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不純潔了
分明是在等他的解釋。
張起銘有點頭疼,這個閱讀理解它有點深。
不太好解釋,可徐夢蝶的態度很堅決。
擺明了今天要不給她個解釋,這事兒就沒完了。
要不,就讓她照着自己的理解定義得了。
“夢夢,怎麼了?”
方婷跑了過來,發現徐夢蝶生氣,張起銘心虛的樣子。
伸手把徐夢蝶摟在身邊,問:“你怎麼欺負我們家夢夢了。”
張起銘撇嘴吐槽道:“怎麼就叫欺負了,我是上手了還是上……”
得,差點又惹禍!
看她誓不罷休的態度,張起銘爲難道:“你真想知道?”
徐夢蝶沒說話,點了點頭。
那副樣子分明在說“我等你的解釋。”
“行,你過來點。”
向她勾了勾手,張起銘瞥了眼方婷,嫌棄道:“你先邊兒去,我跟夢夢有話說。”
方婷愣了下,氣笑道:“張起銘,你可真不要臉,夢夢是你能叫的嗎?”
發現徐夢蝶人都傻了,張起銘渾不在意道:“名字不就讓人叫的,怎麼我就不能叫了?”
看好友沒反駁,方婷氣鼓鼓道:“你就看她老實,使勁欺負吧!”
雙手環抱,生氣的轉了個身背對倆人。
託舉間的驚鴻一瞥,真大。
看徐夢蝶把耳朵湊過來,張起銘俯身用手搭在她耳廓旁,嘀嘀咕咕的說着話。
然後,徐夢蝶的臉越來越紅,眼睛越睜越大。
大腦陷入一片空白,被動接收老司機的強行植入代碼。
僅存的理智發出頻繁的警報聲:嗶嗶嗶
臉蛋滾燙冒煙的徐夢蝶,宕機了。
“行了,就是這麼回事,我真不是故意的。”
張起銘瀟灑起身,拍了拍手道:“我可解釋清楚了,想怎麼辦隨便你了。”
看到他就這麼走了,方婷立刻回過頭。
這一看,發現好友像是被施了定身術。
臉蛋通紅透亮,用手背一貼,“哎呀,咋這麼燙呢!”
方婷擔心的看着她,問:“夢夢,你不會是生病了吧?”
徐夢蝶病了,她的大腦受到‘病毒’的侵入。
‘我到底聽到什麼,我的精神被污染了。’
如果可以重選一次,徐夢蝶絕不會再聽他解釋。
現在,她已經徹底無法保持理智。
她,不純潔了!
雙手交疊的搭在桌上,徐夢蝶把頭埋在臂彎裏裝死。
方婷拉着她的胳膊,不停追問‘有沒有事,夢夢,你別嚇我。’
而徐夢蝶,這會兒只想自己能像‘鬼’一樣憑空消失。
原地消失,最好連今天的記憶一起。
往後幾周,徐夢蝶都再沒跟他說過一句話。
下了課連桌子都不收拾,擡腳就往門外跑。
上課的時候也是目不斜視,張起銘要是無意碰着她。
徐夢蝶也不抱怨,默默往自己那邊縮一縮,給他讓出足夠大的地方。
看她縮到桌子邊兒上,就佔了那麼一個角。
張起銘也是無語,不知道的還以爲自己是有多霸道。
“張起銘。”
這不,有人爲她抱打不平了。
老師眼中的好學生,同學們眼中樂於助人,誠實友善的好同志。
秦棟才同學,義正言辭的對他進行批評:“你怎麼可以這樣欺負女同志,還是自己的同學。”
“你們都看看,徐夢蝶同學讓他欺負成什麼樣子了。”
“連寫字都要擡着胳膊,把胳膊肘夾在懷裏,沒有這麼欺負人的。”
秦棟才的發言得到部分人的贊同,“就是,太欺負人了。”
“從前他不這樣啊,虧我還覺着他挺仗義的。”
“欺負女同學,算什麼本事!”
徐夢蝶坐在位置上,低着頭一言不發。
實則面色糾結,輕咬下脣的思考着,要不要跟他們解釋一下。
張起銘沒欺負自己,只是……
不對,他就是欺負自己了。
那些奇奇怪怪的話……
呸,不要臉。
沒等單純的徐夢蝶想通,張起銘已經站了起來。
也不知是到了年紀,還是家裏伙食好。
張起銘最近又拔了個,這會兒赤腳都快一米八。
穿上鞋,妥妥的一米八+大高個。
這會兒一站起來,秦棟才覺着跟頭狗熊在自己面前人立而起一樣。
視線都暗了幾分。
“我欺負她?”
張起銘吊兒郎當的用小拇指鑽着耳朵,滿臉不屑道:“別說我有沒有欺負,我就是欺負了。”
“幹你屁事兒,你是她什麼人?
怎麼,追姑娘不成,想拿我當陪襯?”
張起銘放下手,臉色猛地一收,冷言道:“我看你是喫得太飽,欠頓飽打!”
說着右手就猛地擡起,五指張開,碗口大的巴掌瞧着就讓人害怕。
先前還硬挺着脊樑的秦棟才瞬間慫了。
腦袋一縮,雙手擋在頭頂閉眼後仰的想躲開,“張起銘,你敢打人。”
徐夢蝶同學起立喝道:“不許你傷害同學,把手放下。”
張起銘咧嘴一笑,面對鼓足勇氣倔強注視着自己的徐夢蝶。
擡起的手掌順勢上揚放在腦後,抓了抓後腦勺。
“打人?委員同學,你可不要冤枉好人,我抓癢而已!”
看到他那副混不吝的痞樣兒,徐夢蝶恨的直咬牙。
這個壞蛋,越來越膽大了。
張起銘卻沒搭理她,扭頭朝着有些狼狽的秦棟才說道:“哎喲,秦同學,是誰把你嚇成這樣?”
“怎麼回事,誰把秦同學嚇的都要尿褲子了,他可是咱們班優秀學生,誰這麼大膽?”
張起銘擺出正義凌然的態度,擡起胳膊擋在徐夢蝶面前,道:“徐同學你別怕,我保護你。”
“……”徐夢蝶讓他都給氣笑了。
至於班裏其他人,面色各異的在心底暗罵‘呸,這個臭不要臉的。’
‘這臉皮,怕是比長城拐角還厚吧?’
‘誒,混蛋你手往哪兒放呢!’
‘這混蛋,怎麼就沒人能製得了他呢?’
“誰要你保護。”
察覺到胸口若有若無的碰觸,徐夢蝶臉色一紅將他的手打開。
“身爲男人,當然要保護女人了,這是種族特性,自然定律。”
“要不,母系社會怎麼滅亡的,還不是因爲女性先天弱勢,需要依附男人才能存活。”
。