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3章
他們也覺得丁雲鬆就像是瘋了一樣,不停地說這些彷彿不靠譜的舉報。
丁雲鬆被黃國斌批評,依舊是不生氣,還笑着對黃國斌說道:“黃書記,我說的這一切都是事實,而且將來如果出了問題,我也可以承擔責任。”
“出了問題你能承擔責任?”
黃國斌聲音冷漠的質問丁雲鬆。
“是的黃書記,丁雲鬆將來出了問題,我來承擔責任。”丁雲鬆挺直腰桿看向錢林航和高毅河,“我即將提出來的人,你們儘管去調查,如果說調查不出來問題,我來承擔責任。”
“當然了,你們如果調查不出來問題,我發現了問題,就由你們來承擔責任。”
錢林航對丁雲鬆的這種態度極其不滿,忍不住冷笑問道:“丁縣長如此自信,不知道是要我們調查誰呢?”
“公安局副局長許夢瑤。”
黃國斌聽到丁雲鬆提及許夢瑤,臉色唰的一下變化,甚至下意識的握緊手中的筆,緊張的情緒瀰漫開來。
他很清楚許夢瑤就是高明遠的情婦,如今高明遠逃走,可許夢瑤沒有,調查問題,肯定暴露。
丁雲鬆坐在他的旁邊,感受得清清楚楚,就對高毅河很堅定的說道:“高書記,你就放心大膽的去調查許夢瑤,他要是沒有問題,我來承擔責任。”
高毅河被丁雲鬆的這種自信態度弄得也有些無奈,對方這是對賭一樣,他沒法拒絕,就看了一眼黃國斌。
結果看到黃國斌眼神收縮,明顯有些慌亂。
作爲一個在紀委工作多年的人,他立即就明白就是有問題,於是就挑着眉對丁雲鬆說道:“丁縣長舉報的許夢瑤,我們記下來了,會對他進行調查。”
“謝謝高書記。”丁雲鬆非常自信的說道:“以我過去在紀委工作的經驗,她絕對跑不了,問題也肯定少不了。”
高毅河沒說話,可臉上的表情卻是很嚴肅。
黃國斌現在則是無比惱火鬱悶,感覺丁雲鬆今天來開這個會,就像是在給高毅河與錢林航佈置任務。
明明看出高毅河與錢林航對丁雲鬆很不滿,可也看出兩個人拿丁雲鬆沒辦法。
錢林航早就不爽了,就看向丁雲鬆問道:“丁縣長,你還有什麼事嗎?”
丁雲鬆聽出錢林航對自己不滿,不當回事,反而把目光看向了其他縣委常委。
其他縣委常委臉色唰的一下變化,很緊張的看向丁雲鬆,他們害怕丁雲鬆現在舉報他們。
尤其是張曉光,想到丁雲鬆之前三番兩次找自己談話,就更加緊張。
以至於眼神都有些慌亂的回看丁雲鬆,似乎生怕丁雲鬆說出什麼。
丁雲鬆卻對這幾個縣委常委淡定的說道:“我們雲城縣的縣委常委之前已經逃跑了三個,剩下的這些縣委常委,是不是都很乾淨,都沒有問題呢?”
他看似自言自語,又彷彿是在詢問,可無形中給大家都帶來了沉重的壓力。
黃國斌則對丁雲鬆的做法非常不滿,就冷冷的說道:“縣長,你這種做法很不利於班子團結,甚至有可能讓大家從而產生更遠的距離。”
丁雲鬆聽到黃國斌呵斥自己,雲淡風輕的迴應道:“黃書記,我沒有說我們剩下的縣委常委有問題,我只是感慨一句,難道還有問題嗎?”
黃國斌覺得是狡辯,就冷冷地怒瞪丁雲鬆一眼,咬牙切齒的說不出話。
“大家回去把自己分管的部門領域好好梳理一下,如果真有什麼問題,可以及時舉報,千萬別讓他們影響了你們。”
丁雲鬆目光還專門在張曉光的臉上掃過,故意給他施壓。
張曉光感覺自己的心都差點兒從嗓子眼裏跳出來,是真緊張害怕自己被丁雲鬆舉報了。
丁雲鬆又對衆人說道:“只要我在雲城縣繼續當這個縣長,雲城縣存在的所有腐敗問題都會查清,更是一定要把有問題的人都送進去。”
他這句鏗鏘有力的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劍,對着所有的縣委常委都亮了出來。
現場的這些縣委常委,臉上表情都是極其嚴肅凝重,很多人目光甚至都不敢和丁雲鬆對視。
黃國斌坐在丁雲鬆身邊,恨得咬牙切齒,卻拿丁雲鬆沒折。
可想到丁雲鬆現在有霍東俊做靠山,恐怕整個南國省也沒人敢對丁雲鬆如何?
他心中悲憤不服,可又沒辦法,事實擺在這裏。
丁雲鬆此刻才收回目光,看向高毅河和錢林航說道:“高書記、錢廳長,我的話都說完了。”
兩個人沒有迴應丁雲鬆,只是微微點頭,只不過臉上表情卻是非常嚴肅,對於這件事,很顯然也是壓力重重。
黃國斌現在恨不得會議立即結束,於是就看向其他縣委常委象徵性的問道:“大家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如果有,就都說一說。”
現場的縣委常委紛紛搖頭,都不說話,有人餘光還偷看向丁雲鬆,彷彿無比害怕。
黃國斌見狀,心中更不是滋味,可也只能是忍住,對高毅河說道:“高書記,您具體做指示吧!”
高毅河點點頭,面色嚴肅的環視一圈之後,目光注視在丁雲鬆的臉上說道:“丁縣長剛剛反映出來的這些問題,我們都非常重視,也一定會認真查清。”
“關於雲城縣當前的反腐形勢,我想提醒大家一定要重視,這可是黃書記到任後,推進南國省反腐的第一個選定目標,肯定是要反出成績,更是要反出效果。”
現場的氛圍已經變得極度壓抑,很多人的臉色都變得極其凝重。
高毅河此刻才又對衆人說道:“雲城縣有丁縣長這樣反腐經驗豐富的人坐鎮,肯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腐敗分子,所以有問題的人,還是自己主動交代比較好。”
說到這裏,故意將目光看向所有人,想要看看衆人對丁雲鬆的態度。
現場氛圍更加壓抑,可衆人對丁雲鬆的態度卻變得更加畏懼。
黃國斌心中已經都是濃烈不安和恐懼。
高毅河眼看自己的話已經產生了震懾力,他就想要給丁雲鬆進一步樹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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