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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34

作者:紫青悠
两人就這般温存了一会儿,蒋予淮一时沒收住,又把她抱到了床上,后来徐希苒累了先睡了過去,蒋予淮抱着她一时沒有睡意。

  徐希苒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响了一声,他知道她睡前都会关手机,這一次睡得早大概忘了,蒋予淮拿起看了一眼,是进了一條短信,他本来是想直接关机的,却见发信的人是程云启,而且现在徐希苒的手机沒上锁,他一拿起就看到了他的短信內容。

  “我知道再跟你說要离开他的话你也不会听的,不過你最好好好想清楚,他并不是你的良人。”

  蒋予淮看完短信也沒去管,帮她将手机关机,就当从来沒看到過。

  结业宴之后徐希苒又开始忙着上班,蒋予淮也有他的事情要忙,虽說他告诉過她非必须不出差,但很多事情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他出差依然频繁,当然徐希苒也习惯了。

  在徐希苒上班两個月后的一天,她突然接到程云启的电话,电话中程云启很生气,“徐希苒,蒋予淮到底什么意思?”

  徐希苒不明所以,“怎么了?”

  程云启在电话中简单說了一下情况,原来程云启的爸爸生意越做越大,最近打算在洛城郊区买块地自己建個工厂印试卷和工具书,這样省了中间很多程序,本来已经谈好了,临近拿地的时候却被告知那块地已经被别人买下,程云启觉得奇怪,特意查了一下那個半路杀出来夺地的人是谁。

  是一家不太出名的地产公司,而且刚成立不久,不過他很快查到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的名字,再顺着一查发现這家法人代表是天行的股东。

  虽然那时候他怀疑過這件事跟蒋予淮有关,但是并沒有实际的证据证明就跟蒋予淮有关,直到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

  程云启作为一個新人,一开始還不能正式接手项目,只能被老师带着做,先积累经验,最近正好遇到一個大项目,本来带他的人已经定了要带上他一起,如果這個项目做完,他能学到不少东西,說不定一年之后他就能亲手操刀项目了,而且有了经验他晋升也快一些。

  可是在项目启动之前,他突然被人换了下来,程云启托相熟的老师问過,說是投资方换的,而這個点明要换人的投资方是一家专门做投资的公司,這家公司的最大股东就是蒋予淮。

  连着两件事,对于程云启和程云启的家庭来說都是重创,而那么巧,這两件事都跟蒋予淮有关系,他不得不怀疑,就是蒋予淮故意针对他。

  徐希苒听完他的话之后說道:“我等会儿帮你问问,說不定只是巧合,予淮哥沒事干嘛要针对你?”

  “谁知道他呢?他這样的人看谁不顺眼還需要理由嗎?上次我家裡還邀請他去吃饭呢,我妈妈還夸他,他看不惯我想对付我就算了,竟然连我家裡的业务都要阻碍,我們也算你的半個娘家人吧?他這样对我們一家,他到底有沒有真心在意過你?就不怕你难過嗎?”

  “你先别想太多,我会帮你问一问的。”

  徐希苒并不觉得這些事情是蒋予淮所为,虽然程云启言辞切切,笃定了就是蒋予淮在给他找不痛快,但她相信這一定有什么误会,予淮哥也不像那样的人。

  正好這天蒋予淮沒加班,徐希苒回去的时候他已经回来了,徐希苒便将程云启跟她說過的事情简单跟蒋予淮說了一下。

  蒋予淮听完之后說道:“鹏飞地产的法人代表确实是天行的股东沒错,但是股东们要做什么投资,我无权干涉,程云启觉得這件事跟我有关实在有些牵强了,不過我可以帮他问问是怎么回事,看看能不能帮忙解决一下。再說他被投资方换下的事情,我确实是水恒投资的股东,但我并不参与公司的管理,他们要换什么人都是他们决定的,至于为什么這两件事這么巧合都跟我有关系,只能說天行在洛城的很多项目上都有痕迹,真要认真算起来,洛城大半的公司背后都有天行的身影。”

  徐希苒觉得蒋予淮說得很有道理,她也觉得這两件事属于巧合,天行本来就是洛城一家大企业,涵盖了生活的方方面面,還真像蒋予淮所說,洛城的很多项目都有天行的痕迹。

  而且蒋予淮也說了会帮忙解决,若真是他所为,他又何必再提帮忙解决,所以她觉得這件事就是一场误会。

  程云启再打电话過来的时候徐希苒就将自己的分析跟他說了一下,且告诉他蒋予淮会帮忙,程云启听完之后冷笑一声,說道:“你难道還看不出来嗎,他就是假好心。”

  這话徐希苒可就不乐意听了,“他什么话都沒說你又怀疑他,他說了你又說他假好心,是不是他怎么做都是错了?你放心吧,他說了会帮忙解决就一定会帮忙的,你也别把人想得那么坏,更何况无缘无故的,他干嘛要跟你找不痛快呢?”

  “为什么?你觉得還能为什么,因为你啊。”

  “跟我有什么关系?”

  “自然是怕我這個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威胁到他。”

  徐希苒觉得他這個理由实在是太牵强了,她所认识的蒋予淮,向来以大局为重,怎么可能因为這点小私事影响大事上的决定,更何况她和程云启之间早就结束了,他也不可能突然因为以前那不起眼的過往就对他使绊子。

  “你把他的电话给我,我亲自问问他。”

  徐希苒想了想說道:“他的私人电话我得问過他,他若是愿意我再给你。”

  徐希苒挂断电话之后就给蒋予淮打了個电话過去,把程云启的事情說了一下,蒋予淮道:“我让我助理联系他,你忙你的事情不用再管他了,我会跟他解释清楚的。”

  阿文进来给蒋予淮送文件,顺带问了一句,“蒋总,程云启過来了,你看见還是不见?若是不见,我去回绝了他。”

  蒋予淮签着字,头都沒抬一下,“让他进来。”

  程云启进来的时候蒋予淮已经签完字了,此刻正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一手插兜一手端着咖啡,从落地窗俯瞰着楼下繁华的街道。

  听到敲门声,他回头看過来,冲程云启客气說道:“程先生来了,請坐。”

  程云启嘴角扯出一個嘲讽的笑,“行了,這裡只有我們两人,你不用跟我装客气了。”

  听到這话蒋予淮也沒生气,他道:“希苒已经跟我說過你的事情了,看样子你确实误会了。”

  “是不是误会你心裡很清楚不是嗎?”程云启意味深长笑起来,“就是因为我那句话吧?”

  “哪句话?”

  “那天你和她一起来我家吃饭,我告诉你她不爱你?不然我实在想不出来你为什么突然给我找不痛快。”

  蒋予淮目光落在他身上,眼神微微眯紧,程云启笑得越发有深意,“果然如此,我說了一句她不爱你,就让你慌了?那往后你该怎么办呢?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密不可分,就算她已经结婚了,我也是她割舍不掉?你要知道,我和她小时候可是在同一张床睡過的。”

  蒋予淮眼神冷而锋利,面色如覆寒霜,程云启始终勾着一抹浅笑,一点一点看着這個男人撕破伪装。

  不過他的不快只是转瞬即逝,他走到办公桌前,身体靠在桌缘,手指在桌面轻轻扣响,“今年她带我去了一次她妈妈坟前,我還给她妈妈烧了一炷香。”

  程云启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說到這個,他道:“那又怎样,跟這件事有什么关系?”

  “我和她回来的路上,她给我讲了一下她妈妈的死因,我觉得丈母娘的离世实在是太過巧合太過离奇了一点,我回来之后特意让人帮我调查了一下。”

  他說到此处,蒋予淮微微抬眼向他看過来,眼底带着点点锋芒,像是能穿透人一般,程云启勾在嘴角的浅笑渐渐收敛,他道:“你查到什么了?”

  他却沒有直言查到什么,而是用一种沉而锋利的眼神盯着他說道:“要是让徐希苒知道她妈妈的死和你有关,你觉得她還会跟你那么亲密嗎?”

  程云启几乎是立刻就将包中录音笔关掉,他冷冷盯着蒋予淮:“你什么意思?”

  “我听希苒說起過她妈妈发生的意外,那一天她妈妈被楼上掉下来的钢管砸中,這本来只是一场意外,只是让我疑惑的是,当天报警的竟然是你爸爸。”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秦姨出事前跟我爸爸通過电话,說了她要去哪裡,后来我爸爸联系不上她,就去找她,看到被砸倒在地的秦姨就打电话报警了,這沒什么奇怪的。”

  “是嗎?這么久远的事情,难为你還记得這么清楚。”

  程云启迎着他的目光,泰然自若回答,“那一天是希苒最痛苦的一天,我怎么会忘记?”

  “因为那天你也在那裡对吧?”蒋予淮语气淡然,可被他身上的气场一衬,他說出口的话也带了几分逼迫感。

  他双手插兜,气定神闲,目光却紧紧盯着程云启,将他脸上的表情全部收在眼底,他面上突然浮起一抹了然的笑,“我不過试探一下,可是你也太紧张了?”

  程云启放在身体两侧的拳头握紧,他尽量语气自然,“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紧张了?”

  蒋予淮却突然换了一個话题,他道:“你确实沒說错,你最近所有的遭遇都与我有关。”

  程云启面色一沉,這個伪君子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他咬牙道:“果然是你,我就知道你绝对沒安好心。”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他已不再是那彬彬有礼的客气斯文模样,那气定神闲的挑衅,那双冷而沉的眼睛让這個男人身上透着一种危险和不怀好意。

  “你就不怕我告诉她嗎?”

  “你觉得她会信嗎?”

  程云启被堵了一下,他沉默下来,蒋予淮的话却還继续,“她不会信你,你不是已经试過了嗎?”

  程云启压抑着怒火,說道:“无论她信不信我都要告诉她,你就是一個阴险狡诈的斯文败类,我說一次她不信我就說两次,說两次她不信我就說三次,說得多了,我就不信她不会怀疑。”

  蒋予淮并沒有将這话当回事,他的面色甚至都沒有变一下,“你不会有這個机会了。”

  “你什么意思?”

  “你可别忘了,我是她的丈夫,我有的是办法让她远离你,說不准以后你连她的面都见不到了。”

  這话明显让程云启淡定不下去了,他几個大步走上前一把抓住蒋予淮的领子,咬牙问他:“你他妈什么意思?”

  两人個头差不多高,单从身量上来看并不输彼此,只是不同于程云启的暴怒,蒋予淮却一脸平静,被他扯着领子,他也沒挣开,就這么一脸淡定冲他道:“我要做什么,你以后就知道了。”

  程云启本来就憋着一股火,此时对着蒋予淮那挑衅的眼神,那股怒火顿时冲天而上,程云启向来就是那种不服就干的性子,他一时沒忍住,直接一拳砸在他脸上。

  蒋予淮根本就沒想過躲,生生挨了他這一拳,不過他沒想到会有這么巧,他刚挨了這一拳,办公室的门骤然被推开,就见徐希苒一脸急色站在门口。

  程云启砸完一拳還不過瘾,重重将蒋予淮往后一推,蒋予淮虽然戴上假肢看着跟正常人沒什么两样,但毕竟少了半條腿,协调能力肯定不如正常人,被程云启這一推,他是绝对稳不住重心的,摔倒是必然。

  徐希苒被這一幕惊到了,以至于她站在门口呆了好几秒,直到在蒋予淮倒地时她听到了一声剧烈的咔嚓声,她骤然回神,一脸急色跑過去,本来要扶他起来,然而目光落到那只扭曲变形的左腿上,她要扶他的动作一僵,急忙转了方向下意识摸了一把,那假肢已经被折断了。

  徐希苒吓到眼睛都红了,“你……你沒事吧?”

  他微皱着眉,调整了一下呼吸,却冲她道:“我沒事。”

  可是他這模样怎么可能沒事,徐希苒一时心疼得不行,然而考虑到蒋予淮的尊严她并沒有多问,她将办公室那张旋转椅子推過来,而后扶着蒋予淮坐在椅子上,這才向程云启看過去。

  徐希苒知道程云启的性子,蒋予淮让她不要再管這件事,可她一直安不下心来,所以她請了假匆匆赶過来,可是她沒想到事实比她想象的還要糟糕。

  程云启从来沒见過她這么冷的眼神,哪怕那一日,他将赵念嘉带到她面前告诉她,這是他的女朋友。

  “程云启,我是不是告诉過你,有什么事情好好說?为什么要动手?”

  对着她這样的眼神程云启也慌了,“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都承认了。”

  “承认什么?”

  “承认這一切都是他做的,我有证据。”他正要掏出录音笔,骤然想起来中途蒋予淮问到關於徐希苒妈妈的事情时他将录音笔关上了。

  程云启心头猛然一惊,他一脸不敢置信看向蒋予淮,此时他才后知后觉,這是蒋予淮故意给他设的套子。他现在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他会录音,所以故意提到徐希苒妈妈离世的事情,他大概也不知道具体的真相,只是故意试探他,虽然当年徐希苒妈妈死亡确实是意外,可多少是因为他,他因为一时心虚把录音笔关了。

  而后来他跟他說的那些话也是故意激他的,也对啊,像這种隐藏這么深的人,他怎么会這么轻易暴露自己,可他为什么要激他呢?

  程云启很快就看到了办公室右上角的监控,他想激他动手,有监控在,控能清晰拍出他对蒋予淮动手的画面,這些画面他自然有的是办法让徐希苒看到。

  所以,這一切都是蒋予淮故意的。

  他为什么要這么做,因为徐希苒,這一点他并沒有猜错,他做的這一切都是为了徐希苒。

  然而事情大概比他预计的還要戏剧化,那么巧徐希苒就到了,恰好還看到他对他动手。

  程云启骤然想起蒋予淮說過的话,他說:“我有的是办法让她远离你,說不准以后你连她的面都见不到了。”

  程云启心头一时慌乱起来,他冲徐希苒說道:“徐希苒,你不要被他骗了,他是故意的,他故意激怒我打他,他是個混蛋,是個彻头彻尾的混蛋!他想让你远离我,远离我家人,他想将你的后路全部切断,想让你彻底被他圈-禁起来。”

  徐希苒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无法忘记刚刚看到的那一幕,蒋予淮就那样被推倒在地上,她想起了他在新闻中永远沉稳大气,想起他走出去总是鹤立鸡群,可是這样的人,方才却那样狼狈。

  他是個残疾人,不管他怎么自信,怎么大方得体都掩盖不了這個事实,他会被一推就倒。

  可他也不想自己那么狼狈,他那么努力,就是不想自己那么狼狈。

  他之所以能让程云启站在這裡就是因为她,因为程云启是她的朋友他才愿意给程云启這個面子,不然程云启连他的面都见不到,又怎么会有机会伤害他。

  她又想到那一只折断的假肢,心头情绪翻涌,她又是内疚又是愤怒,她压根控制不住怒火,挥起手来一巴掌扇在程云启脸上。

  “你真的够了程云启!”

  啪得一声脆响,如此清晰在办公室裡回响着,程云启好半晌沒回過神,脸上火辣辣的,心底却一片冰凉。

  不知道呆了多久,他才回正那被打偏的头,目光落在徐希苒身上,眼底尽是不敢置信。

  “徐希苒?”他一脸不确定叫她,他的声音裡满含沙哑,“你竟然对我动手?”

  徐希苒丝毫沒有内疚后悔,她冲程云启一指门口,“你给我滚出去。”

  语气冰冷无情。

  程云启张了张口,话却像是卡在喉咙,竟半天沒发出一個字,他的眼底不知何时染了一片红晕。

  面上的怒火悄无声息的散了,眼底痛意弥漫,面色也变得惨然。

  “出去!”徐希苒冲他吼。

  气到极致,程云启却自嘲笑了一声,他后退一步,一闭眼,一咬牙,而后猛然转身离去。

  徐希苒這才走到蒋予淮身边,她蹲在他跟前握住他的手,问道:“要不要给医院打個电话?”

  “沒事,换個假肢就行了。”

  “抱歉。”

  徐希苒眼泪一时沒忍住滚落下来,蒋予淮用掌心帮她擦掉,說道:“你抱歉什么?”

  “是我把阿文的电话给程云启的,你也是因为看在我的份上才见他的对吧?”

  “跟你沒关系,有些事情我确实要跟他解释清楚,只是我沒想到他性子太倔,无论我怎么說他都不信。”

  徐希苒搂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腿上,她吸了吸鼻子說道:“对不起。”

  “都說了跟你沒有关系。”蒋予淮握着她的手在她掌心上捏了捏,问道:“疼嗎”

  徐希苒忍着哽咽說道:“不疼。”

  他又摸了摸她的脑袋說道:“以后别为了我亲自去打人,要打人你身后有的是可以帮你动手的,明白嗎?”

  她在他怀中点点头。

  蒋予淮又道:“關於那块地的事情我问過了,是中间商的問題,他确实先把地卖给了程云启的爸爸,后来又卖给了天行的股东,那中间商现在卷着钱跑了,我們都被他给骗了,我已经联系了法务部起诉他,钱能追回了便好,追不回来也就算了,那块地我已经通知了鹏飞地产還给程云启的爸爸,中间的损失,我来承担就好。至于程云启被换下来的事情,這個我虽然是是水恒投资的股东,但是那边想用谁,我确实沒办法左右。”

  听着這些话徐希苒心情很复杂,明明他是无辜的却要白白受這番委屈,甚至還要承担中间的损失,她一时心疼得不行,不知道该說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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