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推翻一切
又看完一篇專業的論文。
我只覺得腦子裏面的東西簡直如冷卻的漿糊團一般，快要轉不動了。
腦子中兩個念頭一直盤旋放大，直到嚇到我自己遍體生寒。
第一個念頭：碗窯從前大概率就是邰氏部落，哪怕差一些，但姜嫄就葬在後山，也不會差的很遠。
碗窯幾千年前就出過象徵女性力量的改革先輩！
不止我媽媽一個想要保護女性的人！
這裏本該是一個幸福的女兒國
但在千年之後，這裏成爲了一個拐賣女人，將她們作爲生育工具使用，極盡壓迫的村落。
我卻有些感覺頭暈目眩了。
隨後徹底失去了氣息。
我的法術不足以窺探太久之前的事情，這是我在看高老三死前景象時候就發現的事情。
要知道當時的陪葬風俗，相信死後的世界和生前相差是不大的，帶上生前的東西，以便死後覺得親切，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像是高老三那樣的動作遲緩，而後慢慢開始模糊的舉動。
紙人緩緩倒下，我下意識上前一步，扶住了紙人傾倒的身體。
我翻出胡老大給我留下的電話，在這個深夜猶豫了片刻，還是播了出去。
我能感覺到自己很緊張，掌心不斷溼潤，心跳也如鼓一般。
這一抱，我混亂的腦內突然意識到了些東西。
胡老大帶走的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麼！？
紙人突然有了動作！
我做了幾個深呼吸，輕聲道：
那陶甕是姜嫄用來搗藥的，而且估計搗過不少。
我等了許久，終於失望的閉上眼，長長嘆了一口氣。
上古時期，想必有不少純天然無污染的草藥，有一些效果強勁，能延年益壽的藥材，想來也不稀奇。
站着和坐着，紙人表現出來的姿勢都是一樣的。
但她沒有別的動作點那三下之前也沒有，沒有什麼驚慌的神采，倒像是壽終正寢。
小四十很快照辦，把我剛剛因激動掉落在地的手機遞給了我。
除非，所謂的姜氏，以及後來高家的族譜，大概率是想要給自己臉上貼金的後人們自己編撰的！
那麼問題就來了——
而是在守着神話被推翻後，並非聖母，而又勝似聖母的姜嫄！
她們是否也感受到了來自千年前那股微弱，卻堅定的庇佑呢？
朝前朝拜？
她在做什麼，部落的女人應該做什麼，通常做什麼？
我將紙人重新放回紙人堆裏，開始苦思冥想。
紙馬香鋪內徹底陷入寂靜，良久之後，我的視線才緩緩落到手邊那塊小小的金礦石之上，驟然握緊。
這一開始，就是個天大的誤會！
那時候的禮儀，朝前朝拜的時候是在腹前嗎？
可以，窺探到什麼.嗎？
紙人沒有動作。
我擋不住我的好奇，索性放任，我快速用銼刀磨了一些金礦石的粉末，又就地取材，紮了個紙人，像之前一樣將粉末緩緩吹進紙人體內，而後輕聲頌念道：
“身外有身，顯神彰氣。紙以承記，匯以溯源！”
那邊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我大半夜打電話就是爲了這事情，但還是哈哈大笑了幾聲，爽朗的回覆道：
陶甕從頭到尾都是能治病，姜嫄也擅長給人治病
而當時的草藥，估計也是農物的一種！
姜嫄這點三下的動作，估計不止三下，因爲她在搗藥！
對了，這一切終於對了。
一一一.二五三.二零一.二四七
我坐了足足個把小時，一道靈光才猛然穿過我的腦海。
那麼就得開始推斷陶甕的作用，姜嫄當時在做什麼？
當時的人，包括後來者，都說她擅長農物，有沒有可能是在搗米？
有可能，但是米和長壽有什麼關係？
總不能是吃了飯之後好長壽
等等，錯了，錯了！
而是壓根就沒有！
紙人老老實實的站立着，竹製的雙腿點在地上，連片刻的挪動都沒有。
那高健老頭，哪怕是沒有淹死，估計也活不到什麼八百歲！
神話破碎之後，姜嫄並非聖母。
金礦石是姜嫄的陪葬品，大概率是那時候有光澤的飾品極少，所以將金礦石愛不釋手。
我不敢多想，按壓下心房的顫抖，開始思考第二個念頭，那也是我一直忽視的一個最簡單的邏輯——
紙人的足部是最不靈敏的，乾脆就是一根竹子象徵骨骼，所以是不能彎曲的。
加上我能力微淺，可能紙人很早就在復刻姜嫄生前的行動，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她大概率是跪坐，但是跪坐在幹什麼呢？
“小四十，把我手機拿來。”
而陶甕的材質，最是吸收藥汁！
所以朝陶甕中灌水，就能獲得長壽水的祕密——
那麼，哪裏來的‘長壽陶甕’？！
“好！好極了！”
此時已經是冬夜，我又剛剛起牀，沒有疲倦，思路清晰，但卻仍然有些迷茫。
那邊很快接通了電話，我難以按壓心中的煩躁，率先詢問道：
“胡大哥，嫂子她怎麼樣了？”
我徹底被我心裏突然萌生的想法震住了，許久都沒有緩過神來。
那拿走陶甕，準備給媳婦治病的胡老大怎麼辦？
胡老大的媳婦怎麼辦？
我突然有點頭暈目眩，有些不敢看牆角那兩箱堆疊整齊的保險箱。
若是姜嫄真是聖母，爲什麼沒有流傳？！
亦或是求饒？自殺？
就是這陶甕，從前是個藥罐子！？
我眼睛慢慢睜大，看着代表姜嫄的紙人慢慢彎下了腰，雙掌合攏，隨後往下方輕點——
那陶甕既然是從姜嫄墓葬中出來的，又不像是有價值的模樣，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墓主人，經常使用這件器皿。
果然，這都幾千年過去，以我這三腳貓的功夫，我能看到什麼東西？
我心中安慰了幾聲自己，又睜開了眼睛，準備將紙人重新收好，在休息一會平復心情，可就在我朝着紙人方向走了兩步，正要身手的時候。
所以有沒有可能，姜嫄當時是在使用這件物品，突然壽終正寢，於是陶甕也被剛好入葬？
有，可能很大。
她們並非是在看什麼高健的墓葬！
一下，兩下，三下。
小四十一直陪我熬着夜，看我瘋了大半個晚上，此時見我跌坐在牀上，也是立馬過來，嘴裏咿咿呀呀的喊着我聽不懂的話語，伸出蓮藕般的小胖手臂，幫我拂去眉間的褶皺。
但我現在要做一件大事，我要去窺探姜嫄死前的景象！
“我趕着回來讓媳婦喝了水，現在重新來檢查，我媳婦身體的各項指標都在好轉！”
說一切，就真的是一切
最近又沒有人留言感覺寫刀子的話留言會比較多比較熱鬧呢，作者仔細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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