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蝴蝶不飛
並不是每次見面都會響？
今天和昨天有什麼區別嗎？
天氣？
來訪的時間？
我沉吟了一下，隨即有了一個猜想——
多數的物種只能感知晝夜，講究吸取日精月華，大概率不會出現卡着兩晝一夜出現的情況。
這個‘刷新時間’，很大可能是一天。
“我的身體情況一團糟，盆骨也有損傷，我早就不能做劇烈的運動了。”
餘佳佳在碎碎念，似乎在勸我，更像是在勸自己：
“沒事的，我自己都覺得沒啥呢”
這是她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餘佳佳的聲音卻是緩緩低啞了下去：
“而且”
我尷尬的頭皮發緊，正要含糊將這個話題帶過。
我收回了目光，心裏將‘以強弱等級蛙叫’這一點納入待決策的行列之中。
“這年代，誰還會在意這些呢？”
那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一直到嵌入皮肉之中。
劇烈的疼痛才令我從漩渦中回神，艱難的出聲道：
“.都過去了。”
“這就是我爲什麼和你說正規賭場我不太能去.”
大顆大顆的淚水如珠如串的砸到我的手上。
說出的話，我不敢百分百肯定。
“談過對象的嘛！”
“因爲對方身上的聲音太吵了。”
正規賭場的客流量極大，來回都是蛙叫，哪怕很多東西在某段時間內只叫一次，但這也是無解的。
我們一高一低的對視，餘佳佳笑着笑着，突然嘴就憋了。
我動了動乾裂的喉嚨，微微動了動手，摸上了她寬平的臉，再次重申道：
“.都過去了。”
“我早就不能飛了。”
“普通人身上通常都是20聲起步，當然也有隨便亂叫的，規律也不明顯”
“只要我這時候不看，等牌到手，無論是我手，還是他手，我都能直接聽到萬籟俱靜之中，響起的蛙叫。”
“現在這年代，沒有結婚之前親個小嘴，談個戀愛很正常吧？”
她半仰起頭看着我，將頭湊到我搭靠的沙發沿上，剛好靠近我的手邊。
“都是一樣的。”
“古時候不是有句老話，還說過笑貧不笑娼呢？”
餘佳佳啜泣道：
餘佳佳已經不大的眼中翻滾着湖海，她邊哭，邊牽動起一絲的笑容，但是最後終歸失敗。
客廳原本就不大，她剛剛只佔據了一個沙發角，我斜靠着，她想要靠近我，便只能坐到了沙發前的地毯上。
餘佳佳聳了聳肩，用輕鬆的語調吟唱着駭世的驚雷。
我原本發緊的頭皮一寸寸的鬆下來，在對方看不見的地方握緊了拳頭。
餘佳佳震聲說出這段話，看見我還在愣神，便笑嘻嘻的坐直身體靠近我。
“我最最缺錢的時候，還做過援交女呢。”
“誰要是笑我，那他纔是真正的狼心狗肺，斷情絕意！”
餘佳佳倒還是大大咧咧的模樣：
“哪怕全世界都傳滿我的照片，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這些事情，但能多少人一直記得這件事？又有多少人知道這事情真相後敢笑我？”
“拿我上次賭博爲例子吧。”
而我若是在昨天晚上11點多來找餘佳佳，餘佳佳大概率還是能聽到我的聲音
但這裏又得衍生出一個新的問題：
“人身上的聲音和物品上發出的聲音有區別嗎？”
二零七.二四六.一零三.一六
“人身上如果有穿衣服，那就是蛙叫一片，完全聽不明白，這就是我爲什麼有時候聽人說話老會聽不清楚的原因。”
“而且，而且媽媽不是也多活了快兩年時間嗎？”
“最窮最窮的那兩年時間裏，我得上學，照顧媽媽，還得到處去找爸爸，讓他不要賭博哪怕要賭博，也不能再拖累這個家！”
我想了一圈，確定沒有任何東西想問，這才隨口道：
“當時我們來到沙發那邊已經有些時候，桌子椅子包括人身上的蛙叫都已經叫完，安靜下來了，而每次賭博開始的時候，爲了體現公正，荷官都是從新的一盒牌中洗牌派發。”
“人類身上蛙會叫幾下？”
“我是心甘情願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倒不是不想直接推斷，但餘佳佳這人，自己覺得良好，但說話做事，就是十分迷糊。
“我只會謝幕一個姿勢，也只能做到謝幕，因爲我的身體早早就垮了。”
因爲前天晚上是11點多，快要過零點的時候見面，昨天是中午一兩點的時候喫飯，沒有過一日的時間。
舞者兩個字一出，原本還只是情緒低落的餘佳佳，突然，淚水決堤。
我想了想問道：
“那種情況下，人都是沒有見過的，很多時候一進門，對方就脫好衣服了，一聽就能聽見。”
餘佳佳想都沒想：
“聽不清。”
這樣說來，確實，不太能去。
“而且我是因爲爸爸欠大賭債還不上，又想要給媽媽繳住院費去賣身的.”
餘佳佳連連搖頭：
“沒有。”
“熬過這段時間.不，甚至不用熬過這段時間，你已經有個勉強能生產的煙花廠，只要你不重新回憶從前的歲月，你就能去追尋你的夢想，去做個舞者.”
“一切都會向好的地方發展。”
面對我的滿臉疑惑，餘佳佳耐心解釋道：
“我入目的東西，幾乎是同時開始叫的，根本聽不清楚。”
餘佳佳想了又想：
“也不一定。”
“我還打了兩次胎。”
很燙，也很痛。
流着淚的女人用絕望的聲音，輕輕道：
“對了，那你怎麼知道普通人的身上有多少蛙叫？”
餘佳佳定定看着我，臉上還是揚着開朗的笑：
“你怎麼看起來比我還難過？”
“就當我多談了幾個男朋友嘛，誰還不能花心點兒呢？”
這話一出口，其實我的心裏就已經回過味來了。
尷尬和懊悔感涌上心頭，巴不得自己扇自己幾個巴掌。
“我不是蝴蝶。”
“我一步錯，步步錯，錯上再加錯，選擇了被人包養.”
“額，對不起我錯了qaq請不要用那樣的眼睛看我，哦哦哦，好像塊頭大一些，強壯一些的人，叫的會比普通的小菜雞多幾聲。”
“我最喜歡的桃李杯比賽，最大的參賽年限是二十六歲，我今年剛剛滿二十六，我已經失去追尋夢想的資格了。”
“我做不了舞者了，留白。”
扣一不喫刀啊！！！
寶子們居然之前都沒扣1！！！
趁着作者還沒想好她的結局，快說說你們的想法哇！
順帶一提，想喫刀扣
_(: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