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未能如願的史申和(求訂閱)
第二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黃思思的臉上,她早早地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物。
走出房間時,看到許燁已經在院子裏忙碌着,準備着一天的事務。
“黃主任,起得這麼早?”許燁擡頭看見她,微笑着打招呼。
“嗯,我想着早點回公社,把這邊的情況處理一下。”黃思思迴應道,眼神中帶着一絲不捨。
“好,路上小心。”許燁關切地說。
黃思思微微點頭,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姜若安匆匆跑了進來,焦急道:“黃主任,不好了,外面來了幾個騎着自行車的陌生人,看起來來者不善,正朝着咱們這兒過來。”
黃思思和許燁對視一眼,心中都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們快步走到門口,只見幾個表情嚴肅的把車停在了李家門口。
“許燁,你要的申請我已經拿來了,現在可以進去了吧?”史申和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許燁。
“可以,請進吧。”許燁直接讓開了位置。
現在家裏的人都已經起牀了,特別是幾個女性。
不然的話,許燁肯定不會讓他們在這個時候進去。
家裏最近大米都已經喫完了,燻肉也喫完了。
竹鼠,許燁林鳳兒昨天晚上就轉移到他們家裏了。
許燁家裏除了獵犬之外,就是三隻小鷹和八隻雞。
“黃主任也在啊,剛好做一個見證。”
黃思思看到對方,連忙道:“秦幹事,這不太合適吧,我眼下可是三溪大隊的駐村幹部,應該避嫌纔是。”
一個晚上,讓黃思思成長了不少。
“您可是公社的婦女主任,怎麼就不合適了。難不成,你還會偏袒許燁同志不成?”秦亮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肯定不會,我黃思思向來公事公辦,絕不徇私。”黃思思也正色道。
“那就行了,有黃主任在,我們的調查也能更全面一些,畢竟我們這些男人粗糙一些。”秦亮微笑道。
史申和陰着臉,對於黃思思連夜趕來三溪大隊十分的不爽。
“這裏面果然鋪了地板,還說沒有被享樂主義所侵蝕?”史申和看着廳堂的木地板,眼裏閃過一抹興奮之色。
“鋪上地板就算是享樂主義麼?”
“請問上面有文件麼,還是史幹事你主觀的想法?”
“另外,這些地板都是爲了教我的學員,並不是爲了享樂。”許燁當面就否認起來。
鋪個地板都算是享樂的話,那抓把柄可就太容易了。
“確實是這樣的,鋪設木板就說享樂,這有點太針對人了。”
“而且,許燁同志還是爲了傳授自己的木藝,讓自己的徒弟有機會動手。”秦亮當場也反駁起了史申和。
他以前試過去找一個木匠拜師,但是對方根本不收,更不可能免費傳授手藝。
所以當他知道許燁的情況之後,就主動申請和史申和一起下來調查。
他想見識一下許燁是什麼樣的人,怎麼願意把自己的手藝用極短的時間傳授給別人。
史申和聽到秦亮的反駁,臉色更加陰沉,他冷哼一聲道:“哼,傳授手藝?我看你就是藉着這個幌子來滿足自己的私慾。”
說着,他便開始在屋子裏四處查看,眼睛像老鷹一樣搜尋着可能存在的“罪證”。
許燁站在一旁,神色鎮定自若,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爲問心無愧,自然不怕這些無端的指責。
黃思思也靜靜地站着,眼神在許燁和調查的幾人之間流轉,心中暗自擔憂事情會朝着不好的方向發展。
“這是什麼?”
史申和突然在角落裏發現了一個精緻的木雕,他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迅速拿起來,舉在手中晃了晃。
“這麼精美的木雕,你可別告訴我這也是教學用的,我看這就是你用來謀取私利的證據。”
許燁看了一眼那木雕,嘴角微微上揚,不緊不慢地說道:“史幹事,這木雕確實是教學成果之一。我教徒弟們木雕技藝,他們完成的作品自然會留在這兒。這怎麼能說是謀取私利呢?”
“如果這也算,那是不是以後手藝師傅們都不能展示教學成果了?”
秦亮也走過去看了看那木雕,點了點頭,對史申和說:“史幹事,我看這確實像是教學的作品,你看這手法,明顯是初學者的習作,而且上面還有些粗糙的地方,不像是拿來售賣的成品。”
史申和卻不依不饒,他又在房間裏轉了幾圈,可實在找不出其他更有力的證據,心中愈發惱怒。
他來到了許燁他們的廚房,看了一眼廚房裏的情況。
“現在這些水泥地面怎麼解釋?
“這可是水泥,我們公社都很難用到,許燁竟然用來硬化自己的廚房。”
秦亮也是無語了,看着史申和道:“教學裏就有包括水泥的硬化,怎麼就不能用了?”“那他爲什麼不去硬化大隊的大隊部?”
“是那邊不能硬化嗎?”聽到這話,一直安靜的李東明道:“那是許燁爲了我的輪椅活動硬化的,難道公社提倡幫扶老弱病殘也是錯誤的?”
一句話,直接就把史申和給堵住了。
他敢說直接是公社的錯誤嗎,這可是上面提倡的。
於是,他決定看看李家的糧食。
打開米缸,裏面是一股黴味的地瓜米。
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什麼好的糧食。
他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這東西讓他喫,他都咽不下去。
廚房沒有找出享樂的證據,然後他就挨個房間去看。
房間的地上很多都是刷了白石灰遺留下來的痕跡,還都沒有進行清理。
房間裏沒有他所希望的那種傢俱,也沒有任何的裝飾品。
除了牀之外,就是一兩張桌子。
有幾個舊箱子,裏面也沒裝幾件衣服。
一樓檢查完了,史申和就來到了二樓。
二樓空蕩蕩的,連個房間都沒有,只有一些支撐的柱子。
“許燁,這房子二樓怎麼一個房間都沒有?”秦亮不由的問道。
黃思思及時站了出來,連忙道:“這個我知道,許燁爲了讓學員有材料練習如何鋪地板,就把二樓的房間全拆了,這樣纔有木板。”
“爲了這次教學,許燁和李家可是付出了很多。所以,我不知道那些舉報的人是懷着什麼樣陰陽的心裏寫的舉報信。”
“這完全就是彎曲事實,磨合我們的好同志。”
聽完之後,秦亮不由的豎起了大拇指。
“許燁同志真是高風亮節,如果當年秦某能夠遇到您這樣的師傅,我現在應該也能靠手藝養活家人了。”
二樓的灰塵還沒有清理,從地面上就可以看出來拆除的痕跡。
另外的幾個人感覺臉上火辣辣的,覺得來調查都是對許燁的污衊,讓他們十分的羞愧。
“這樣的好同志被污衊實屬不該,我們要做的就是調查出是誰舉報的,看看舉報的人是何居心。”
“我嚴重懷疑,舉報許燁的人就是敵特,想要破壞我們的內部團結。”說完,秦亮不由的看向了史申和。
史申和的臉也有些發燙,但是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在針對許燁。
他覺得自己是在秉公辦事,有人舉報,他們公社就有義務調查。
調查清楚了,才能夠還許燁一個清白。
沒錯,就是這樣的!
史申和快速的說服了自己,然後繼續在二樓走動。
他想看看,二樓有沒有藏着什麼東西。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幾口棺材的位置。
上一次許燁打開棺材之後,棺蓋就丟在一旁。
走近就知道,裏面什麼都沒有。
二樓看着十分的空曠,因爲許燁讓自己的徒弟把前面牆都剷平了,就留了一米來高當圍牆。
所以,二樓的光線是很充足的。
原本這裏是放了一些固定動物毛皮的皮繃子,不過昨天晚上張三寶他們都搬到他們家去了。
史申和來到了窗邊,因爲二樓的土牆也刷了白石灰。
他把目光投向院子,看到了那些正在晾曬的草藥,便又質問道:“你這院子裏曬着這麼多草藥,這又是怎麼回事?你一個木匠和水泥工,還兼職行醫了?”
顧芸眉頭一挑,直接道:“史幹事,這些草藥是我的,我略懂醫術。”
“這些草藥是給學員們治些小傷小病的,像止血、消腫之類的,都是些常見的草藥用法。”
“這也是爲了保障大家的身體健康,怎麼到你這兒就成了問題呢?”
黃思思這時也開口說道:“秦幹事、史幹事,我在三溪大隊也待了些時日,這些草藥確實是他們自己用的。”
“並沒有拿去賣錢或者做其他不當用途。我覺得我們應該客觀地看待這些事情,不能隨意給人扣帽子。”
秦亮直接無視了史申和,看向了另外兩個幹事。
“龔幹事,李幹事,今天的調查我覺得就這樣了。許燁同志並未以權謀私,更沒有被享樂主義侵蝕。”
“相反,許燁同志大公無私,將自己的手藝大方的傳授給兩個大隊的社員,還響應號召幫扶失去勞動力的李東明同志。”
“這樣的行爲和精神,值得我們學習,更應該受到公社的表彰,你們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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