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聯絡感情 2

作者:河南老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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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黨政一把手的不合,齊天翔早就看在眼裏,而且很是超脫,省紀委的工作接受的是省委的領導,案件調查和審理是省紀委的分內工作,不需要請示省政府,也不需要過多地與省長商量。[燃^文^書庫]【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省深化改革領導小組在趙浩南和鄭明調走後,陳能亮來後以不適合經濟形勢發展要求爲由,建議改爲純政府部門的‘深化改革與創新領導小組’,由他親自擔任組長,齊天翔也自然退出了這個小組,就與省政府這邊更加沒有了交集,也就更加專心專注於紀檢監察工作制度化建設領域,進行了一些部門和領域的試點,大多不涉及很廣泛的領域,也與陳能亮沒有太多的交流。

  陳能亮的作法,齊天翔也是有看法的,但礙於各自的工作和分工不同,齊天翔並不願過多議論,甚至對於陳能亮本人,齊天翔也是敬而遠之,這除了規避黨政一把手的矛盾,不願攪入其中之外,對陳能亮本人的爲人和行爲風格,也是有些看法的。在齊天翔看來,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特別是受到過西方民主意識薰陶的高級知識分子,一個領域的專家和權威,應該是一個謙遜、儒雅、溫婉的謙謙君子,起碼應該是一個平易近人、和藹可親的學長或師長,怎麼也不該是一個剛愎自用、武斷自負、冷漠自信的學霸或門閥。幾次的接觸,齊天翔對陳能亮的印象很是不好,儘管也看出陳能亮有拉攏自己的意圖,但還是盡力迴避着與他的過分接觸,甚至連走動都儘可能地減少,以避免進入無謂的山頭或圈子之中。

  剛纔齊天翔隱隱約約地想到的人,其實就是陳能亮,因爲他很清楚陳能亮和雷翔東的關係,當年雷翔東在人行做辦公室副主任時,陳能亮先是金融研究所所長,後來升任副行長,由同事變爲上級。雷翔東到河海組建股份制銀行分行時,得到過時任某大行行長陳能亮的幫助,後來陳能亮又調來河海做省長,雷翔東的銀行在金融服務方面提供了很多實實在在的幫助。幾番交集,沒有關係也成爲了知己,何況還有同事的那一段過往呢?但陳能亮這麼急切地拉攏和介紹親信給他,還是讓齊天翔感到意外。

  齊天翔腦子裏過電影一樣,急速地想着,臉上的神情卻沒有任何的變化,依舊是溫文爾雅地微笑,望向每個人的眼神,都充滿友善,絲毫沒有因思緒的變化,影響到自己的情緒。

  短暫的混亂之後,座次很快就排好了,陳能亮坐在主陪位置,齊天翔在主賓位置,副賓位置空了出來,蔣飛銘坐在了陳能亮空了的副賓旁邊,而劉明明卻坐在了齊天翔的旁邊,雷翔東和他的辦公室主任,以及培訓中心經理,坐在了對面。

  齊天翔奇怪地看着陳能亮旁邊空出來的位置,與對面的雷翔東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雷翔東知趣地回報了他一個神祕的微笑,齊天翔知道一定有什麼用意,就不再疑惑,耐心地等待着酒宴的開始。

  “諸神就位,咱們就開始吧!”陳能亮微笑着望着齊天翔,徵求着他的意見,隨即對雷翔東問道:“到了你的一畝三分地,請我們喝什麼酒啊!不至於拿一些地產酒糊弄我們吧!”

  “哪能啊,陳省長是請都請不來的貴客,齊書記又是新官上任,怎麼也得是名酒珍饈招待啊!”雷翔東笑着說着,示意一旁站立的服務員倒酒,望着齊天翔說道:“我今天的傾囊而盡,好茶齊書記不領情,這十年陳的好酒總不能說是假的吧!”

  齊天翔微微笑着,沒有說話,看着服務員曼妙的身軀在餐桌周圍靈巧地飄動着,麻利地在每個人面前的杯中倒滿了酒。立時,一股陳年密閉形成的特殊窖香,像幽閉久了的幽靈一般,迫不及待的掙脫出來,自由自在的展示着優雅的身姿和誘人的香氣,很快房間裏就瀰漫滿了厚重濃烈的酒香。

  不用猜,齊天翔就從瀰漫開來的特有酒香,知道了酒的名字和價格,不禁暗暗稱奇,也有了興奮的情趣,似乎是酒香的誘惑,似乎還有菜餚的豐盛。

  隨着服務員的穿梭來往,很快碩大的餐桌上就擺滿了色彩誘人的菜餚,而且以山珍和海鮮居多,以往很難見到的珍品海鮮,也都紛紛擺上了餐桌。可見雷翔東是精心地準備,也是爲了這頓飯煞費苦心了。

  “咱們開始吧!”陳能亮的目光戀戀不捨地從曼妙的服務員身上收了回來,端起酒杯對齊天翔說:“這第一杯酒恭喜你天翔老弟履新,希望你在河州市幹出一番成績來。”

  “謝謝陳省長的盛情,我心領了。”齊天翔端起酒杯,輕輕地與陳能亮的杯子碰了一下,示意在座的各位,舉起杯一飲而盡。

  “這第二杯酒還是敬天翔老弟,河州是省會城市,還望老弟勵精圖治,助老兄一臂之力啊!”陳能亮笑着望着齊天翔,意味深長地說着,很有些情真意切的意味。

  “我盡力而爲,有多大勁使多大勁。”齊天翔呵呵笑着說,端起杯子輕輕在桌上墩了一下,利索地喝了下去,然後靜靜地看着陳能亮,等着他的第三杯酒。

  突然,齊天翔眼睛的餘光瞬間撲捉到了陳能亮微小的動作。看到陳能亮的一隻手伸到倒酒的服務員身後,似乎是輕輕地扶了一下,但從服務員臉上攸然閃過的驚懼,可以明顯感到,陳能亮不僅僅只是扶了一下這麼簡單,或許是順勢摸了服務員的屁股,或許還是掐了一下。不管是什麼,齊天翔心中立時升起了一股深深的厭惡,這麼高職位的一個謙謙君子,竟然在這樣的場合,做出這麼齷齪的事情,齊天翔內心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更不敢想象。

  “這第三杯酒,還敬天翔老弟,我把自己身邊兩個最親近的人隆重介紹給你,還望老弟關照提攜,如果能成爲你的左膀右臂就再好不過了。”陳能亮鄭重地端起酒來,用目光示意蔣飛銘和劉明明站起身,大聲地說:“你們今後一定要多多配合齊書記的工作,作出一番成績來,別讓我失望。”

  “這第三杯酒我可不敢喝,你二位也請坐下。”齊天翔仍然笑着擺擺手請蔣飛銘和劉明明坐下,轉過臉爲難地望着陳能亮說:“不是駁您的面子,我這裏是黨委,雖然說領導一切,可政府工作畢竟還是房市長的一面三分地,邁過他直接插手經濟工作,還是不太合適吧!”

  齊天翔的話一時讓陳能亮愣怔了一下,一絲慍怒瞬間劃過白淨的臉頰,放下手中的酒杯,順勢推了一下金絲邊眼鏡,掩飾着心中的尷尬和不快,不屑地說:“那個草包,不用理他,除了城建攤大餅,就是拼命蓋房子,把錢往基礎設施建設上砸,讓活錢變成死錢,表面光鮮了,內裏卻是越來矛盾越大,這是發展經濟?狗屁。”

  陳能亮似乎意猶未盡,端起酒杯示意着齊天翔,咬牙切齒般狠狠地說:“看我不找個機會收拾他,不聽招呼,不按套路來,反了他了。”

  “看來這酒還非喝不可了,不然陳省長先就饒不了我了。”齊天翔端起酒杯輕輕與陳能亮的杯子碰了一下,仰頭將酒倒入了口中,似乎也就滿心的不快也倒了進去。想不到一個堂堂省部級高官,竟然會當着這麼多不相干的工作人員,以及下屬,這麼樣評價一個城市的市長,而且露骨到聲色俱厲的地步,心裏的反感又無形中增加了一層。

  “陳省長已經提了三個了,是不是該輪到我這副陪了。”雷翔東已經隱隱嗅到了火藥味,看陳能亮喝完了酒,臉上稍稍和緩了一些,趕忙站起身緩和着氣氛,慢慢地提議道:“緩一緩,咱們大家喫點菜,嚐嚐我們剛從南方請來的烹飪大師的手藝。”

  陳能亮點點頭同意了,恢復了自然的神態,拿起筷子率先夾起一塊刺身放在嘴裏,旁若無人地大口地咀嚼起來,隨即示意大家都來嚐嚐,含混地說着:“正宗,比較正宗,地道的北海刺身。”

  “菜上的差不多了就讓你們這些服務員下去吧!七個人喫飯,四個人服務,太奢侈了吧!”齊天翔隨意夾了片牛肉,似乎有意調侃地說:“倒酒這點事,你們的培訓中心經理,還有我們漂亮迷人的劉明明主任,就完全可以應付自如了。”

  雷翔東很快就明白了齊天翔話裏的意思,不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其實剛纔陳能亮身邊服務員的表情變化,也絲毫沒有逃出雷翔東的眼睛。於是回報了他一個感激的微笑,擺擺手讓服務員退了下去,順勢端起酒杯說道:“這第一杯酒,感謝大家賞臉來我這個小廟,讓我受寵若驚,所以真心敬大家一杯。”

  喝完了第一杯酒,雷翔東沒有片刻的停歇,等酒剛一斟上,就端起酒杯,呵呵笑着說:“這第二杯酒,敬我們的老大哥,願老大哥身體健康,喫嘛嘛香!”

  陳能亮笑着,大大咧咧地端起杯子幹了,似乎有些不滿地說:“別淨說些沒用的,今天主要是給天翔老弟賀喜,我們都是沾了他的福氣,才能喝上你的好酒,喫上你的好菜。”

  “老大哥批評了,我虛心接受。”雷翔東正色地端起酒杯,望着齊天翔,目光溫煦地說:“這第三杯酒,鄭重敬我們的齊書記,今天履新,又認識了兩位新朋友,這真是如虎添翼,好好珍惜吧!”

  齊天翔端起酒杯,對雷翔東善意的提醒很是感激,回報他了一個暖暖的微笑,環視着在座的各位,最後目光停留在陳能亮臉上,慢慢地說:“這六杯酒下肚,下來是不是該打亂戰了,我這酒量可是頂不住啊!”

  “這我就管不着了,下來就是他們與你聯絡感情的事情了,一杯也好,三杯也罷,看感情定吧!”陳能亮愛莫能助地聳聳肩,陰陰地笑着看了看蔣飛銘和劉明明,似乎就等着看笑話了。

  齊天翔頓了一下,爽快地喝乾了杯中酒,慢慢站起身來,等着酒杯倒滿酒後端起來,對着陳能亮呵呵笑着說:“今天大家,特別是陳省長給我齊天翔這麼大的面子,我感到受寵若驚,激動之餘也想表示一下心情,陳省長是老大哥,親自爲我賀喜,又介紹了得力干將給我,怎麼謝都不過分,什麼都不說了,都在酒裏了,我敬老大哥兩杯。”

  齊天翔的作法一時讓陳能亮有些發矇,未及反應過來,齊天翔已經慢慢地將酒倒進了嘴裏,只好也站起身幹了一杯,等培訓中心經理將酒再次倒滿之後,知道了齊天翔的用意,可也只能無奈地端起杯子,與齊天翔輕輕碰了一下,微微笑着將酒喝了下去,心裏卻是暗暗佩服齊天翔的機敏和反應。

  能和齊天翔坐在一起喝酒,似乎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但通過喝酒拉近與齊天翔的感情,這是陳能亮的希望,以往就做過這方面的努力和嘗試,但並不是很認真。一則齊天翔在省紀委,工作交集不是很多,二則也是有些看不太清楚齊天翔的深淺,不敢貿然下大功夫。齊天翔的能力自然不必說,幾件大事都做得漂漂亮亮的,爲官口碑也很好,歷任省委書記都對他讚賞有加,而且還有一個能量頗大的岳父,這多種方面的組合註定他不會是久居淺灘之物。有心結交,而且也希望能夠得到他的助力,可總覺得他不冷不熱的,遊弋在是非之外,既不予林東生過分親近,也對自己敬而遠之。知道他有意規避着圈子和山頭的困擾,就沒過分投入精力。

  這次到河州市任書記,情況就不一樣了,一個省會城市的一把手,不但能夠左右一個城市的運轉,也能在省委和省政府之間的角力中,起到重要的作用,他陳能亮需要這樣的作用,更需要這樣的助力。儘管有些後悔下手有些晚了,可還是想試試。畢竟他齊天翔上任之後,很多工作也離不開省政府的支持和幫助,現實的考量相信聰明的齊天翔,不會不考慮,這樣是不是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陳能亮想要試試,他習慣了槓桿撬動的效果,也充分相信倍數放大的奇異結果,對此很自信。而且明白,即使不能收服,起碼也不應該成爲今後的障礙,因此這頓酒都是應該屈尊去請的。

  齊天翔與陳能亮喝了兩杯之後,微微笑着對雷翔東說:“借花獻佛,非常感謝你的盛情,咱們哥倆也喝兩杯,好事成雙。”

  齊天翔的作法讓陳能亮和雷翔東都感到不可思議,可更讓陳能亮瞠目結舌的還在後面。齊天翔與雷翔東喝了兩杯酒之後,又端起酒杯看看蔣飛銘,又看看劉明明,溫和地微笑着說:“今後咱們就是同事了,慢慢熟悉就是了,我和你們倆一人喝一個,也算好事成雙吧!”

  說着話,齊天翔與蔣飛銘和劉明明一人喝了一杯,然後才慢慢坐了下來,呵呵笑着對陳能亮說道:“我這也算超額完成任務了吧,你們繼續,我歇一會。”

  陳能亮不但感到震驚,更感到齊天翔這個對手的厲害,看似文弱儒雅的齊天翔,簡直太難對付了,這不但能看出齊天翔的機敏和聰明之處,也充分展示了齊天翔內心的強大和底氣。這樣的作法至少表明,他很清楚自己的處境,也有很高明的應對之策。與其等待每個人輪番敬酒,還不如主動出擊,起碼這樣會是個兩敗俱亡的結局。陳能亮不由暗自驚歎,將近一兩的杯子,兩輪提酒已經六杯下肚,齊天翔又分別與在座各位喝了六杯,這就是一斤二兩的量了。這樣的場合,這樣反客爲主的喝法,簡直太匪夷所思了。一旦酒力不支,後果或笑話就大了。

  陳能亮不禁再次對齊天翔看刮目相看了,但內心儘管有這樣那樣的想法,話還是要說的漂亮,因此祥裝大度地說:“天翔老弟海量,我是自愧不如,讓他歇歇,一會再喝。”

  說着話,對劉明明招招手,溫和地說:“小劉,咱們也喝一個吧!好久沒在一起喝酒了。”

  “好啊!我就等待老領導的召喚呢!”劉明明甜甜地笑盈盈望着陳能亮,慢慢站起身,端起酒杯款款地走到陳能亮旁邊,大大方方地坐在空着的座位上,嗲嗲地問道:“咱們怎麼喝?”

  “你說咱們怎麼喝啊!”陳能亮似乎漫不經心地拉着劉明明粉嫩白淨的小手,柔柔地問:“總得有個章程吧!”

  “烈酒送壯士,美女酬英雄,我是捨命陪君子,怎麼着都行。”劉明明向陳能亮飛了一個媚眼,誇張地咯咯笑着,似乎渾身都在抖動,往他的臉前湊了過去,極盡柔媚地說道:“隨便怎麼都行,還要什麼章程啊!隨意就是了。”

  看到齊天翔默然的神情,陳能亮放開了劉明明的手,呵呵笑着說:“小劉說話就是直爽、敞亮,像個男孩子一樣,也是我縱容的緣故,都讓我慣壞了,這點不像飛銘,穩重大氣。”陳能亮說到這裏,似乎意猶未盡地補充道:“不過也是各有所長,都是我鍾愛的下屬和學生。小劉是我帶的研究生,跟着我也得有將近十年的時間了吧!從學校到研究所,又到河海來,不離不棄的,彼此也算了解。飛銘儘管跟着我做祕書時間也不短了,但志向遠大,離開我到河州來,也是如魚得水嘛!要我說,年輕人就得有想法,有雄心壯志,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嘛!”

  陳能亮最後一句話,立刻使齊天翔想起了閆博年對這句話的批駁,而陳能亮卻是極爲讚賞這句話的,看來目的不同,同樣的一句話會有不同的解讀。想來也是,不到十年的時間,一個在讀的研究生,成長爲一個省會城市的正處級幹部,沒有一點曲徑通幽的能力,還真是不容易。而蔣飛銘,一個處級祕書,短短几年躋身副廳級行列,也是不簡單。

  看着陳能亮握住劉明明的手,手指在她的手心裏指指點點地看手相,引得劉明明笑聲不斷,而且笑聲也極盡誘惑力,齊天翔終於明白了,空着的位置的用意了,就擡眼望向雷翔東,收穫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彼此心領神會地笑了笑。

  由於已經開始進入亂戰環節,而且陳能亮似乎也志不在此,因此在雷翔東的提議下,又喝了幾杯酒,就很快進入到餘興節目時間,雷翔東建議喝點茶,劉明明卻提議打麻將,齊天翔藉口就有些多了,先行告辭。

  陳能亮虛意地挽留了幾句,看齊天翔去意已決,就不再堅持,站起身執意將齊天翔送到房間門口,才握手話別。

  雷翔東和辦公室李主任將齊天翔送到培訓中心樓外,安排了一輛車送齊天翔回家。

  當着李主任的面,雷翔東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緊緊地握了齊天翔手,另一隻手在他的肩頭輕輕地拍打着,似乎一切都在無言之中了,可齊天翔坐車離去不久,就收到了他的短信。

  “抱歉,讓你掃興了,身不由已,容當後補!!!”

  一連三個感嘆號,說明了雷翔東懊悔的心情,齊天翔看後會意地笑了笑,自己何嘗不是如此,陳能亮的做派和話語,時時刻刻都在顯示和誘惑着什麼,自己也不敢確定還能夠忍耐多久。自己喝酒的作法,既有自保的因素,又怎麼沒有爲雷翔東開脫的意味,於是很快就回復了短信;“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理解,理解!來日方長,再話滄桑。”

  放下了手機,似乎覺得酒勁開始上涌,有些迷糊。儘管還不至於醉酒,看來也是過了喝酒微醺的最佳狀態。

  想到剛纔喝酒的一幕,齊天翔竟然莫名其妙地冷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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