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偷襲得手
張縫家鬼引薦的‘小娃娃’,重傷木下三郎,盜取寶貝後,跑了?
按道理來說,如此一來,若是心胸狹隘一些的人,怕是連帶着張縫家鬼,都會一起憎惡吧?
那我這算不算是.弄巧成拙?
可誰又能有通天的本事,將人的意圖以及往事揣摩的沒有絲毫差錯呢?
我心中默默嘆了一口氣:
“前輩不會是想要拿這件事,來整治我吧?”
木下三郎連連搖頭:
“這麼會呢?”
“美人在我這裏是有特權的。”
他面無表情道:
“我們倆都喜歡女子。”
因爲我也曾發現過,毋頭村中‘長生人’的長生之法,原來可以被人研究出來是一種菌類
是否會多捏造一個意識,還是一直用同一個靈魂操控別物
這是小事。
十成十的灼燙。
公輸忌張了張口,默認了我這一說法,任由我揉扁搓圓。
從脣角,一路如決堤猛獸一般,轟然狂奔,席捲至全身。
我隨口問道:
“剛剛木下三郎將你的身體奪走,你去了哪裏?”
這是我一直想要知道的問題。
人還活着的時候,就被‘附身’,變爲另一個‘人’這種事,雖然各類典籍怪談之中經常發生,但往細了想,這事兒確實是詭奇異常。
我將他的外衣小心脫掉,將已經明顯染血的紗布換下,再一層層的報上新紗布
公輸忌的臉色很白,眼中有些無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但就是這種無數的小事,才構成了基礎,才構成了如今科學與玄學並存之世。
風沙燃盡之時,豔光方纔無色。
我等待着公輸忌的答案,公輸忌艱難的咳嗽了兩聲,薄脣微啓開合,卻沒有絲毫的聲音發出。
而若是原本已經裝滿的容器還可以加入新的東西,並且獲取主動權
那麼,就說明他們倆的‘質地’不同。
“現在的世人不是有句老話嗎?叫什麼來着哦,顏值就是正義。”
“沒事吧?”
沒有水漬,沒有第二秒。
譬如滿杯的沙子,還能加下一些水
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關乎科學裏講究的能量守恆,在這裏是否亦有所共通。
“那條律法規定我不能在這裏?”
顯然,是壓根沒有從公輸忌的身體裏出去。
“不然的話,你父親來的時候,你估計就嚥氣了。”
原先未飲酒之前,好像也沒有這麼嚴重?
公輸忌艱難的搖了搖頭,我只得附身過去聽:
“要去醫院嗎?還是再撐.!”
“所以,你要是進了我的畫卷之中,確實會和我搶媳婦對吧?”
“六十六,十三,二十八,這些姐姐都是我畢生所愛的類型,我勢必拿下!”
“好吧,我相信你不愛男人了。”
木下三郎對我喊他郎君的稱呼顯然極爲開心,頗有些大喜過望之感,笑完饒有興致的問道:
“是什麼呢?”
公輸忌張了張口,口中溢出些許酒氣:
好不好?
好個der好!
我面無表情:
“郎君,我們倆其實有個共同的特點,您想知道是什麼嗎?”
“.還好。”
我手下一頓,有些難以置信:
‘五脊羨通神’,可和好名聲搭不上什麼邊。
“你沒有得罪我,我自然不會怪罪你。”
我緩緩擡起頭,一下便撞入了似曾相似的含笑雙眼之中。
我完全沒有扯謊的自覺:
一一四.四一.七四.一二九
僅僅是我側身附耳的一瞬,電光火石之間,有什麼柔軟的東西劃過了我的脣側,冰冷之中帶着一絲溫熱。
不是公輸忌那雙溫和,波瀾不驚的眼,是含笑揶揄的眼。
但就是這麼一小段的距離,卻好生灼燙。
木下三郎脣邊原本盪漾的笑意戛然而止,原本波光瀲灩的桃花眼,瞬間變成了死魚眼。
‘公輸忌’的臉上眉眼含笑:
木下三郎不滿的斜了我一眼:
“我讓你滾,那我不能也滾過來嗎?”
那雙眼的主人,經歷了最開始的陰謀得逞,興致盎然,在看到我始終毫無反應之後,意興闌珊,最終鎩羽而歸:
要知道,我自己在附身於紙人的時候,自己原先的身體,也是如同一具沒有靈魂意識的空殼。
哪裏會想到這一位,又殺了一個回馬槍,
耳邊停止許久的頹靡絲竹之樂不知爲何又開始演奏,聲聲哀哀,鑽人心肺。
“而且我那宅邸,就是我隨身攜帶的幻境,我帶着我的家到處走,那全天下到處都是我的家,有什麼問題嗎?”
我挪開掩在眼前的手,入目就見天花板上的吊燈在微微搖曳着,迷醉人心的燈光傾頹於室內,很是令人暈眩神迷。
“你,不會是要死了吧?”
此字落地,不知何處而來的煙塵從廊下席捲而來,將帷幔吹得高懸,在空中揮舞,獵獵作響。
“就比如他把你的魂魄放到了別的容器之中?”
“你是在身體裏面,同他一體雙魂,還是有別的什麼情況?”
就如同一個個已經裝滿的容器,滿杯中的水,自然是可以倒入另一個空瓶之中。
我沒有應聲,心中卻是緩緩嘆了一口氣。
我反應很快,所以這招偷襲,只擦到了一些脣畔,以及些許臉頰。
身旁的公輸忌發出了一聲悶哼,脣畔溢出些痛苦的音節,我起身查看他的狀況:
好什麼?
身上的傷口又重新裂了!
只有乾裂脣畔之間的一觸即分,還有一絲若有似無的酒香。
木下三郎斜了我一眼,一震衣袖:
“滾!”
我在對方的紗布上打了個死結:
“我還以爲您讓我滾,就是讓我滾的意思。”
我皮笑肉不笑:
“至於這回的事情嘛.”
木下三郎喃喃自語道:
“你一點兒都不害羞。”
我下意識用手捂住眼睛,抵擋風沙的進攻。
這也是爲何我會特別關注這個問題的原因。
我瞥了對方一眼,繼續將手中最後一點點的紗布捆好。
“只要你肯做我的妻子,要不就這麼算了,好不好?”
我長長嘆了一口氣,點亮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纔不到凌晨三點鐘,距離天亮還有很遠:
“我幫你重新包紮一下,讓你舒服一些。”
令人有一種從頭到腳底板都不自在的感覺。
人家既然已經來了,那絕對沒有被我輕易送走的道理。
況且
我原先忘記了——
這位‘木下三郎’,他是真的愛玩啊!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想到了什麼開始姨母笑.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