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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幫幫!幫總行了吧!小皇帝朝他吼着,趕緊讓我下來!
尉遲驕陽從善如流,鬆開了手。
小皇帝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跳起來,快步走出了帳篷。
居少庸默然的將這一切看在眼裏,見小皇帝離開帳篷,他也跟了上去。
邊塞的秋,huáng土藍天,枯木成林,別有一番蕭索的景緻。
小皇帝一步步走向人跡較少的地方,等周遭沒什麼人的時候,他方轉過身,道,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吧。
居少庸眼底閃過一絲不甘,卻又很快平復下來,直直地朝小皇帝跪了下來。
你你這是gān什麼?
請陛下救救我的主子
小皇帝睜大了眼睛,你是說,軒轅不讓?
正是。
他怎麼了?
居少庸擡起頭,目光極爲傷感,王受了傷,中了活屍的毒。
他中了毒,你們應該去找大夫呀,至不濟,你也該跟尉遲驕陽說,讓他把軍中的大夫借給你。
居少庸緩慢地搖了搖頭,脣邊泛着苦澀的笑,沒有用的,這種毒,只有下毒之人才有配方,有了配方纔能配製解藥。
小皇帝冷着臉道,你難道是懷疑朕給軒轅不讓下了毒?
陛下明知故問居少庸定定地看着小皇帝,那日,在下與葉相國以及陛下的兩個侍衛都中了活屍的毒,但爲何現在我們都平安無事?
那是因爲
不等小皇帝說完,居少庸便直言道,因爲陛下有辦法解毒。
話雖是這麼說
在下明白,從前我主僕二人對陛下做過很多不堪之事,事成之後,不管陛下開什麼樣的條件,我都答應,絕無二話。居少庸他嘆口氣道,只求你能救救王
小皇帝問道,你先告訴我,他的傷勢如何,嚴不嚴重?
嚴重。
怎樣個嚴重法?
居少庸回憶了一下,道,那日王遭到活屍伏擊,身邊只有一千近衛,儘管最後解決了活屍,卻也受了不小的傷。比之那時葉相國所受之傷,雖不及,亦不遠矣。
小皇帝困擾道,那恕朕,沒辦法救他。
居少庸一聽,急了,一下子跳了起來,用力地抓住小皇帝的肩膀,都說慕帝宅心仁厚!爲什麼你要見死不救!
不是我願意見死不救,若是他傷得不重,那毒倒還有辦法可解,可是你說他都嚴重得能跟葉傾歡有一拼了小皇帝死死咬着下脣,真不是他不願救人,軒轅不讓要是死了,他耗了那麼多國力支持的軍隊就沒有繼續深入輿國的理由了。
輿國易主,對小皇帝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
居少庸中毒之時正陷入昏迷,他自然不清楚小皇帝做了些什麼,若他知道那些毒是通過接吻吸入小皇帝體內的話,看他還敢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而中毒較深的,如葉傾歡那般,就連以口吸附都沒有用,只能jiāo歡。
聽他這麼說,軒轅不讓的毒那麼嚴重,豈不是隻能
不行!小皇帝咬緊牙關,他絕對不要和軒轅不讓發生那種關係!
居少庸並不清楚其中內qíng,他只以爲是小皇帝對軒轅不讓心懷怨恨,不肯相助,急迫道,你當時也救過我,一命換一命,你只要你答應救王,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不是小皇帝無奈地皺着眉,他正要解釋下去,就見居少庸四下看了看,就要往一塊巨石上撞,你gān嘛?!
小皇帝忙跑過去從背後抱住居少庸的腰,男人的力道實在太大,拖着他走了好幾步才停下,只聽居少庸的聲音滿是絕望,王霸業未成,他不能死在這個時候
小皇帝咬咬牙,狠狠道,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去救軒轅不讓的!
那你到底要什麼?
我小皇帝苦着臉,你可以找別的方法,不一定只有我能解啊
能試的,都試過了,王中毒月餘,現在已經昏迷十天了。
居少庸慢慢拉開小皇帝抱在他腰上的手,緩緩轉過身來,認真地看向小皇帝,不管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要救王,請陛下你成全
小皇帝也擡頭看着他,那又有誰,來成全我呢?
105、答應
居少庸微微睜大了眼睛,看着面前柔弱又不失果敢剛毅的少年,小皇帝在軍中待了這些天以來,彷彿又蛻變了一層,多了幾分令人難以描摹的特質。他眉宇間不再是嬌弱甜美,糅雜了驕氣與英氣,更有種介於男孩與男人之間的模糊,想到他在演武場上的表現,又見過他尉遲驕陽懷中嗔怒掙扎的模樣,頓時心裏有股說不出的煩悶和躁動。他艱難地動了動脣,盯着小皇帝烏黑的眼眸問道,什麼成全?一絲苦澀自小皇帝的眼底閃動,少年只是搖頭,居將軍,你真的太自私了。什麼?小皇帝微微扯動嘴角,你可想過,解毒,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居少庸有些不確切地說,不管怎樣的代價,我都會承受不是你要承受的代價,而是朕。小皇帝無奈地看着他,你願意怎麼承受就怎麼承受,但是不要扯上我。這個代價是你付不起的,所以你不要再隨便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甚至以xing命威脅朕了。那嚴肅而決絕的表qíng,沒有半分假。簡單,直白,如一盆冷水自頭頂澆灌下來。是啊他並不清楚那個毒到底是怎麼解的,不明白這其中小皇帝付出了怎樣的代價,而他的懇求,在小皇帝眼裏,全是赤|luǒluǒ的威脅。可是王也罷,若那毒真的那麼好解,小皇帝縱使猶豫,也會答應下來,畢竟那少年並非不近人qíng,身爲帝王,他已經能掌握如何處理盟友與敵人的關係了。居少庸握緊了拳,高大的身軀有點輕微顫抖,在下明白了,是我的請求太過無禮,陛下見諒。你你也別太灰心了。小皇帝想了想,道,你方纔說,軒轅不讓中毒已經一個多月了,可是他是十天前才昏迷的,不是麼?見居少庸點了點頭,小皇帝又道,若是這樣的話,可能並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小皇帝在心裏嘆口氣,他是真的不想再接觸軒轅不讓了,那人的láng子野心,和他留給自己的殘破又可怕的記憶,就算是現在,偶爾也會在噩夢中驚醒,更別說直接去面對他了。要不是思前想後覺得居少庸的形容有些誇大,小皇帝根本不想爲對方解毒,別說是跟一個自己又懼又憎的人jiāo歡,連接吻他都會覺得毛骨悚然。而居少庸那一昧只曉得忠誠護主的,又怎能明白小皇帝的天人jiāo戰?果然,他見事qíng尚有轉圜的餘地,眼睛蹭地一下就亮了,要不是礙於身份,他早就想再一次扳住小皇帝的肩膀,好好問問他。眼下他只能問一句爲什麼,然後耐着xing子聽小皇帝說明。小皇帝錯開他灼熱的視線,道,軒轅不讓昏迷,是因爲毒發了,而不是中毒太深。相反,這毒素能被他壓制一個多月,到現在才發作,可見他攝入的毒並不多,若是朕的話,有法可解。那麼陛下他也是朕的盟友,朕如何能見死不救?小皇帝忽然擡眼,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裏多了幾道紅色的血絲,我只是擔心,這毒一解,就沒完沒了了。居少庸一愣,陛下何出此言?小皇帝微微一哂,你明知道軒轅不讓對我有怎樣的執着當初朕在你手中逃出輿國,他就絲毫不顧及你是他心腹手下,將你重罰;在聽說了朕尚活着,甚至還好好地回了皇都的時候,又派你四處查探朕的消息,最後在朔國又吩咐你將朕帶至他身邊;如今他縱然昏迷,驕傲如你,又如何能放□段在見到尉遲驕陽的第一面就對他下跪?恐怕,這還是軒轅不讓的算計吧居少庸看着小皇帝,鬆了些許的拳又握緊了幾分。小皇帝自嘲地笑了笑,總結道,他這一步步,隔着山長水遠,還是將我算計了進去,根本逃脫不出他的手掌心。你居少庸想安慰他,也不知該從何安慰起,盯着小皇帝漸漸染上悲傷的臉,他鬼使神差地就開口道,我向你保證,只是解毒,我定不會讓你受傷分毫。你不懂的,軒轅不讓真正要的是什麼小皇帝有些勞累地動了動脖子,綻開一抹無奈的笑,更何況,碧霄還在他手裏呢。王的手段,確實很可怕王想要做的事,沒有做不到的,想要得到的人,也從未失過手。居少庸以前不明白,這樣明麗的少年有的是,何必非要是慕容予繁如今,他或許,有那麼一點,明白了。這少年太通透,縱然是銅牆鐵壁的心,也會在不知不覺中被他窺入內心最柔軟脆弱的地方,甚至一個不小心,便就此,萬劫不復。居少庸又重複了一遍,我定護你周全。居將軍,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你不覺得這話太矯qíng?小皇帝有些不耐道,你爲了軒轅不讓都肯犧牲自己的xing命,他一聲令下,你那信誓旦旦的擔保還有幾成效力?我,定護你周全。這一次,居少庸將話說得極其嚴肅,神qíng認真得讓人接不下去了。小皇帝只好微微頷首,算了,反正也是要去試試看,那毒能解,便幫他解了。至於他會不會在解毒之後對朕做出點什麼事,我也不指望你,我自己跟他周旋就好。說罷,小皇帝轉身離去。他也算是給居少庸一個承諾了,就不必再去看那人的臉色,他心裏還是很牴觸爲軒轅不讓這件事,小皇帝心想,他得先從這種厭惡中緩過勁兒來。於是這緩着緩着,就緩到了尉遲驕陽的帳篷裏。小皇帝將一切原原本本都跟對方說了,只見尉遲驕陽的臉色越來越黑,他心道不好,可沒等他逃離,便被男子攫住了雙脣,脣舌糾纏,目眩神迷。唔嗯小皇帝被那霸道的吻給弄得全身癱軟,雙手下意識地抵在對方胸前,卻根本推不開他。急躁,熱切,不安統統都通過這個吻,傳遞給了小皇帝。小皇帝從不知道,原來這人看上去五大三粗又殺伐決斷的,竟也會有如此qíng緒。等等尉遲驕陽一直喜歡的,不是原來那個慕容予繁麼,怎麼這些天兒自己竟因他種種流氓的表現,就不自覺地代入了葉傾歡對自己的那種喜歡?或許是這人聽了自己打算犧牲一點,去幫軒轅不讓解毒而不快?因爲他正用着的是他原來青梅竹馬的身體?小皇帝思緒混亂,東想西想,平日裏轉得極快的腦子此時如淤泥堵塞般,越想越不明白。脣上一痛,方將他從無盡的思緒中拉出來,尉遲驕陽意猶未盡地舔了舔那雙被自己蹂躪得微腫的脣,不滿道,你不專心。沉重的喘息在靠得極近的兩人中散開,尉遲驕陽又要吻下去時,便被小皇帝用手捂住了嘴巴。小皇帝有些不自在地對上那雙飽含qíng|yù的雙眼,硬着頭皮道,那個朕朕不是他你,你想清楚了尉遲驕陽拿開小皇帝弱jī似的手,舒了口熱氣,我知道。知道你還忽然腰間被某個硬物抵着,小皇帝更是驚得大氣不敢出。你要聽我說多少次,我知道你不是他,我現在想要的,也不是他尉遲驕陽低笑着,隔着單薄的衣料將手繞過小皇帝背後,捏了捏豐滿挺翹的臀部,方纔你離開時答應過什麼的?幫我滅火,嗯?那一聲尾音上挑,說不出的xing感qíng|色。小皇帝聽得差點連腿都軟了,雙手緊緊扒着對方鎧甲上的硬片,我答應幫你是用手幫的輪不到你來講條件,要用手,還是用嘴,本將軍說了算。你!小皇帝用力地瞪了他一眼。烏黑的眸子裏染上一層淡淡的水汽,靈動而蘊含了豐富的qíng緒,羞恥、氣結、無奈種種qíng緒讓那記眼神將尉遲驕陽心底的火燒得更旺了。尉遲驕陽將人往帳內的軟榻上一扔,整個人覆了上去。等等喂根本不聽小皇帝出言抵抗,甚至連小皇帝的拳打腳踢都一一格擋下來,尉遲驕陽急躁地用膝蓋頂開了少年的雙腿,雙手將礙事的衣服盡數褪去。別撕我衣服!唔唔堵住那張吵吵嚷嚷的嘴,尉遲驕陽感受着手下光滑吸手的皮膚,心跳也越來越劇烈。反正軍中無要務,比武也告一段落了,有的是時間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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