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借刀殺人
“王凌,你來南陵做什麼?”
晚上八點,南陵第一樓酒樓的天字號包房,一個二十八九歲,穿着一襲白衣,一臉儒雅的男子把玩着手上的念珠,從頭到尾都沒有去看王凌、諸葛新和端木俊這些人在做什麼。
雖然他們都是龍都人,而且從小一起長大,但人生的機遇差距太大。
白衣男子如今已經是手握重權的龍神殿高層,而王凌和諸葛新這些人,除了打架鬥毆和玩網紅之外,一無是處。
說實在的,他實在是不想和王凌他們這些人一起喫飯。
以他如今的身份,和王凌他們一起喫飯,這實在是一件非常自降身份的事情。
不過,王凌是他的表弟,兩家有着千絲萬縷的利益合作,他就算是再不喜歡,也要勉爲其難前來。
“哥,一年不見,你如今風采更勝從前,和你相比,我們一無是處啊。”
感受到白衣男子語氣的不悅,王凌也不生氣,臉上堆滿旺盛的笑容,說道:“其實我們來南陵也沒什麼事情,就是遊山玩水,正好知道表哥你也在南陵,所以這才約你見見。”
“王凌、諸葛新、端木俊,不是我說你們,一把年紀了,能不能沉心靜氣,收斂一下身上的紈絝習氣,好好做點事,一年下來,除了看你們和人打架鬥毆的新聞,就是看你們和女網紅的緋聞,你們把我們大院的圈子都拉低了檔次。”
白衣男子手上轉動着念珠,對着三人不客氣呵斥道:“我們受先輩的澤蔭,一出生就在羅馬,家族幾代人的資源隨時爲我們所用,按道理來說,應該要取得比常人更高的成就,結果你們看看自己,這些年都做成過什麼事情嗎?”
聽到白衣男子的呵斥,王凌、諸葛新和端木俊三人全都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從小到大,他們很少被人這樣訓斥。
換作是其他人這樣訓斥他們,他們早就翻臉了,但是眼前之人,他們還真的不敢翻臉。
別說是現在對方手握重權力,權傾一方,就算是以前,他們也不敢和對方翻臉。
有一種人被人稱爲天之驕子,從一出生就碾壓同輩人,而眼前之人正是龍都圈子的天之驕子,不管是這個大少還是那個公子,再見到這個人都要低下腦袋。
以前,某個電視劇裏有這樣一個場景,來自大院的子弟,一個個桀驁不馴,但是這些桀驁不馴的大院子弟在見到一個叫做黎援朝的人,一個比一個乖巧。眼前的白衣男子,他正是龍都這個核心圈子之中的黎援朝。
“秦少教訓的是,我們一定聽你的,收斂身上的紈絝習氣,好好做點正經事。”
白衣男子的話說完,王凌沒有開口,而諸葛新和端木俊卻是第一時間拍着胸膛表態。
“這還算是一句中聽的話。”
白衣男子對兩人的態度還算滿意,但是看到不說話的王凌,臉色一冷,說道:“你不說話,是因爲我說得不中聽嗎?”
“啊……”
聽到白衣男子的話,王凌嚇了一激靈,開口道:“哥,你冤枉我了,我怎麼會這麼想,我只是剛纔想到了一些事情,所以分神了。”
“什麼事情?”
白衣男子臉色稍稍緩和,但是語氣還是冰冷。“哥,我之前聽我爸媽說,你打算和沈家大小姐沈青衣結婚,請柬都發出去了,爲什麼在前一天突然取消婚禮,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此話一出,白衣男子臉色瞬間變得森冷,開口道:“王凌,你想說什麼?”
“哥,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問問。”
王凌被白衣男子的臉色嚇了一跳,雙手下意識往前做出一個防禦的動作。
“說吧,你是聽到了什麼,還是看到了什麼?”
白衣男子眼睛半眯,冷冷道。
王凌小聲道:“哥,既然你讓我說,那我就不隱瞞了,我前幾天去青衣酒館喝酒,我發現那家酒館的老闆正是沈青衣。”
“這件事我也知道,你就發現了這個?”
白衣男子語氣之中有些不耐煩,說道。“不是,不止這個,我……”
王凌說到這裏,支支吾吾,猶猶豫豫不再繼續說下去。
“算了,哥,當我沒有提,我們喫飯,先喫飯。”
王凌猶豫半天后,突然終止話題,拿起面前的酒瓶開始倒酒,說道:“哥,我知道你很少喝酒,但是這個酒你一定得喝,這是八大酒莊的佳釀,三十年的鐵蓋。”
“王凌,不要轉移話題,說吧,你發現了什麼?”
白衣男子波動念珠的手指停止,眼神犀利如刀,讓諸葛新和端木俊兩人渾身發毛,不寒而慄,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而同樣被震懾的還有王凌。
在和白衣男子對視的一瞬間,王凌頓時嚇得瞳孔收縮,開口道:“哥,我說了你別生氣,我在青衣酒館的時候,看到沈青衣和一個男的有說有笑,關係似乎有些曖昧。”
“當然,我第一時間並沒有懷疑他們有什麼,畢竟沈青衣是沈家大小姐,她有幾個男性朋友也不奇怪,說不定是她什麼朋友。”
“當然,我也留了一個心眼,讓新少和端木去調查那個男的身份。”
“結果,經過他們的調查,發現那小子既不是龍都圈子的人,也不是沈青衣的朋友,他們倒有點像是男女朋友,關係有些曖昧。”
“對了,那小子叫什麼來着?”
王凌說到這裏,似乎是一瞬間腦子短路,眼睛看向旁邊用筷子夾菜喫的諸葛新,問道。
“王少,那小子好像是叫楚什麼……你看我這腦袋,讓我想想。”
諸葛新聽到王凌的話,放下筷子,拍了拍腦袋。“楚天?”
白衣男子聽到諸葛新的話,眼神一冷,試探道。
“啊,對,就是楚天。”
聽到白衣男子的話,諸葛新一拍腦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秦少,你怎麼知道,莫非你認識他?”
“認識,當然認識。”
白衣男子臉色如寒冰一般,說這句話的時候,彷彿用盡了畢生的所有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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