你那個電瓶車。”
顧元卓笑眯了眼:“怎麼樣?聽說你去年還跟着騎行隊走過長途拉力賽的。我們哥兒倆今天比一比?”
“你抽筋的腿沒事了?”江雨生問,“我怕我勝之不武。”
“就當我讓你一子。”顧元卓大言不慚。
“我還需要你讓?”江雨生嗤笑,“行。顧總有的是錢。大不了待會兒再找路人買一輛小藍小紅什麼的騎回家去。”
一簇激烈的火花在相交的視線之中擦亮。兩個男人都不再贅言,跨上了單車,弓起腰背,雙腿發力。
兩道身影箭一般『射』出,衝進了夕陽的餘暉裏。
“開局啦!開局啦!”敏真即刻嚷,“押顧總贏還是我舅贏?趕緊來我這裏下注!微信支付寶掃碼下注,自行備註好咯!勝敗當晚揭曉,加微信羣關注一手線報……”
兩家公司的員工都奮勇地參與到這樁非法*屏蔽的關鍵字*中來。
江雨生一馬當先出奔三裏地,顧元卓緊追不捨。
兩人的距離在翻那個大坡的時候縮短。
顧元卓當年的運動健兒名頭不是吹噓,憑藉自己卓越的體力終於趕超過了江雨生,吹着口哨俯衝下坡而去。
江雨生咬着一口銀牙,毫不示弱。
顧元卓把持上風,遠遠將江雨生甩在了身後。
但是進入市區後,兩人的差距又逐漸縮小。
車流熙攘,又有紅綠燈阻擋,兩人的車速都減慢了許多。江雨生憑藉自己對地形和路線的熟悉,很快追趕上來,超過了顧元卓。
他裁彎取直,見縫『插』針,有效地控制車速快慢,如一尾浪濤中的游魚,機靈穿梭。
顧元卓尚未修煉出這門本事。他一路騎得跌跌撞撞,不停地摩擦碰撞,還兩次險些同右轉彎不讓行人的車輛刮蹭。
顧元卓氣得大罵:“什麼素質?啊?都是什麼素質?”
敏真出了地鐵就一路飛奔回家,守在樓下大門口前,翹首張望。
時間掐得正好。滔滔車流之中,江雨生一馬當先,顧元卓正在後面活豁出老命地追着。
“舅舅加油!”敏真興奮大叫。
綠燈亮起,江雨生呲溜衝向路對面。
突然一輛右轉的轎車緊急拐彎,朝江雨生撞去。
斑馬線上行人和非機動車衆多,江雨生髮現了險情,可是進退不得。
千鈞一髮之際,後方一個身影竄過來,率先將自己擋在了車頭前。
劇烈的剎車聲和砰然撞擊聲響起。
江雨生渾身冰涼,指尖發麻,只見顧元卓連人帶單車倒在轎車前。
一個小時後,社區醫院急症室裏。
敏真掏出一支筆,在顧元卓裹着腳踝的石膏上簽名,還畫了一顆小星星。
顧元卓一臉虛弱憔悴地斜依在椅子裏,有氣無力地擺手道:“敏兒呀,爹口渴了,給我去買瓶水來。不要農夫山泉這種便宜貨,給我買依雲。”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那頭,江雨生一臉陰雲,還正在同肇事司機以及交警協商着。
敏真收起了筆,屈起手指敲了敲石膏,說:“叔,你就省省吧。醫生都說了,有沒有傷着骨頭,只是筋扯傷了。你還非要打石膏,勞師動衆的。還有剛纔,我舅明顯可以躲過的,就你跑出來逞英雄。”
“我是爲了救你舅一個麼?”顧元卓憤慨,“我明明就是爲了保護當時還在人行道上的那羣市民!我這是英勇無私,捨己救人!”
“是是!大英雄!”敏真豎起雙手大拇指,給顧元卓來了一箇中國贊。
江雨生黑着臉走過來,說:“已經協商好了。車主一次『性』賠付八千塊。我看你這腳八成還是上午自己拉傷的,人家沒告你碰瓷就不錯了。走吧,沒事就回家了。”
說到要回家,纔想起顧元卓此刻只剩一隻腳可以用,卻忘了買柺杖和輪椅。
“先出去再說。”顧元卓厚顏無恥地直接把手臂往江雨生的肩膀上搭,“我助理買了柺杖,說正給我送過來。我們出門等。”
說着,小鳥依人地往江雨生身上靠。
人倒是正常人,鳥卻大概是一隻一米八六高、肌肉健壯的公鴕鳥。
江雨生嘴角好一陣抽,又不好意思把人推開。
無論如何,顧元卓確實讓他免於被車刮蹭的危險,也救下了別的行人。
顧元卓把江雨生當作人肉柺杖,緊緊摟着,隨着江雨生的腳步單腳蹦蹦跳跳,往醫院大門口走去。
敏真提着醫院開的『藥』,充滿鄙夷地跟在兩個大人身後。
不料人剛走到門口,就聽激動的一聲:“就是他!是他救了我們!”
然後十來人如狼似虎地朝這一家三口撲過來。
“顧先生,是什麼讓你當時勇敢衝過去救路上行人的?”
“這位先生,你的傷有沒有什麼後遺症?”
“請問你當時作什麼感想?”
“小寶,快,謝謝叔叔救了你和媽媽!”
雜『亂』的人聲幾乎不能分辨,記者們扛着攝像機和炮筒,對準了顧元卓屏幕按快門。
顧元卓隨機應變,一把將江雨生親暱地摟在臂彎裏,哥兒倆好似的頭靠着頭,對着鏡頭『露』出熱情洋溢地笑起來。
他這張面孔,在旁邊江雨生一臉冷漠的襯托下,顯得分外歡樂。
回到了家,打開電視機,本地頻道正在播的新聞裏都還能看到顧元卓那一排雪白得晃眼的的板牙。
助理小朱送了柺杖來,問:“顧總,那明天您還去公司嗎?”
“去呀。輕傷不下火線。你先回去,公司裏一切照舊。”顧元卓把助理打發走了。
小朱臨走前還很是好奇地飛快瞥了江雨生一眼。
顧元卓回國前就先把她派回來買房置業,一口咬定要買下這一套房子,再貴都在所不惜。
小朱之前還很不理解老闆對這套公寓的執念,今日得知對門公司的江總就住在隔壁,登時領悟了點什麼不爲人知的祕辛!
敏真微笑着送小朱出門。
“對了!”小朱想起先前那個賭局,壓低嗓門問,“他們的比賽,算誰贏了?”
敏真說:“出了這事,當然只能算平局咯。”
“平局?那錢……”
“莊家通殺了呀,親!”敏真『露』出得到顧元卓授權的正版亮牙笑來。
屋內,江雨生也對顧元卓說:“我看你沒什麼事,我和敏真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你這就走?”顧元卓眉眼裏滿是依戀不捨,“我還說一會兒止疼『藥』效過了,有人能和我說說話,轉一下我的注意力呢。”
江雨生提起一口氣,憋了好一會兒,終於妥協:“那……我多坐一會兒吧。”
如果沒有顧元卓以身擋着,此刻瘸腳的卻是很有可能就是他江雨生。
喫過晚飯,顧元卓拄着柺杖去浴室,打算好好沖刷一下今日積攢下來的一身臭汗。
江雨生不好喫飽了就走,乾脆動手收拾一下廚房。
剛把碗筷放進洗碗機裏,就聽浴室裏傳出重物落地聲,伴着一聲悶哼。
“怎麼了?”江雨生丟下手裏的東西衝進浴室。
浴室裏凳子翻倒,顧元卓正喫牙咧嘴地跌坐在地上。洗澡的人該脫的衣服他也全脫乾淨了,全身透溼,裹滿了泡沫。
見江雨生突然進來,顧元卓還羞答答地把身子蜷了一下,以表示遮擋。
“……”江雨生問,“你沒事吧?摔傷了沒?”
“沒注意,滑倒了。”顧元卓苦笑,喫力地想從地上爬起來。
偏偏他已塗抹了沐浴『露』,從頭到腳無一處不滑溜溜,幾次撐手都又滑倒,在浴室地板上扭來扭去,像足一條大泥鰍。
又因不好意思(纔怪),故還刻意扭着腰遮住重點部位。這一扭,肌肉牽扯拉動,好似一個塗了油的健美運動員,全方位地展示着身軀剛健傲人的曲線……
江雨生好整以暇地看着顧元卓在地板上扭來扭去。
直到敏真的聲音自客廳傳來:“顧叔叔沒事吧?需要我幫忙嗎?”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不用!”江雨生生怕這一幕給孩子看到,對她的心靈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傷,情急之下砰地關上了門。
顧元卓訕笑:“你不用管我……”
“口是心非。”江雨生冷着臉伸出了手,“起來吧!”
顧元卓從善如流,被他從地上拉了起來,坐回凳子裏。
他也不再遮掩,大大方方,一覽無餘。
“腳沒事吧?”江雨生問。
“沒碰着。”顧元卓把打了石膏的腳翹起來搭在一張凳子上,“我只是想彎腰拿花灑,重心突然不穩。”
“你吃了止痛『藥』,有點頭暈是正常的。”
江雨生拿起了花灑,打開了水:“你不方便,我來幫你拿着。”
顧元卓並未再客氣。
水氣氤氳的浴室裏盈滿了一股清新的青瓜香氣。水聲淅淅瀝瀝中,顧元卓沖洗着頭髮和身上的泡沫。
他洗得十分仔細,拿着澡巾,一點點地搓着死皮,不放過任何一處邊角。
覆蓋在他身軀上的白濛濛的泡沫被逐漸衝去,『露』出曬成金『色』的肌膚,水膜覆蓋其上,彷彿塗抹了一層油脂。
那些水花沿着曲線蜿蜒而下,猶如溪流匯成江河。它們漫過圓滑的礁石,順着陡峭的山壁墜落,滋潤了茂密的植被,沖刷着堅硬的岩石,以神工鬼斧雕琢着孤峯和溝壑,展示出自然的壯麗美景。
作者有話要說:顧總:瞧瞧我的胸肌!瞧瞧我的腹肌!瞧瞧我的肱二頭肌!瞧瞧咱的『臀』大肌!瞧瞧老子的獨秀峯——
江總:信不信我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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