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
“予淮哥，國外的合作是不是真的出問題了啊？”
“沒出什麼問題。”
“……”
沒出什麼問題，爲什麼面色這麼凝重？
“你怎麼不回答我,爲什麼一直沒回我消息。”
徐希苒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你別告訴我你大老遠跑回來就是問我這個的？”
“……”
這次換蔣予淮無語了，他一時之間竟回答不上來。
徐希苒拿出手機，問道：“再說我什麼時候沒回你消息了？”
說到這個他氣又上來了,說道：“你自己看看。”
徐希苒翻出和他的聊天記錄,停留在他的那句“忙完了給我回消息”上面,咦,還真是沒回啊，可她明明記得回了的啊,徐希苒略心虛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可能是太忙了,我記得我好像是回了的,我明明想着最近太忙了，等這兩天忙完了我再給你回電話,可能是腦子裏以爲回了，手上卻忘了。”
“你有那麼忙？”
“是挺忙的,最近公司業務多，我每項都想熟悉一下。”
“忙到連回消息的時間都沒有？”
“……”
徐希苒簡直不理解，所以他真的就是因爲這個回來的？
蔣予淮伸手將她一撈,下一刻徐希苒就被他抱着坐在他的腿上，他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巴衝她道：“我記得，就在這輛車上,你說過你喜歡我。”
他口中熱熱的氣息噴在他臉上,雖說兩人什麼親密的事情都已經做過了,可他驟然靠近還是讓她羞得紅了臉，她小聲問：“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啊？”
“那現在呢？”
“現在？現在什麼？”她不明所以。
他扣緊她的腰，猛然將她拉近，徐希苒下意識用雙手低着他的肩膀，不知是不是她這個抗拒的動作讓他不爽，他反而又湊近了一些，低頭做了一個要親她的動作，可是卻沒有親上來，就停留在一低頭就能吻上她脣的距離，他問：“現在還喜歡嗎？”
變調的語氣中明顯染着欲色。
他的動作他的聲音都撩人得很，明明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被他的氣息籠罩，聽着他撩人的聲音，徐希苒的心跳還是不自覺加快。
“我……當然還喜歡啊。”
“喜歡我怎麼還不回我消息？”
怎麼又回到這個問題上了？沒回他消息有那麼重要嗎？值得他這樣在意，而且他這樣的人也不像是會計較這種小事情的啊。
不過關於沒回他消息這事確實是她做得不對，徐希苒道：“怪我太忙了，以後你的消息我一定回好嗎？”
他面色似乎好了一些，徐希苒越發疑惑，問道：“予淮哥，你不會真的就爲了問我爲什麼不回你消息就跑回來吧？”
蔣予淮：“……”
蔣予淮非常完美的掩飾好眼底那抹被戳中的不自在，他道：“國內出了一點事要處理。”
“啊？出什麼事了？”
“問題不大，都解決好了。”
徐希苒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所以……嗯……就順便來看一下你，問問你爲什麼沒回消息。”
徐希苒急忙表示：“這次是我沒做好，我下次注意一點。”
其實在見到她之前他是真的在生氣，分開都好幾天了，打電話聊不了兩句就掛斷，消息也是很久都不回他，表現得好像一點都不想他，他在國外那麼忙也想抽空聯繫她的。他覺得這鬼丫頭也真是夠無情的，見面之後要給她一點教訓。
可是真見面了，摟着她軟趴趴的身體，身體非常誠實的感受到了愉悅，再聽她一解釋，一路而來的怒火也就沒了。
突然就很想和她做。
可他只有半個小時，國外那邊的事情確實挺多的，他都是趁着休息的空檔跑回來的，半個小時顯然不夠。
要做肯定是不行的，但親一親總沒有問題，時間緊迫，他也就不廢話了，低頭含住她的脣將她深深吻住。
徐希苒也非常配合，雙手勾着他的脖子迴應他，吻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他喘着粗氣壓抑着自己的衝動，媽的，親完好像更想做了。
蔣予淮覺得再這樣下去他怕是繃不住了，正好他定時的鬧鐘響了，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慾望，衝她道：“我得走了。”
徐希苒也知道他忙，雖然短暫的見面又勾起了對他的眷念，她也不捨，但她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任性。
她從他懷中下來，說道：“好，你小心。”
徐希苒站在路邊目送他的車子走遠，明明這段時間沒有他在旁邊，她能全身心投入工作，可偏偏半途跑回來勾引她，她又得重新進入工作狀態。
不過話說回來，她是真沒想到像他這樣的人也會惦記她沒回他消息這種小事，這麼穩重成熟的男人也會有如此小男生的一面，這麼粘人，徐希苒忍不住笑了笑，就覺得……還挺可愛。
徐希苒改過自新，將他的消息設置了特別的鈴聲，只要他消息一來她立馬秒回。本來蔣予淮也沒指望她能有多大的改變，只要空了記得回他消息就好，但他沒想到他消息才發過去她就回了。
被秒回了消息的蔣予淮只覺得心情大好，臉上不禁浮起一抹笑。
此時他正和國外公司的負責人一塊兒用餐，休息時間他沒忍住問候了她一句，國外負責人見他表情不錯，以爲是他對菜色滿意，他急忙討好道：“蔣先生若是覺得鵝肝不錯，我再讓店裏上一份。”
蔣予淮聽到這話回過神來，他現在覺得喫什麼味道都不錯，他點了點，“嗯，是挺不錯的，味道很好。”
很快蔣予淮出差就結束了，兩人分別了半個月，雖然中途蔣予淮回來過一次，但也只是匆匆一面，說真的徐希苒挺想他的，越是臨近他回來的日子心裏就越是激動。
在蔣予淮回來前一天，徐希苒突然接到袁敏阿姨打來的電話，電話中袁敏阿姨聲音帶着哭腔，“希苒啊，阿啓他病倒了，他爸爸去外地買材料，我一個人在這邊不知道怎麼辦，你有沒有時間過來醫院一趟？”
聽着這話徐希苒也是吃了一驚，在她印象中程雲啓從小就很皮，比誰都活躍，長大後更是壯得像頭牛，很少生病，就算偶爾有個磕磕碰碰也很快就好。
“怎麼回事？爲什麼突然病倒了？”
“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兩個多月前那次，他從外面回來淋了雨，可能是那時候着了涼，他也沒當回事，一直沒好好治，現在越來越嚴重，前幾天還咳血了，今天來醫院檢查說是肺部感染了。”
徐希苒忙道：“你先彆着急，我請個假就過來。”
徐希苒按照袁敏給的地址找到程雲啓入院的醫院，來到程雲啓的病房，袁敏一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靠山，她雙眼一紅，說道：“希苒你來了。”
徐希苒拍了拍她的手安慰：“沒事的，肺部感染沒那麼嚴重，好好治療就好了。”
她說完這才向躺在牀上的程雲啓看去，程雲啓面色不太好，臉上還罩着氧氣面罩，這還是徐希苒第一次見到程雲啓這麼虛弱的樣子。
自從那次程雲啓發神經突然跑來跟她表白後徐希苒就再也沒和他見過面，程雲啓也沒來找過她。徐希苒說不清楚此時心裏什麼感覺，大概是震驚多於心疼，壯得像頭牛的程雲啓就這麼一動不動躺在牀上，確實讓人感慨，他現在這副模樣徐希苒也不想再跟他一般見識了。
徐希苒走上前問他：“你還好嗎？”
程雲啓目光盯在她身上沒說話，徐希苒以爲他難受說不了話，也沒計較，她道：“不舒服就好好休息。”
此時有個護士進來讓家屬出去簽字，袁敏阿姨出去了，病房中就只剩了這兩人，徐希苒本打算走到一邊坐一會兒等袁敏阿姨進來，不想程雲啓卻突然叫她的名字。
“徐希苒。”他的聲音很虛弱，沙啞得完全聽不出是他的聲音。
徐希苒又走過去問他：“你有什麼需要的？”
程雲啓看她的眼神複雜，他的目光久久凝望在她身上。徐希苒又問道：“如果說不了話，可以用手比劃一下。”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程雲啓才說道：“我記得剛上初中那一年，我帶你出去和我兄弟們玩，我們想去山上捉松鼠，你不想去，說你害怕，我就讓你在山下等我。那一天我和朋友們玩得很開心，玩到後來竟然忘了你還在等我，直到回去之後纔想起來，那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我匆匆趕到山腳，你抱着膝蓋坐在那裏，看到我來沒有罵我，沒有怪我，只是皺着眉頭問我爲什麼玩到這麼晚纔來找你。”他說完停頓了一下，“我那時候很愧疚，我竟然把你給忘了，可是心裏卻很高興，你一直在這裏等我。”
徐希苒道：“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你說這些做什麼？”
程雲啓眼底漫上紅暈，他突然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我就是想到，那個會一直在原地等我的徐希苒……”
他說到此處，徐希苒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拿起一看是蔣予淮打來的，徐希苒便衝他道：“我先去接個電話。”
程雲啓對着她離開的背影，小聲說出剩下的話，“再也不會在原地等我了。”
徐希苒走到病房外面接起電話，“予淮哥，你忙完了？”
“嗯，合同也簽好了，一切都很順利。”
徐希苒也爲他高興，“那挺好的。”
“我明天就可以回來了。”
“好，到時我去機場接你。”
“不忙嗎？”
“接你的時間還是有的。”
蔣予淮笑了笑，“現在在做什麼？”
“在醫院裏面。”
“醫院？”他語氣嚴肅下來，“哪裏不舒服嗎？”
“不是我，是程雲啓，他病倒了，袁敏阿姨一人忙不過來，所以我過來幫幫忙。”
“這樣啊，嚴重嗎？”
“有點嚴重，說是肺部感染了。”
“那你幫我轉達一下我的問候。”
“好。”
“你晚上會留在那裏嗎？”
“晚上程叔叔就回來了，我不用留在這裏，現在袁敏阿姨一個人在這裏，我來陪陪她的。”
“好，那晚上早點回去，回去之後給我打電話。”
徐希苒一直在醫院呆到了下午，下午程雲啓的父親回來了徐希苒也就告辭了，她沒忘記蔣予淮的話，回去之後給他打了個電話。
雖然只是短暫的分別，但是要見到他了徐希苒還是難掩激動，去接他之前她特意換上好看的衣服，還化了個妝。
徐希苒是掐着時間來機場的，等了一會兒就看到蔣予淮出來，他身後還跟着幾個助理，他走在最前面被衆星拱月，幾天不見，徐希苒覺得他更有氣質也更帥了。
“予淮哥。”
蔣予淮一眼就看到她，他面色明朗起來，遠遠的衝她張開手，徐希苒快步走上去撲到他懷中。
機場人多，兩人也沒抱太久，而後手牽手上了車。
“程雲啓情況怎麼樣了？”上車之後他問道。
“昨天輸了液好了一些。”
“我們一起去探望一下他。”
“現在嗎？”徐希苒見他點了一下頭，又道：“你大老遠回來先回去休息一下，不着急的。”
“沒事，在飛機上睡過一覺。”
兩人在來醫院前還特意買了些營養品，程雲啓的病牀裏袁敏和程雲啓的爸爸都在，程爸見到蔣予淮急忙跟他握了握手，上次那塊地的事情他一直對蔣予淮存着感激。
“蔣總你這麼忙的怎麼還跑過來？”
“也不忙。”他向程雲啓看去，“好點了嗎？”
程雲啓的氧氣面罩已經取下來了，面色看上去也好了一些，他單手枕在頭頂，對着蔣予淮的目光道：“託你的福，死不了。”
“你這孩子。”程爸嗔了他一眼，又衝蔣予淮道：“蔣總你別跟病號一般見識。”
“沒關係。”蔣予淮顯然沒放在心上。
護士進來讓繳費，程爸便跟着出去繳費，徐希苒想去上個衛生間，袁敏正好也想，就陪着她一塊兒去了，病房中一時就只剩了蔣予淮和程雲啓。
病房門關上，蔣予淮衝他道：“看來是真病了。”
程雲啓嘲諷笑了笑，“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那麼會裝嗎？”
蔣予淮沒回答，表情也沒太大的變化，顯然沒將他這話當回事。
“你最好能裝一輩子，最好不要讓我發現破綻，我一旦逮着機會一定會毫不猶豫把你的本來面目完全撕開給徐希苒看，讓她看看，她一直信賴的丈夫其實是個僞君子。”
聽到這話蔣予淮也沒生氣，他道：“我縱橫商場這麼多年，有不少人污衊我，中傷我，好在我一直堂堂正正，什麼魑魅魍魎，沒有一個能得手。”
程雲啓給了他一道你他媽真是不要臉的眼神，說道：“還堂堂正正呢，這種話你也有臉說得出口？”
“你有這精力倒不如好好養身體，也不用折騰到住院了。”
程雲啓覺得這話是他對他的嘲諷，他冷笑一聲道：“你放心吧，我會生龍活虎，會健健康康，我說過的，我總有一天會撕碎你的僞裝，我就不信了你還能裝一輩子。你說要是讓希苒知道你真實的樣子，她還會跟你在一起嗎？大概原本有多信任最後就有多失望吧？”
蔣予淮面色都沒變一下，甚至對他說了一句，“那你加油。”
程雲啓：“……”
程雲啓被他堵得一口悶氣憋在心頭。
徐希苒洗完澡出來沒看到蔣予淮的人，找了一圈在陽臺上找到他，他正站在陽臺邊抽菸，徐希苒很少看到他抽菸，除非遇到煩心事。
“怎麼又抽菸了？國外的合作不是談得很順利嗎？”
蔣予淮將煙摁滅，隨手一彈，菸頭準確無誤被他彈到陽臺上的垃圾簍中，他道：“想抽了就抽一根。”
徐希苒走上前說道：“我還以爲你遇到煩心事了。”
“我能有什麼煩心事？”他握着她的手將她拉近一些，摟住她的腰，將額頭抵着她的額頭。
雖然他表情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樣，但徐希苒感覺得到他身上有一種沉悶氣。
“予淮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有，能出什麼事？”
“你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低頭吻住她的脣，他口中殘留着菸草的味道，陽臺上有徐徐的風吹來，他的吻帶着一種微醺感，兩人也不是第一次接吻，奈何小別勝新婚，一個簡單的吻徐希苒幾乎是立刻就沉醉了。
徐希苒也沒多想，以爲是兩人分別了一段時間他想她了，她勾着他的脖子迴應着，他吻了一會兒貼着她的脣，說了一句，“今晚我不想戴套。”
徐希苒：“……”
徐希苒被吻得腦袋有些暈，聽到這話猛然回過神來，“不戴……套？”
“嗯，我想要個孩子。”
徐希苒懷疑她聽錯了，她盯着他的表情，他說得很認真，並不是在逗她。
“怎麼突然想要孩子了？”
“我們也是時候要個孩子了。”
徐希苒想起她之前說過不想那麼早要孩子，他也很爽快答應了，她以爲他對孩子沒有那麼大的想法。
徐希苒知道當初蔣家娶她回來就是爲了給蔣予淮傳宗接代的，可是她不想她唯一的價值就是生孩子，懷孕生子要耽誤很多時間，她的事業纔剛剛起步，如果這個時候耽擱了，那麼她之前做的努力就白費了。
“予淮哥，能給我一點時間嗎？”
蔣予淮用食指托起她的下巴，他拇指在她下巴上摩挲着，目光漸深，“你不想和我要孩子嗎？”
“只是暫時不要，我想先讓我工作走上正軌。”
他沒說話，只一下下摩挲着她的下巴，不過徐希苒能看出他表情不太好，眸底黑沉沉的。
他好像是真的想要孩子的，徐希苒考慮着要不要對他妥協，他年紀也不小了，他對她那麼好，家裏人都盼着他的孩子出生，或許她該先給他生個孩子再去考慮工作上的事情。蔣家家大業大，帶孩子的事情也根本用不着她操心，到時候他如願有了孩子，而她也可以好好忙工作上的事情。
徐希苒正在妥協和堅持自己的想法之間徘徊，忽而聽得他說道：“哄哄我。”
徐希苒：“……”
“你哄哄我，對我撒撒嬌，說不定我就什麼都依你了。”
徐希苒並不覺得他這樣的人需要別人哄他，又或許他只想給彼此一個臺階下，這確實是個比較好的方式。
徐希苒並不擅長撒嬌，就從小生活的環境而言，撒嬌對於她來說並沒有什麼用。徐希苒忍着彆扭，試着用手拽住他衣角，小聲道：“予淮哥給我一點時間嘛，等我工作穩定了再要孩子，到時候你想要多少我都生。”
他看了一眼那拽着他衣角的小手，表情好了一些。
“繼續。”
徐希苒乾脆摟着他的腰，柔聲道：“予淮哥，就再等一等好不好？”
“我並不是那麼好哄的。”
“……”
徐希苒知道這件事確實是她虧欠他，而她也有足夠的耐心，她並不想他因爲這件事而不高興。
她從他懷中探出頭看向他，衝她眨眨眼，“予淮哥，你人最好了，你會答應我的對吧？”
他沉默着，不爲所動。
“予淮哥一向尊重我的。”
依然不爲所動。
他好像真的不太好哄啊，徐希苒咬了咬脣，摟緊了他，聲音軟軟說道：“就答應我好不好，予淮哥？”
壓根沒有迴應。
“嗯？予淮哥？”
沒應她。
“這世上最好的予淮哥。”
依然沒應她。
“深明大義的蔣先生？”
還是沒應她。
“我的好老公。”
徐希苒只是想將每個稱呼都試一遍，所以這話也是她脫口而出的，說完才意識到哪裏怪怪的，她從來沒叫過他老公，一直稱他予淮哥，因爲他比她年長，叫予淮哥也有一層尊重在裏面。
如果叫老公的話就顯得太親暱了，好像不是很尊重他。
蔣予淮是真的覺得這丫頭不會撒嬌，不過倒也很好奇她還能有什麼彆扭的撒嬌技能，這一聲老公從她口中叫出來的時候他都愣了一下。
徐希苒見他依然沒什麼反應，徐希苒開始自我懷疑，看樣子她撒嬌的功力確實不行，不料一直不爲所動的男人突然將她抱緊，他下巴蹭在她頭頂，嘴脣抵在她耳邊輕聲說：“剛剛叫我什麼，再叫一聲。”
徐希苒能聽出他語氣帶着愉悅，看樣子這個稱呼取悅了他，她忙道：“老公，好老公，再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
耳邊響起一聲從鼻端發出的輕笑，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嗯，老公答應你，你說什麼老公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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