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第一支隊伍

作者:未知
“你是誰?”宇哥冷冷地看着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怒喝道。 “你們是哪一支隊伍?”面對宇哥的問題,這個黑衣人說話了,但卻不是回答,而是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 “我問你是誰?”宇哥雙目圓睜,又重複了一次。 “哪一支隊伍?”黑衣人也重複道。 宇哥怒了,以爲這個黑衣人在耍着他玩,就準備上去痛罵幾句的時候,被紅背心男人攔了下來。 宇哥不解地看着紅背心男人,但紅背心男人並沒有打算給他解釋,而是朝着那個黑衣人說道:“我不清楚你說的什麼隊伍,我只知道我們是東院的,不知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哦,那就是第一支隊伍了。”黑衣人終於也不再重複了,只是沉默了一下,然後才緩緩道。 “嗯?你在說什麼?什麼第一支隊伍?”紅背心男人明顯不太明白這個黑衣人的意思。 可是那個黑衣人不說話了,他又一次陷入到了沉默當中,斗篷帽子微微向上擡了一下,裏面是模糊的漆黑。 “說話……”紅背心男人脾氣也有點按捺不住了,正要發怒的時候,突然話語聲戛然而止。 話音停得很突兀,像是突然間被人掐住了脖子而發不出聲音了。 一旁的宇哥很疑惑,他想轉過頭看看那紅背心男人是什麼情況,但他正這麼做的時候,身體卻並沒有動。 這什麼情況? 宇哥被自己身體的異狀驚了一下子,明明還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但就是不能夠移動,連轉頭這一小小的動作都做不到。 慌亂使得宇哥也無暇顧及紅背心男人那邊的情況,他拼命地想要移動自己的身體,拼命地想要移動,但是他並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的結果,該不能動還是不能動。 相同的情況也出現在了紅背心男人那裏,整個人像是被施加了定身術,不能移動,不能說話。 而就在兩人各自掙扎着想要擺脫自己現有的境況時,他們沒有注意到,在他們的肩膀上正各自放着一隻手…… 漆黑的天空吊着一輪彎彎的月亮,朦朦朧朧的,像是遮住了一層薄薄的紗。柔和的光撒了下來,可是在降臨到這個院子的時候,又隱沒在了其中的黑暗裏,像是被吞噬掉了一般。 在透不進光的院子裏卻又不是一帆風順的,不知何時起的風還在颳着,卷得枯樹的枝幹搖得晃盪。 涼涼的,打到人的身上更是忍不住地寒冷。 “瑪德,這個風真冷,怎麼這麼冷?”裹緊了胸前的被褥,抱着被褥的搬運者嘴裏是忍不住的抱怨。 “是挺冷的,感覺骨頭都要被凍住了。”像是迴應着前面人的話,後面那個同樣抱着被褥身材矮小的人也隨聲附和道。 “這鬼地方,降溫也降得這麼邪門,白天熱得像狗,晚上凍得像雞,真特麼草蛋。”像是爲了抒心中的悶氣,前面人一邊藉着柔弱的月光踩着土路,一邊開始罵罵咧咧道。 “唉,別說了,說這麼多也沒用,還是趕緊回去比較好,早回去早沒事,咱們也不用在這挨凍。”後面人並沒有那麼大的火氣,只是無奈嘆了口氣,緩緩道。 “這倒也是,你看看周圍,除了王哥待的那屋有光之外,其他地方都沒有燈了,估計咱們是最後一組了,是得快點了。”前面人掃了一眼其他地方,點點頭道。 “嗯。”後面人也沒說什麼,只是應了一聲。 風又變大了,感受到這更深一層的涼意,兩人也不再囉嗦什麼,直接提高了腳下的步速,飛快地往院中唯一有亮光的地方行進。 越走越遠,他們距離出來的地方也有了一段距離了,也是在這個時候,在他們之前位置的對面,也就是院中的西邊突然起了變化。 漆黑的三間房子中間忽地亮了一個點,像是中間的房子裏燃起了一根蠟燭,羸弱得快要熄滅。 漸漸地,這個亮點開始了它的變化,變得越來越亮。 在亮到一個臨界點的時候,它忽地又暗了下去,幾乎又回到了它之前最暗淡的時候,然後停住。 停了一會兒,亮度又如剛纔那般慢慢回升,就如剛剛發生的那樣,回到了同樣的臨界點。 同樣的事情又發生了。 就在這個飄忽不定的光來來回回重複了好幾次之後,它再次來到了那個光亮的臨界點,只是這一次它沒有變暗,而是朝着更亮的方向發展着,直至最後完全照亮了整個屋子。 中間的屋子亮了,亮得很突兀,突兀中又帶了一絲詭異。 這個時候,那裏面已經沒有一個人了,安靜地像是沒有人來過。 “小光,小宇,你們兩個幹什麼去了,怎麼纔回來了?” 望着站在門口,各自抱着一牀被褥的兩人,王河不由得眉頭一皺,質詢起來。 “我們?”被叫做小光的人穿着一身紅色的背心,臉色古怪地看了一眼王河,語速緩慢道:“在找東西啊!” “找東西?在哪找的?剛剛我聽烈他們說你們西邊房子那裏早就已經沒有燈了,你們去哪了?”王河狐疑地盯着眼前的兩人,繼續詢問了下去。 “是嗎?”另外一個叫小宇的人臉上露出了僵硬的笑容。 “你笑什麼?”望着小宇這無端產生的笑,王河心中突然衍生出了一絲絲不安,並且在逐漸放大。 這一次,沒有人對王河的問題作出回答,只是一直站在門外的兩人開始擅自朝着屋內走了進來,步履緩慢而又僵直,根本不似常人的走路方式。 王河沒有再繼續說話了,他站了起來,冷冷地望着從外面走進來的兩人,手中墨綠色的光暈在忽明忽暗地閃爍着,像是在吐露着危險的氣息以示警告。 客廳內的其他人同樣也停下了手中的活動,目光也都望着小宇與小光,只是那種眼神並不是在看自己的同伴,而是在看着敵人。 但小光與小宇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室內衆人那一觸即發的反應,他們還在繼續往前面走着。 啪嗒!啪嗒!啪嗒! 他們來到了屋子裏,依舊抱着手中的被褥,往前面走了三步,然後突然停了下來。 隨着兩人步伐的停滯,衆人的心也跟着提了一下。 然而,衆人想象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在王河,衆人的視野裏,事情往另外一個方向開始發展,停住腳步的兩人臉上突然多了一道裂紋,裂紋的跨度很大,幾乎將整張臉分爲了兩個部分,但奇怪的是,裏面竟然沒有血流出來。 當這條縱貫臉龐的裂紋出現之後,他們的臉開始像乾裂的泥土一般開始向下脫落,一塊一塊地掉下來,然後摔碎到地上。沒有東西會是例外,頭,脖子,衣服,身體全都按照從上到下的順序碎開,像是決堤的堤壩轟然倒塌下來。 被褥失去了懷抱,掉落在地上,跟着下來的還有殘餘的肢體土塊,失落地掉在被褥裏,成爲了沒有摔碎的幸運兒。 到最後,隨着一聲叮零零的金屬物體落地的響動,一切都歸於了平靜。 事情發生地如此突如其來,完全沒有給予衆人以反應的時間,他們只能看着,看着這些發生在眼前,然後才緩緩回過神來。 剛剛……發生了什麼? 疑問自然而然地從心裏延了起來,跟在左右的還有一絲絲憐憫與悲涼,即便大家只是合作的關係,但是最基礎的感情還是會有的。 狐死兔悲?還是悲憤,又或者是心裏更深層次的恐懼? “第一支隊伍,還有七人。” 就在衆人的情緒還沒有升騰到最爲濃烈的時候,一道冰冷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出現在了整間客廳當中。 聲音是從南邊的窗戶傳過來的,衆人的目光也由之被吸引了過去。 漆黑的巫師法袍裹夾着不辨體型的身體,一個被精緻面具覆着半張臉龐的俊美男子斜倚着窗沿,嘴角抿着帶着冰冷的氣息,影響着他的眼神也是冷冷的。 他身後的窗戶不知何時被打開了,微涼的晚風撫着涼意鑽進了房中。 “你是誰?”王河初見到這個男子,心裏莫名地一驚,說話的時候氣勢都弱了幾分。 “我?”這個問題使得那個俊美男子神情恍惚了一下,然後帶着幾分無奈緩緩道:“一個斷送你們所有人的人。”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王河自然也是被眼前這個男子的囂張激得怒氣上揚,他很想去反駁眼前這個男人,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當他的眼睛在接觸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到口的話卻生生又吞了回去。 “啊——” 突然間,王河身後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他趕忙回過頭,卻看到一羣人紛紛後退着,空出來一大片空間,而中間是一個同樣穿着巫師法袍的男人,只不過他身上的顏色是綠色。 剛剛引發聲響的是源自這個綠袍男人的手,上面正掐着一個身材矮小的老生的脖子。 這個老生此時臉上是一臉的漲紅,明顯是被掐得無法呼吸,但是奇怪的是,他的雙手擡擡放放的,就是沒有伸到脖子那裏,雙腳也僵直地沒有動,除了眼神裏是不可壓抑的驚恐外,其他的表現都不像是在垂死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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