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這麼獨特!找到了真正的救命恩人!

作者:奉五
來的正是杜爺同父異母的二姐,杜姣姣。

  杜姣姣今年36歲,可看上去,竟然和二十多歲的大姑娘差不多。

  她穿着一件時髦的蕾絲邊連衣裙,燙着金黃色的大卷發,腳上穿着一雙淺黑色的高跟鞋,走起路來,“咯噔,咯噔”的,有氣勢極了。

  聞言,杜姣姣神色一正,“救命恩人?這是怎麼回事?”

  杜爺臉上神色淺淺,語調平靜的將那件事述說了一遍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平靜的樣子,好像那天晚上差點死掉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像杜爺這樣的人,早已看穿了生死。

  生死於他來說,不過一個輪迴而已。

  杜姣姣眯了眯眼睛,精緻的臉上全是怒氣,“這羣人真是太不安分了!你前腳剛出了滬城,他們後腳就把手伸到了京城!”

  杜爺捻着佛珠,“莫生氣,氣壞了身子無人替。”

  杜姣姣都被氣笑了,“你以爲我是爲了誰?我還不是爲了你!”

  她這個弟弟,雖然跟她不是一個母親,但他們之間的感情,比一般姐弟還要來的深。

  杜姣姣接着道:“查到是誰了嗎?”

  杜爺點點頭。

  杜嬌嬌緊接着道:“是誰?看我不去宰了他!”

  杜爺接着道:“不牢二姐動手,我已經解決了。”

  杜姣姣笑着道:“我就知道你是個笑面虎,表面說着不在乎,其實,比誰都記仇。”

  這個弟弟因爲童年經歷的比較多,走到今天也實在是不容易。

  一路走來,不知道流了多少鮮血。

  是真正的腳踩骸骨!

  杜爺一手拿着佛珠,一手扔出一把魚餌,“我不是聖人,他們觸犯了我的底線,我自然是要還給他們的。”

  杜姣姣接着道:“這麼說來,救你的那個小姑娘還挺厲害的,怎麼,現在還沒找到人?”’

  能救得了這個弟弟的,肯定身手不凡!

  眼下,杜姣姣也有些好奇那個小姑娘長什麼樣。

  杜爺搖搖頭,“當時天色已晚,線索又太少了.......”

  杜姣姣笑着道:“這個不急,只要有緣,你們肯定還會再見的。”

  杜爺沒接這個話。

  杜姣姣用胳膊肘撞了下杜爺,笑眯眯的道:“對了,你最近是不是好事將近啊?”

  “什麼好事?”杜爺有些疑惑。

  杜姣姣笑着道:“別裝了!我在滬城都聽說了,你是不是看上了一個小丫頭,還生出了要把她娶回來的心思?”

  “沒有。”杜爺直接否認。

  杜姣姣無語了,“跟你姐還裝呢?”

  “真的沒有。”

  杜姣姣皺了皺眉,“你老實告訴姐,這麼多年了,你心裏就沒有喜歡的人?”

  她這個弟弟今年也三十多了。

  平時身邊並不缺女人,還有兩房妾室。

  但他從來沒有對誰付出過真心。

  他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冰冷無情。

  杜爺搖搖頭,“我長這麼大,就不知道喜歡是什麼。”

  杜姣姣緊接着問道:“那愛呢?沒有喜歡過誰,那總愛過誰吧?”

  杜爺的嘴角扯起一次弧度,“愛?愛是什麼?能飽腹還是能解渴?”

  再說,世界上真的有愛這種東西嗎?

  他從不相信男女之間的愛情。

  也沒有愛過誰。

  甚至有些不理解,爲什麼有的人,能爲了所謂的愛情鬧得死去活來的。

  在杜爺看來,這是非常愚蠢的行爲。

  杜姣姣無語地搖搖頭,“和你這種不懂愛的人在一起真是太無趣了。”

  杜爺捻着佛珠,“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相,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

  他是永遠也不會爲誰而動心的。

  杜姣姣輕哼一聲,“人生長着呢!我就不信你以後都不會對哪家姑娘動心!”

  生而爲人,誰也無法逃過‘情愛’這兩個字。

  杜爺輕笑一聲,“我要是會動心的話,還會等到現在?”

  這些年來,他見過多少優秀的女人?

  杜姣姣白了他一眼,偏偏還無法反駁這句話。

  她這個弟弟見多識廣,生的又好,不知道迷得多少女人非他不嫁,其中甚至還有沙漠之國首領的女兒,可他,連看都不帶多看一眼的。

  甚至兩個妾室都不願意收。

  杜姣姣接着道:“三弟,我覺得你還是少看一點那些佛經吧,在這樣下去的話,你都可以去當和尚了。”

  杜爺嘆了口氣,“無塵大師說我六根不清淨,不肯收我爲徒。”

  “你居然真的想去做和尚!你瘋了吧!”杜姣姣瞪大眼睛,連帶着聲音都提高了好幾個分貝!

  杜爺笑了笑,頗有一副衆人皆醉我獨醒的意思。

  杜姣姣接着道:“五娘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可不能想不開!”

  她口中的五娘,便是杜爺的親生母親。

  他們的父親是個極其風流的人物,加上出生亂世,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女人。

  杜爺將佛珠換了個手,“二姐你多慮了。”

  無塵大師不收他,他也還有俗事未了,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出家的。

  杜姣姣注意到杜爺手上的佛珠,接着道:“這麼多年了,你一直都在用着這個佛珠,這個佛珠什麼材質的啊?質量這麼好!”

  “小葉紫檀。”杜爺回答。

  杜姣姣伸出手,“給我看看。”

  “不行。”杜爺拒絕。

  “爲什麼?”杜姣姣問道。

  一串佛珠而已,她爲什麼不能看?

  杜爺接着道:“這串佛珠已經有靈性了,這麼多年來,除了我以外,從沒有沾過任何人的手。二姐你要是喜歡的話,我讓人多送幾串佛珠給你挑選,唯獨這個不行。”

  杜姣姣道:“看看也不行嗎?”

  “不行。”杜爺道。

  其實,杜爺是個領地意識非常強的人,他的東西,哪怕別人多看一眼都是不行的,就算是親媽也不行。

  “切,小氣死了!”杜姣姣輕哼一聲,“不看就不看。”

  杜爺接着道:“二姐長途跋涉一定餓了吧?我知道一家非常不錯的酒樓,要不要去坐坐?”

  聽到喫的,杜姣姣來了精神,“好啊!”

  二人一同來到國色天香。

  這些年來,杜姣姣去過十幾個國家,見識過無數酒樓餐廳。

  但是像國色天香這樣的,卻還是第一次見。

  比起酒樓,它更像個藝術館!

  讓人震撼!

  杜姣姣感嘆道:“天哪!沒想到京城還有這樣的酒樓!”

  杜爺道:“我第一次來這兒的時候,也跟你一樣。”

  杜姣姣接着道:“對了,這兒的老闆是誰啊?”

  杜爺搖搖頭。

  他也很好奇這家店的老闆是誰,但是因爲保密工作做的比較好,他也沒查出來。

  杜姣姣笑着道:“還挺神祕。”

  走進雅間,杜姣姣又是一陣感嘆,拉着一個服務員問道:“小妹妹,你身上這件衣服可真好看,這是古裝嗎?在哪兒買的呀?”

  國色天香的服務員都是經過專業培訓的,“這位客人,我身上衣服叫齊襦漢服,是我們老闆直接跟工廠定製的。”

  這麼一說,杜姣姣對國色天香的老闆就更好奇了,“小妹妹,你們老闆是誰啊?”

  服務員搖搖頭,“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沒見過我們老闆。”

  看來,這國色天香的老闆還真不是簡單人。

  杜姣姣道:“你都沒見過你們老闆,那你們店現在誰負責啊?”

  服務員接着道:“我們店現在有經理在負責。”

  杜姣姣點點頭,“行,你把菜單給我吧。”

  服務員將菜單遞給杜姣姣。

  杜姣姣擡頭看向杜爺,“三弟,你要喫些什麼?”

  杜爺看了杜姣姣一眼,“我喫素。”

  杜姣姣無語地搖搖頭,“唸經,帶佛珠,喫素,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是和尚呢,真是無趣死了。我要這個大鵬展翅,還要這個金玉滿堂還有這個......”

  杜姣姣一口氣點了一大串的菜,還很貼心給杜爺加了三個素菜。

  “要來些飲料嗎?”服務員接着問道。

  杜姣姣想了下,然後道:“唉,我最近皮膚狀態不好,乾巴巴的,難受的很。再來個檸檬水吧。”

  其實這個年代的女性,很少有知道檸檬水有補水效果的,但是杜姣姣不一樣,杜姣姣是個摩登女郎,接受的是西方教育,知道的東西還真不少。

  “好的。”服務員點點頭。

  杜姣姣又看向杜爺,“你要喝什麼?”

  “西湖龍井就行。”杜爺語調淡淡。

  杜爺從不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連白水都很少喝,唯一飲料就是茶水。

  “無趣!”

  等菜上桌的時候,杜姣姣又是驚訝不已。

  天哪!

  這絕對是她喫過的最好喫酒樓。

  就連一杯檸檬水都這麼好喝,這麼獨特!

  倪煙在師傅師孃那邊呆了一下午,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的7點多了。

  今天是週六,按照慣例,倪煙得去上官家。

  週六週日是要去陪上官老太太的。

  在門口的垃圾桶裏,倪煙看到一大束鮮紅色的玫瑰花。

  大概有99朵。

  這肯定是哪個追求者送給上官芙蓉的。

  上官芙蓉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了,但是她保養的很好,底子本來就不錯,身邊根本不缺乏追求者。

  “倪煙姐姐!”

  倪煙剛進去,趙子君趙子晴兩姐妹就從裏面衝出來。

  上官芙蓉並不不在上官家,她也是週六日會回來一趟。

  她週六在上官家,週日會帶着孩子們去趙家,看看趙老太太。

  雖然已經離婚了,但趙老太太仍舊是兩個孩子的奶奶。

  趙子君和趙子晴很喜歡倪煙這個表姐。

  “子君子晴,”倪煙從包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糖果。

  糖果是小豬形狀的,非常可愛,讓人有些不忍心下口。

  “謝謝倪煙姐姐。”趙子君和趙子晴禮貌的道謝。

  倪煙摸了摸兩人的小腦袋,“去玩兒吧。”

  “去找妹妹玩兒嘍!”兩人往裏面跑去。

  “煙煙回來了。”上官曦從裏面走出來。

  “小曦姐。”倪煙伸手擁抱了下上官曦。

  上官曦和上官徐也是每週回來一次,平時都住在自己的房子裏。

  “煙煙,我們晚上喫餃子,你要喫什麼餡的?”上官芙蓉身穿圍裙,從廚房裏走出來,笑看倪煙。

  上官芙蓉現在的變化很大,從前的她十指不沾陽春水,現在的她連餃子都包了。

  那頭長髮也被剪成了齊耳的短髮,整個人顯得非常精神。

  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倪煙笑着道:“小姑回來了,我要喫純肉陷的!”倪煙喫餃子特別喜歡喫純豬肉餡的!當然,偶爾她也會喫其他餡的餃子。

  喫包子也是一樣。

  上官芙蓉點點頭,“好。”

  倪煙將揹包放在沙發上,“我來幫你們一起包餃子。”

  “我也去!”上官曦挽住倪煙的胳膊。

  兩人來到廚房,大家都在廚房裏包餃子,上官徐也在。

  上官徐雖然是個男人吧,但他包得一手非常漂亮的餃子。

  上官曦注意到,上官徐包的全是豬肉餡的餃子。

  他低着頭,非常認真,燈光在他身上鍍上一層很溫暖的神色。

  上官曦想,如果誰能嫁給她哥的話,以後肯定會非常幸福!

  上官老太太被衆人圍在中間,笑得非常開心。

  她是真的很開心。

  很開心上官家能有今天,能有這麼一羣懂事又可愛的孩子們。

  鄭玲玲非常生氣,越想越不甘心!

  憑什麼鄭老太太和鄭老爺子區別對待倪煙和鄭嫺靜!

  明明是鄭嫺靜比倪煙優秀。

  鄭嫺靜能成爲杜爺的救命恩人?

  倪煙能嗎?

  現在倪翠花和倪煙去上官家了,這兩個老不死的居然連樓都不下了!

  真以爲他們一家三口是死的嗎?

  鄭玲玲坐在沙發上,五官都扭曲成了一團。

  “哇嗚!”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後面跳過來,嚇了鄭玲玲一大跳!

  “瘋......”鄭玲玲剛想罵一句‘瘋婆子’,突然想到鄭老太太和鄭老爺子還在家,立馬將這句話吞嚥腹中,嘴角揚起一絲僵硬的笑,“素玉姑姑,您幹嘛呢?”

  “哈哈!你是鬼!你被我嚇到了!”鄭素玉開心地跳起來。

  鄭玲玲接着道:“素玉姑姑,您別鬧了,快回去休息吧。”

  “啊!不要!不要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鄭素玉突然變得驚恐起來,坐在地上,用腳踢打着前方,“走啊!鬼好可怕啊!姐姐快來救我!沒看見!不知道!”

  鄭玲玲看着鄭素玉,輕輕眯了眯眼睛。

  這個瘋婆子就知道胡言亂語!

  “姑姑,您沒事吧?我送您回去休息。”鄭玲玲伸手扶着鄭素玉。

  鄭素玉一把將鄭玲玲推倒在地,“你是鬼!你不是人!姐姐救我......”

  就在這是,鄭老太太從樓上跑下來,“素玉,素玉你沒事吧?”

  “姐姐!”鄭素玉往鄭老太太身邊跑去。

  鄭老太太眼眶一紅,“素玉,素玉你認識我了?”

  鄭素玉從前就不喜歡叫她嫂子,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鄭素玉就一直叫她嫂子。

  直至她和鄭鈞結婚,鄭素玉還是叫她姐姐。

  一直這麼叫了幾十年。

  鄭玲玲眼眸一緊。

  這個瘋婆子真的好了?

  “姐姐,有鬼要殺我!我好害怕!他們他們他們,他們都是鬼!”鄭素玉指了指空氣中根本不存在的人,嚇得緊緊的抱住鄭老太太。

  鄭老太太嘆了口氣,“素玉,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你不要害怕!”

  她還以爲鄭素玉這是好了......

  鄭素玉嚇得發抖。

  鄭老太太接着道:“素玉我帶你上樓休息好不好?”

  鄭素玉驚恐地點點頭。

  鄭玲玲道:“媽,我看素玉姑姑這些天的精神非常不好,剛好素玉姑姑的藥也喫完了,我去姜醫生那裏去看看,順便再拿點藥,”

  “行,”鄭老太太囑咐道:“現在天已經黑了,玲玲你讓司機路上小心點。”

  “好的。”鄭玲玲點點頭,“那我先回房收拾一下,讓孫武陪我一起去。”

  “嗯。”

  鄭玲玲回到房間。

  孫武正坐在牀上看電視。

  鄭玲玲接着道:“快起來,別看電視了。”

  “起來?”孫武擡頭看向鄭玲玲,“起來去哪?”

  鄭玲玲道:“去姜醫生那裏。”

  孫武沒有再多說些什麼,立即掀開被子起牀。

  夫妻二人坐車來到姜醫生的住處。

  見到鄭玲玲和孫武,姜醫生非常高興,忙着給兩人倒茶。

  鄭玲玲接過姜醫生手中茶壺,“您別忙活我來就行。”

  姜醫生接着道:“你們倆喫飯沒?如果沒喫飯的話,我去給你們做飯。”

  孫武道:“姜姨您別忙活,我們已經喫過了。”

  姜醫生點點頭,“那就好。”

  三人閒聊了一會兒,屋子裏滿是笑聲,氣氛溫馨的很。

  鄭玲玲道:“姜姨,最近素玉姑姑的藥喫完了,我是過來拿藥的。”

  姜醫生道:“我一會兒就去給你拿藥。”

  鄭玲玲放下茶杯,接着道:“姜姨,素玉姑姑的病最近越來越嚴重了,而且經常說一些奇怪的話,‘說什麼有人想害她,還說她什麼也沒看見,她什麼都不知道。’”

  聞言姜醫生的神色變了變。

  鄭玲玲接着道:“姜姨,我建議您開一些對症的藥,素玉姑姑一直這樣胡言亂語下去也不行,家裏來來往往的都是人,這樣不是讓人家笑話嗎?”

  姜醫生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說完鄭素玉的事,鄭玲玲又開始說鄭家的事。

  “姜姨,我算是看出來了,我媽從來都沒有把我當成她的女兒,這包養的永遠都比不上親生的。”想起那些不公平的事,鄭玲玲的眼眶都紅了。

  姜醫生拍了拍鄭玲玲的手,“我覺得你媽不是那種區別對待的人,肯定是你想多了。”

  鄭玲玲道:“怎麼能是我想多了呢?我媽她就是那樣的人!以前沒找到親生的還好一點,自從找到了親生的,他們就越來越過分了!”

  孫武在一旁附和的點頭,“嗯,確實是這樣的,我可以作證。我岳父岳母他們現在確實是不怎麼待見我們!”

  姜醫生的神色有些難看。

  當年她把鄭玲玲帶到鄭老太太身邊的時候,鄭老太太是怎麼答應自己的?

  她說她一定會好好照顧鄭玲玲的,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一般。

  這纔多少年?

  人心啊!

  真是經不起推敲。

  姜醫生擡頭看向鄭玲玲,“你那個侄女倪煙也會醫術。”

  鄭玲玲一愣,“您是怎麼知道的?”她都沒怎麼注意。

  姜醫生道:“上次我見她的時候,在她身上聞到了一股很淡的中藥味,而且,她身上還帶着鍼灸袋。”一個普通人帶鍼灸袋做什麼?

  語落,姜醫生接着道:“據我觀察,她的醫術還不錯。”

  鄭玲玲冷哼一聲,“沒想到這個鄉巴佬還有這樣的本事!”

  姜醫生看了鄭玲玲一眼,“玲玲,我早就告訴過你,永遠都不要小看任何人。”

  鄭玲玲默了默。

  姜醫生又問,“你爸媽最近身體怎麼樣?”

  “他們都很好。”鄭玲玲回答。

  姜醫生點點頭,“我上次囑咐過你的,不要再燉人蔘湯給你爸媽喝,你後來有再燉過嗎?”

  “沒有。”鄭玲玲搖搖頭,她一向都非常聽姜醫生的話。

  “那就好。”姜醫生鬆了口氣,接着道:“玲玲,有些事情你不要着急,你都當了你媽那麼多年的女兒,我相信她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語落,她接着的道:“剩下的事情有我。”

  “嗯。”有姜醫生這句話在,鄭玲玲一下子就找到了安全感。

  姜醫生接着道:“過幾天就是嫺靜的生日了,我查過了,你那個侄女倪煙和嫺靜是同一天生日,你可以張羅着,給她們大辦一場生日party,嫺靜現在是杜爺的救命恩人,她生日,杜爺不可能會坐視不理,到時候正好讓你媽看看,到底誰才最適合做鄭家的孫小姐!”

  聞言,鄭玲玲眼前一亮,“您說得對!”

  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鄭嫺靜生日,杜爺肯定會亮相的!

  同樣是兩個孫女的生日,一個無人問津。一個卻有全城的貴女和杜爺捧場,到時候場面一定很熱鬧!

  上官家。

  喫完飯後,上官老太太找到上官芙蓉,母女倆坐在沙發上聊天。

  “芙蓉,你明天帶着孩子去他們奶奶家看看去?”

  “嗯。”上官芙蓉點點頭,“明天過去。”

  上官老太太又道:“今天趙申來找你了?”

  “嗯。”

  “那你是什麼意思?”上官老太太接着問道。

  上官芙蓉道:“媽,我跟他是永遠也不可能的了。”

  這些天,她想了很多事情。

  她可以原諒趙申的所作所爲,因爲趙申無論如何都是孩子們的父親,但她永遠都不可能再和趙申在一起。

  這就如同覆水難收。

  上官老太太嘆了口氣,“芙蓉,難道你就不爲孩子們想想?他們還那麼小......”

  上官芙蓉道:“正因爲我在爲孩子們着想,所以我才每個星期都會帶孩子們回家看看,孩子們並不缺乏父愛。”

  “可孩子們一個星期才能見到一次,別人家的孩子,天天都可以看到父母。”上官老太太道。

  上官芙蓉道:“話不能這樣說。那農村的留守兒童一年才能見到父母一次,您覺得是一個星期長一點,還是一年長一點?”

  上官老太太被噎了下,“你想好了就行。明天去他們奶奶那兒,記得多帶點東西,我聽說趙老太太最近身子骨不太好。”

  兒女自有兒女福。

  罷了!

  她也不管了。

  上官芙蓉點點頭,“嗯,我知道的。”

  第二日一早,上官芙蓉拎着營養品帶着孩子們去趙家。

  趙老太太最近感染了風寒,一直髮燒。

  上官芙蓉帶着孩子們去的時候,趙老太太正躺在牀上打點滴。

  “奶奶,奶奶!”孩子們立即圍上去。

  看到孩子們,趙老太太臉上全是笑容,“子君子晴。”

  “阿姨,您沒事吧?”上官芙蓉走上前。

  趙老太太笑着道:“芙蓉,你也來了。我沒事,就是有點感冒。”

  上官芙蓉替上官老太太掖了掖被子,“您要注意身體。”

  趙老太太點點頭,“嗯,我知道的。”

  就在這時,趙申從外面走進來,“芙蓉,你來了。”

  上官芙蓉點點頭。

  孩子們看到趙申也非常開心,“爸爸!”

  雖然趙子晴和趙子君兩兄妹都已經很大了,但趙申還是一手抱起了一個孩子,“子君子晴,有沒有想爸爸啊?”

  “想!”趙子君趙子晴點點頭。

  上官芙蓉看着這一幕,嘴角露出笑容。

  其實分開一段時間也挺好的。

  以前的趙申和孩子們之間哪有那麼親熱。

  因爲趙老太太身體不好,所以上官芙蓉決定留下一個孩子在趙家陪她,畢竟做人不能太自私,經歷過林芳那件事,這一次,相信趙家再也不會出現那件事了,而她也會每個星期過來一次。

  “你們倆誰願意留下來陪奶奶啊?”上官芙蓉蹲在兩個孩子面前,問道。

  “我。”趙子君站出來,“媽,我要留下來陪奶奶。”

  “好,”上官芙蓉點點頭,摸了摸趙子君的小腦袋,“那你要聽奶奶的話知道嗎?媽媽每個星期會回來看你們一次的。”

  “嗯,我知道的媽媽。”趙子君懂事地點點頭。

  病牀上趙老太太感動的淚流滿面。

  晚上,趙申牽着趙子君送上官芙蓉和趙子晴離開,“芙蓉,謝謝你。”

  上官芙蓉道:“不用謝我,子君本來就不是我一個人孩子。不夠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這次再重蹈覆轍的話,你們以後就再也別想看到孩子了!”

  她會帶着孩子走的遠遠的。

  “絕對不會了!你放心!”趙申保證。

  上官芙蓉接着道:“那就記住你的話,行了,不用送了,你快回去吧。子晴,跟爸爸和哥哥再見。”

  趙子晴不捨地揮揮手,“爸爸再見,哥哥再見。”

  趙申張了張嘴,“芙、芙蓉,我們真的沒可能了嗎?”

  他的眼底滿是哀求。

  “沒可能了。”上官芙蓉道:“趙申,祝你早日覓得良人。”

  說完,上官芙蓉就帶着孩子轉身離開了。

  趙申看着母女兩人離開的背影,心彷彿被人狠狠的撕碎了一般。

  真的是太痛了。

  他們本來是幸福的一家四口,現在卻分道揚鑣。

  德明軒。

  王澤漆滿頭大汗的朝杜爺的書房裏跑去,“杜爺!杜爺!”

  杜爺放下佛經,“怎麼了?”

  王澤漆激動的道:“杜爺是她!真的是她!”

  杜爺微微皺眉,“什麼是她?說清楚點。”

  王澤漆根本淡定不下來。

  畢竟杜爺的救命恩人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沒想到鄭嫺靜還真是假冒的!

  還是杜爺聰明!

  王澤漆重新組織語言,“杜爺,那天晚上出手幫我們的人真的是倪煙!就是她!”

  杜爺並沒有表現出很驚訝的表情。

  畢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要不然,他不會讓王澤漆去查倪煙。

  王澤漆接着道:“杜爺,需要我去把那條項鍊給倪煙送過去嗎?”

  “不用。”杜爺道:“那條項鍊已經送過別人了,再拿給倪煙,顯得我們太沒誠意,把我那個夜明珠拿上。”

  夜明珠!

  那顆夜明珠可是北宋時期的!

  王澤漆安安咋舌,看來杜爺這次真是下血本了。

  想要見到倪煙很簡單,去國色天香就行了。

  倪煙可是國色天香的常客。

  最近天越來越暖了,倪煙連大衣都不穿了。

  今兒,她身穿一見淺藍色旗袍,頭髮均勻的披散在腦後,左耳側,夾着一個淡藍色的水晶邊夾,綴着細細的流蘇,走起路來,流蘇跟着一顫一顫的,像極了波光粼粼的水面。

  惹眼極了。

  就像從民國時期的畫卷中走出來的一樣。

  杜爺一進門,就看到了正在與顧蘭芝攀談的倪煙。

  離得太遠,加上店裏人來人往,杜爺有些聽不清楚她們的談話內容。

  “杜爺,我們要過去嗎?”王澤漆問道。

  杜爺點點頭。

  二人一同走過去,“倪小姐,打擾一下。”

  杜爺淡淡開口。

  倪煙微微回眸,便見了那個如同教書先生打扮的男子,還有站在他身邊的王澤漆。

  倪煙在師傅師孃家見過王澤漆的照片,一眼就認出了王澤漆。

  難不成,這個男人,就是上次她在巷子裏救的那個男人?

  不對——

  倪煙突然反應過來,他們是怎麼知道自己姓倪的?

  “嗯?你在叫我?”

  “嗯。”杜爺點點頭,“倪小姐能否借一步說話?”

  倪煙看了看王澤漆,又看了看杜爺,然後點點頭,“可以。”

  三人一同來到樓上雅間。

  杜爺拿出那支白色的水晶髮夾,“倪小姐可認識這個?”

  倪煙定睛一看,“這個不是我的邊夾嗎?”

  她的邊夾之前丟失了一支,她也沒注意,沒想到會被這個男人撿去。

  “怎麼證明這個是你的?”杜爺本就多疑。

  倪煙微微一笑,將頭上的藍色水晶邊夾取下來,一縷青絲至耳畔滑落,垂到桌旁,如水染潑墨一般。

  “你看,這兩個是一對,就是顏色不一樣而已。”

  倪煙有很多個這種邊夾,因爲是拿來配旗袍的,所以每種顏色的都有,而且她的邊夾都是自己手工製作的,兩兩爲一對。

  “那天晚上的那個人是你?”杜爺道。

  倪煙就知道他是爲這個事來的,“是我,沒想到你們居然還能找到我。”畢竟是個沒有監控的年代,加上當時天已經黑了,她又沒留下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倪煙是真的沒想到,他們居然還能找到她。

  有點意外。

  看來,王澤漆這個老闆的勢力不小。

  杜爺接着道:“我能冒昧的問一句,當天晚上,你爲什麼要救我?又是從哪裏知道我有危險的?”

  倪煙那天晚上,很明顯是有備而來。

  杜爺一連問了兩個問題,兩個問題倪煙都有些不好回答。

  總不能說她是重生的吧?

  因爲提前不知道杜爺會找來,所以倪煙也沒有提前準備。

  她原本是想做個默默無聞的無名英雄的。

  沒想到,這杜爺還有兩把刷子,這都能找到。

  片刻,倪煙擡眸看向王澤漆。

  杜爺立即會意,“澤漆,你先出去一下。”

  “好的。”王澤漆點點頭。

  “現在可以說了吧?”杜爺道。

  倪煙接着道:“說實話,當天晚上我並不知道你也有危險,我是去救我師兄的,順便救了你而已。”

  順便救了他?

  向來高高在上的杜爺,第一次聽到這樣詞彙。

  杜爺走到哪裏不被被人擁護着?可現在,他的命居然是別人順便救來的......

  這種感覺,還挺......

  “你師兄是王澤漆?”杜爺問道。

  “嗯,不過我師兄並不知道我的存在。”倪煙點點頭,“我是王老剛收的徒弟,現在在他身邊學習醫術。”

  杜爺知道王澤漆的父親是醫生,他慢條斯理的捻着佛珠,“那你是怎麼知道,你師兄有危險的?”

  倪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會算卦!我早就算到,我師兄那天晚上會有一場生死劫,所以便早早的等在那裏,反正救一個是救,救兩個也是救,所以我就連你一起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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